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屋頂工和她的大明星
第38章 屋頂工和她的大明星
又是一日清晨, 許風擾早早就起床,收拾好一切後就将大胖貓趕到航空箱中。
從昨天早上開始,三斤突然食欲不振, 連逗貓棒都玩不起來, 整個貓都焉不拉幾的。
許風擾、柳聽頌兩人看得焦急,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原因, 線上問過醫生後,又觀察了一晚上,仍然覺得不踏實, 索性今天帶着大胖貓去醫院做個檢查。
許風擾這邊剛準備好, 柳聽頌便從房間中走出。
除了要帶貓咪去做檢查外, 今天還是楚澄的酒吧試營業半年後,正式開業的日子。
許風擾上次就因通告而遺憾錯過, 這回人還在醫院中, 就被楚澄提前約好, 昨天還又打電話說了一遍。
因此緣由, 柳聽頌化了淡妝, 許風擾也換下日常款的短袖, 內搭黑色無袖, 露出一截細腰,中間一件白襯衫,外穿深藍牛仔外套,再加破洞牛仔褲,銀環耳扣與唇環,銀白長發略顯淩亂, 卻恰好與穿搭相襯。
終于有了點樂隊主唱的感覺,只是表情略微沉郁, 有些不大開心的樣子。
走近的柳聽頌剛想詢問,便見許風擾低頭,将口罩、鴨舌帽戴上,雖然已提前和寵物醫院那邊打過招呼,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得稍作掩飾。
詢問的話就這樣被堵在唇邊,柳聽頌沒有多想,只當她還在擔憂三斤,繼而便轉了話題,問道:“你看一下手機,我們定好的花籃送過去了嗎?”
“讓花店那邊不要太遲了。”
許風擾應了聲,拿出手機就要看消息。
被備注為花店的聯系人,早在兩分鐘前就發來已送達的消息,而壓在花店下面的,是李見白的未讀消息,不知是有什麽急事,一連發了七八條。
她一向忙碌,上次許風擾住院,她也只是抽空過來看了看,問過其他醫生後又交代幾句,不過十幾分鐘就匆匆離開,故而若非極要緊的事情,她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來消息。
正當這時,又一條消息發來。
許風擾不露痕跡地垂了垂眼,将手機黑屏,收回原處,語氣依舊道:“已經送到了。”
柳聽頌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在說完之後就蹲下,看着航空箱裏的胖貓。
雖然已經是最大號的航空箱,但對于大胖貓而言,還是太過狹窄,只能可憐兮兮縮在裏面,擡起腦袋,用鼻尖蹭了蹭柳聽頌的指尖。
“三斤乖,”柳聽頌也是個慣孩子的,不然也不會任由大胖貓長到二十五斤,才不得不減肥,現在瞧見它擺出這樣委委屈屈的模樣,自然心疼得不行。
許風擾也不催促,斜倚着鞋櫃,低垂着眼看她。
“一下子就好了,等會回家給你開兩個罐頭好不好?”柳聽頌好像已經忘記三斤要減肥的事。
裏面的小貓豎起耳朵,連喵喵聲都有勁了,如果不是還被關着,估計下一秒就要撲到柳聽頌身上了。
“胖貓,”許風擾在此刻出聲,不知是喊貓,還是提醒柳聽頌。
航空箱裏的三斤“喵”了一聲,表示回應。
柳聽頌哄好小貓後才去換鞋。
許風擾的視線便随之移開,落在她面前的全身鏡處。
柳聽頌比她穿得簡單,寬大的藍白條紋襯衫當外套,裏頭是白色露腰吊帶,長發被卷成大波浪,撩至肩頭一側,目光停留在她唇間,被口紅塗抹過的嘴唇泛着盈盈水光,看起來就……
很好咬。
視線移開,許風擾突然開口:“柳聽頌,是不是在偷偷學我?”
那人疑惑擡眼,不懂對方為什麽會這樣說,還以為這祖宗又要鬧脾氣了,這段時間可沒少折騰,一點沒辜負那天晚上所說的話,換着花樣“折磨”柳聽頌。
“襯衫,”許風擾扯了扯自己衣服,又看向柳聽頌的外套,
“露腰,”她戳了下自己的馬甲線,又看了眼柳聽頌的腰。
被口罩隔絕的聲音有些發悶,卻不影響語氣中的惡劣。
“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穿一樣的?”
她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明明是早飯過後,兩人才各自回房間換衣服,中途都沒見過面,直到此刻才互相知道對方穿什麽,就算柳聽頌想學,也無處可模仿。
就是故意鬧騰。
柳聽頌站起身,也不生氣,只道:“那我去重新換一套?”
柳聽頌的性格不算好,還是受到些許年少成名的影響,雖不至于像其他人一般耍大牌,擺出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但也有幾分傲氣在,可這點傲氣在面對許風擾時,全都化作溫柔的好脾氣,一退再退不夠,還能再往後退退。
許風擾不說話,卻在對方轉身要走時伸手,攬腰勾到自己懷裏。
“我又沒讓你換,”她悶悶出聲,把腦袋擱在她肩膀。
那這是……
柳聽頌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那人攬在她腰間的手又收緊,故意壓着她往自己懷裏靠。
“你怎麽只哄貓,不理我,”剛剛鬧騰沒有得逞,許風擾又鬧起其他。
原來這才是原因嗎?
