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霸道女巫強制愛(2) 首刀是我……
第66章 霸道女巫強制愛(2) 首刀是我……
系統話音落下, 謝慈手裏便多了兩瓶藥,實體的兩劑針管,一瓶綠色的, 應該是解藥, 一瓶紫色的,自然就是毒藥了。
非常簡單粗暴。
女巫,在狼人殺是一張強神牌,但通常有狼隊大法師的稱號, 很容易就被狼隊騙解藥騙感情,最後喜提敗北。
謝慈琢磨了一下這身份,笑了一下。
以後的事,誰又能清楚呢?
系統提示音落下, 眼前電流呲呲作響, 十人成五五對坐的形式安置在了一張長桌上, 謝慈一擡眼, 便看到了對面的祝羲, 銀發熠熠生輝, 見他看過來, 立馬揚起一個笑容,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什麽都沒發生。
像祝羲這種本來就是鬼怪之身的, 還被卷入狼人殺,怕不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規則吧。
謝慈暗自腹诽。
祝羲對他做了個口型:“你好像在想怎麽做掉我。”
“沒有。”謝慈死不承認。
“就有。”祝羲的小腿碰過來,輕輕蹭了一下謝慈的腿,他差點應激,幸好保持了表面的微笑,自從古堡那個副本出來後,他對這種能隐藏桌子底下發生了什麽的構造都表示了不友好的态度。
不等祝羲繼續作亂, 桌子中間像八音盒一樣的東西開始“呲呲”發出電流音:
【本局副本判定為強人類因素,需要全程指引,無詭異類,請各位玩家放心。】
對面還坐着一個呢,睜眼說瞎話。
眼看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謝慈依舊保持着禮貌的微笑。
八音盒裏的兩個小人繼續轉着跳舞:【由于本局狼人殺特殊原因,将不再采取系統代勞,請狼人自己動手殺死你要選擇的好人,另外,若連續三次平票,所有人将出局】
衆人的笑意又凝固了下來。
是的,不管抽到了狼人還是好人,大家都還會幻想,只要我們一直平票,遲早會想到辦法出去的吧?
而系統現在的話打破了衆人的猜測,一個個神色各異。
“狼人需要親自動手的話……”倪佳笑了一下,“那我們大家可以一直這樣待在一起,都在眼皮子底下的話,或許會安全很多吧。”
她又問向八音盒:“這樣應該不違規。”
系統:【根據程序,這是合規的。】
安鈴立刻捧胸口:“佳佳你好棒,這麽快就想出了讓大家都平安無事的方法!”
倪佳微笑不語,她在這種境地依舊是溫婉冷靜的,謝慈想,比起杜言那個靠財力當學生會主席的人靠譜多了,一看就有領導能力。
果然,在謝慈看向倪佳的時候,杜言那家夥也将目光放到了倪佳身上,謝慈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那些玩樂場所裏,富家公子對有美色的姑娘垂涎觊觎之色。
謝慈垂下眸,如果大家站在一起,狼人沒辦法行動的話,只要預言家每晚爆出狼人是誰,基本好人是全勝的。
狼人會同意嗎?
謝慈環視了一圈衆人的表情,好像都還挺高興的,除了祝羲懶洋洋地趴在桌上,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謝慈想了一下狼人要來殺祝羲的場景,想不出來……
估計他會陰冷一笑,活活将狼人給折磨死吧……
謝慈愈發覺得這才是真相,突然開口:“狼人殺我們,我們可以反抗嗎?”
大家又不笑了,紛紛看向謝慈,謝慈挑眉:“不然呢?如果狼人不殺人就過不去,那我們遲早還是要死的。
“6號玩家說的對,狼人可以選擇空刀,如果實在殺不死的話,但連續兩天空刀,狼隊會直接判輸哦。”
殘忍的規則。
謝慈微笑,這不是逼的人家狼隊狗急跳牆嗎?
“切,你這女人真是蠢。”言心突然一拍桌子,說話語氣态度極為惡劣,“男男女女都待在這個會議室?你能保證一步不出嗎?吃飯、洗漱,像你這樣的美人肯定不會不做吧,到時候被狼人盯上,我看你怎麽辦。”
她這話說的話糙理不糙,說白了就是他們非要待一起,但不代表狼隊沒有別的計劃。
倪佳也回以微笑:“我想在生命面前,容貌又算得了什麽呢?恐怕就是一個月不洗澡相信言同學也是能忍受的?”
言心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被倪佳說的啞口無言,又自己回去坐着了。
沒了吵吵鬧鬧的聲音,氛圍也變得死寂,衆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對面的祝羲似乎是睡醒了,兩頰上留了一點點淺色的紅痕,明顯是被壓到了,黑夜透過窗棂,顯得他整個人也格外神秘。
若是太陽升起的話,他的銀色頭發會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剎是好看。
謝慈這一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祝羲笑意盈盈地擡頭看他:“看我幹嘛?”
謝慈板起臉,甚至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偏了一下頭。
“因為看我帥。”
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偷瞄了一下祝羲。
“或者說是想我啦?”
眼睛帶着臉都笑起來。
自戀狂。
謝慈覺得這裏呆的悶的很是喘不過氣,他剛想起身,其他人便攔住了他。
“謝慈,你要去哪裏?”
