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腰受傷了 兩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散步
第23章 腰受傷了 兩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散步。 ……
兩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散步。
鄉下的周末跟城市有很大區別, 人不是很多,大概是許多人進了城,路上更多的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和小孩, 偶爾才能見到穿着靓麗的年輕人。
許記堯跟紹景執兩人本就生得好看,還穿了西裝,格外引人矚目, 一路上回頭率超高。
紹景執進了一家快餐店, 要了杯可樂, 趴在窗口的座椅上往外看。
“許助理, 你說,等我們老了, 也來鄉下養老怎麽樣?”
【你老了跟我老了有什麽關系?你老跟我老是平行無交錯的關系,我們不會一起變老。】
紹景執連連搖頭:無情,無情許助。
這時候,有一家三口從炸雞店外面的街道走過, 那是難得的年輕男女,女的穿着鮮豔的紅色,男的穿着藍色, 而孩子則是花花綠綠, 色彩鮮豔。
這天也算冷了,孩子手上拿着一個冰淇淋蛋筒, 而女人則低着頭,似乎在說她什麽。
紹景執感嘆道:“真好啊。”
“一家三口在周末的中午悠閑地走在街頭,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許助理, 你能描述給我聽麽?”
許記堯淡淡地說:“描述不來,我也沒經歷過。”
紹景執眨了眨眼,坐正身體看向他。許記堯還是一臉平淡表情:
“我爸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離婚了, 離婚之前他們感情也不太好。”
紹景執張了張嘴,有幾分茫然:“抱歉,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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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世上有很多夫妻會離婚,你的父母是,我的父母恰巧也是,僅此而已。”
許記堯神情平淡坦然,似乎當真是這麽認為的。
紹景執低着頭發出輕笑:“糟糕,今天對許助理的魅力有了更深的一層了解。”
“......”
“既然話題都開展到這了,那許助理,你爸媽是為什麽離婚的?”
許記堯內心嘆息,就不應該給這人一點顏色。
“感情不和吧,他們兩個異地,在各自工作的地方有新的感情。”
“這不婚內出軌麽?不過雙向出軌,似乎也沒有對不起對方,只對不起了你一個,他們後來又有新家庭了麽?”
“嗯,孩子都有了。”
這就難怪了,似乎,許助理的性格形成有了可以推導的原因。
紹景執絲毫沒有揭人傷疤的自覺,他背靠在長桌子上,面朝着許記堯懶洋洋地說:
“那肯定會是他們的遺憾,因為不管他們再生什麽孩子,肯定都比不上許助理。”
許記堯握着咖啡杯子的手動了動,低下頭淺淺抿了一口,這咖啡,味道似乎還不錯。
時間就這麽散漫地過去,很快到了十一點。
“該回去了。”
“是,許老師~~”
回到店裏後,許記堯果然又抽中紹景執背誦了一遍開幕詞,确信他都記住且不會卡殼後,開幕儀式正式開始。
雖說是在鄉下,但遠洋從不吝啬花錢,這個旗艦店跟市裏的一模一樣,單單樓層就有五層,店內涵蓋了所有遠洋最新家電,裏面還有智能導購,會和客人進行智能對話,就是這一點讓遠洋的旗艦店和他們的智能系統在網上成為了網紅,形成了品牌效應,也正是因此,和衆視科技的合作才那麽重要,時間跨越太久,很多企劃就連不上了。
這五層樓的旗艦店在這個小縣城絕對是靓麗的風景線,早些時候就吸引了不少人來看,這會兒正式開幕,又有許多活動,外頭早圍滿了人。
爆竹聲後,許記堯和紹景執出現在紅毯盡頭,一名穿着紅色西裝的主持人率先發言,引出紹景執,大概是紹景執臉長得不錯,觀衆掌聲很熱烈,還有人向着他吹口哨。
紹景執淡定自若,從容上場,首先,他将之前背誦給許記堯的一大段話原封不動地講述給了在場群衆聽,要說紹景執的氣場還是挺足的,他英俊高達,風度翩翩,說話娓娓道來,抑揚頓挫,單看他這回的演出,确實唬人。
許記堯看着臺上,也難得放松了一回。
這麽一點小事,應該不會出錯了——
11點半,紹景執說完演講詞後,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剪刀,一把剪下去,彩帶瞬間斷開兩節,衆人很給面子的鼓掌,氣氛達到高潮。
紹景執扭頭得意洋洋地看了許記堯一眼,眼神裏滿是:怎麽樣,我厲害吧?
許記堯:“......”
