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個巴掌換一個吻
第55章 第 55 章 一個巴掌換一個吻
一陣說不清的惱意和羞赧交織在一起, 多種複雜的情緒一起浮上心頭,讓她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熱,心裏對他的唐突十分不滿, 耳根和脖子卻控制不住的泛紅。
灼熱的氣息随着他唇角在耳後似有似無的觸碰盡數噴撒在她的耳垂和頸窩, 引起雪白皮膚一陣戰栗。
她後背緊繃, 像一只受驚的貓, 用力地想要掙脫他的禁锢, 卻不想兩人力氣太過懸殊,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撼動不了半分,而且她越是掙紮, 沈言非越是不肯放手,從背後擁着她, 下巴抵在她的頸窩間,力氣大到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擁抱滾燙,身體相貼的地方越來越熱, 男人灼熱的氣息和雪松般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将她包圍, 恍惚間, 大腦一陣缺氧,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很快, 意識就從這種融暖中清醒, 她打了一個激靈,清楚地意識到,他們已經分手了, 早就不适合這種擁抱。
“沈言非”,她用力咬了咬嘴唇:“我再問最後一遍,你放不放手?”
“不放。”男人磁性清冽地聲音低低在耳畔響起,果斷又堅定, 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的說法,他把下巴又往她頸窩深處蹭了蹭。頸窩傳來熱意和胡渣粗粝的觸感。
眼看他冥頑不寧,她指尖攥緊,下定決心,張開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這一下來的又猛又兇,沒有留一點餘地,男人沒有防備,手腕處頓時被咬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痛感從腕間襲來,頓時穿滿全身。
他輕微皺了皺眉頭,依舊沒放手,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糾纏着他放不開手。
“沈言非,你究竟想幹什麽?!”她恨得牙癢癢,咬他一口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唇邊帶着血絲,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在她耳邊低低地悶聲開口,鼻息噴薄的熱意在她耳邊揮之不去:“我剛剛看到他摸你頭發了。”
悶悶地鼻息帶着數不出的情緒。
“那又怎麽樣?”她用力轉身,四目相對,她一雙杏仁般的圓眼睛怒過中燒地看着他:“摸了就摸了,我又沒有不同意!”
男人微微怔了一下,幽深地眸子中流露出有些受傷的神情,随即他低頭一笑,勾起的唇角把剛剛那一抹不甘和複雜的情緒一筆抹掉,靜靜地看着她:“可是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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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蒼白修長的手指上移,一只手扣在她的腦後,一只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指尖稍稍用力,她皺眉呼痛,還沒來得及叫出來,一個灼熱的吻就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來不及反應,還睜着眼睛就看到他狹長的眼睛半眯,像一只慵懶的豹子,慢慢朝她欺近,灼熱又帶着霸道地吻落下,熟悉的雪松般的氣息瞬間将她包圍,她睜着眼睛看着他長長的睫毛幾乎要和她睫毛相接,大腦一片空白。
唇間熱意湧動,他的唇不容抗拒地慢慢侵入,先是在她唇瓣上厮磨,牙齒輕輕略過她的嘴唇,故意輕碰她的下唇,引得她一陣顫栗,然後繼續在唇角流連伺機而動。
她接吻技術并不算好,沒有多久的時間,就漲紅了臉,呼吸困難。
在她憋悶地、不得不換氣的瞬間,一直伺機在一旁的男人照準時機,捏緊她的下巴,用潮濕的唇齒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不斷掠奪。
他狹長的終于閉上,專注而投入。
親吻只是在一瞬間,在她來不及反映的片刻唇瓣已經糾纏在一起,下一秒,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然後用盡全身力氣,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他臉上!
