第34章 戲弄 陳霧崇,你是不是喜歡……
第34章 戲弄 陳霧崇,你是不是喜歡……
34
廖湫忱的腳踩在男人肩上, 被捉住。
剛從浴室出來,她的腳尚且還算溫熱,但比起他滾燙的掌心, 實在顯得太涼。
不知道他前面到底幫陳商行都幹些什麽,手怎麽養的這麽糙, 摸在她腳上也讓人不舒服。
身上完完全全被擦幹,變得清爽起來。男人站起來, 比坐在洗手臺上的廖湫忱還稍微高一點點。
男人半垂着眼,睫毛遮住他暗沉的神色, 将微微有些濕的毛巾放在旁邊。
明明反應還沒消退, 但本人像是和自己的東西完全分離般:“好了, 不用管我, 明天還要出門,我先抱你回去睡覺。”
面上是天衣無縫的好好丈夫,只有微微沙啞的聲音暴露出一點內心真實陰暗想法。
想把老婆從頭到尾吃下去,完完全全吃個遍。讓老婆在淩晨都睡不了覺, 明天沒辦法出門,更沒辦法坐飛機。
男人滾燙的掌心驟然從她腳上離開, 廖湫忱一時還有些适應不過來,猝不及防聽到男人這番話。
“……”廖湫忱一時甚至忘了遮住目光裏的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他現在這個狀态,她可能真的以為他有什麽身體上不可言喻的障礙。
廖湫忱忍無可忍, 踢了一腳在他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太硬,被踢了之後沒任何反應, 反而她的腳被蹭得泛紅。
“別廢話, 讓你去就去。”
廖湫忱罵完人,下一刻出乎意料地被男人一把摟起來。
盡管知道屋內沒別人,但這種姿态被男人從浴室帶到卧室她還是有點恐慌。
廖湫忱又害怕掉下去, 只能用胳膊主動摟住男人的頸,讓兩個人貼的更近。
所幸屋內是恒溫系統,并不冷。
很短的一段路,平時走過來半分鐘都要不了,這段路卻在此刻仿佛被拉到無限長。
廖湫忱從來沒走過這樣煎熬的路,雖然并不是她走,她甚至不用下地。
她也不好意思催促男人,只咬着牙準備等一會要他好看。
終于到了床邊,廖湫忱松了口氣。
她以為男人要将她放下,正準備開口說好了。下一秒,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沒有将她往床邊帶,只将她帶到床頭櫃子前,甚至沒順手的跡象。
男人半曲下膝,連帶着她也往下。
廖湫忱差點驚呼出聲。
在她發出質問前,男人先開口,“拿吧。”
拿什麽?
廖湫忱被男人搞得暈頭轉向,甚至反應了一下。
離得很近,她輕易就拿到了。
廖湫忱男人終于要松手把她放下來了,卻沒想男人原路返回了。
她忍無可忍:“你幹什麽?”
男人癡迷的視線不動聲色落在她身上。
他承認,他沒忍住,剛剛完全是他故意的。
老婆緊繃時用力勾住他脖頸的動作太明顯,睫毛也一顫一顫的,一副想罵他又猶豫的模樣。
唇本來已經微微泛着紅腫,水亮粉紅的舌也是,又被貝齒咬住,更添負擔。
看的他幾乎要克制不住像俯下身,幫老婆把裏面多餘的水分解決掉。
今天沒吃別的地方,老婆大發慈悲終于允許他接吻,剛才在浴室時嘗到。像一汪小泉,濕潤清甜。
老婆太好看,因為剛才的事臉上暈着漂亮的粉色,忍無可忍質問他的時候半仰着頭,脖頸處全都繃直,弧線優美。
“沒有備用床單了,弄髒了不好換。”
男人神色正經,剛剛的有意為之就被冠冕堂皇的帶回去。
廖湫忱也沒有精力在深究,她在苦惱另一件事。
她捏着手裏的東西,有片刻遲鈍。前面都是陳霧崇自己來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用。
于是她指揮:“把我放回去。”
男人猝不及防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
廖湫忱仿佛被灼燙到,驚了一下後不滿指責他:“突然湊這麽近幹什麽?”
男人聲音略顯低啞,像是哀求:“老婆,你幫我?”
幫就幫。
過程略顯匆忙,廖湫忱幾乎要累出滿身汗,見勉強差不多,她不耐煩道:“好了好了。”
她被放在洗手臺上。
睜圓眼看男人自己調整。
剛才亂七八糟弄了半天別的事情,于是男人重頭再來。
只是廖湫忱坐在洗手臺上,要比在浴缸裏方便很多,他半蹲下身子就可以輕而易舉吃到。
廖湫忱滿身是汗,細密的汗珠浸上鼻尖,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顯得亮晶晶。
黑發烏黑垂下,擦過男人的肩背。
廖湫忱哼哼兩聲,輕輕踢了踢男人的肩,示意他可以下一步了。
男人得到示意,也像是忍了很久,起身是脖頸喉結還有濕漉漉的水痕,輕松抱起廖湫忱。
他動作前所未有的粗魯,廖湫忱甚至沒反應過來,“浴巾掉下去了。”
男人發絲都在滴水,呼吸有些沉,“沒事。”
她被抱着。
依然是兩個人默認的樣子,剛剛好到廖湫忱舒服的程度,一點也不多。
廖湫忱眯起眼,享受不勞而獲的快樂,在中途忽然突發奇想擡起頭。
一瞬間對上男人的眼睛。
抱着她的人來不及遮掩,晦暗深沉粘膩的視線t就這麽暴露在廖湫忱眼底。
男人心跳加速,心跳聲如雷鳴,仿佛下一秒心髒就要從胸腔沖出來。
是一種又害怕又緊張的情緒。
老婆會發現什麽嗎?
