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袁紹既然如此大方,就多找他借點糧
第65章 袁紹既然如此大方,就多找他借點糧
曹操最終還是選擇了拿一部分惡貫滿盈的世家開刀。
這是最快捷的辦法了, 而且可以順便以其家財充盈府庫。曹操手中可不止是缺地,糧草錢財實則也不怎麽充足。
荀彧提醒他既然已經得罪了這部分世家,那以後就要格外小心一些。其他世家有可能會替他們複仇, 畢竟這年頭世家之間互相聯姻,基本都有親戚關系。
曹操神色凝重地點頭:
“文若放心。”
接下來把青州兵的家眷盡數安頓好後, 他的重心就得放在治理兖州和安撫兖州士族上了。破裂的關系得想辦法修複一二,總不能任由關系越變越差。
陳宮滿以為這次終于該輪到自己去東郡一展拳腳了, 結果去的卻是程昱。
曹操拉着他推心置腹, 扯了一堆借口,還給他封了個州府內的高官。品級上似乎不比太守差什麽,可能還略高一頭,陳宮也只能認了。
荀彧百忙之中同樣抽出時間和陳宮聊了聊,陳宮表面上笑吟吟地應付了過去,私底下怎麽想的誰也不知道。
隔了一段時間, 曹操自認為自己這個兖州牧當得不錯,便讓人備上馬車, 随他前去請先生出山。
這次曹操再上門, 就發現涉間已經整理好了行李。他微微一愣,心想莫非是自己今日不來的話, 先生就會主動去昌邑尋他?
但曹操還是謹慎地詢問道:
“先生可是要遠行?”
始皇答道:
“我猜你這兩日便會再來, 于是命人提前整理好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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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大喜過望:
“先生肯出山了?”
他趕緊招呼在院外等待的兵丁仆從進來幫先生搬行李,又說自己在昌邑給先生準備了極好的居所,保證不讓先生受委屈。
扶蘇聽着這番話,略感滿意, 覺得這個曹孟德還算識相。
父子二人這才頭一回下山, 離開了隐居數月的地方。
荀彧和戲志才聽聞曹操念叨秦正多時了,一直不曾得見。今日對方前來, 他們幹脆放下公務在府衙門口相迎。
曹操為了叫手下人多幹點活、少浪費點時間,給謀臣們選的住處都離府衙很近。這樣大家出門走兩步就能直接進來辦公了,不用在路上耽誤工夫。
秦家父子的宅院自然也是如此,幾乎就在府衙斜對門。
扶蘇不由感慨:
“州牧身邊竟然還是如此缺人嗎?”
颍川郡不是就在兖州隔壁?荀彧從颍川搖人,都幾個月了,應該來了不少才對。
曹操答:
“已經不那麽缺人了,不過這處宅邸是操早先便為先生備下的,一直空着等二位入住。”
實際上荀彧搖來的肯定不可能全是驚世大才,大部分還是中上等的人才。這些人自然比不上曹操心心念念的秦正,在府衙裏擔任的也不是最為要緊的職務。
說話間荀彧二人已經上前來見禮了。
不愧是傳聞中留香的荀令君,剛走過來扶蘇就聞見一股清雅的香氣。貴族之家喜好熏香,扶蘇以前也是如此,可惜住在山中沒那個條件。
曹操連忙為彼此介紹。
始皇歷經滄桑,早已做到氣勢收放自如。而且老秦人在他們太子殿下的污染下,基本上都有點表演水平在身上。
是以今日甫一照面,荀彧和戲志才竟沒能從他身上看出什麽端倪來。只覺得這位秦正秦先生深不可測,但野心之類的,一概瞧不分明。
這是個難纏的角色。
本身始皇身上就自帶一股子高冷氣質,使用的玄鳥身軀加深了這種感覺。所以兩位青史留名的大才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這人其實走的不是臣子路線而是君王争霸。
——若今日用的是黑龍之軀,或許會洩露出一絲端倪。
荀彧由于之前看過始皇的策論,曾經懷疑過這人志向高遠。畢竟始皇帝陛下寫的東西,那肯定是站在君王角度寫的。
然而今日荀彧努力試圖從他身上分辨他是否真心輔佐曹操,卻什麽都分析不出。
荀彧心想自己可能是過分多疑了,秦正此人應該只是單純的眼光毒辣,才能以不同的角度分析事情。
對方看起來性子比較冷,這樣的人一般都目下無塵,對權勢不屑一顧。
幾人友好和氣地打過招呼之後,便沒有繼續留下叨擾。曹操表示府內仆役都是在鄉中就近招的,若先生用着不習慣,可以重新招人。
出去之後,曹操三人回到府衙。
曹操忙問如何,文若和志才覺得那秦先生是否可信。
荀彧想想這對父子對黎庶的态度,微微颔首說了句好話:
“秦正心懷萬民,令人傾佩。”
戲志才則指出另一個點:
“秦正之子應當已經及冠了,可見其年近四十。天下也不是這兩年才亂起來的,若他有野心,不至于拖到今日才出山。”
曹操醍醐灌頂:
“志才所言極是!”
