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奇遇
第54章 第 54 章 奇遇
回到游府。
我照舊是去柴房那晃了一下, 又瞬移去了外頭,直奔客棧,點了幾樣大菜, 兩碗米飯。
滿足味蕾的情況下, 把肚子也填得飽飽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寵物又不占地方,又好養活。
想來想去, 就是金魚了。
金魚是世界著名三大觀賞魚類之一, 發源于種花家, 從古至今已有1700多年歷史, 也是最有名的好養寵物之一。
更加适合這個時代的環境。
平常只用管管換水喂食就可以了, 而且金魚又好看又美觀, 還不會把家裏弄得亂亂的, 也不需要人陪伴。
魚苗價格便宜。幾文錢就能買到一條金魚了。再看系統面板,小金魚免費贈送, 壓根不用錢買。
這可真是好上加好。
不過我到時要是想把金魚給出去, 還是得設置價格的。
你想想,* 如果白送給人家, 人家說不定會覺得其中有詐,不敢要。
是的,我為了刷忠誠值,決定在東荒教的花市支個攤。
那些刷夠親昵度的金魚呢,給它賣個一文錢一條。
這樣跑銷量的同時, 還能賺點小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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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能起到裝飾作用,又不會太占地方的小寵物,相信有很多人願意買回去飼養。
因為免費,我一下子召喚了十條小金魚。
順便給小乙發了條千裏傳音:【有重要任務交給你, 速來泊城逸緣客棧。】
然後,我向客棧掌櫃的要了片菠菜葉,捏在手裏,這個撩撩,那個逗逗,陪着小金魚們玩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快馬加鞭一晚上的小乙就風塵仆仆地趕到了逸緣客棧。
路人王是不會覺得累的。
對比他的精神抖擻,我雙眼底下青黑一片,無力的像是被巫婆吸幹了精血一般。
小乙找客棧掌櫃買來一個沒用過的大瓦缸,将十條被我刷滿了親昵度的小金魚都放在了裏頭,注上半缸清水。
過程中我囑咐他,要挑着那些面善的賣,然後還要在小攤邊寫上标語,‘萬物皆有靈,請愛護小生命’。
寫這個是為了引起那些愛心人士的共鳴,體現出咱們賣家雖然把這小金魚賣的便宜,但并不是輕賤它們,相反還很看重。
這樣,那些人買回去也會覺得很有意義,會好好養它們。
小乙對我交代給他的這件差事倒是上心的很,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圓滿完成。
小乙走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
【系統,我咋覺得這麽刷忠誠度很累啊,勞人又傷財的。】
你說賣金魚吧,還得準備魚食,你不準備魚食,這些人買回去喂什麽。
難道還特地買些豌豆,來磨成粉嗎?
有那個精力。
不如多練一會兒功,這裏的人不比外面,頭頂上可是懸着三月一次的獵場。
估計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我都有點太想當然了。
以為白菜價送給他們,這些小金魚就能存活。
仔細想想我為了賣金魚說不定還得特地開個魚食工坊。
我靠。
哦對了,我還得讓小乙去收購小魚缸,也不知道花市有沒有小魚缸賣,還是說,我得花錢特意托他們去外頭采購。
剛剛也忘記跟小乙交代了……還不知道他那一缸沒分裝的魚能不能賣出去……
我:……
系統撲哧一笑,感嘆道:【飲沉這忠誠度刷得着實有些不容易。】
我摸了摸下巴:【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系統:【是呀,我都替你累。】
我搖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想了,先吃點東西回游府。】
系統:【你不補覺了?】
【不補。】
我看向窗外,東方的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漸漸地,雲朵染上淡紅,邊緣隐有金色的光芒漏出。
不出意外,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
我不可能再用一個白天的時間補覺。
【那你下次可不許通宵熬夜了,為了那點忠誠值搞壞自己的身體不值得。】系統心疼道。
我打了個哈欠:【放心吧,下次不會了。】
昨天晚上,只不過是沒事做,試試水。
下到客棧,照舊吃了很足量的膳食,我還喝了一大碗瘦肉湯。
吃完,抹把嘴。
打開系統鏡子照了照,還是老樣子。
我有點擔憂了:【我不會胖不起來吧?】
系統安慰道:【不會的,你現在年紀還小,不長肉正常。】
我不敢置信:【難不成等我四五十歲發福了再去追求居舟?】
系統打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
回到游府柴房,我坐在高高的柴垛堆上,架着腳,托着下巴,開始無聊地數起了綿羊。
數到第兩百五十五只的時候,我困得實在不行,兩個眼皮子直打架,腦子昏昏沉沉的。
硬撐了會兒,實在遭不住,于是我後仰了身子,枕着手臂,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聽到自己在打鼾。
看來是太累了。
不能睡着。我告訴自己,然後硬撐着睜開眼睛,堅持了三秒過後,又閉上了。
直到一聲大喝将我吵醒。
“蠢狗!!!”