開口的是杜言,他嘴裏厲聲斥責,實際上眼底裏的喜悅偷偷藏不住,“都說了讓大家一直待在這裏,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到處亂跑別以為別人會替你收屍?”
“哦。”謝慈表情都沒什麽變化,“看來杜會長是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安危了,連怎麽死的都一清二楚。”
說到“一清二楚”,謝慈還故意加重了語氣,眼睛也眯了起來。
杜言本就是個欺軟怕硬之人,以前就拿謝慈沒法子,現在當然也沒法子,他忿忿不平地看着謝慈走遠,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他在狂什麽?”
“會長大人消消氣吧,他那個人性格就是這樣的。”一旁林霖感覺溫聲哄道,卻不了起了反效果,杜言一巴掌便拍了過來:“誰讓你插嘴的!”
“啪——”鮮紅的掌印在林霖臉上浮腫,他表情有一瞬的麻木,很快又笑了起來,“會長打我就算消氣了吧?”
杜言又踹了一腳林霖的膝蓋:“有多遠滾多遠,看到你就想到謝慈那條狗,哼,這局游戲你要是保護不了我,你那林家也得完蛋!”
“是……”林霖深深垂下頭,對杜言俯首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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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室裏的窗子看過去,華大仍然被霧氣籠罩着,但不知是不是謝慈的錯覺,這些霧很快就要散去了。
“咚、咚、咚——”
鞋踩在地面,悠閑悠閑一步步踏過來的聲音。
謝慈擰眉,那腳步聲越靠越近,也不知道是誰,正當他想轉過身去,肩膀突然一重,手腕一折,重心不穩就要摔倒,然後後背就跌入一個懷抱中,口鼻自然而然被那只伸過來的手捂住。
那手是冰冷的,但謝慈呼出熱氣,就變得灼熱起來,細密密的水珠弄的謝慈極為不适,捂住他的手一看就是個男人,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膚色蒼白。
誰?
腦海裏迅速掠過可能動手的幾人,挨個挨個排除後,謝慈瞪大眼睛,擡起腳狠狠朝那人的腳踩去,甚至還有力氣碾一下,那人不閃不避,任由謝慈踩過來,發出一聲悶哼。
謝慈“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有病?”
“這不是想測測你有沒有警惕性嗎?”祝羲笑眯眯地探出頭,松開了捂住謝慈的手。
“你很煩。”謝慈從他懷中起身,兩人的溫度本貼合在一起,現在分開,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體溫變得更冷了吧。
或許。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地看着華大的霧氣翻湧,消散,逐漸露出夜晚校園的真面目,燈光漸漸亮起,一切都像一個美好而和平的夢。
“無限輪回,快要破了吧。”謝慈靜靜看着校園,這麽大的事情,上頭的人總不會放着不管。
“管他呢?總之解放的不是我們。”祝羲的眼睛仍是笑着的。
“有沒有人說你這樣笑,很醜。”謝慈皺眉。
“不好看嗎?”祝羲咦了一聲,然後輕哼道,“你不喜歡,我還偏要笑。”
“幼稚。”
祝羲道:“沒辦法呀,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個人讨厭的不得了,一定得讓他不稱心如意才行。”
少年頭發被風輕輕吹起來,露出大半個額頭,謝慈有些恍惚地盯着祝羲,如果祝羲本來就是人類,他們也早就認識的話,或許會成為不錯的朋友吧……
可惜,沒有如果。
“你身份是什麽?”謝慈問的直白?
“這麽快就要玩場外了嗎?”祝羲眼睛彎彎,“如果是別人,我當然就會直接拒絕了,是哥哥的話,還是有點難以抉擇呢?”
“別貧嘴。”謝慈被這聲哥哥叫的掉肉,他狠狠瞪着祝羲,祝羲慢慢不笑了,綠眸中的金線愈發明顯,“哥哥想要我是什麽身份呢?”
想要什麽身份?
是好人便是個聰明的工具,是狼人便是首毒的對象。
謝慈道:“不重要。”
“撒謊。”祝羲說,“真不重要你就不會巴巴地來問我了。”
謝慈被祝羲磨磨唧唧的态度搞煩了,瞥了他一眼,徑直往回走,祝羲連忙跟上來,拉住他的手腕:“別回去啦,真跟他們睡一塊兒,才是危險。”
謝慈別過臉,祝羲開始危言聳聽:“你想想,萬一狼人在膳食裏下毒呢?好人豈不是……”
“如果他們敢下毒,我就有本事讓他們一起死。”
大不了他也把口袋裏的毒藥掏出來下在水裏一人一杯拉倒。
“唉,你真不經逗。”祝羲嘆氣,突然伸手戳了一下謝慈的臉,“你知不知道,你一想破罐子破摔跟人拼命的時候,表情會特別明顯,久而久之,別人自然不想靠近你了。”
“我不需要他們靠近我。”謝慈拍掉祝羲躍躍欲試的爪子,一個人往走廊別處房間走。
“喂!我說真的,謝慈,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住?”祝羲微笑。
“不了。”謝慈随機挑了一個房間,将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勉強當成床小憩,等待着系統的通知。
直到深夜,鎖孔傳來清晰的,鑰匙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