三人因為掌握的信息有誤,不知道始皇沒提前出山完全是因為沒趕上趟,成功達成了錯誤的結論。
曹操徹底放下戒心:
“如此,便能安心任用秦正了。”
之前曹操也看出了那封策論的問題,然大才放過太可惜,他才勉力一試。
何況曹操自己如今又沒生出當皇帝的心思,他的态度只不過是從當一個單純的大漢忠臣,變成了當個權臣也不錯。
所以他倒不會把始皇視為競争對手,頂多擔憂始皇會威脅到漢家天子的皇位。而他曹孟德自己哪怕要當權臣,也是當漢室的權臣,肯定要維護漢朝統治的。
隔壁院落。
曹操招來的仆從都是生手,灑掃之類的做得順手,伺候人就差了點。其中一位婢女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先生可喜歡熏香。
她說她和隔壁荀先生府邸裏的婢女學了一手,曹州牧也特意命人在府中備下了不少好東西。
曹操此舉是在向父子二人展現能力。
他抄家士族之後,搞到了許多好東西。裏頭不少東西他都分賞下去了,自然也不忘給秦氏父子預留。
用這些物質條件拉攏人才,只是最基礎的操作罷了。
扶蘇來了點興致:
“都有什麽香?”
婢女便細數了一遍,全是些附庸風雅起的名字,聽名字根本分辨不出都是什麽。扶蘇幹脆讓她接下來這幾天換着點,到時候自己再挑個喜歡的出來。
除卻熏香之外,府內的仆從還有很多需要調教的地方。
生手要上手不容易,扶蘇又是個被養刁了的精貴性子。平時沒條件也就罷了,有條件之後便忍不住龜毛一些,細枝末節的要求多不勝數。
始皇看他這樣不由想起了其他位面的長公子。
他家愛子自小金尊玉貴地養大,若是被打發去邊疆,日子不知道過得得有多苦。幸好阿蘇沒受過這樣的苦,不然他怎麽舍得。
始皇沖兒子招了招手:
“阿蘇,過來歇一會兒。”
扶蘇便乖乖回來了:
“阿父,我還沒安排完呢。他們很多事情都不懂,得我一點點教。”
既然都來了昌邑,肯定不能讓阿父繼續過苦日子。所以扶蘇提了一大堆怎麽照顧他阿父的要求,猶覺得不夠。
始皇卻道不必:
“讓他們慢慢學就是了,如今也沒有當年的條件。”
要是真讓那些仆從複刻秦王宮侍者的操作,一不小心就會僭越。倒不如放他們自己去和荀家家仆學習,差不多就可以了。
扶蘇知道父親說的有道理,只好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秦氏父子正事歸入曹操麾下,自然不能幹坐着不幹活。一般謀士剛來都會着急立功穩固地位,也讓新主看看自己的本事。
始皇用不着,他拿的不是這樣的人設。
所以始皇只是淡定地接下了曹操試探着拜托給先生的公務,游刃有餘地處理起來。執掌天下幾十年鍛煉出的工作效率,直接把旁人都比了下去。
荀彧愕然發現自己突然清閑了起來。
原本明公身邊能做決斷的謀臣就他一個,哪怕多了不少颍川人才協助,荀彧每天依然忙到很晚。
但秦正實在太能幹了,他壓根不是分攤走了荀彧一半的公務,而是分攤走了至少三分之二。
