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劉徹:朕聽到你諷刺朕了!
第99章 劉徹:朕聽到你諷刺朕了!
假趙構的存在讓宋軍高歌猛進, 完全不相信金人手裏的是真貨。金人沒想到這群宋軍這麽好騙,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敗而歸。
完顏宗磐将這件事怪到了趙構頭上。
要不是趙構沒用, 他們怎麽會猝不及防之下,損失慘重?早知道宋人不信他, 金軍肯定會小心防備。
完顏宗磐甚至都開始懷疑:
“該不會你其實壓根不是康王吧?”
莫非這個康王真是假的,是狡詐的宋人弄出來糊弄他的?
趙構:???
趙構受不了這個委屈, 怎麽連金人都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懷疑的話你之前倒是別抓他啊!
完顏宗磐見他不說話, 越發懷疑起來。如果這人當真是假康王,那留着也沒用,還不如殺了洩憤。
金人決定去查一查那個開封的康王。
過了許多天,探子回來了。他們千辛萬苦潛入開封,終于找到機會接近了開封那位康王。
探子說:
“那位長得和這個趙構很像,身邊還有不少士兵保護。宋人不至于認不出自己身邊的皇室子弟是真是假, 若那個康王是冒牌貨肯定不會被這麽仔細看押起來。”
完顏宗磐:“看押?”
探子點頭:
“沒錯,就是看押。起義軍把所有趙宋皇室都看押了, 其中看押康王的最嚴。”
完顏宗磐明白了, 起義軍果然想改朝換代,所以才這麽小心謹慎。又或者, 他們想先把金國打退, 再還政趙宋,畢竟趙宋皇帝總是拖他們後腿。
如果宋人禮遇康王,反而顯得虛假。如今既然是看押着的,那人是真康王沒跑了。
完顏宗磐大怒:
“把那假康王給我斬了!”
竟敢騙他, 害他損失了上萬士兵, 實在可惡。
頓了頓,完顏宗磐又補充:
“拖到陣前, 當着宋人的面砍。有些宋人可能還不确定此人是真是假,說不定還有點用。”
死都要死了,再發揮一點剩餘價值吧。何況哪怕沒人信,光是在陣前殺一個長得像康王的人,也足夠惡心宋人了。
完顏宗磐現在就是“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态。
下屬領命而去。
趙構罵罵咧咧地被拖下去行刑了。
宋軍看着這假康王受死,有些不适。
軍中很快就流傳起一個說法,是說金人特意在老百姓裏抓了一個長得像康王的當替身。現在發現替身沒用了,就把那無辜的百姓給殺了。
軍士大多都是底層出身,一聽這話越發憤怒。頗有一種感同身受,好像被抓被殺的就是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那般。
而高層的将領,想的則更多一些。
将領們其實心裏隐約清楚,那是真正的康王。不然怎麽金人一拿出康王,就有傳聞說康王其實在開封?
之前大家都在找康王,誰也沒找到。如果康王一直在開封,怎麽可能半點消息也沒有?
但為了北伐,沒有人提出異議。
現在金軍中的康王死了,太宗一脈徹底沒了繼承人。之前沒被金人抓走的年幼宗室子,如今也下落不明,開封城裏只剩下太祖一脈的子弟。
可,起義軍真的會讓趙宋再次掌權嗎?
戰時沒人傻乎乎地問出來,只是自己默默抱着為皇室報仇的心思,率領士兵強攻金軍。金人節節敗退,一路往老家撤退。
扶蘇詢問父親打算什麽時候讓真假趙構的大戲落幕,他好提前安排。
始皇說不急。
最近戰事稍緩,将軍們預備給金人一點喘息之機。
步步緊逼容易激發他們的潛力,到時候拼死一搏,傷亡會很重。而且之前忙于打仗,金國內部都來不及內讧。
如今他們把金人打退到了老家上京會寧府,回到了建國之地。這裏位處哈爾濱,距離之前宋金前線實在太遠了。
但這麽遠也不妨礙扶蘇送他們上天,也就是安裝引雷針時多付點運費的事情。
終于回到了都城,這群完顏家的皇子可算看到了昏迷的金太宗是個什麽模樣。
長達數月的昏迷讓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看起來越發消瘦虛弱,到了這時候,已經沒有人覺得他還能蘇醒過來了。
之前離得遠還好,現在大家齊聚上京,看着這樣的皇帝,難免生出小心思。
偏巧這時宋人減緩了攻勢。
外部壓力減輕以後,內讧随之而來。誰都想當皇帝,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太宗的皇後唐括氏氣得發抖:
“如今大敵在前,你們居然只知道争權奪利!”
