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監護人

第19章 哄小孩

哄小孩

“那就告訴我實話啊。”我裝作不理情的樣子，把頭歪過去不理他。

“好奇。”

“好奇？”我以為二哥又再騙我，可當我看他的時候，他一臉難為情的樣子讓我很難不相信，那就是實話。

“哥怎麽會好奇呢？”我認真問道。

“你從來不看歐美的電影，我是到同學家裏看的，電影裏那些人都會親吻對方，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好奇，我也想知道那是什麽感覺。”二哥着急解釋，怕我覺得他心思不純。

“哥，那種事是以後談了對象才能做的，再者，我們是親兄弟……這種事爸爸和父親以前都說過，近親不能這麽做。”我搖搖頭，想起了更小的時候我喜歡二哥，還想着要嫁給二哥。

再問了這個問題後，我就不喜歡了，是大人相戀的那種喜歡。

“啊？”

“二哥不會連這兒都不知道吧？”我內心感到一絲要教導別人，而別人則崇拜我的驕傲心情，不禁笑了出來。

二哥見我笑，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能相愛的吧，我們班也沒人提過這種，老師也沒講，奚滿是在騙我嗎？”

“……不是，下周開學哥可以問問老師，我沒騙過哥。”我看他難過又不想相信的表情，不可思議道:“哥？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二哥膽怯地看着我，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冒犯了，弟弟會不會讨厭他，覺得他惡心？

不愧是一家人，我小時候喜歡二哥的時候，也是因為二哥對我太好了，每天都抱着我哄我睡覺，動不動就親我的臉頰，爸爸那時還笑二哥是我的跟屁蟲。

我看懂了二哥的情緒，他好像知道了我能明白，對我伸出一個“1”的手勢，“再和我親一次吧，求你了。”

“不行。”我推開二哥，“如果你這麽親我的話，你以後的戀人怎麽辦？對方能接受這樣做嗎？”

二哥:“和以後的戀人又有什麽關系，我現在只想和你親親。”

我:“哥，你要是真想親，我去貓狗市場給你買一個寵物親。”

二哥:“不是，就和我親一下，我們是兄弟嘛，親一下又不會怎樣，和別人親才會心裏不舒服吧。”

我無奈的扶着額頭，“二哥，你非要這樣的話，我覺得分房也是有必要的，萬一我們以後分化一個阿爾法一個歐米伽，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二哥不退步，“萬一我們都是歐米伽呢，大哥都說我們符合歐米伽的特征，他也一直在用培養歐米伽的方式照顧我們。”

“而且，大哥經常那樣親你，你為什麽不和大哥說不能這麽做？”二哥感到不公，以為我更喜歡聽大哥的話，“你從不聽我的，你都聽大哥的。”

“哈——別說了，我也不想和二哥争論下去，總之不能親。”我擺擺手，二哥突然趴到我身上撒起嬌來。

“就親一下試試，反正大哥也親了嘛。”

難道“大哥親了”這個事可以成為任何一個想要親我的人的理由嗎？那趙成宇親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那次來我們家裏看到了大哥親我的樣子？

得和大哥說說了，盡管因為這次的禍事大哥和我好像親近了不少，但我內心深處仍然懼怕，厭惡大哥。

“就親一下。”二哥眼角滴出淚來，我吓一跳:“多大了，因為這點事就哭了？”

“求你了。”

“你別想通過這種方式求我可憐你。”我拒絕道，把二哥推開後趕緊拉着床單網上蓋，悶住了自己的頭。

然後我就感覺到了隔着床單落下來的吻，二哥用胳膊支撐着，壓在我手邊的單子上，凹陷的地方讓我感到壓力。

二哥親了一下，并沒離開，而是接着親，我害怕的用手捂住嘴，卻還是被隔着床單的嘴唇覆蓋着。

我急的拉開床單，“哥！”

二哥用他的臉貼着我的臉，“求你了。”

“不行！”我氣他拿捏我的軟處使勁求我，我早晚會心軟，但，這個真的不行，我有感情潔癖，非常介意這個。

二哥一下子就哭了，我沒有去安慰他，但我心裏是非常急的，他每發出聲音，我的心都要難受一下。

“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做的。”

他開始道歉，看他自己說完後我的手還是蓋在嘴上，以為我真的讨厭他而且今晚不想原諒他了，立馬說出了真話。

“是因為，因為我們班裏有個女生，她說她有個弟弟，她和弟弟就因為好奇電視裏那些人的親吻所以兩人就試了，也沒什麽排斥，還跟我說沒什麽感覺，我看着挺有感覺的，我就想試一下。”

“真的是這樣嗎？”我嚴肅地皺起眉頭，“你不要騙我。”