這麽點小事,你得意個什麽勁。
剪彩之後,紹景執沒有固定安排,原來按兩人說好的,就是看下店內情況,這種切實深入消費者內部的機會不多,對于紹景執這樣向來坐在辦公室的高層來說十分必要。
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人往往會脫離群衆基礎,無法正确判斷企業未來方向。
人群開始走動起來,也有人看着紹景執,一臉躍躍欲試,想上前合照的樣子。
得,這絕對不是他的身份造成的。
紹景執別的不說,就一親和,他笑着跟不少人拍了合照,還用半生不熟的方言跟大媽大爺随意聊了幾句。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高大的中年人走向紹景執,紹景執被人圍着沒有注意到,許記堯看了幾眼,察覺中年人表情有點兇惡,他眼尖地撇到男人握緊的拳頭,在男人即将接近紹景執時,猛地上前兩步擋在二人中間。
那男人舉起了拳頭:“你什麽遠洋總裁,東西那麽差還不讓退,你個混蛋——”
他一拳頭打出去,正好打到沖上來的許記堯的肩膀,許記堯被這一拳頭砸到身體一個踉跄,腳步往後一退,腰正好撞到禮臺,堅硬的大理石臺面頂得他表情扭曲了下。
衆人驚叫,幾個保安匆匆跑過來攔,但因為圍在紹景執身邊的人太多,一時間反而擠不進來。
紹景執也匆匆扶住許記堯:“許助理,你沒事吧?”
“我......”
那男的看一拳頭沒得手,還想繼續打人,紹景執一手将許記堯護在身上,目光冷了冷,也握緊了拳頭。
許記堯眼尖地看到他想反擊,心都驚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腰,一把把他手臂抱住。
紹景執迷茫地扭頭看他:“許助理?”
許記堯咬着牙往外蹦出字:“你不能打人。”
開玩笑,遠洋總裁當衆打人,不管對面是不是消費者,這事傳到網上肯定是遠洋挨罵。這大周末的,就不要讓輿論部門同事加班了。
紹景執無奈,幸好這會兒保安已經趕到,把男人拉了下去。
“幹什麽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幹什麽打人?”
那男的還怒聲狂吼:“我就是要打,誰讓他不給我退換了!”
“誰誰不給你退換了,收據有麽?小票有麽?過保修時間了麽......”
旗艦店店長也知道紹景執身份,額頭流下大汗,忙跑過來。
許記堯不需要他噓寒問暖,他冷聲道:“去問清楚,那男人什麽問題,現場把事情說清楚了,不要讓人誤會。”
“好好好。”
紹景執看許記堯還扶着腰,低聲道:“很疼?”
“應該是,撞到腰了。”
【媽的,好倒黴。】
紹景執聽着許記堯心底無語的一聲咒罵,不由好笑了下。
“來,我扶你進去。”
這兒沒有他們的事了,那麽多員工在,要是連一個鬧事客戶都搞不定,店長也可以換人了。
許記堯就由紹景執扶着進了店裏,去了辦公室後,許記堯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撐在辦公桌上。紹景執看他難受,伸出手就要把他襯衫往外撩。
“你幹嘛——”許記堯及時按住他的手。
紹景執一臉無辜地說:“你腰受傷了,我給你看腰啊。”
“......我自己來。”
紹景執默默把手收了回來,許記堯脫下西裝外套,自己掀起後腰的襯衫,那兒确實青了一塊,許記堯皮膚白,淤青就更為滲人。
“青了。”紹景執道。
許記堯無語,他看得出。
“辦公室應該有冰塊。”
紹景執簡單學過緊急護理,撞傷之後要冷敷,刺激局部毛細血管收縮,減輕血腫,緩解疼痛。
他在冰箱裏倒騰了一會,果然找到了冰袋,用一次性毛巾裹着貼到了許記堯腰上。
冰冷的觸感讓許記堯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呼。
“怎麽了?”
“沒事。”
他接過紹景執手上的毛巾,道:“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看看外面怎麽樣。”
紹景執一臉無奈地看着他:“這麽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店長換人得了,行了行了,我給你去看看,順便去藥店買點藥,你就在這裏等我。”
許記堯點點頭。
紹景執出去後,那男人被幾個保安圍着,他拿不出什麽單子,就在那裏梗着脖子說他們店大欺客,不少人在邊上指指點點,但由于遠洋售後服務素來周到,男人這段話沒有掀起多大波浪。
紹景執記得剛才在外面轉悠時路過一家藥店,他走過去果然幾分鐘就到了藥店,說明情況後,店員推薦了他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和一包複方南星止痛膏,他拿着藥很快回來了。
“這麽快?”許記堯聽到開門聲音擡頭。
“哪裏敢耽誤。”
屋裏空調不高,許記堯已經又将外套穿上了,這會兒才脫下來,紹景執注意到他從自己離開到回來都是站着的,語氣不由帶上揶揄:
“許助理這是,坐不下去了?”
