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4) 第五條……
第39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4) 第五條……
他來到的是恐怖副本還是島國顏色片?扮演的角色是眼盲人妻?
謝慈無力吐槽, 有的時候甚至覺得恐怖片都比眼前的狀況好。
至少裏面的主角不會像他一樣,後背一牆之隔,祝羲手指叩在門上, 仿佛就扣在他頰側, 面前看似冷靜的瘋狗蓄勢代發,謝慈毫不懷疑剛穿上的鞋很快又要被他拖下來舔。
灼熱的溫度燙着綁帶,祝羲仍有翩翩風度:“還在換衣服嗎?”
“是……”謝慈踩着臺階就下。
瘋狗的鼻息湊近了小腿,綠色的綁帶在小腿上蜿蜒, 比不穿還要誘人。
果然,下一刻,男人的嘴湊過來,綁帶浸濕, 黏黏糊糊地貼在腿上, 謝慈難受地動了動, 就被連腳帶腿放到了管家的褲子上, 綁帶都沒取, 他順着往上舔砥, 一個不注意, 小腿肚就被咬住。
尖牙抵在上面不停研磨,管家像一只發情的狗拱來拱去, 謝慈冷眼感受腿上的觸感,門後祝羲的聲音傳來:“你自己一個人換嗎?”
“呵……”謝慈驀地笑了一下,他心裏突然閃過一個隐秘的,大膽的想法。
他摸索着伸手将腿心處的瘋狗頭發逮住,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臉前,他漂亮空洞眸子離索爾達斯極近,謝慈唇角含着笑意。
腿上還是很癢, 被惡狗啃過的地方又紅又腫,綁帶濕成了透明的顏色。
謝慈十分冷靜,他的唇冰涼地觸碰在管家的耳垂,像同時對兩個人說話:“這裏不止我一個人。”
“哦?”祝羲得到了答案,有禮貌地後退一步:“我在門口等你。”
謝慈沒回應,他故意不說話,靠近着管家,聽着他大狗一般的喘息,如果他能看見,就知道索爾達斯現在面色潮紅,渾身就像觸了電了一般戰栗着。
“索爾達斯……你愛我嗎?”謝慈盡職盡責扮演着新蒂瑞拉,她的語調幽幽,是開在彼岸的曼珠沙華,又像淩遲人心髒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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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蒂瑞拉,我愛你,我愛你……”
他天生就會演戲,面不改色地用甜蜜的語調說:“你想親我嗎?”
想,做夢都想。
恨不得能一身血骨化為灰燼,灰燼被你握在掌心。
索爾達斯他劇烈的心跳回答了謝慈,謝慈笑了一下,挑起他的下巴:“騙子,如果你愛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來找魔鬼的,為什麽不帶我去?”
他頓時冷下臉色,甜膩的語調盡失,只剩一種壓迫感。
索爾達斯幾乎是在顫抖,他不無痛苦道:“新蒂瑞拉,收手吧……是我害了你……德羅維爾一代已經死絕了,現在活着的公爵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果然德羅維爾公爵已經是厲鬼了,找出厲鬼所滿意的畫作嗎?
謝慈垂着眼,索爾達斯就埋在謝慈脖頸裏,輕而易舉就把玩家們不知道要找多久的資料随口吐出,似乎真的擔心謝慈的安危到極致。
謝慈卻還是說:“你不夠愛我。”
“不,新蒂瑞拉,我願意為你獻出一切,我是愛你的。”管家直直朝他跪下,謝慈便用腳按他的頭,“你要是愛我,就把那副畫帶給我,在明夜去後花園與我相見。”
他憐憫的語氣像高高在上的神祇,只有謝慈知道,他只是學着記憶中的樣子在說話。
反正他這麽喜歡新蒂瑞拉,幹脆先把那幅畫給他偷過來,要是出問題,還有尤安在那裏,他們鹬蚌相争,他漁翁得利。
謝慈算盤打的極好,見管家不回答,便用腳踹了踹他下巴:“怎麽,做不到?”