即便如此,人家秦正還能三餐按時吃,每日有空練武強身,以及早睡早起、飯後散步、堅持養生。
荀彧佩服不已:
“先生以前不曾入過朝,竟能做到這個地步,果真厲害。”
始皇迅速批完一封奏報放到一邊:
“文若過獎了。”
有了能幹的秦先生在,曹操徹底從公務裏解放了出來。
雖說還有一些事情必須得身為州牧的他來決斷,可這麽點公務比起之前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不僅秦先生能幹,他兒子也很有本事。
始皇拿的是穩重不慕權勢的人設,扶蘇拿的卻是正常謀士的人設。他得做一些符合年輕人的事情,總不能父子倆都像個老妖怪似的。
所以“着急立功”這件事始皇不能做,扶蘇倒是可以。
今日他便找到曹操:
“胥聽聞使君想要修複與兖州士族的關系?”
扶蘇用的假名是秦扶胥,但西漢末年王莽改制後曾經規定過“二名非禮也”,不讓大家用二字的名。
兩百年過去,庶民不一定還聽他的,他早不是皇帝了。但貴族世家大多還遵循這個起名規則,放眼望去基本沒有雙字名的人。
唯一一個疑似雙字名的戲志才,有人懷疑他是庶民出身所以不講究這個,也有人覺得志才是他的表字、名已經失傳了。
本位面的戲志才确實有個大名戲忠。
這次出山後,曹操就提醒扶蘇改個名。如果他繼續用秦扶胥的話,雙字名可能會讓貴族懷疑他出身寒微,進而瞧不起他。
曹操認為,秦氏父子可能是因為身為秦朝遺民,不屑遵循王莽定下的規矩。
而且光武帝劉秀取代新莽後,按道理說這個單字名的規矩已經是過去式了,不遵守也是沒關系的。只是秦氏不怎麽和外頭的貴族相交,才不愛在這上面講究。
如今既已入鄉,最好還是随一下俗。
扶蘇便從善如流地省略了扶字,說自己叫秦胥秦梓桑。
正好,扶胥和扶蘇太有指代性了,保不齊就有腦洞大開的人猜到什麽。
雖然胥字的含義是官職,好像和後頭的表字沒什麽關系。但這年頭表字也有表達美好期許的意思,不一定和本名相關,旁人也不會揪着不放。
所以扶蘇方才和曹操聊天之時,就幹脆自稱“胥”了。
曹操聽了扶蘇的詢問,嘆一口氣:
“操如今得罪了兖州士族,只怕沒那麽容易與他們重修舊好。”
雙方都是聰明人,曹操猜到了扶蘇的來意,故意說出自己的煩惱,給扶蘇遞梯子。
扶蘇順着梯子往下說:
“某有一計,可稍稍緩和彼此關系。然此計無法徹底消除隔閡,只能叫兖州士族不再拿使君的所作所為出言抨擊。”
曹操心想這樣也夠了。
他最近經常被兖州這邊的世家家主陰陽怪氣,他們地頭蛇抱團,自己一個外來的也沒辦法。
曹操到底是南邊豫州境內的沛國人,不是兖州土著。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得不委曲求全一下。
能在修複關系的同時堵上世家們的嘴,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曹操虛心求教:
“不知梓桑有何妙計?”