老婆會讨厭他嗎?
老婆回去現在讓他滾出去嗎?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他清晰地感覺到被咬的更緊了一點。
一時間,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老婆發現了他的真面目,指着他罵他變态,讓他滾蛋,要跟他離婚。
他不會離婚的。
他會一寸寸将老婆用來指着罵他的那根手指舔過。
然後告訴老婆他愛她。
離婚是不可能的。
心跳越來越快,他幾乎要停住動作。
然而老婆只是神色略帶古怪看他,半響才開口,“陳霧崇,你是不是喜歡我?”
老婆喊他名字還是那麽好聽,哪怕聲音有些啞,也絲毫不影響她好聽的音色。
一時間陳霧崇說不出是沒被發現所以松了一口氣,還是遺憾老婆沒發現。
如果老婆發現,想跑。
他會把老婆鎖在家裏。
從自我意識腦海出來,大腦處理器開始運作,反應過來老婆剛剛問了他什麽。
“喜歡。”
陳霧崇終于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陷入了個誤區,确實不能讓老婆發現他的肮髒心思,但要讓老婆知道他愛她,老婆才能喜歡他。
男人低着頭,眸色認認真真,“喜歡你才和你結婚。”
他補充,“只喜歡你。”
這樣的場面說這樣的話實在顯得太不正式,他們甚至還沒分開,廖湫忱幾乎全部重量壓在男人身上。
僅僅只靠兩條纖細白皙胳膊勾在男人脖頸和緊實肌肉腰側兩條腿是不足以支撐她不滑下去的,男人的手穩穩拖住她。
動作有些羞恥。
如果再換個場合,廖湫忱會自然而然發現這句話裏面幾乎要溢出來的真心。
但現在不是恰當的時機和場合。
她不懷疑他剛剛說喜歡的話裏有真心。
上一周沒在陳家,不代表她沒從別處去了解陳霧崇。
她終于發現他跟她想的還是略有差別。
廖湫忱先前只以為他單純需要廖家更上一層樓,所以娶她。
但霧汀市也不是沒有豪門可以聯姻,如果說沒有祖父生病,那麽上面那個理由還依然堅固,但現在已經變得不是那麽有力。
起碼他娶她一定是有別的居心在裏頭。
而且陳霧崇的的确确沒有任何緋聞,連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都沒有——第一次聽說時她并不太相信,後來他在飛機上跟她承諾廖湫忱也從依然半信半疑。
也有可能他瞞得太好。
但幾次相處讓廖湫忱對他略有改觀,他看上去确實不像是喜歡這種事情的人,甚至有些冷靜過頭,每次都是她說結束就結束。
廖湫忱勉強相信他真的是個正人君子。
雖然這樣,但她也不确定他剛才說喜歡的話裏有幾分假意。
要說他完完全全喜歡她,愛她,她也是不信的。
畢竟他們才相處多久,陳霧崇總不可能之前就認識她。
皮膚滑膩,手掌粗糙,只簡單幾下腰側就被摩挲到泛粉發紅。
廖湫忱盯着男人的眼睛,忽然彎唇,她睫毛又卷又翹,這個時候靈動的神态顯得嬌縱又調皮,“那就讓我看見你的真心吧。”
廖湫忱一只手放下來,猝不及防,往下又深了一點。她蹙起眉,警告他,“用力抱好,別讓我掉下去了。”
男人眸色沉沉,眼皮都不舍得眨,盯着她。沒搞明白廖湫忱要做什麽,但他還是離開答道,“嗯。”
廖湫忱那只松開的手靠近他,她的手很白,現在微微泛粉,掌心貼上的胸膛。她仰着頭,像是真的好奇,又像是在戲弄他,“你的真心在這裏嗎?”
廖湫忱動作很輕,小指尾端輕輕勾過。
确實是顯而易見在得寸進尺戲弄他。
男人喉結滑動兩下。
太惡劣了。
老婆太欠收拾。
廖湫忱的動作明顯的帶有試探和玩弄的成分在,随着她的動作,成串的汗珠順着男人額角一點點滾下,男人本就粗重的喘息變得更沉。
額上的青筋鼓出,已經在竭力忍耐,目光克制不住變得晦暗起來,他垂着頭,舔了舔唇,沒讓老婆看見自己的眼神。
“老婆,別摸了。”
他說。
懷裏的人裝作沒有聽到,變本加厲更加往上,終于摸到剛才在浴室沒摸到的被她上次咬出來的齒痕。
完全陌生的特別觸感,男人的皮膚本就滾燙,加上有些凹凸不平,太過新奇,廖湫忱一時忘了收回手。
男人忍無可忍,默不作聲刻意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在懷裏的人猝不及防發出一聲驚叫後重新用力,摟住柔軟身軀。
他聽見帶着哭腔又怒氣沖沖的聲音:“陳霧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