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沒有崽拿不下的人！沒有！！ 為了一座……
第21章 沒有崽拿不下的人！沒有！！ 為了一座……
搞完事就躺平的鹹魚崽, 把邊度給刺激壞了。胸腔滾滾悶氣，使人大力出奇跡，他一手扛着包裹針孔攝像機的桌布大包, 一手抓着劇組攝影師的衛衣帽，把罪證和嫌疑人全擺到了導演面前。
邊度：導演愛咋樣就咋樣！誰也不能阻止我睡覺！
猝死的威脅不能讓邊度早睡, 崽崽能。只要他想到肥崽會在他睡覺時幹出什麽轟轟烈烈的大事, 他就覺得什麽事情都沒有早睡早起重要了。只一天, 他深刻地領悟到, 他不能讓崽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然而，他入睡前的擲地有聲，在他睡醒第一時間看向床頭時，成了空炮。他提心吊膽地飛奔在劇組的各個角落, 終于在拍攝現場找到崽和白烏。白烏抱着崽坐在吊威亞的起重機最高處，一個披着黑色小鬥篷僞裝毛絨玩偶, 一個披着紅色小鬥篷僞裝SD娃娃。竟沒有一個發現哪裏不對！
演員飛來飛去, 鋼絲甩來甩去, 起重機晃來晃去，白烏抱着崽穩當當地坐在上面, 鑲上了似的。
導演問邊度：“這麽高, 你怎麽放上去的？”
邊度：我也想知道我是怎麽放上去的，夢游？
導演：“你在娃娃眼睛裏安裝了攝像頭？”
邊度：我也不知道我安裝了沒有，還沒問崽。
導演：“我看見玩偶的頭動了, 你安裝了遙控攝像機？”
“……”邊度, “對！”
邊度：理解姜妹寶, 成為姜妹寶！解釋不清的事情，任由它發展，總有人能用廣博的見識自圓其說。
居高臨下, 劇組每個角落都盡收眼底。一個小藝人不小心撞壞了道具，裝作沒看見，迅速跑開。道具師抓狂暴躁，掐腰罵全場。一個小助理悄悄地給自家藝人的奶茶杯裏兌水，藝人說奶茶口味不純下一次換一家，小助理說半糖奶茶都是這個清清淡淡的味道。一個群演偷走了另一個群演的手機和錢包，場控要搜身捉賊。
整個劇組，沒有崽不知道的！
邊度坐在導演旁邊，半顆心看老演員們飙戲，半顆心盯着起重機上的崽，這一坐就是一整天。即使老演員飙戲結束，其他學習演技的新演員散開了，他還坐在導演身邊看其他演員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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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高看一眼，“像你這樣不驕不躁有耐心的演員不多了。”
邊度：崽不走，我豈敢走！
導演自己浮躁，沉不下，靜不下，對能夠沉下心靜坐一天學戲的人很是喜歡，也願意推一把。但現在說這個還早，才第一天，他要看看邊度是真的能靜下心來進修演技還是打聽到了他的喜好來讨好他。
邊度不知道導演心裏的溝溝壑壑，他只一個堅定不移的目标，崽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他窮，崽闖了禍，他不能用錢擺平，那就要在崽闖禍前一秒及時出手抓崽。誰都不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多麽忐忑的心！
崽一連多日趴窩，邊度一連多日蹲點，都與導演無關，導演卻感動了。
導演推心置腹：“你有耐心和毅力，影視圈一定有你的位置。”
邊度：我也是遇見崽後才知道自己的耐心和毅力可以那麽多！導演還是含蓄了。如果把這耐心和毅力用到讀書上，我覺得我能考上清華！如果用到演戲上，我覺得我能拿影帝！
