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柳懷仁倉惶逃回別墅,他一路有意留意沒有攝像頭會記錄下他的行蹤,稍稍放心。
今天來參加派對的有那麽多人,就算要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到他頭上。想到這,他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對上服務員驚異的神色,惡狠狠地道:“怎麽,你是覺得我喝不起這酒?”
服務員搖搖頭,道:“先生你累了,要不要去二樓歇息。”
這酒喝下去他的确身體不适,尤為燥熱。
這會所有人在玩樂,也不會注意到他。
他點點頭,讓下人送他去二樓躺一會。
遠處的程謙與遞酒水的服務員對視,明白事情已經辦妥了。
程謙揚起唇角,只待十分鐘後,就可以上去準備一場令人難以忘記的抓奸。
毀掉一個人很簡單,讓一個人陷入絕望自盡也很簡單,這群脆弱的平民總有無數的理由崩潰。
這就是招惹上等人的代價,如果她老實點,乖乖聽從狩獵游戲,就不會有如此下場。
這次派對他是真心當狂歡派對來的,所以花了大手筆整理別墅。
程謙讓安排的酒保給他調了個新品,接過藍色的酒杯,正要喝下時,他瞳孔一顫猶似地震。
那不是岑商嗎。
就在角落中,看着大家随音樂扭動。
他揉揉眼,又不看見那個背影,他不确定自己有沒有認錯人,但是岑商很好認,全校只她獨有一身陰郁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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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藥效沒作用,岑商醒來了?那不可能,他親自下的藥怎麽會出問題。
程謙到底擔心岑商會跑出來,所以趕緊上樓去看情況,一路推開好幾個狐朋狗友,很快來到房間門口。
他輕輕轉開手把,一聲粗重的喘息聲傳來,很近,近到程謙懷疑人就在門口,事實是對方确實在門口。
下一刻他被人拉進去,底下的音樂吵到炸耳,不會有人聽見他的呼救聲,這原本是他為岑商準備的。
房間某個角落裏立着一道虛影。
5573道:“宿主,少兒不宜,不能看。”
岑商道:“我已經幾千歲了。”
5573無語凝噎,但它還是覺得不行,幾千歲跟還是個寶寶有區別嗎,宿主那麽單純幹淨可不能被這些腌臜事污了眼啊。
其實5573不用擔心這個,就算岑商再純潔那也是個女鬼,女鬼對自己的食物□□能有什麽想法,頂多是兩塊肉在相互拱罷了。
直播間的視角随岑商本體轉動,并不知道她的分身虛影一個跟蹤安黎目睹她與柳懷仁的争執,一個吸引程謙上樓。
她的本體也只是在房間待過一會後,蹲到衛生間裏,為他們的玩樂騰空間。
直播間的彈幕在刷屏。
岑商能看到他們的發言,但不能跟他們回複,于是在心底一一回複。
[妹妹好可愛,好像才十八歲來着,想捏捏臉就是不敢捏。]
好,給你捏。
[妹妹能不能多笑笑,]
5573不讓我笑。
[前面的那個是沒看過主播笑吧,等她真笑了你就老實了。]
我笑起來又不難看。
自岑商有粉絲後,她的直播間多了不少和諧的彈幕,但白泰粉絲還是甩不掉,他們仍堅持在彈幕挑刺。
[主播就待在衛生間嗎,也太慫了,不會真怕了吧。]
我待會出去,外面的人還有正事要做。
[主播是不是傻,這明顯給她下套呢,居然還敢留在這。]
我不傻,我知道。
有樓下音樂作背景音樂,直播間沒有聽到卧室裏粗重的喘息與咒罵聲。
過了一會,外面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大喊了一句“岑商你怎麽還在這裏後”,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音樂很早停下,所以直播間也聽見外面暧昧的聲音,一直慫恿主播出去。
韓羽瀾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現在這種地步,原本按照計劃,岑商會被下藥的人擺弄,到時她以岑商不見要找她的名義帶所有人來到房間,将岑商的醜态公布于衆。
然而躺在床上颠倒鸾鳳的兩個人是她想都沒想到的兩人。
一個是隔壁班以清冷對外的柳懷仁,一個是負責策劃這件抓奸戲碼的程謙。
衆目睽睽之下,柳懷仁還在程謙身上騎乘,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下面的程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那麽多人盯着,他氣得要撅過去。可他推不動柳懷仁,細皮嫩肉的柳懷仁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怎麽推也推不動,因此他被柳懷仁壓制,被迫摁在下面任他所為。
“***瘋了,我是男的,柳懷仁我要殺了你。”
柳懷仁就像發情的泰迪,毫無理智地宣洩自己的欲望,撞得程謙腰都斷了。
被韓羽瀾帶過來的人都一臉驚駭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沒想到看着瘦弱的柳懷仁居然好這口,還把程謙成功強上。