柳聽頌哭笑不得,拍了拍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當即就哄:“那我現在理理你?”
許風擾卻搖頭,又冒出一句:“柳聽頌,你能不能莫名其妙和我道個歉?”
往前看向鏡子,難以想象,看起來那麽酷的人,怎麽會那麽無理取鬧,比被縮在航空箱裏的大貓還有脾氣。
也虧是柳聽頌慣着她,溫聲就道:“對不起寶寶。”
“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許風擾的懷抱算不得多舒服,還是太瘦,即便有柳聽頌這幾日的努力投喂,她也不能像三斤一樣一下子就膨脹起來,所以凸起的骨頭總是将人硌得難受,可柳聽頌卻軟下身子,完全貼向這人。
“不好。”
“不想原諒你。”
許風擾鬧起來就沒完沒了的,被配合了一遍還不滿意,下颌擦過對方衣領,将襯衫往下推,便露出一截瓷白的肩。
下一秒,柳聽頌就瞧着鏡中的人,沒有一點猶豫和愧疚,甚至十分理直氣壯地拉下口罩,咬住她肩膀。
“嘶……”柳聽頌吃痛,越發往後仰。
那人還不肯松開,像個大狗似的,用犬牙碾在她肩頭,咬出一圈紅色牙印。
柳聽頌不由擡手,伸往後,撫向這人腦袋,指尖在白發中來回穿梭,表示安撫。
可這樣的舉動卻沒有換來許風擾的退讓,環抱在腰間的手更緊,幾乎可以是緊緊勒住對方。
“怎麽了?”
柳聽頌再遲鈍,也察覺到了許風擾的情緒變化。
“嗯”
“寶寶?”
一聲比一聲柔和的語調,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尖牙咬過的地方又被吮吸,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将本就凹陷下去的印記塗抹得更重,一兩天都不可能淡下去。
柳聽頌沒有反抗,仍由她胡鬧,被咬的痛楚與舌尖舔舐過的酥癢交織,冰涼唇環不斷擦過中,變作一種奇異的感受。
貼在腰腹的手掐住側腰,将露出的皮膚全部遮擋,只能瞧見手背上微微鼓起的青筋,像在宣誓某種占有欲。
柳聽頌悶哼一聲,泛起水霧的半阖眼眸看向鏡中。
鏡中畫面莫名怪誕,因鴨舌帽的緣故,許風擾相貌被遮擋,而唯一能瞧見模樣的女人,卻被身長肩寬的她束在懷裏,埋頭啃咬,讓人想起某些特別的片子。
最關鍵的是,許風擾還穿着牛仔外套和無袖,像極了裏頭的那種屋頂工,而她……
一個頗有名氣的歌手
有了身份代入後,便顯得越發真切,柳聽頌呼吸一頓,瓷白的肌膚泛起靡麗的紅,又被許風擾添上更濃重的豔色。
撫在後腦的手無意識收緊,揪住對方發尾,扯出些許疼痛。
肆意妄為的家夥終于被制止,微微擡頭,便也瞧見鏡子中的畫面,許是想到一塊去,她突然悶悶笑起,啞着聲音喊道:“我的大明星,你可別千萬便喊出聲,不然……”
柳聽頌還是沒能忍住脾氣,掀開眼簾,白了她一眼。
覆在薄繭的手在腰腹摩擦,掀起略微刺痛的感受,貼近的心跳逐漸同步,許風擾偏頭用臉蹭了蹭對方,像一個耍完脾氣的大狗在和主人撒嬌。
“拍個照片吧,”許風擾突然這樣說,戴着銀環的唇擦過對方耳廓。
她慢吞吞道:“這樣挺好看的。”
這能讓人想入非非的一幕,哪裏适合拍照
可奈何柳聽頌慣她,連肩膀都被許風擾又啃又吸,咬成那凄慘又斑駁的樣子了,更別說拍個照片了。
“用你的手機,”許風擾都沒等柳聽頌出聲同意,就自己拍板決定。
柳聽頌無奈,只能按照她說的來。
許風擾也不管她拍得怎麽樣,姿勢依舊,只是将腦袋埋到柳聽頌脖頸,依舊看不見臉,甚至還趁機又咬了兩口,直到那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拍完了,才慢吞吞擡起腦袋。
“怎麽了?”柳聽頌又拍了拍她腦袋,再一次詢問。
許風擾不想說,只道:“沒事了。”
她每次遇到不想說的事情,就會說沒事。
柳聽頌還想再說些什麽,許風擾卻偏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繼而便将航空箱提起,聲音輕快道:“走吧。”
情緒來的快去得快,一下子就被哄好,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壓抑。
她催促道:“快點,不要遲了。”
也不知道是誰剛剛賴在門前不肯走。
柳聽頌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最後只能将掉落的襯衫拉起,遮住那滿* 是吻痕與牙印的肩膀,如許風擾一般,戴上口罩與鴨舌帽。
合上的房門,發出一聲響。
将殘餘的旖旎留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