許記堯回過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
“來來,把衣服撩上去。”
許記堯背對着紹景執,将襯衫拉起來。
難得看到這麽聽話的許記堯,紹景執一時心猿意馬,忍不住犯賤:“拉高點。”
許記堯回頭瞪了他一眼,乖乖把衣服再往上拉了點。
紹景執強忍住笑,先拿出噴劑往傷口上噴。
“痛——”
“忍一忍,忍一忍。”紹景執哄着他,底下皮膚受到刺激後收縮,傷口邊上的皮膚泛起微小顆粒,顯得可憐巴巴,紹景執一會想到猶如冰山的許助理也會受傷喊疼,一會想起他這傷是為自己受的,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沒想到許助理會沖上來為我擋拳頭,我好感動。”
許記堯潑他冷水:“因為你是遠洋總裁。”
“也就是說只要我還是遠洋總裁一天,許助理就會為我赴湯蹈火,我明白了,我不會讓的!”
許記堯:“......”
但是被他這麽一打岔,傷口的确沒那麽疼了。
噴了藥之後,紹景執又往他腰上貼了一劑藥膏。
“醫生說要過24h才能揉,還疼麽?”
冷敷之後又上藥,傷口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疼了,就是不方便坐下來。
“哎呀許助理,看來今天是回不去了。”
“沒那麽嚴重。”
“要坐一個半小時哦,整整坐一個半小時,不能起身不能動哦。”
“......”
紹景執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了,反正周末,今天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
許記堯可以坐下,但老老實實坐一個半小時确實為難他了,比起對工作的負責,那還是身體重要,許記堯就承了他的好意。
不過——
“你為什麽也要留下?”
許記堯看着跟他一起在旅館前臺付錢的紹景執道。
“許助理為我受傷,難道我能狠下心自己走了?許助理,你對我誤解也太深了吧?”
腿是紹景執自己的,他想留下,許記堯也不能攆他走。
就是......就是煩了些。
那個鬧事的人拿不出任何證據,後來又鄰人指證這人就是個地痞無賴,正事不幹,一天到晚走歪門邪道騙人錢,遠洋這邊把他擒到了派出所,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許記堯随便吃了點東西,卧床休息了會,這個酒店是便捷式酒店,不好,但也不差,湊合吧。
他現在無力考慮紹景執那邊怎麽樣,吃完飯後就卧床休息了會,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聽到敲門聲。
隐隐有聲音從門外響起。
起來的時候許記堯表情扭曲了下,扶着腰慢慢下床,開門,外面果然是紹景執那張令人讨厭的笑臉。
“許助理,五點了,要不要去吃晚飯啊?”
許記堯中午吃的應付,這會兒也餓了。
“等我下。”
“不急。”紹景執溜到他房間,随意看了幾眼。
“哇,跟我房間布置一模一樣。”
“因為是一個類型。”
對許記堯來說,最艱難的是彎腰,他眯着眼,看着地上的鞋子,試圖用腳把它勾起來。
一個人影上前,蹲在了他面前。
許記堯驚了一跳:“不需要——”
紹景執握住他試圖阻止的手,力道不輕不重地把他的手挪開了。
“許助理,你這點我都批評你,大家都是新社會下成長的人,你怎麽還有階級觀念了。”
“你腰不方便,我給你穿鞋,怎麽了?”
“......”
少許之後,上方傳來男人悶悶的聲音:
“謝謝。”
紹景執唇瓣揚起一抹笑。
穿好了鞋,紹景執将許記堯扶起來,許記堯只是坐起不方便,走路沒有什麽問題,大不了就是步伐慢了一點。紹景執知道他逞強,沒有再幫他,只是放慢了步伐。
雖然只是五點,但天已經暗了下來,城市兩旁街道亮起了路燈,家家戶戶都點亮了燈。
小縣城的傍晚有一種和大城市不同的安逸,沒有那麽高的樓,也沒有那麽寬闊的馬路,路上的車流不會排成長龍,仿佛一眼望不到邊。
微風輕輕地拂過兩人的臉,有一絲涼,但還能接受,有家長帶着小孩出來玩,稚嫩的童音讓人會心一笑。
“我真覺得這樣的退休生活不錯,和老伴在黃昏燒透了半邊的天空下漫步街頭,不是很惬意跟浪漫麽?”
