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藍文心直到這一刻才得出結論,韓以恪是他碰上的最不會做愛的人,沒有一絲體貼,甚至沒有為他好好擴張,握着自己粗長的東西就長驅直入,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只發號施令,像威嚴的典獄長,一會兒要他跪好,一會兒要他趴好,把藍文心當成罪孽深重的罪犯。
藍文心無法掙脫,趴在床上絕望地聽他落下大板。
啪!啪!啪!
每當肉棒插入藍文心的身體,韓以恪就揮掌扇他臀肉,仿佛當他是一匹馬。
藍文心屈辱地漲紅臉,本以為韓以恪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等到真正試到他的滋味,寧願一切從沒發生過,痛感超越快感讓他痛不欲生,藍文心痛得快把嘴裏的內褲咬碎,不斷往前爬。
韓以恪牢牢攫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撞向自己,不論藍文心嘴上多不留情,他的後穴此刻都在溫暖地接納自己,這就是韓以恪的勝利。他快速往前一搗,低喘兩聲,聽見藍文心低聲抽泣,韓以恪閉上眼集中注意力聽他的哭聲,一邊操,一邊感受他的難過悲傷。
看藍文心被自己左右情緒,這是韓以恪的第二個勝利;将藍文心的悲傷占為己有,這又是韓以恪第三個勝利。
無論如何,他終于做了一回贏家,藍文心的歷任床伴可能體貼他,愛護他,這些韓以恪在平日都能做。他要藍文心在床事上唯獨記得他,記得有韓以恪這個人讓自己痛得很徹底,把自己百般折辱,恨他恨得入骨,因而偏偏難忘他,這就是韓以恪終生的勝利。
韓以恪将他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藍文心只能岔開兩腿倒在他胯上,被迫完完全全地接受他。藍文心弓身想避,韓以恪拽住他的頸環,逼他坐直承受自己的力量,他緊盯着藍文心脖子上的紅痕,半認真地問:“你覺得你能夠飛到哪裏。”
藍文心低頭不語。
“藍文心,睜開眼,”韓以恪動得很快,插得很深,每次沖撞都能見到藍文心的肩膀在發抖,肩胛骨硌着他胸膛,一顫一顫的,好像蝴蝶竭力揮動翅膀,卻被韓以恪牢牢釘實在牆壁上。
“你一開始不是很期待這種事,現在為什麽要哭?”
韓以恪細密地吻他脖子,從他的脈搏中感受他心髒的震顫,藍文心貌似很害怕,韓以恪緊緊摟抱他的腰,往藍文心下面一摸,他那根東西仍可憐地耷拉着。
“不喜歡?”韓以恪問。
藍文心溢出低低的嗚咽,那團內褲被他的口水沾得濡濕。他眉頭緊鎖,聽到韓以恪連番提問後,睜開眼,一滴淚頓時湧出眼眶,沿着透紅的臉頰慢慢滑落。
韓以恪伸出一根手指接走那顆淚珠,放嘴裏抿了抿,味道鹹澀,他想接着試。
韓以恪抱着他平躺,仍然是藍文心無法逃脫的姿勢。這次他慢慢地研磨,在藍文心體內打旋,精水滋在藍文心穴裏。藍文心腿根痙攣,魚一樣地打挺,胸膛劇烈起伏。韓以恪順勢揉捏他左胸口的乳釘,順着他乳暈揉圈。
藍文心打了乳釘的乳頭尤其敏感,被他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瑟縮起身體,下體也不知不覺地硬了,擡腿難受地踢蹬韓以恪。
“知道你今天錯在哪裏嗎?”
韓以恪雖然發問,但沒有給藍文心回答的機會,他把內褲往藍文心嘴裏塞實了,再輕松壓住他一條腿,不住地挺胯。
藍文心的穴肉被他操熟了,初時只是推拒他,現在夾着他不讓離開。韓以恪的嘴唇在藍文心耳廓附近徘徊,輕輕咬他耳垂,然後目光一狠,突然将下體全插到底,猛頂兩下,深深地射在他體內。
“唔——”
藍文心倏地睜大眼,腦中有白光點點,好像無數精液噴濺在腦裏。他恐懼地不停眨眼,越想看清眼前的景象,越看不清,最終神思昏昏地攤開身體。
韓以恪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圈住藍文心的東西上下撸動,藍文心仍在不應期,被他撸得很痛,蜷縮着身,晃着手臂推他。
韓以恪左臂一橫,按住他雙臂,右手揉撚他紅腫的莖頭,藍文心弓起身大喘氣,忽然挺胸,奮力拍打他手臂。
韓以恪将下體埋進他後穴頂了頂,藍文心慌了神,尖叫一聲,在他手臂抓出兩道痕,尿眼噴出淡黃的液體。
長達半分鐘的噴水聲結束,藍文心癱在床上,沒了動靜。
韓以恪眼睛一彎:“真丢臉,竟然憋不住尿。”
他起身整理床鋪,給藍文心擦淨身體。
整個過程藍文心一聲不吭,只是擡手擋住濕潤的雙眼,今天受到的恥辱,他要韓以恪加倍奉還,要他跪在自己面前道歉!
韓以恪收拾完去洗澡,從浴室出來時,看見藍文心仍然倔強地擡手擋着眼睛。
“想哭就哭。”他說。
藍文心用手背小幅度地擦拭眼睛,被韓以恪捕捉到了,韓以恪又問:“手臂不麻嗎?”
藍文心側身背對他,快速換了另一條手臂擋眼。韓以恪被他氣笑了,抽了幾片紙巾往他臉上擦,很給面子地沒盯他。
擦幹後,韓以恪調暗睡眠燈,摟着藍文心睡覺。
藍文心無法入睡,木然地看着天花板,那裏有一幅天頂畫,畫是天堂幻境,藍文心卻覺得如臨地獄,無論如何都逃不出生天。
畫中的天使伸手向上帝求助,上帝好心拉他一把,對他悲憫地笑。藍文心看着看着,突然想流淚,神仙自有神仙痛惜,唯獨他一個凡人孤立無援,很久以前他也寄希望于神明開開眼體諒自己,最終無濟于事,現在又發生這種事,藍文心這一刻起決定做自己的聖人,自己渡自己,不用誰憐惜。
恍惚之中,他擡高了手,藍文心知道沒有神仙會出來拉他一把,他只是隔空撫摸那幅畫,撫摸那不存在的聖光。
突然之間,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慢慢貼上他手背,與他十指相扣。
韓以恪輕聲講睡前故事:“從前有只夜莺,歌聲太動聽,皇帝知道後,将它囚禁起來,要它終日為自己唱歌,夜莺郁郁寡歡,有一天掙脫牢籠遠走高飛。”
藍文心看過這個故事,夜莺雖是向往自由的鳥兒,在皇帝彌留之際仍動了恻隐之心,回到皇宮,不計前嫌地為他歌唱。藍文心不知韓以恪什麽意思,他就在籠中,難道韓以恪爽完終于要放自己走。
韓以恪卻反複摩挲藍文心的手指:“但如果将它視如珍寶,為什麽不造一個最牢固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