扶蘇微微一笑:
“他們如今有底氣譴責使君,不過是因為他們自認清白。倘若使君将從世家手中抄沒的家産分出一部分來給他們,拿了好處,他們可就無法置身事外了。”
之前曹操本來想着稍微動幾個世家,夠安置青州兵就行。結果那些世家的姻親不肯罷休,開始公然和曹操對着幹。
曹操到底是個小暴脾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鬧事的也一起收拾了。
于是最後弄到手的財産比預計的要多不少,該安置的都安置下去之後,手頭還有許多田産財帛。
要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分給其他世家,确實是肉疼了一些。但能借此将大家全部拖下水成為“共犯”,這筆買賣很值。
曹操茅塞頓開:
“大善!”
這是一招毒計,也是一出陽謀。有骨氣的話你別要好處,拿了好處你就沒資格叫嚣了。
做主抄家的曹操如果有問題,你這個跟在後頭瓜分東西的又算什麽好東西?
世家都是講利益的,什麽別的都是空中樓閣。尋常的拉攏示好收效甚微,唯有把彼此的利益進行捆綁,才能高枕無憂。
荀彧難道當真只能替曹操招攬到颍川名士嗎?當然不是,只是在剛起步的時候,荀彧得替他們颍川集團站穩腳跟。
所以他讓曹操身邊跟随的基本都是出自颍川的人才,這樣颍川和曹操就深度捆綁到了一起。以後無論如何,曹操都得對颍川比對其他地方更好。
兖州士族迎曹操入兖,也是想趁着曹操剛起來對他進行投資。可惜被颍川集團搶先一步,陳宮沒能争過荀彧。
如今曹操身邊又多了個同樣厲害的戲志才,依然是颍川人,陳宮就越發敵不過了。
扶蘇溜達回到府衙裏給荀彧和始皇準備的辦公室,見到父親正忙碌。連忙過去幫忙幹活,順便在心裏哀嘆太孫橋松不在。
沒有兒子可以奴役,扶蘇都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偷懶了。真讓阿父獨自從早忙到晚,扶蘇實在做不到。
始皇倒是不在乎兒子幫不幫忙:
“嫌悶了就自己出去玩,不必在這裏陪着我。”
扶蘇假裝沒聽見:
“等我以後生了兒子,父親就多一個小勞工可以壓榨了。”
始皇:……
這就又開始打橋松的主意了?
之前是誰嫌棄弟妹兒女待着礙事,非要和阿父單獨出行的?
始皇也不管他嘀咕什麽,口嗨罷了。真把橋松叫來,這小子第一個反對。
荀彧看看隔壁父子其樂融融,又看看自己形單影只。突然有點羨慕,可惜他家恽兒才兩三歲,等他長大還有的等呢。
扶蘇幫忙處理了部分公務,用效率再次打敗了還沒歷練出來的荀彧。然後就被始皇趕出去玩了,愛子再幫忙下去他很快就要無事可幹了。
扶蘇友善地和二度懷疑人生的荀彧打了聲招呼,說自己閑着也是閑着,可以去他家找荀恽玩嗎?
荀彧:……你和三歲小孩都能玩起來?
荀彧心情複雜地答應了。
說是玩,其實就是帶着教小孩。反正扶蘇也清閑,幫未來的大秦丞相教教孩子,算是有個事幹。
荀彧如此大才,留在曹操手下落得個憂郁而亡的下場,簡直暴殄天物。他長子荀恽也沒好到哪裏去,因為和曹植親善遭到了曹丕的記恨,最後盛年早卒。
怎麽卒的不清楚,反正曹丕剛當皇帝兩年他人就沒了。同年便是曹植因仕途不順,寫下《洛神賦》的那一年。
所以荀恽和他爹差不多,大概率也是因為政途坎坷憂郁而亡的。
扶蘇:沒關系,曹操父子不珍惜的人才我大秦父子珍惜!
挖劉備的牆角還要良心痛一下,畢竟劉備正經對手下人挺好的。挖曹操的就不用有心理負擔了,反正曹操自己也沒太對得起人家。
扶蘇上門把荀恽小崽子拎上,說帶他去看看民間疾苦。
荀夫人唐氏:?