“紹總就算要過退休生活,也不會在這裏。”
他才不相信,紹景執真能耐得住寂寞在一個十八線小縣城生活。
“哦,那許助理呢?許助理會麽?”
“可能吧,看情況。”許記堯敷衍了兩句,道:“那邊有個面館還挺幹淨。”
“行,那我們晚上就吃面!”
面的味道很鮮,不愧是小縣城,便宜量多,兩個人各自點了快三十塊錢的面,端出來時滿滿的都是料。
“不錯不錯。”紹景執很滿意。
吃完飯兩人去路上買了睡衣,雖然不能清洗,但特殊情況随便應付下了。
回酒店的時候才八點不到,但路上已經安靜了許多。
“剛剛我出門的時候問酒店員工,他說這八九點路上就差不多沒人了,真清淨啊。”
紹景執嘆息,只可惜,沒人理會他。
回到了酒店,紹景執先将許記堯送到房間,将衣服袋子放下,許記堯換下拖鞋,心想着紹景執差不多也該走人了,回頭一看,人正趴在簡陋的沙發上,下巴枕在桌子上巴巴地望着自己。
“許助理,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許記堯冷冷地說:“晚上就該睡覺。”
“哎,這也太早了,好無聊啊。”
“是你自己要留下的。”
“那我也是為了許助理啊,許助理要對我負責。”
許記堯回他:“我受傷也是為了你。”
“......”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出聲,過了兩分鐘,紹景執忽然起身,就在許記堯以為他要走了的時候。紹景執開口:
“我們來玩牌吧。”
許記堯終于撐不住了:“兩個人玩什麽牌?!”
“誰說不能玩了,我看到過的,可以網上玩,就玩鬥地主!”
“......”
許記堯凝視了他許久,最後還是投降:“行吧,鬥地主,我陪你玩。”
“好耶!”
許記堯打開了電視,随便挑了個免費節目,拿出手機陪紹景執玩鬥地主。
紹景執這人人菜瘾大,一開始就要玩高級場,被許記堯強行拉到新手場。
紹景執:“啊,一局輸贏才一兩千,沒意思。”
“閉嘴,等你贏了再說。”
兩人領了免費的歡樂豆就開始打牌,幾局下來,紹景執很快把歡樂豆都輸完了,要不是還有免費得能領,他就要豪氣沖天直接沖個一萬進去了。
許記堯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鬥地主這個游戲充值這個多錢的,這涉及智商問題!
又将豆子輸完,紹景執不服氣地說:“為什麽我每次都輸?”
“因為你每次都要叫地主。”
“可是不叫地主有什麽好玩的?”
“所以你總是輸。”
“不行,我就是要叫地主。”
紹景執慣例叫了地主,還跟人搶了,搶完了他還要加倍,許記堯就看出他手裏的牌很好,考慮到自己手上一副爛牌,那他的可能真的很好。
确實如此,兩個王兩個二四個A,底下都是連對,很快就出完了。
“怎麽樣?”紹景執得意地說:
“我就說我能贏。”
“把錢都贏回來再說。”
接下來幾局兩人有輸有贏,免費的豆子很快用完了,這其實不是牌技好壞問題,這純粹是被系統控制了,系統讓你輸,你就得輸個精光。
眼看紹景執點進了充值頁面,許記堯飛快伸手遮住他的手機屏幕,紹景執一臉茫然地看向他。
許記堯閉了閉眼睛,他的人格實在不能讓他接受紹景執為這樣明顯騙錢的游戲花錢,如果是這樣,他更願意陪紹景執做別的事。
睜開眼睛,他平心靜氣地說:
“要不要看電影?”
“啊,好啊。”
于是乎,許記堯火速下載了一個視頻軟件,花二十塊錢買了個月vip,點了一部較為熱門的懸疑片,投屏到酒店電視上。
“哇,還有這樣的操作。”紹景執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許記堯只說了三個字:“看電影。”
“哦。”
酒店的電視正對着床,在沙發上坐着看不方便,都是酒店的床了,也沒有潔癖不潔癖的,許記堯讓紹景執上了床,唯一的要求就是乖乖坐好,不要亂動。
許記堯本人坐着還不舒服,就跪坐在床頭,身後枕着枕頭支撐腰部,偶爾下床走動,還算過得去。
看完電影已經十點半多了,許記堯道:
“現在可以回房間睡覺了吧?”