“沒有騙你。”

我拿掉捂住嘴的手，向二哥伸手，二哥再次趴回去，頭倒在我胸口略微下處，我安撫着他的背部，二哥的淚水都浸入了我身上的床單裏。

我嘆口氣，輕輕捏着二哥的耳垂，他的耳垂非常軟，比我的還要好捏，“二哥其實可以親臉，我覺得這和親嘴一樣的感覺，大哥親我的時候就和親臉一樣，我也沒什麽感覺。”

有感覺，非常讨厭的感覺，每次大哥親的時候，我如果沒成功歪過去，真被親到了（其實也就兩三次親到了)的話，我就會想，忍住，一會兒就過去了，趁大哥不注意就可以擦嘴唇了。

我:“以後少看那些歐美的電影吧，萬一上課腦子裏都是不就走神了嘛，再長大一些就可以看了。”

“好。”二哥很聽話，起碼現在給我一種是小白兔，又很好控制的感覺。

“二哥今晚不走了？”我随口問道。

二哥吸溜一下鼻子，“我不想走，明天又不上學，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一會兒大哥來了你求求他，讓他別叫我回去。”

我點點頭:“好。”

——

等大哥來了醫院，看到了趴着睡在床邊的二哥。

大哥表揚似的笑道:“很好，看來你二哥挺會陪伴的。”

下一秒，大哥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呵，就是怕來了什麽不懷好意之人，不應該是哥哥保護弟弟嗎，怎麽哥哥倒是睡着了，留着弟弟醒着防壞人嗎？”

“……”我知道他不喜歡二哥，但每次說出的話，都能讓我忽略掉他對我的好，轉而更加厭煩他。

不錯的說話方式，很招我讨厭。

我一直都小心地捂着二哥的耳朵，加上是晚上了，大哥說話也不大聲，二哥并沒有醒。

“聽說今天有警察過來了。”大哥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你沒有想去廁所的想法嗎？還以為你會趁着有警察來，讓警察幫你去上個廁所之類的。”

他為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要笑着看那邊黑屏的手機？

“沒有，警察也沒有問我，可能都沒在意這些小事。”我道。

大哥為什麽會想到這個連警察都不關心的問題？他怎麽确信我沒有上廁所，而警察也沒有說要幫我？

……算了，多想無益。

“好吧，可能你真的不需要上廁所，是我擔心了。”大哥從櫃子裏拿出水果，朝我眯眼微笑道:“要吃嗎？我給你削成水果撈。”

正好渴了，讓大哥給我幹活，我還挺享受，“嗯，要。”

雖然我說過大哥很普通，但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大哥本來就氣質出衆，長相偏好看，臉部線條分明，這些拼在一起，根本不普通了。

他的笑，給人一種能讓人自以為自己是被成功所引導，實際上是被毒蛇拴住，凝視深淵，何時機會最佳，就把拴住的東西丢了的感覺。

很危險，很神秘。

我也想擁有這種氣質，第一，雖然大哥我不太喜歡，但這個氣質我很喜歡；第二，這個氣質能招來能利用得上的人。

第二點我是非常确信的，我記得大哥以前工作和別人打電話，我聽着內容就覺得大哥很容易吸引幫他的有能者。

我猜測，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優雅高貴又聰明的氣質導致的。

今晚大哥給我下樓買了吃的，特意給我拿的熱的餅，這個餅還很軟，一點都不油，也不紮嘴，還有南瓜湯，也很好喝。

水果是大哥喂我吃的，他怕我端不起這麽重的盤子，但我吃的時候總會不小心與大哥對視，我不喜歡這樣。

然後我逞強非要自己端着，結果放床上不行，會歪，自己拿有沒法吃，只有一個手是好的。

還是由大哥來喂我了，二哥也被叫醒了，和我一起吃着飯，不過二哥吃的和我不一樣，他吃的是大哥另外買的小吃，平時如果大哥不回來，我們就會買這些東西。

二哥很喜歡吃這些街邊攤子的小吃，我覺得還行，畢竟對我來說，一個小吃要是吃多了，我就會把這類小吃當做普通飯菜吃，也就沒什麽感覺了。

我還沒喝過這種，還有這個餅，都是第一次吃，我就問大哥，想以後還要買來吃。

大哥笑着:“這個醫院有三十年歷史了，我上學的時候也住過，那個時候不能吃其他的，我同學來看我，就給我買了這些，買這兩個的還是同一家，他們家幹了十五年了，店主老了，兒子現在接了班繼續幹的，還是一樣的味道，很不錯。”

第一次，從大哥口裏聽到“我同學”這三個字。

大哥好像也有一個故事，但我當時并沒有想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