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災民生孩子
災民生孩子
一開始，大棚裏有幾個孕婦因為饑餓肚子經常發緊發硬，捂着肚子總以為自己要小産心神不定，經常聚在一起哭，當中有的人早産孩子存活率不高，更加劇這些孕婦的恐懼。喝了兩天厚粥，硬硬的肚子變軟了些，也不怎麽發緊了，她們慢慢放松安心等待生産。
到了生産的時候，這些孕婦已經喝了幾天厚粥，身子稍微恢複了些，她們漸漸鼓起自信覺得自己能平安生下孩子。有一個孕婦先破水“要生了！”兩個孕婦趕緊叫人，其中一個因為着急也破水了。“我也……啊！”
兩個孕婦被擡進去生産，進去之前還喝了兩碗蔬菜粥。生産的時候兩人離對方很近，互相抓着對方的手，十指緊扣一起用力。“快使勁啊！看到頭了。”“嗯嗯……看看誰先生出來。”兩人擠出一絲笑容開始用力。“唔嗯……”兩人渾身緊繃着用力，即使在嚴寒中生産還是滿頭大汗，緊握的雙手因為用力變得通紅。
“頭出來了。”有一個孕婦頭先出來，先喘口氣緩緩，手還在握着那個孕婦的手。那個孕婦邊用力邊大聲喊叫“看到肩膀了。再堅持一會。”那個孕婦又緊閉嘴唇繼續堅持，很快兩個孕婦又一起用力，兩人的手仿佛被連在一起一直不放手。
就這樣，兩人時而一起休息，時而一起用力，時而一人用力一人休息。過了一個時辰，外面的王莊聽到兩個嬰兒的哭聲，産婆出來報喜“一男一女，大人孩子都沒有事。”王莊露出笑容，覺得很欣慰，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母子平安的消息，想來令人振奮。王莊讓人跟流民報喜，一時間群衆信心大增。
半個月後春天來臨，冰雪消融萬物複蘇，流民們即将歸鄉耕種。小雲完全恢複能下地行走，肚子往前凸出了些，腰又粗了一圈。“呼，終于能下地走路了，憋死我了。”小雲讓小玉拉着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扶着腰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時而挺直腰，時而扭腰，時而甩甩手。
過了一會小雲走到某個路邊攤。“這不是縣令夫人嘛！肚子都這麽大了還出來啊。”攤主熱情地走上前。“在家裏閑不住，再說了，我的孩子喜歡你做的吃的，聞到香味就覺得餓了。”小雲往前挺肚子摸了摸。“好嘞，今天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小雲坐下來，雙腿因為大肚子合不上，腰也不能彎，顯得有些僵硬。“這肚子真是越來越不方便了。唔，這孩子又踢我。”小雲一只手撐着桌子一只手撫摸肚子安撫胎兒，身子微微前傾。
與此同時，城外大棚。
春暖花開，災情基本上處理得差不多了，流民們即将歸鄉耕種。
初，流民甚多難以顧全，饑死者不斷，泣聲悲鳴聲充于耳，思之令人心痛肝腸寸斷。萬幸皇上深憂元元，征鄰近之餘糧救急。今流民生還者八成，為官者聞此消息豈能不喜不樂！
流民們望見陸成，深感其大恩大德。無論男女老少皆跪在陸成面前，連孕婦也不顧自己的孕肚迅速跪下。“大人！”流民們齊聲高呼。陸成很感動，對村姑的話有了更深刻的體會。“鄉親們，此皆我分內之事，何須如此？”陸成勸了很久流民們才慢慢離開，那些平安生産的孕婦的家眷長跪在地請求陸成在此安家。陸成答應了他們，讓人帶他們去耕種。
安排好所有事情，陸成在縣衙一想到流民們下跪的場景，哭泣不能言，為官如此夫複何求。王莊也深受觸動，自己身為一介秀才，有幸當官得民愛戴實屬不易。
回到家，小雲已經讓人做好一大桌子菜等着陸成了。陸成有些饑餓，顧不得許多大快朵頤。“好吃。”小雲笑眯眯地對陸成說：“這可是我的功勞。”原來，小雲今日到廚房盯着廚師，讓他們做些陸成喜歡的口味。“娘子好不容易恢複怎麽又去廚房，煙霧缭繞的摔了怎麽辦。”“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陸成繼續吃，突然孩子重重踢了一下“啊。”小雲直起身子手放在踢到的地方叫了一下。“孩子踢你了？”“嗯嗯，孩子踢得厲害，都弄疼我了。”陸成把小雲摟在懷裏摸小雲肚子。“是這裏嗎？”“嗯嗯。”陸成掌心輕輕摩挲小雲的肚子，小雲覺得陸成的手暖暖的很舒服，肚子輕輕地動了兩下。“看來孩子是想爹爹了，是不是爹爹前段時間太忙不高興了……哎喲，又踢我兩腳。”
陸成低頭對着肚子大聲說：“孩子，之後爹就沒那麽忙了，別不高興了。”小雲感覺到孩子的屁股輕輕頂了肚子一下，然後肚子就平靜了。“好了，相公繼續吃飯吧。”小雲一只手托着肚子一只手幫陸成夾菜，陸成也伸出一只手托着小雲的肚子，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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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陸成扶着小雲回房間，突然陸成一陣頭暈目眩昏過去了。小雲吓壞了接住陸成，挺直腰用肚子支撐着陸成。“快來人啊！”陸成的重量壓在小雲身上，小雲覺得腰酸痛無比。小玉趕緊來扶着陸成到床上并讓人去叫郎中。
小雲在門外來回踱步，雙手扶着腰大踏步來回走，走了一會覺得肚子一陣抽痛。“呃~”小雲停下來彎腰捂着肚子閉着眼睛微微呻吟流下兩滴汗。小玉趕緊扶着她“這時候你和孩子可不能再出事啊！”小雲點點頭，意識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也很重要慢慢冷靜下來，讓人拿椅子過來，自己坐在門口靠着椅背手放在肚子上看着門口，還是很擔心陸成。
很快郎中出來，說陸成長時間操心勞神累着了，休息幾天就會好轉，小雲松了口氣。晚上吃完飯小雲急匆匆地回房間，坐在陸成身邊，解開自己的裙子露出孕肚，拉着陸成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看着陸成等待他醒過來。“相公……”
半夜陸成醒來，發現自己的手在小雲肚子上，靠近并摟着小雲繼續睡，手還是放在她的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