太祖長子嚴辭反駁:
“皇後殿下怎麽能這麽說?分明是之前因國中無主的緣故,才導致大戰屢屢失利。若有君王主持大局,想來不至于此。”
其他人跟着附和:
“不錯,所以還是得盡早确定下一代國主人選。要選能服衆的,出來統籌全局。”
說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阿骨打嫡長子之妻和她才幾歲的稚子,如今太祖和嫡長子都死了,留下這對孤兒寡母。
本來按照嫡長制度,這個孩子才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奈何金國奉行兄終弟及,導致嫡長制度成了個笑話。
他們強調要選個“能服衆”的,言下之意就是把這個理論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給否了。
本來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年等他十來歲了,金太宗會立他為谙班勃極烈。雖然這個職位并不是正經太子,但和太子的差別也不是很大。
後來對方順利繼位,成為金國的第三位皇帝。不過最後還是被太祖的其他子孫殺死了,然後展開了金國的激烈奪位之戰。
兄終弟及實在是個擾亂朝綱的制度,直接導致很多支脈也成為了主宗,享有優先級的繼承權。
本來皇帝只用防備同父兄弟即可,現在好了,叔伯家、甚至是叔祖家的一大波親戚都得防備。
之前宋金大戰,文臣們都沒什麽用武之地。
現在換成了政鬥,衆人總算可以發揮餘熱了。今天挑撥一下這個,明天暗示一下那個。
上京都快被包圍了,想往裏頭安插細作簡直易如反掌。城中風向一日一變,本來就火氣旺盛的幾家越發相看相厭。
武将們配合地做出疲軟之态,好像之前的追擊消耗太大,短期內宋人真的沒有餘力再打過來了。
起初金國還将信将疑,時間長了他們就放心了。沒有外患,越發專心地奪起權來。
始皇翻着奏報說:
“阿骨打的嫡長子死了,金太宗的還活着。唐括皇後和她的長子不會甘心把皇位拱手讓人,但她心裏清楚,完顏宗磐很難在奪位中取勝。”
扶蘇贊同道:
“所以她會拖延時間,借口金太宗只是昏迷了,還未死亡,不肯換人登基。”
長公子微微搖頭:
“昏迷的國君如何還能服衆?金太宗又非金太祖,沒有足夠的威懾力。”
始皇便考教兒子:
“若你們是完顏宗磐,你們會如何行事?”
長公子微愣。
他第一次應對這樣的考教,他爹以前遇到事情就直接自己做決定了。既不會耐心教導兒子,也懶得和兒子廢話那麽多。
在嬴政看來,這麽簡單的東西,朕的兒子不是應該一看就會嗎?還需要教?滾回去自己反思。
扶蘇卻已經習以為常地回答起來:
“我剛剛已經說了啊,用拖延法。金太宗還活着,所以現在不能換皇帝。但是可以立個臨時的繼承人,代太宗監國。”
正好金國不愛立太子,喜歡搞什麽谙班勃極烈。
這個職位是高級官員,負責統治國家。名義上,這人不是太子,但又擁有監國的大權。
這就很适合現在拿出來搪塞他們。
回頭想廢對方時,一句“谙班勃極烈又不是太子”,就能占據先機。
完顏宗磐還是聰明的話,最好不要展露出自己的野心。敵人太多也太強,和他們對上沒有好處。
放眼望去,敵人全是太祖一脈的。和他們對着幹,他們絕對會先聯手弄死你這個外人。
倒不如做出完全無心皇位的姿态,積極端水,不插手他們的争奪。誰當上谙班勃極烈就支持誰,只認職位不認人,暗示大家無論你們誰上位我都會是個最好的臣子。
等太祖一脈掐得你死我活不剩幾個,再動手收拾掉他們。
畢竟阿骨打才死沒幾年,金太宗在朝中也沒有積累到足夠的勢力,能支持兒子打壓下所有太祖之子。朝中老人還是懷念阿骨打的,自然會更偏向阿骨打之子。
不等他們自相殘殺到殘局,你還想上位?想什麽美事呢。
扶蘇其實不太理解:
“阿骨打怎麽把皇位傳給弟弟了?”