孩子這麽小就要開始學這個了嗎?
這年年末的時候,袁術突然和袁紹打起來了。
袁術千裏迢迢找冀州北邊那個雄踞幽州的公孫瓒支援,想和對方來個南北夾擊,共同對付袁紹。
同時,他們還聯絡了徐州的陶謙等人,企圖從四面八方包圍冀州。
曹操自然要幫袁紹,所以他親自帶兵往東,在發幹迎戰陶謙。
曹操出去打仗了,就得有人坐鎮後方幫忙守家。
除此之外,還得有人随軍,一部分負責戰前出謀劃策,另一部分負責糧草等軍需的調度。
曹操最後請秦正坐鎮昌邑,幫忙彈壓兖州士族,不讓他們趁着戰時搞事情。然後請荀彧在戰場後方的城池裏主持調度一事,和昌邑的秦正配合。
糧草要從治所運往前線,中途需要不少人費心。不僅治所中得有自己人盯着,免得被旁人卡住脖子不肯放糧。
快送到戰線這裏時也得有人負責統籌,畢竟戰線有時候會拉得比較長。哪裏更需要第一時間運糧、哪裏要的糧草多些,都不是遠在昌邑的官吏能第一時間弄清楚的。
因而為了提高效率,最好就是統一送到荀彧這邊來。荀彧據守的位置距離戰場稍微近一些,可以及時獲取戰報,根據最新情況調整供給。
衆人對這個安排皆無異議。
倒是從東郡那邊送來了急報,說呂大将軍坐不住,也想打仗。
袁紹和袁術要互毆,他們一個是冀州的老大一個是豫州的老大,之間隔着司隸和兖州,肯定得借道才能打得起來。
借道兖州的陳留國和東郡是別想了,只能從隔壁直隸境內的河內走。偏偏這地方就是東郡家門口,呂布自然坐不住。
呂布: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仗,憑什麽不讓我出兵?!
呂布還記恨袁術之前把他趕走的舊仇,正好曹操也是幫袁紹的。所以他和袁紹聯手打袁術,有問題嗎?
曹操:……
曹操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差點忘了呂奉先。”
偏偏袁紹也眼饞呂布的勇武,來信暗示曹操讓呂布協助,幫他一起攻打袁術。曹操要是拒絕了,呂布扭頭就能自己去找袁紹聯合,到時候曹操就成裏外不是人了。
所以他也只能憋氣地答應下來。
不過曹操留了個心眼,讓呂布別找他要糧草,他這裏沒糧。
冀州富庶,袁本初此人財大氣粗。既然是發兵幫他,那就去找他接濟一二好了。
呂布對此無所謂,誰給他糧都行,反正他只想打仗。
呂布當真去找袁紹要糧了。
袁紹一看他不找曹孟德找自己,覺得其中必有問題。
袁紹于是征詢謀士們的意見。
許攸一語道破:
“呂布與曹操并非一條心,公可嘗試拉攏一二。”
郭圖眼珠子一轉:
“呂布目光短淺,只能看見眼前的蠅頭小利。使君可以多給他些糧草軍備,叫他看見使君的大方,他便會棄曹操而投您了!”
袁紹認為他們說的有道理,于是難得沒有吝啬,大手一揮送了不少糧草過來。
呂布看到到手的糧食,撓撓腦袋:
“袁本初竟這樣好說話?”
蒙英适時提議:
“将軍不如趁此機會多讨要些糧草,難道将軍不想打回長安報仇嗎?等兵馬糧草都豐足之後,就是我等反攻長安之時。”
借別人的糧打自己的仗,他們大秦可太熟練了。以前就經常仗着齊王好騙,問齊國借糧打楚國,所以蒙英一聽就起了心思。
呂布聽罷也是眼前一亮:
“你說的對!那本将軍再問袁本初多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