這實在……
太刺激了。
有人已經偷偷打開手機拍照錄視頻。
韓羽瀾臉色難堪,丢臉的是程謙同樣丢臉的也是她,前段時間程謙為了追求她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程謙在追她。
如今程謙被人抓奸在床,已經好幾道同情鄙夷的目光看了過來。
這明明是岑商該遭受的,岑商呢?岑商去哪了。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岑商看了眼大家然後捂住嘴巴看向床單:“怎麽會這樣。”
她很努力地裝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努力是努力了,比如眼球瞪得大大的,但她還不會人類的情緒表達,所以看起來格外生硬像是演的。
直播間彈幕一片哇哦震驚的言論刷過。
而其他人則是驚訝地看向岑商,方才韓羽瀾還說過岑商不見了,她卻就藏在衛生間中。
看到她的韓羽瀾和程謙也想不通岑商怎麽會在衛生間內,尤其是程謙,他明明看到岑商下樓了所以才過來看看,結果被人拉進去……
程謙沒思考多久,又被柳懷仁按住腚開馬達似的無情撞擊着,兩個人旁顧無人地繼續做着,甚至有愈作愈激烈的趨勢,韓羽瀾辣眼至極,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奇怪的聲音,叫人去幫柳懷仁拔下來。
程謙身上的青青紫紫可見剛剛激烈的運動,幾個人隐晦地打量着他,覺察到不好目光的程謙拿過被子蓋住自己,臉都漲成豬肝色。
“滾,你們都滾啊。”
但他叫啞了聲音,以至于出口的語句聲音像鴨子一樣難聽,有人象征性地挪動腳步,但沒有離開房間,顯然這場好戲他們都不想錯過。
有人問道:“岑商我們都是來找你的,為什麽你在衛生間?”
岑商搖搖頭,機械地說話像是在讀草稿。
“我感覺身體不舒服想去上樓休息,我蹲在衛生間時感覺到房間來了人,我想過要出去,但是有人進來了,我害怕外面的人對我圖謀不軌,所以我把衛生間的門反鎖。
“過了一會我聽見又有人進來,然後有奇怪的聲音在響,我害怕,我不敢出去,直到聽見你們的聲音,我才有勇氣出來。”
虛影從柳懷仁的身體脫離,他漸漸恢複神智,看清眼前一個個一言難盡的人,和床上羞憤得要殺了他的程謙。
又感覺到身上的疼痛,低頭一看自己居然是光着身子,且全身到處密布着可怖的指甲印。
大概是他太過孟浪激烈,那個地方腫痛得都沒有知覺,所以他低頭看到那裏都被它吓了好大一跳。
柳懷仁瘋了。
他從高處在雲端的無暇明月,跌到如饑似渴可怕的男同,所有古怪的笑意和嫌惡的目光看了過來,拍照聲低語聲輕易地攻破他的心房。
他最好的是臉面,臉面甚至比他命還重要,要不然也不會買昂貴的香水去僞裝自己上等人的假象。
也不會在家裏破産後,還要每天多花一小時打扮自己,維持體面。
他最在乎別人的目光,而他也将亡于別人的目光。
“沒想到他往日多清冷不願搭理人,原來好的是這口,不得不說身上沒兩塊肉,做起來倒是挺有勁的。”
“他居然喜歡程謙,這做得也太忘我,拔都拔不開,還得兩個人上去弄。
“太刺激了,你們有沒有上傳發布到論壇去,這貼肯定得大爆。”
柳懷仁看向那無數對着他的手機攝像頭,神情難堪到極致。
如今一切都毀了,無論是家裏破産被選為狩獵目标接受霸淩,還是現在能将他一輩子打在恥辱柱上的醜态。
因為接受不了打擊,他瘋了,突然撞開一衆圍觀的人,無差別地攻擊所有人。
瘋子發瘋的樣子很吓人,被撞的幾個人罵罵咧咧的,結果柳懷仁上手就打,打得很狠,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只想保命跑開,哪還管顧得了受他打的人。
岑商也跟着跑,她跑的時候,不忘拉上裹着床單的程謙。
把直播間的好些人感動了。
[主播太善良了,患難見真情啊,好感動。]
[主播不要理他啊,髒男人碰了會得病。]
[就這樣主播還願意帶他一起跑,她真的,我哭死。]
5573在一旁附和,岑商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鬼。
程謙一手緊抓着被子裹住自己的軀體,一邊被岑商拉着往前跑,因為被子太長絆腳而跌倒,一旁的柳懷仁還在發了瘋的打,看得程謙厚全身發涼。
岑商直接扯了他的被子,叫他真的全身發涼。
“太礙事了,就這樣跑。”
對上程謙震驚的視線,岑商安慰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柳懷仁強迫,我會保護你帶你一起跑。”
虛拟全息直播會對人體重點部位打碼,但他身上暧昧的痕跡可不會打碼。
不得不說,程謙這具身體經常鍛煉,有一層薄肌。
有人默默把這張截屏,發到網上去,表示某某主播發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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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