當時金太宗也都四十多快五十了,而他的嫡長子還活着。嫡長子又不是什麽幼子,那會兒他兒子都出生五年了。
金國皇位更替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離得不遠。
始皇回憶了一下:
“嫡長子似乎是在1121年時,于戰争中受了傷。三年後死去,當時金太宗繼位剛一年。”
記載是這樣的,看起來好像是因為受傷的緣故纏綿病榻,所以阿骨打只能被迫放棄兒子。畢竟那會兒遼國危在旦夕,滅遼大業不能因此耽擱。
但是,什麽傷纏綿病榻了三年才死?還恰好在金太宗繼位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這人傷的時機很恰好,死的時機更恰好。阿骨打死的時候成年兒子不少,偏找個老頭繼位,說沒點貓膩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說起來,宋太祖也是死的時候有成年兒子,結果皇位到了弟弟手裏。
嬴政冷笑一聲:
“兄終弟及,蠻人習俗。”
這種繼承方式最早出自北方游牧族群,而且是非常早期的繼承方式。中原其實也出現過,是在周朝之前。
周以後,因為殷商苦其久矣,就被摒棄了。諸侯國裏也只有少數幾國會如此行事,比如宋國,而宋國是很出名的殷商後人。
中原各國乃至中原王朝,一向都是非常鄙夷這種繼承方式的。
因為許多北方族群在兄終弟及的同時,繼承的不僅有首領之位,甚至還有他們的妻妾等,顯得十分野蠻。
大部分王朝即便出現了兄終弟及,也不是明文列入繼承原則中的,而是由于政變才導致的意外情況。
像宋太宗那樣堂而皇之地對外宣稱自家就是要搞兄終弟及,在嬴政等皇帝看來堪稱腦殘。
他也就是運氣好,宋太祖一脈沒出現什麽狠人。不然壓根等不到宋真宗上位,就得有人拿這個發動政變,重新把皇位搶回去。
扶蘇托腮想了想:
“趙光義運氣是挺不錯的,不然高梁河之戰還能叫他逃脫?”
趕着驢車甩開了金國騎兵的追擊,這大概是驢子這個族群最高光的一次了。
突然發現長公子許久沒說話了。
扶蘇扭頭一看,他阿兄正在沉思什麽。身邊還有一個小豆丁,也在皺着臉沉思。
扶蘇就逗了一下小孩:
“你能聽懂嗎?”
嬴橋松點頭:
“能聽懂一點點。”
扶蘇于是學着阿父考教孩子的模樣問:
“聽懂了什麽?”
嬴橋松答:
“兄終弟及不行,還是得用嫡長子繼承制。大一統王朝要求穩為上,不能自己給自己埋禍端。”
扶蘇還算滿意:
“嫡長子制度穩定,且容錯率高。”
長子優秀的時候,最好不過。立不立後都行,畢竟長子第一順位,立後會更穩妥一些。
而長子不夠優秀時,把優秀的兒子生母立為皇後。這樣看重的兒子就越過長子成為了嫡長子,存在一定的可操作空間。
唯一麻煩的就是萬一自己英年早逝,可能會導致幼主臨朝。
但沒有哪種制度是萬無一失的。
要麽選擇穩定的繼承方式,要麽選擇穩定的朝綱。
有能力的君主寧願選擇前者也不會選擇後者,因為他們有自信,自己選出的輔國重臣不會架空小皇帝,只會盡心輔佐。
而且有能力的皇帝誰肯把皇位拱手讓給弟弟啊!