“啪”地一聲清脆響聲,她後退一步,渾身都在顫抖。
男人有些出神,視線緩了好幾秒才聚焦,纖細的手掌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他用手在臉上摸了摸,抹掉了唇角的一絲血絲。
“嘶,下手真狠”,他被打了臉卻并不動氣,眼神中還有一絲戲谑的回味:“看來真的是恨我了。”
“不過,一個巴掌換一個吻,很值。”男人低低地說
“卑鄙!”她一邊深深喘着氣,一邊罵。
“又不是沒親過”,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看了她一眼,又放了回去。
“沈言非,你弄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覺得你這樣恨下流嗎?”她後退幾步,卻依舊平息不了紊亂的氣息。
“我不覺得。”男人看着她,欺近一步:“我也沒同意。”
“沈言非,我們都分手很久了,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她無語地望着他,自己都覺得眼前人的行為固執地可笑。
“是嗎?”男人黑色的眸子閃了閃,輕嗤一聲似乎并不贊同:“可是剛剛接吻的時候,我覺得你還沒忘記我。”
身體的反映騙不了人,哪怕她心裏真的怨恨或者不在意,可剛剛氣息交纏的瞬間,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她一瞬間的情動。
蘇予笙沉默,兩人剛剛肌膚相貼的接觸,讓彼此的每一個反映在這個房間裏被放大,她的每個細微動作都瞞不過他,她也不想去争辯什麽,只是覺得真的該結束了。
她揚頭望向他,剛剛接吻時蒙上薄薄水霧的眸子,此刻又恢複了清明,她看向他,連聲音都變得冷冽:“別那麽自信,沈言非。”
“世界那麽大,我又不會只對你一個人有反應,我多試幾個人,總會有那麽一兩個合适,我和你可以,我和林奕維也……”
“阿笙!”男人似乎再也聽不下去,捏緊眉心,疲憊之色湧了上來:“你是一定要逼瘋我才開心嗎?”
“我沒有逼你”,蘇予笙深吸一口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說過,從前的事情我不計較,我們一別兩寬,各自走各自的路,我也求你放過我好嗎?”
說完,雙方都沉默了。
她一口氣說了那麽多,看着對面男人眸色慢慢變黯淡,一種清冷的寂寥感将他包圍。
她指尖捏緊,知道這麽說很傷人,放在從前她永遠都想不到有一天她會對沈言非說“求你放過我嗎?”
她不适應,他一定更不适應,作為從前感情上的上位者,他早已習慣了掌控,想象不到她會反抗會逃離,但是沒辦法,該說的話必須要說清楚,哪怕傷人,也必須明明白白講出來。
“可是,阿笙,有些事情你知道的,不一定是真的。”許久,男人才輕嘆出聲。
說完,t他從口袋裏拿出兩個盒子,打開之後,是兩條顏色、款式差不多的藍寶石項鏈,一眼望去看不出差別,仔細對比,才能看出項鏈接口的碎鑽大小有細微的差別。
“我聽伯父伯母說,宴會那天,我給你送了條向日葵的藍寶石項鏈,你因為我同樣送給阮昕薇了一條一樣的項鏈,從宴會廳走回了家,哭了一晚上。”
他聲音暗啞,十分無奈:“事實上,我去法國只買了這一條,想着你喜歡向日葵,正好送給你。”
“另外一條,是當時程譽跟我說,想買了送給喜歡的女孩,我才一起付了款。”
“後來程譽的那條項鏈,給了阮昕薇。”
蘇予笙愣了愣,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她皺起眉,神色不解:“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麽不跟我早說?”
“對不起,确實是我的疏忽”,他搖了搖頭:“我沒注意到阮昕薇的項鏈,也沒想通你為什麽難過,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才拖到了現在。”
蘇予笙低頭,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猛然回憶起慈善晚宴那天晚上,阮昕薇換了件衣服,戴了一條看上去和她一樣的藍寶石項鏈,讓她怒火攻心、方寸大亂,從晚宴到家,穿着高跟鞋沿着江邊走了幾個小時,她覺得自己當時心裏壓抑地幾乎想死,現在卻說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很諷刺啊,好像她那些難受都毫無意義,好像不能有怨,怨了就是矯情。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雁過留痕,哪怕有些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她也認可了,但是當時疼過的感覺還是會記得,不可能一筆帶過,說一句真相,就能掩蓋一切。
“還有之前商務談判那次”,男人坐了下來,想好好跟她把話說開。
“我十幾歲的時候沒了父母,少年時期跟着我家以前的傭人秦姨長大,她跟阮昕薇從前認識,那天阮昕薇回國不久,說要去看她。”
“真心還是假意我不做評價”,他望着她嘴角彎起苦笑了一下:“只知道她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天然氣洩露只有她和秦姨兩人在家。”
“秦姨眼睛不好,看不太清楚東西,阮昕薇站在廚房叫我立即回去,人命關天,還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沒得選。”
“不是你想象中的為了阮昕薇抛下你,抛下7個億的生意。”
“這些,從來都跟阮昕薇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