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因為經驗不足被抛棄的草薙出雲一頭霧水地看着周防尊上了樓。
草薙出雲:……
他站在吧臺後,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草薙哥!”十束多多良湊了過來,“King怎麽直接上樓了?”
“在外面逛了一圈兒累了吧。”草薙出雲若無其事地說。
雖然,對周防尊剛剛的話很好奇, 但是在沒有征得對方同意的情況下, 草薙出雲也不會把周防尊的感情生活往外說。
雖然, 就算他想說也沒什麽可說的。畢竟周防尊什麽都沒告訴他。
真是的,草薙出雲搖了搖頭, 尊不知道說話說到一半最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嗎?
他現在就很好奇尊剛剛去哪兒?
原本草薙出雲以為剛剛跟周防尊在一起的是宗像禮司,難道不是?
不過, 也不一定啊, 周防尊也許是想了很久該怎麽處理, 才來問他的。
能讓周防尊考慮很久該怎麽辦的告白,那不就是有戲嗎?
十束多多良眨了眨眼,也明白了現在周防尊大概不想讓他們打擾。于是, 轉過頭去, 帶着吠舞羅的一群人又接着開始玩。
周防尊回到房間裏, 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勾勒出屋內家具的位置輪廓。
他去衛生間裏沖了個澡, 洗掉一身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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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頭中噴湧而出的水流流經小麥色的身軀,順着肌肉的紋理的一路向下。衛生間內沒有絲毫熱意。
水聲很快停止, 周防尊捋了一把頭發, 身上的濕意很快就被體內的熱量蒸發。
周防尊走出衛生間,坐到床上, 順勢躺下。
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紋路, 腦海中浮現出宗像禮司的臉龐。
“啧!”周防尊有些煩躁地皺起眉。
半晌後, 他嘆了口氣, 直接閉眼睡覺。
宗像禮司回去後, 同樣先走進浴室。熱水順着白皙的身體一路向下, 帶走他身上的酒氣,宗像禮司用毛巾擦着頭發,身上披着浴袍走出浴室。
他給自己沏了一杯解酒茶,坐到沙發上,打了個哈欠。
頭發擦得差不多了,宗像禮司把毛巾放回浴室,抿了一口茶水,皺了皺眉。
他擡手揉了揉額角,今天的确是有點喝醉了,跟周防尊在一起總是太容易放松。
宗像禮司慢慢思考着他們今天的對話。
一開始周防尊為什麽要糾結他怎麽會哭的問題?周防尊又是怎麽看到五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同高懸天空的那一幕的?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周防尊說,後者是他夢到的。
宗像禮司:……
他又擡手揉了揉額角,一言難盡地想,難道他哭了這種事也是周防尊夢到的嗎?
宗像禮司額角的青筋蹦了蹦。
他深吸了口氣,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解酒茶,試圖用理智理順周防尊的邏輯。
……雖然他也不知道周防尊有沒有邏輯。畢竟夢這種事本身就沒有邏輯。
難不成他還得找個人給周防尊解夢嗎?
想到他在周防尊夢裏哭了的事,宗像禮司面無表情地想,還是算了,周防尊這個夢只配被揍。
宗像禮司閉了閉眼,周防尊夢到他可能是因為他之前的話的原因。周防尊最近大概都在考慮這件事,夢到他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那麽,周防尊在夢裏看到五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同高懸天空的那一幕,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真的看到了那個他不在的未來?