反正大一統王朝也沒那麽容易被人篡位,大不了就讓權臣掌控一段時間的權柄。頂多過個幾十年,總會有其他皇室成員把他拉下來的。
扶蘇給小橋松分析了一下這個心态。
橋松聽得目瞪口呆。
長公子本來還沉浸在之前的思索裏,學習扶蘇的解題思路。結果被這段驚出來了,一時有些無言。
這種“反正我要把皇位傳給我兒子,至于傳完之後留下多少隐患我不管,哪怕丢了皇位也是我兒孫丢的,跟我沒關系”的心态,實在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長公子下意識去看始皇,梓桑這個想法真的沒問題嗎?
嬴政也被嗆着了,好懸沒有失态。
始皇用“這很正常”的語氣安撫道:
“阿蘇當久了皇帝比較任性。”
左右扶蘇能力強,即便當真遇到幼主臨朝的情況,他看重的臣子也必然靠譜。大秦又不會真的因此滅亡,不必在意。
嬴政:……
長公子:……
劉徹從窗戶那邊探出了一個腦袋:
“朕好像隐約聽見誰在罵朕。”
扶蘇親切友好地告訴他:
“你聽錯了,你這麽敏感,是不是因為心虛?”
劉徹半信半疑:
“朕分明聽到了你們在說繼承人年幼還非要讓兒子繼位,挑的輔國重臣大權在握,架空皇帝。”
這不就是在點他嗎?
扶蘇面不改色:
“那我後頭還說皇帝看人眼光不錯,挑的重臣最終還政給皇帝了呢。”
你怎麽只能聽見自己被戳痛腳的地方?
劉徹輕哼一聲:
“你這麽懂,莫非你兒子也是幼年繼位的?我想起來了,你爹說你英年早逝,該不會真是這樣吧?”
嬴政面色微變。
關于秦梓桑英年早逝這件事,很多人心裏都留下了這個印象。
但其實起初并不是始皇說的,而是扶蘇自己誘導大家留下的,只不過始皇沒有反駁而已。
嬴政只當他在胡說,沒有特別往心裏去。如今被劉徹點出來,他也有點擔憂了。
之前竟然忘了問梓桑具體情況。
扶蘇眨了眨眼。
這個漢武帝什麽毛病?非要跑來找不痛快嗎?
既然你真心實意的發問了——
扶蘇熱情地為劉徹解答:
“害,那些都是騙你們的。其實我阿父活到了八十,我也活到了七十七。我兒子繼位的時候都快成老頭子了,誰能想到我們一家子這麽能活呢?是吧,武帝?”
劉徹:……
劉徹的笑容漸漸消失:
“朕也活了六十九,挺長壽的了。”
扶蘇一臉你說的都對:
“可惜差一歲就能湊個古稀。”
劉徹的笑容徹底消失:
“你數算學得真好。”
漢武帝被扶蘇給氣走了,也沒興趣再算之前扶蘇罵他的賬。雖然扶蘇根本沒有罵他,是他自己非要對號入座。
長公子看着他們兩個你來我往,聊得很是投緣,感覺應該能成為好友。突然想起來自己和武帝的太子劉據是友人,這是不是有點差輩了?
扶蘇:沒事,我們各論各的。
秦梓桑就是很容易和缺德或者嘴欠的人成為好友,這大概就是人以類聚吧。
不過剛剛才把人氣走了,短時間內劉徹可能不想再見到這個潛在的小夥伴了。
史菅在旁邊奮筆疾書,記錄下了這次突發事件。嬴政有些好奇,這個史官整天都在記什麽東西,有那麽多要記的嗎?
史菅奉上了他的記錄冊給陛下看。
嬴政接過來看了一眼,大意如下——
「某年某月某日,太子教導太孫,漢武帝路過,禁止太子以其舉例,憤而離席。」
省略了很多前因後果和過程,不明真相的人看完還以為漢武帝是什麽特別蠻不講理的人,敢做不敢當。
嬴政默默把書冊還給了他:
“記得不錯。”
頗有一種“秦王令趙王鼓瑟”的韻味。
史菅欣喜地收下了誇獎:
“回陛下,鼓瑟那句正是臣之祖父所記!”