“時勢造英雄啊。”邊度感慨萬千，對導演解釋，“我以前也坐不住，現在的樣子都是逼出來的。”
導演決定推一把邊度就不是簡單得說說而已，他不講別的，就給邊度講每一個演員的背景和成名的過程，怎麽化為己用就看邊度的悟性和選擇了。
導演：“你這失望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邊度：“竟然沒有一個塞錢進組的，我還琢磨着傍個大佬扶搖直上。”
導演的一腔真情換回來這麽句感慨，怒上心頭，一腳踹向邊度，還沒踹到邊度，邊度已經一聲慘叫地躺在了地上，其他人看到的就是導演伸出去的腳。
邊度滿臉的屈辱：“即便你是導演，我也不會出賣我的尊嚴t！”
溜進劇組娛樂博主，躲在暗處，瘋狂拍攝。
娛樂博主怕被發現，不貪心，拍完立刻興匆匆地離開。人一走，邊度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向導演伸手要錢，“電影宣傳妥了，給錢。”
空氣安靜的只能聽見導演噴氣聲，“我給你個仙人板板！！”
邊度跑，導演追，劇組氣氛和諧又快樂。
邊度是軍犬五項考核滿分的人，鑽洞，跳高，穿縫，哪裏雜物多哪裏就是他的天下！導演拉上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也不是他的對手！
其他人跨過幾次障礙物後就氣喘籲籲了，邊度老神在在地坐在三米高的道具牆上吃香蕉，“小王啊，這才跑了五分鐘，是不是有點虛？得多吃點黑色食物補腎，我這裏有無蔗糖無添加劑的男人丸，黑米，黑豆，黑芝麻。我親手制作，保證品質，你不買點？”
導演氣的又有勁了，找來竹竿，打！
大概從導演第一次把邊度當成半個徒弟來教導，這就成了日常。等邊度終于拍完了自己的男寵戲份，導演跑步跑瘦了兩個碼。
邊度：“你也就比我大個十幾歲，年輕輕輕的，脖子黑成那樣！是唯恐糖尿病找不到你是不？我的良苦用心，你感受到了沒？”
導演每次的感動都會被邊度的下一句氣散，他警惕：“你想幹什麽！”
邊度拿出他搓的十斤男人丸，強賣給導演：“一天一顆，一顆十元。”
男人丸真名黑毛丸，是崽想長出黑毛毛的周邊産品。他搓出來後，崽和白烏只吃了一顆就再也不吃第二顆了。浪費糧食天打雷劈投胎非洲，崽不吃，他也不想吃，只能讓導演吃了。
導演：“你明天去老鄭劇組，我把你推薦過去了。”其他人的劇組是犧牲演員的名聲來成全電影，邊度卻犧牲他一個導演的名聲來成全電影，這種有苦說不出，說出來就是矯情的滋味，其他導演也得有！！
“我太優秀了，你這般欣賞我也是應該的。”邊度恨不得對鏡貼花黃，“你下部電影記得請我做主角哦，一般的小配角都配不上我對劇組的付出。”
“滾滾滾！”
想讓邊度趕緊滾的只有導演一人，其他人在這些日子裏的“你追我逃嘿嘿追不上”中得到了巨多的快樂，他們舍不得。
邊度一個個地擁抱，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什麽死後了。
朱曉曦溫溫柔柔地問邊度：“你的毛絨絨和娃娃從哪裏買的呀？”
邊度：……
邊度滿臉真誠：“私人訂制。”
朱曉曦滿眼期待：“你可以給我一個號碼嗎？”
邊度：我這該死的男人魅力！
朱曉曦補充：“也可以是其他的聯系方式，或者大師在平臺上發表作品的昵稱。”
邊度：我這該罵的自作多情！
邊度捧起崽，“你讓她抱不？”
崽搖晃小尾巴，這是她第一天來劇組就喜歡的綿羊姐姐，可以抱抱~
朱曉曦抱到崽，兩眼猛然迸發巨大的驚喜：“熱的！還會動！好拟真！”
邊度：……