周防尊意識到在他不在的那個未來,他與綠之王和灰之王成為了敵人是很正常的事。
周防尊只是喜歡動手解決問題,不是不會動腦。
但如果只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周防尊夢到的五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裏就不應該有赤之王劍,有黃金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才比較合理。
畢竟在周防尊的印象中,他和無色之王都已經死了,世界上僅剩的五位「王」應該是他、白銀之王、黃金之王、綠之王、灰之王才對。
總不會是因為有黃金之王在,他們的結局就不會那麽慘烈,所以周防尊就潛意識裏自動替換成了赤之王劍吧。
邏輯是合理的。
但是,宗像禮司想,他們為什麽會擁有上輩子的記憶?這件事本身就不合邏輯。現在周防尊夢到了未來的記憶也能歸到其中。
宗像禮司想過是否是因為德累斯頓石板的緣故,可是無法解釋為什麽被選中的人是他們兩個。
周防尊和他,他們死去的時間不同、死亡的地點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死亡原因了。
如果真的跟德累斯頓石板有關,大概只有白銀之王有希望研究出真相。
另一邊,白銀之王在飛艇上經過了長久而漫長的掙紮,終于屈服在了Scepter 4傳來的一張又一張實驗報告上。
阿道夫·威茨曼能看出這位研究員的專業性,但同時,這位研究員很明顯對異能沒有什麽了解,因此研究思路上有些局限性。
這是完全不同的研究方向,阿道夫·威茨曼在飛艇上研讀着Scepter 4傳來的報告,根據報告中的數據進行推演。
有想法但是無法驗證,對于研究人員來說是永遠的痛。
在天上飄了這麽多年的白銀之王阿道夫·威茨曼終于走下了飛艇。他落地後第一站就是禦柱塔,被穿着兔子服戴着兔子面具的非時院成員請過去的。
阿道夫·威茨曼坐在飛馳的汽車上,看着窗外日新月異的景象,人流如織、車水馬龍。
中尉把這個國家治理得很好。
“威茨曼。”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友,“終于又見面了。”
阿道夫·威茨曼感慨地看着面容蒼老的國常路大覺,“中尉,你老了。”
“你也更加成熟了,威茨曼。”國常路大覺長久地注視着阿道夫·威茨曼,對方的面容跟幾十年前毫無差別,在飛艇上的日子與世隔絕,讓他的心靈也保持着二十幾歲時的澄澈。
但是,幾十年的歲月一定會在靈魂上留下痕跡。
國常路大覺說:“沒想到青之王能讓你改變主意。”
阿道夫·威茨曼摸了摸鼻子,“其實也不是……有人因為我的研究走上了錯誤的道路。”關鍵是還成功了。
“威茨曼,”國常路大覺鄭重地說,“如果你不想要插手這件事的話,我不會再讓青之王去打擾你。”
如果阿道夫·威茨曼對宗像禮司的拜訪表現出排斥和拒絕,國常路大覺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同意宗像禮司上飛艇。
阿道夫·威茨曼微笑着說:“中尉,謝謝你。”謝謝你縱容我一直逃避自己的錯誤。
但是……
宗像禮司說:“黃金之王年事已高……”、“禦前事務繁忙……”
阿道夫·威茨曼注視着面前的國常路大覺,須發皆白的老人布滿皺紋的面孔逐漸與記憶中那個年輕軍人的英俊面容重合起來。
阿道夫·威茨曼從未這麽明确的意識到他的好友已經老了。雖然國常路大覺的身姿依舊挺拔,眼神依舊銳利,但是身體的蒼老是不能扭轉的。
在飛艇上一成不變的生活,永遠不變的面容,時間對阿道夫·威茨曼來說沒有意義。直到看到國常路大覺,他才意識到原來已經過了這麽久了。
國常路大覺的眼中多了幾分欣慰的笑意,“威茨曼,你願意下來,我很高興。”
将自己鎖于飛艇,是阿道夫·威茨曼的自我放逐,那個飛艇對于阿道夫·威茨曼來說如同牢籠。
現在對方願意走出來,國常路大覺從內心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
阿道夫·威茨曼在空曠的房間中走了幾步,低頭看着偌大的德累斯頓石板。這些年來,他在飛艇上自我禁锢,國常路大覺何嘗不是為了轄制德累斯頓石板,在禦柱塔中畫地為牢。
阿道夫·威茨曼看向國常路大覺,“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中尉。”
國常路大覺走了過來,跟他一起看着改變了他們一生的石板,“這是為了我的理想。”
“你比我堅定得多,中尉。” 阿道夫·威茨曼說,“現在拜訪Scepter 4需要什麽手續嗎?”
Scepter 4的駐地中,宗像禮司站在給宮野志保準備的實驗室中看着灰原哀的身影。
宗像禮司看着對方行雲流水的動作,開口道:“多謝你了,宮野小姐。”
灰原哀身上穿着小號的白大褂,手裏拿着試管,沒有看向宗像禮司,一板一眼地說:“這是我的職責。”
向Scepter 4提供研究報告,是她這個研究員該做的事情。
不過,她從沒想過貝爾摩德有一天會成為她的實驗對象就是了。
好在Scepter 4的實驗方式沒有那麽血腥,大部分時間都跟體檢差不多。灰原哀對貝爾摩德能青春永駐的原因沒有什麽興趣,她只是想要研究出APTX4869的解藥。
等研究出解藥交給江戶川柯南,讓他變回工藤新一,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Scepter 4這麽快就從黑衣組織手中拿到了APTX4869是灰原哀沒想到的。對于貝爾摩德的研究是她能得到APTX4869的交換條件。
在研究中,灰原哀在跟貝爾摩德的接觸中得知對方能夠青春永駐正是拜她的父母所賜。
怪不得貝爾摩德一直那麽讨厭她,灰原哀想。
宗像禮司對灰原哀的心理活動并不關注,他現在要處理的是有關貝爾摩德的事。他不會把對方移交出Sce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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