嬴政:原來是家學淵源。
由于劉徹對于秦氏父子的壽數耿耿于懷,自己不高興就要拉大家一起不高興。所以劉徹出去就替他們宣揚了一波,創亖了不少英年早逝的皇帝。
李世民首當其沖。
同樣都是兒子病弱,為什麽病弱的秦梓桑能活到七十七,病弱的稚奴只能活到五十五?
李世民一頓,等下,他自己才活五十,他家柔弱多病的稚奴怎麽比他還活得久?
劉徹涼涼地說:
“這還不簡單?秦梓桑是裝病的,你兒子也是裝病的。”
李世民不信:
“稚奴确實病得很厲害,後來都雙目失明、下不了床了。”
劉徹啧了一聲:
“那他是挺能活的,發病之後居然還活了二十三年。”
想了想,劉徹又補充:
“這麽一看,秦梓桑中毒後身體孱弱,還能活到七十七,也不那麽難以理解了。”
別人看到的都是秦梓桑病弱還能活,嬴政看到的卻是兒子體弱多病受了幾十年的折磨。
嬴政眉頭緊皺:
“你此前說,你解毒之後身體便垮了。日日靠着湯藥吊命,時常風吹便倒。”
那豈不是說,從十幾二十歲中毒起,後頭五十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哪個當爹的能受得了這個,嬴政簡直氣得頭疼。看到荊軻路過越發不高興,畢竟這也是個六國來的刺客,他兒子就是被六國刺客害的。
扶蘇頓了頓,選擇說個善意的謊言:
“沒有那麽誇張,那是騙他們的。我身體很健康,父親不要擔心。”
至于前世那二十多年的病弱,沒必要拿出來說,憑白叫父親難過。
嬴政哪裏看不出來他在安慰自己。
扶蘇只好拉着他去做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比如看看金國最近又鬧出什麽動靜了。
隔了兩天,呂雉突然來報,說是荊軻不見了。
府邸一直是呂雉在負責管理:
“前兩日臣便見他出門,當時沒多想。後來發現他一直未歸,不知去了何處。”
扶蘇就想起來那天父親遷怒荊軻的事,不過兩人沒産生什麽沖突,就是荊軻路過的時候,父親看他的眼神很不善。
扶蘇便說:
“可能是因此他才離開的,擔憂留在這裏會遇到危險。”
秦人在此處實在勢大,荊軻勢單力薄,會離開也很正常。哪怕英靈不會死,也沒人願意被早早送回地府去。
嬴政不悅:
“朕何時說過要動他了?”
說得好像他多不講理一樣。
扶蘇趕緊去哄爹。
等把人哄好,出去打探荊軻行蹤的探子也送來了最新的奏報。
說是沒找着荊軻,但是聽聞上京這兩天出現了一個厲害的刺客。懷疑是荊軻,于是趕緊來彙報。
探子說:
“好幾個勢大的金國皇子被發現離奇地死在了家中,起初衆人都以為是其他皇子做的,但排查之後發現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本以為是政鬥,有人派了殺手去擊殺競争對手。但作案手法都一樣的話,哪有皇子有這個本事,能請到一個可以在任何皇子府邸如入無人之境的神奇殺手?
上京現在都在傳這是詛咒,他們不相信活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有之前兩度遭雷劈的事情打底,不少人都信了神罰的說辭。
衆人:……
這麽一看,确實很像是荊軻使用了他的技能。估計是嫌棄他們在這裏等金人內讧太費勁了,浪費時間,幹脆自己出馬了。
只要金國皇子都死光了,那麽金人就是一盤散沙。剩下的能臣,誰冒頭殺誰,殺到金人選不出領頭人為止。
扶蘇頓了頓:
“我記得,荊軻起初是想當個政客來着,很排斥去當刺客的。”
現在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有可能是單純地看不慣金人。
畢竟金人在他眼裏應該和匈奴沒什麽區別,而匈奴當初經常侵犯燕國等地,擄掠中原女子。金人同樣幹過這種事,他可能覺得金人該殺。
始皇迅速抛開這件事:
“如今金國既然遭受‘神罰’,那我等便不必再留守,直接攻打上京即可。”
管他是為什麽,先利用優勢發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