邊度：“對！大師全能，用了許多高新技術，不僅能動，還能吃能哭能放屁呢。”
朱曉曦愛不釋手，水盈盈的大眼睛滿眼祈求地看着邊度，軟甜的嗓音不自覺地撒着嬌：“我好喜歡，你可以送給我嗎？”
朱晨冷笑一聲，“送給你？你不怕我搶走？”
朱曉曦急忙還給邊度，“我不要了。”
邊度把崽放頭上，笑着看向朱晨，給她來了個哥們式的撞肩，小聲：“別扭的人會被誤會哦。”
朱晨被撞的退後了一步，冷冰冰地看着他。
邊度火力壯，不怕冷，繼續道：“我業務廣泛，你啥時候覺得錢也沒意思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把錢給我，讓我來花錢！”
一雙雙不舍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全被他造沒了。
“古人誠不我欺！心心念念必有回響啊！”邊度兩眼全是小紅心，癡迷地看着鄭導劇組裏的大女主，“我想嫁給她！！”
他淪陷了，墜入愛河了，不想演戲了，不想奮鬥了，只想脫光光勾她這樣那樣。
他找姜舒齊算日子，看哪一天是告白的好日子。
姜舒齊：“你醒一醒，她結過婚。”
邊度：“已經離婚了。”
姜舒齊：“她比你大六歲。”
邊度：“我爸比我紅姨大九歲，我媽比我後爸大四歲。”
姜舒齊：“她有孩子。”
邊度：“我有崽。”
比熊，崽贏。比費心，崽贏。比花錢，崽還是贏。他伺候得了崽，還能伺候不了一個小孩？
姜舒齊：“這個孩子有自閉症。”
邊度：“崽有肥胖症。”
肉墩墩的肥崽僵了一下，慢吞吞地轉過身，看向邊度。邊度是誰？被崽盯着完成軍犬五項的人，他還能讓自己再次陷入危險中？他在開這個口、說這個詞前，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邊度雙膝跪地，四周擺一圈他用片酬買來的金瓜子，他硬氣的很！！
能屈能伸的人，姜舒齊喜歡，痛痛快快地給了一個好日子。
告白得準備禮物，邊度給唐雪打電話，打了三個都沒人接，到了午飯時間才接通。
唐雪：“說。”
邊度：“像你這樣的霸總型大女主喜歡什麽樣的禮物？”
唐雪：“你買不起。”
邊度被刺了一刀，但他沒死，追問：“難道沒有不需要花錢的嗎？”
“呵。”此時無聲勝有聲。
邊度不搞怪了，不要臉不要皮地說他的單相思。唐雪提醒他一件事：“她不認識你，而你除了臉一無所有。”
“誰說的！” 邊度捧起崽，“我還有崽！”
崽還沒有原諒他說她胖，嗷一口他的鼻子。邊度連忙還給白烏。
唐雪被可愛到了，臉上全是笑，心情不錯，有耐心指點邊度，”我認識郭印，演員是她的愛好，她在股市上的名頭更大。”在她瀕死前，郭印創造了三次操盤奇跡，是爸爸和媽媽非常欣賞的人，可惜這樣的傳奇女人，命運多舛。
邊度曾經省吃儉用地湊出來兩千塊買股票，天天虧，虧到只剩一千時他不玩了，從那以後他再也不關心什麽股票股市了，全是他的傷心事，手機都聰明地不給他推送這方面的消息了。
唐雪：“她足夠優秀，想要接近她的男人很多，有身家不菲的男人，也有比你更漂亮的男人。你想要追求她，就要先引起她對你的興趣。也許你可以在她面前表演一遍軍犬五項。”
邊度：……
邊度：“你認真的嗎？”
唐雪：“你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邊度：……沒了……
邊度：！！！
後知後覺，突然驚醒，醍醐灌頂！
他唯一的特長竟是崽訓練出來的！
唐雨的慘劇還歷歷在目，邊度不想把他剛剛扔掉的人設撿起來，掙紮：“她有個孩子，我能先讨好孩子，再通過孩子讨好她不？”
唐雪怔愣，孩子？
唐雪揉一揉因為太多記憶湧入而混亂脹疼的頭，這個時間，郭印的孩子還沒有走失。