我唰地坐起來,手掌摸着粗糙的木柴表皮,迷迷瞪瞪地看向下方那個雙手叉腰,一臉潑婦樣仰頭看我的人。
“少爺呢!!”天飄大聲質問我道。
我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老實道:“不清楚。”
“不清楚?!!”天飄的聲音都高劈叉了:“昨天你不是跟少爺一同去見護法的嗎!!!”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我掏了掏耳朵,不答反問:“少爺還沒被送回來?”
天飄這回鼻子都氣歪了:“你問我?!!”
我摸了摸下巴,跳下柴火垛,往門口走去。
天飄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倒好歹還是讓我出去了。
我站在院子裏,看了看當頭的烈日,有些唏噓:“都大中午了啊。”我還以為自己就眯了一小會兒呢。
“廢話!”天飄沒好氣地嗆了我一句。
我掏了掏耳朵,安慰他:“沒事的,終暨護法不會把我們少爺怎麽樣的。”
天飄翻了個白眼:“我看你還是活在夢裏,我告訴你,要是咱們少爺出了什麽事,唇亡齒寒,咱們都得跟着遭殃。”
我無所謂笑笑:“這有啥,出事了就另擇明主呗。”
天飄似乎對我有點無語:“……真是蠢狗,少爺一點沒罵錯。”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
走得利落幹脆,頭也不回。
我攤了攤手,【真好,又氣走一個。】
系統:【我給你打個比方吧,這些早早給自己找到庇護所的小黃小綠小白,就像是家花,被養在溫室裏,是經不得外面風雨的,一旦庇護所倒了,他們的命運,很少有能善終。】
我擡了擡眉毛:【不是有三月一次的獵場洗禮?】
系統:【強帶弱,組隊,很好過,而且他們這些做侍從的,一般沒什麽往上爬的野心,停留在原階玉,只是活命,又有主護着,那很容易辦到。】
【難怪這麽忠心。】我咂吧了一下嘴,有些懂了。
“大哥哥~”突然院子裏有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我連忙張開手接住了他。
小屁孩害怕地緊緊摟住了我的腰,說話都帶着哭腔:“有,有蛇!”
蛇?
這種軟軟滑滑,扭來扭去,嘶嘶吐信子的陰毒生物,光是聽到名字就叫人頭皮發麻,渾身不适。
“在哪?”必須得找到,要不然半夜爬到你床上咬你一口都有可能。
哦,當然我住客棧不用擔心,主要是小屁孩,這麽單純可愛的他要是不小心喪命于蛇的毒牙之下,我會很自責的。
小屁孩拽着我的手,一路小跑到了他平時掃落葉的地方。
那是一棵大銀杏樹。
樹下橫躺着一把毛竹編成的掃帚,掃帚下壓着一條動也不動的碧綠色蛇尾。
我站在邊上看了會兒,确定那蛇真的是一點動靜,一點呼吸,一點蠕動也無。
才敢上前,把掃帚撿了起來。
“大哥哥小心啊!”小屁孩怕得躲得遠遠的,他扶着對面另一棵樹,戰戰兢兢地只露出半個腦袋看着我這邊。
我回頭朝他安撫地擺擺手,然後用掃帚戳了戳這條碧綠色的大概有1米長的毒蛇(三角頭的)。
蛇柔弱無骨的身子被我戳的動了動,依舊是沒動靜。
我大起膽子,将它翻了個身。
蛇的肚皮敞露出來。
我這才發現,它的腹部插着一根小竹管。
這蛇恐怕早就已經是死蛇了。
我回頭,詢問小屁孩:“這蛇怎麽出現的?”
小屁孩回答道:“從樹上掉下來的。”
掉下來的?
這蛇看起來也不像是剛死的樣子。
那就是有人故意扔下來的咯?