紹景執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乖乖地下了床,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那,許助理,晚安。”
“晚安。”
等紹景執走後,許記堯才轉換姿勢趴在床上。
啊,他的腰——
這一覺睡得許記堯飽受折磨,唯一慶幸的是一早醒來,腰部沒有昨天那麽僵硬了,能彎下去的幅度也更大了。
許記堯正打算出門吃飯,床頭手機震動。
一看,果然是紹景執的電話。
“喂。”
“喂,許助理,起了麽?”紹景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爽,讓許記堯不明白他到底哪來的活力。
難道外國确實有偏方?
“起了。”
“正好,我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去吃飯。”
許記堯以為紹景執的過來是要一會以後,沒想到他才進洗手間刷了牙,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早啊,許助理。”
一開門就對上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早。”
紹景執擠進房間,這房間并不大,容納兩個高大的成年人略顯狹窄,許記堯身上還穿着睡衣,正打算去洗手間換衣服,紹景執先他一步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許記堯被他冷不丁握住手腕身體往後退了兩步,因為腰部無法失禮維持不了平衡,腳步踉跄差點絆倒,幸好紹景執及時抓住他的後腰,靠着強大的核心力量穩住了他的身體。
紹景執笑着道:“許助理,我們這樣好像拍偶像劇哦。”
許記堯眉頭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咬着牙說:
“要不是你吓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是想幫許助理換藥膏,就想着說先別換衣服了。”
“那你可以說出來,不用動手動腳。”
“我哪知道許助理這麽敏感嘛。”
簡直是對紹景執忍無可忍,許記堯壓下想要反駁的欲望,轉過身面朝着牆壁:
“你換藥吧。”
“哎。”
許記堯買的是非常老式的條紋睡衣,長袖加七分褲,老土的讓人沒辦法産生任何聯想。不過,當他撩起睡衣一截白皙窄瘦的腰身就暴露在了他人視野當中。
那腰泛着漂亮的冷白色,平滑勁瘦,一看就充滿韌勁,是截好腰,紹景執忍不住道:
“許助理,你這腰身漂亮。”
“不會說話可以不用說。”
“哦,這不誇你麽?”
“不需要。”
藥膏經過一晚上已經徹底黏在了許記堯皮膚上,撕下來的時候連着受傷的皮肉,讓許記堯非常不好受,他的腰身不自覺地顫抖,連腳尖都不由往內勾了起來。
紹景執也知道他不好受,連聲哄他:“忍一忍,忍一忍啊。”
許記堯的額頭貼在牆壁上,嘴唇發白,身體不自覺顫抖。幸好這一過程很快,撕下藥膏後,紹景執也不敢碰觸他,老老實實将另一張藥膏貼了上去,貼上去的過程倒是不痛,就是最後保證貼牢時紹景執用掌心按了按,換來一陣熱辣辣的痛感。
“還疼麽?”
許記堯将衣服放下來,道:“比昨天好。”
“我們等到下午再回去吧?”
“不用了,我沒事了,吃完飯就回吧。”
許記堯如此堅持,紹景執也沒有辦法,吃完早飯兩天就退了房,司機也同住在酒店,跟着他們一塊回去了。
中間時候,他們在服務區休息了一下,讓許記堯下車放松了會,才接着回市裏。
先将許記堯送回了家。
“那個許助理——”下車後,紹景執拉下車窗,對窗外人道:“要是還是不舒服,周一我幫你請假。”
“不用,我會來公司的。”
“許助理不要逞強哦。”
“不會,不逞強。”
兩人就此分開。
回到家裏後,許記堯還是難受,運動是不可能的了,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也做不到,他幹脆躺回了床上,如果無聊,就拿着平板看電視,姑且打發了周末。
到了周一,紹景執比往常早了十分鐘踏進辦公室。
“紹總早。”
“早,許助理來了麽?”
“啊,還沒有。”
衆人也正奇怪,一般來說,許助理是最早到辦公室的。
紹景執今早沒收到許記堯的任何信息,那按他的性格,應該是要來公司的。
正說着,許記堯走進辦公室。
“早。”還是一如既往清清冷冷的聲音。
“許主管早上好啊。”
“許助理來了啊。”
低沉而清越的嗓音帶着笑,這樣明顯的嗓音特質讓許記堯瞬間鎖定了一個人。
“紹總早上好。”
“許助理早上好,進來一下。”
對于一大早上紹總就找許助理的事,大家已習以為常,許記堯也沒有多想,直接進了辦公室。
“把門關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