唐雪：“你能讓她的孩子對你産生好感？”
邊度：“看你說的，我和邊安不是一個爸爸，你看邊安喜歡不喜歡我，邊安只有一塊錢都舍得買兩塊冰糕一個給崽一個給我。還有，咱們這麽多人照顧崽，你看崽先給誰花錢了？先喜歡誰了？誰能最快明白崽心？是我，是我，還是我！”
唐雪：“那你試一試。”
邊度就嘴嗨一下，現在唐雪讓他試一試，他又有點怯場了，“能成？”
唐雪：“也許。”
只有千分之一的成功率也值得一試，邊度找到了郭印的家，但進不去。
邊度捧起崽，“小祖宗，我的終身幸福就看你了！”
沒事，崽是肥胖症，有事，崽是小祖宗。崽才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不讓爸爸咬他，不讓小雪人抓他，都是看在金瓜子的面子上！
邊度：看來，不出血本是不行了。
“崽，你要是能牽線成功，把我順順利利地嫁出去，我給你打一個金身！請高級技工，純黃金，等比例，一模一樣！”
崽聽見了，興奮了，認真了。崽踩着穩重的小步伐，扭着肥潤的小肚腩，搖着迷人的小尾巴，堅定地出發了！
沒有人能抗住崽軟軟的小肚子，沒有人能抗住崽奶唧唧的嗷嗚，沒、有、人！！
崽從窗戶縫擠入小男孩的房間，又在黑漆漆的衣櫃裏找到小男孩，用全身蠻力擠入小男孩的懷裏。
崽：摸！使勁摸！摸禿妞妞！！
小男孩幾次想要推開崽，崽都從邊邊角角擠進了他的懷裏。幾番的力量對抗賽後，小男孩氣喘籲籲，崽也呼哧呼哧。在小金身的精神力量加成下，崽還是贏得t了階段性勝利，小男孩含着淚，乖乖地摸她的毛毛。
郭印打開衣櫃，想要抱兒子出來吃飯，被兒子懷裏的小狗吓了一跳。
小男孩艱難地舉起崽給媽媽，他不想抱，太重了。
崽緊緊地抱住小男孩的手腕不撒爪，為了小金身，崽要做一個貼貼崽了。
小男孩甩手：“不要，不要！”
崽：“嗷嗚，嗷嗚！”
小男孩：“媽媽，媽媽！”
崽：“嗷嗷，嗷嗷！”
小男孩哭着尖叫。
崽哭的更兇更大聲。
在很遠的地方還能聽見崽哭的邊度：感覺不妙……
邊度問白烏：“崽能拿下嗎？”
白烏安靜無聲。
事發現場，郭印一個頭兩個大，崽抓的太緊，她不敢太用力，怕崽的尖爪抓傷她兒子。
小男孩再一次輸給了崽，他不哭了，崽還在哭。
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安安靜靜地看着崽哭。
總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小男孩被哭聲吵的好煩，捂住耳朵，還是有哭聲，生氣地伸出小手狠狠地打了崽的屁股。
崽：……
崽：！！！
“嗷！！嗷！！”
巨大的哭聲震驚了小男孩和他的媽媽。
小男孩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小世界，急慌慌地抱起崽沖向自己的小房間，把他喜歡的小玩具往崽身上放。
郭印遵從醫生的話，克制地站在門外，不擅闖兒子的安全屋。
小男孩焦躁，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對着崽尖叫，“啊——”
眼淚耽誤崽的發揮，崽不哭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嗷——”
小男孩：“啊————”
崽：“嗷——————”
小男孩：“啊——————”
崽：“嗷————————”
比力氣，崽贏。比哭，崽贏。比聲音，崽也會贏！！
小男孩氣力不足，聲音打顫，“啊-啊-啊-啊-啊-”
崽：比技術是吧，妞妞更會贏！！