我沉吟了一會兒,找了小屁孩專門用來裝落葉的畚鬥,把蛇給掃了進去,用落葉遮住。
看到蛇不見了,小屁孩才敢出來。
“大哥哥……”
“沒事了,不用怕,你繼續掃地,我把這條蛇找地方埋了。”
小屁孩星星眼看着我:“大哥哥好厲害~”
我笑了笑,揉了把他的腦袋。
提着畚鬥,走到柴房那,抽出蛇腹部插着的那根竹管。
突然,系統叮的一聲。
【恭喜宿主觸發奇遇任務,游鴻的請求。
宿主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接受并完成游鴻的十個請求。即可獲得:傳奇技能,瞬移Lv:100,滿級體驗卡,使用後,持續一個月時效。】
我:!!!
瞬移滿級體驗卡,一個月!!
這!!!!!!
怎能不心動!!!!!
可以說,瞬移一百級體驗卡拿到手,完全可以當成保命底牌,關鍵時期使用,那絕對是能救大命的。
【端水,捏腳,遞茶這種請求算不算?】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問系統。
系統:【算的,只要他說出,求求,拜托,這樣的字眼,就算。】
卧槽,這樣都行,天上掉餡餅了啊這是!
心裏美滋滋的。
別說十個請求,就是二十個三十個請求,我也願意去完成!
不過既然觸發了奇遇任務,那麽這根竹管一定暗藏玄機。
我垂下眼,将竹管掰開,定睛一看,果然,裏頭藏了小紙條。
展開來一看,上頭寫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游鴻,今夜亥時,烏陶亭,不見不散。’
我看完後立刻把紙條放回了袖袋。
烏陶亭?
這是哪?
系統:【烏陶亭:位于泊城郊外,依山傍水,幽雅而寧靜。】
“哦。”我腦子裏大致有了個概念。
所以這小紙條就代表了,游鴻劫那本書有新劇情的發生。
有人想見游鴻?
會是誰呢?
我挖了個洞,把落葉和蛇一起葬在院子樹下。
又去廚房溜了一圈,把竹管順手丢火爐裏了。
只聽哔啵幾聲,火舌将竹管拆吞入肚。
現在不是餐點,廚房一個人都沒。我掀開鍋蓋,順走了一塊涼糕,邊吃邊晃回柴房,繼續跳到柴垛堆上,坐好。
帶着好奇心,我翻開了《游鴻劫》:
終暨把游鴻抱到內殿,放在了寬大的床上。估計是顧慮着游鴻剛剛才受過嚴重的內傷,他倒是沒有像那晚一樣,俯身貼過去就是激烈的折騰他。
而是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拂過青年吹彈可破的臉蛋,一雙如子夜星辰般的眼眸幽深如古井。
游鴻側躺在床上,媚态橫生的眼眸一轉,斜睨着男人,眼角勾人地挑了挑。
終暨看得沉聲一笑,手臂撐着床鋪,低頭湊近,兩人近到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偏偏嘴唇和鼻尖還留有一絲距離。
也正是這點距離,才磨人的緊。
游鴻彎起眼眸微微一笑,一只不安分的手順着男人的背脊往下,指尖挑逗,一路來到了他的腰窩,在那打着圈的玩鬧。
終暨眯起眼眸,反手捉住他作亂的手,牽着來到了自己嘴邊,唇沿着那柔夷一寸一寸的吻着。
因為側頭的動作,終暨那絲滑漆黑的長發落了些許在游鴻的頸部,堅硬的發梢随着動作移動,刺撓的皮膚微癢。
游鴻從鼻腔裏黏黏糊糊的恩了一聲,屈起膝蓋,頂着他燥動的某處輕輕摩擦。
“游鴻。”終暨用大腿困住他不安分的腳,沙啞着嗓音問道:“你覺得,你現在能承受得住我?”
“……”游鴻委屈地撅了撅嘴巴:“只要能讓護法高興,有什麽能不能承受得住的。”
終暨靠近親了親他撅起的小蜜桃唇,低聲笑道:“怎麽,與我歡好,只有我快活,你不快活?”
游鴻将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一圈一圈,纏繞着他烏黑的發絲,手上動作暧昧撩人,眼睛卻似是不滿的橫了他一眼:“你總是弄疼我。”
“呵呵。”終暨又是一通低笑,那胸膛的震動,似乎能隔着兩層薄薄的衣物,穿透游鴻的身體。
“你笑什麽?”游鴻問。
終暨緩緩收了笑,幽深的眼睛看着他,身上那獨特而又堅硬的龍鱗香氣霸道地纏繞着游鴻,搭配上男人此時沉寂下來的表情。
甚至暗含幾絲危險。
游鴻張了張嘴,只覺得那氣味強勁,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他抽了抽手,沒抽動,因為終暨加大了握着他手的勁道。
“我笑,你以前不是很不可一世嗎,怎麽現在……”終暨側過臉,熱唇又一點一點慢慢地啄吻着他的手,只是眼神,始終牢牢地鎖定着游鴻,裏頭有審視,有探究,還帶着幾分揶揄。
游鴻眨了眨眼,調皮地接招道:“那——護法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終暨游刃有餘道:“自然是現在的。”他擡手捏了捏身下美人的鼻子:“如今的你,可讨人喜歡多了。”
游鴻彎起嘴角,笑得像個狐貍,得意地嬌嗔道:“那護法還不好好寵愛我~”
終暨卻惋惜嘆道:“喜歡是喜歡,只是,沒了那個味兒。”
這厮難不成還是個喜歡玩強制的變态?
游鴻撇了撇嘴角,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用手輕輕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沒好氣道:“什麽味都是我的味!”
終暨卻笑得翻身躺到了邊上。
笑聲不止,甚至越來越誇張。
游鴻身上一輕,惱羞成怒地坐起來看着大笑的終暨:“你笑什麽?”
終暨邪氣的眼眸轉向他,終于止了笑。
“你很像他。”終暨輕輕嘆了口氣,又道:“尤其是生氣的模樣。”
游鴻臉上的怒意一下像是冰凍了一般,凝住了。
搞半天,原來喜歡的不是他啊……
終暨看着游鴻,慢慢地,修長的指尖擡起,輕輕觸碰描摹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深處有絲絲的眷戀,好像在透過他,懷念着其他什麽人。
撲哧。
一聲嬌笑瞬間打碎了此刻顯得有些冷凝的氣氛,游鴻的眉眼又媚趣橫生起來,他側躺下去,支着頤,和終暨面對面地對視着。
游鴻伸出一指,在男人半敞的胸前繞着圈的劃:“護法真是讓人難過,看着我,心裏卻想着其他人~”
終暨握住他的手,一把将人拽進自己懷中,牢牢困住:“傷心了?”
“你說呢……”游鴻熱情地送上自己的香唇。
殿外,陽光照着桃樹的枝頭,果實已經成熟,一顆顆橙紅色,沉甸甸挂在枝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樹下的落葉鋪就了一片金黃的地毯,日光明燦,紅果鮮明,構成一幅惹眼的桃林豔景。
殿內,亦是滿室的春意。
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
我把書合上。
算是看明白了。
游鴻劫的重點在于——替身梗?
系統:【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我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不應該這麽簡單吧。
如果只是替身,那以重生過來的游鴻如今神鬼不愛的金剛鑽石心。
他根本不會輕易愛上終暨。
那這替身梗,會虐到他哪?
系統:【虐不了心,那就虐身咯?】
虐身?
難不成三天兩頭的找理由把游鴻往地牢裏扔,用刑具折磨他?
終暨以什麽樣的理由,終暨會這麽無腦虐游鴻嗎?
終暨看起來也不像失了智的那種人啊?
我越琢磨越覺得不是這麽回事。
不過現在的已知信息量還是太少。
盲目猜測也猜不出個結果來。
現在的問題是,紙條上說的今夜亥時會面。
然而游鴻連個影子都不見,上哪找他做奇遇去。
我總不可能上終暨那要人啊。
……
如今太陽已經有西斜的趨勢,時間所剩不多了。
我在柴房門口背着手焦躁地走來走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系統看得樂呵:【飲沉,難得看你這麽上心做任務啊。】
我笑罵:【廢話,一個月滿級瞬移,擱誰不得饞迷糊啊?】
系統連聲:【是是是。】
到了下午七點的時候,我站不住了。
幹脆來到了游府門口。
到那才發現天飄天語等一衆仆從也聚在那。
一個個都有些焦躁,有的急迫地拍着手背,有的跺着腳走來走去,有的雙手合十求着上蒼——“保佑少爺平安歸來,保佑少爺平安歸來……”
天飄看到我過來坐在門檻上,伸着頭翹首以盼的模樣,從鼻子裏嗤出一聲:“算你這蠢狗還有點良心。”
我笑了笑,不怎麽在意地繼續把視線投向街道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