崽：“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對視，劍拔弩張，刀光劍影。
小男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崽寸步不讓：“嗷-嗷-嗷——嗷-嗷-嗷——”
小男孩無師自通，反彈：“嗷-嗷-嗷——嗷-嗷-嗷——”
事情的發展有些奇異，郭印滿眼的擔心變成了欣喜的笑意，她拍下一段視頻給醫生，看醫生有什麽樣的建議。片刻，醫生建議她靜觀其變，他們在用大人們不懂的方式交流。只要是交流，那便是好的。
這對崽來說，絕對不是交流！這是對戰！以後誰聽誰的，将由這一戰決定！妞妞絕對不能輸！！
當崽因為聲音局限在“嗷”和“嗚”時，對方卻陰險地唱起了小星星！就是被火燒死也不會做外星怪奴隸的小戰士，暴起了。她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PU——CI——piu——
小男孩：……
小男孩媽媽：……
震驚，不敢置信，後退，捂鼻子。
輸了，小男孩輸了，輸得一塌糊塗，輸得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張口，再也不敢跟崽比輸贏了。
崽大獲全勝，坐在桌子上，瘋狂扒飯。小男孩慌手慌腳地給崽的小飯盆盛飯，這個小飯盆太小，崽吃完一盆又一盆。
這一頓飯，兵荒馬亂，沒有喂崽經驗的小男孩一趟趟地在廚房和餐桌之間跑，累壞了。等崽差不多吃飽了，他才吃到自己的飯。
等崽吃飽了飯，又要洗澡睡覺覺了。洗澡時，小男孩拔掉了崽的一撮毛毛，崽就拔掉小男孩的一撮頭發。小男孩把沐浴液弄到崽的眼睛裏了，崽也吹泡泡弄疼小男孩的眼睛。小男孩搓疼了崽的小尾巴了，崽咬小男孩的屁股一口。洗完澡，崽疼，人疼。
洗完澡看動畫片，崽要看《汪汪大隊》，小男孩要看《神秘世界》，推搡，腳踹，相撲，相愛相殺。
終于到了睡覺時間，小男孩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崽打個哈欠，向外走，她要回去找爸爸睡覺了。
郭印擔心地看着兒子，害怕兒子情緒失控。小男孩不僅沒有犯病，還很開心地給崽開門。
郭印：……
這個發展，郭印唯實沒有想到，形影不離地相處了一天也沒有成為朋友嗎？不是朋友的話，兒子為什麽允許小狗進入他的房間，還願意讓小狗用他的東西？
等崽離開，小男孩心神放松，又沉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仿佛沒有看見媽媽，眼睛呆滞地進入房間，躺到床上，閉上眼睛，一秒入睡。
郭印剛提起來的心，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兒子這是犯病了還是沒犯病？犯病的話會持續很久的刻板行動，不會這麽快入睡。沒有犯病的話，兒子剛才的眼神又是呆滞空洞的。
郭印詢問醫生，醫生：“這個不好判斷，但可以判斷出，小喆累懵了。”
累壞了的小喆一覺睡到天亮，中間都沒機會醒來尖叫。他一睜眼，崽蹲坐在他的積木城堡上歪頭看他。
小喆的眼神瞬間精神了，警惕地盯着崽。
小喆：敵不動，我不動。
崽：123，木頭人！
脆弱的積木城堡難以承受肥崽的厚愛，搖搖晃晃，嘎吱一聲，塌了。
崽：！
小喆：！
崽吓一跳，人也吓一跳。
反應過來的崽，昂首挺胸，自信放光芒，不怪妞妞重，是它不結實！
小喆抿抿嘴：“你賠！”
崽：！！！
崽震驚，崽傷心，崽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