“看來你也沒這麽喜歡我……”新蒂瑞拉意識到索爾達斯的真面目,這一瞬間,他失望極了。
如果真的愛他,當然要為他獻出一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哪怕他要為此付出生命。
謝慈像是連勾他腳都不想了,在他臉上踹了一下就想收回去,大狗急急忙忙地滾了回來,含糊不清地就想舔他的腳,幾近癫狂:“我帶……我帶……讓我親一下,就親一下……”
訓了狗,就得給狗應得的骨頭,否則他會化為瘋犬,不再聽他的指令。
謝慈面露惡心的神色,他輕輕地用手肘敲了敲門,像是有些着急的樣子,如果祝羲沒對他走遠,如果祝羲如謝慈想的一樣,對他上心……
他垂下眸子,還埋在裙底下的狗自然沒有察覺到謝慈的所作所為,他的滿腦子只是面前的白花花的肌膚,和血肉裏隐秘的幽香,勾得人癡狂。
即使面前的新蒂瑞拉在說謊,在利用他,無所謂,他哪裏都好。
他甘願做他的狗。
腦海裏不知怎的,兀的冒出這句話,管家正要又舔上去,門就突然被人撞開。
“嘭——”
刀尖不知道哪裏來的鋒利程度,劃破了木板,祝羲的身影從門口邁入,單手攬過謝慈,另一只手握着刀,和索爾達斯的刀撞在了一起。
兩人都使刀,祝羲明顯使的更利落靈巧,看似在起舞的刀尖,每一次落下都掀起利風,仿佛靈巧的解剖手,每一處都刺向要害,而索爾達斯顯然更擅長爆發,隐匿于黑暗中,時不時就來一刀。
但顯然,索爾達斯現在投鼠忌器。
謝慈被祝羲抱在懷裏,剛束起的黑發又有點散亂,他埋在祝羲的胸口,沒有擡頭,全身是放松的,只有在信任的人懷裏,才有可能是這種樣子。
而在他懷中……
索爾達斯咬着牙,謝慈在他懷裏只會抖,一碰就要哭,只有用暴力手段讓他安靜,他才會聽話一些。
喉嚨裏扯出一絲冷笑:“殿下,凡事也要講一個先來後到吧?”
祝羲甚至懶得理他,他只溫聲地看向懷中的謝慈:“沒受傷吧?”
謝慈故意柔柔地揪着祝羲胸前的衣服,擡起了臉,眸子蓄滿了淚水,順着臉滑落,祝羲擡起手,擦幹淨他的淚水:“不哭了。”
索爾達斯靜靜看着這一幕,多麽合适呀,高大俊美的王子和他懷中嬌弱的妻子,只有他,是破壞者,是多餘的。
手上青筋繃起,索爾達斯扶好摘下了金絲框眼鏡,他的眼睛在鏡片下是溫和的,此時卻呈現出一股銳利的冰冷:“新蒂瑞拉,過來。”
狗還不認為自己是狗,偶爾想要翻身做主人呢。
謝慈冷笑,雙手便關注了祝羲的腰,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聲音低低的:“老公,我好害怕……”
身子在抖,嘴唇在抖,漂亮的眸子也在流淚,祝羲哄着他:“沒關系,很快就帶你出去。”
下一刻,索爾達斯的刀已經逼近了二人,祝羲輕輕巧巧地擡起手,一下就攔住了刀的前進路線,他對謝慈向來溫和耐心,看向索爾達斯時,雖然是笑着的,眼神卻是一種勝利者的鄙夷。
懷抱佳人,手上的動作卻幹淨利落,兩人在狹小的房間刀刀揮舞着,銳利的短刀相撞聲中,索爾達斯眼睛變得血紅,視線鎖定在謝慈的背影上。
他穿着他挑好的裙子,戴着他挑好的寶石,甚至裙子飛揚起來,綁帶還在小腿上留下豔色,可他毫不猶豫地抛棄他,投向了另一個人的懷抱。
即使那個人是他的丈夫。
索爾達斯的胸腔在怒火中燒,為什麽?為什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為什麽你只願意埋在他的胸口,連施舍我一個人眼神都不行?
也許是索爾達斯的心亂了,他的動作也漸漸不穩,處于了下風,祝羲輕松地找到他的破綻,挑飛了索爾達斯的刀,将其踹到了角落,刀橫在索爾達斯的脖頸,他撫摸着謝慈有些淩亂的發絲:“別怕。”
謝慈這才擡起頭,他歪頭看向倒在牆上的索爾達斯,眼睛就被祝羲蒙住:“雖說知道你看不見,但接下來的場景還是不适合你看。”
他聲音是溫柔的,如果不是地點有問題,祝羲就像是盡職盡責的導游,謝慈一定給他滿星好評。
索爾達斯虛弱地擡頭,卻見到祝羲冰冷地如見到死人一般的眼神。
索爾達斯甚至笑了,他笑得癫狂又無聲,眼神黏在眼睛被蒙上的謝慈。
他似乎感受到了這股視線,唇瓣張開,用唇語說道:“別忘了明天來見我。”
一瞬間,索爾達斯的血液沸騰了,他用癡迷的,頂禮膜拜的目光看向謝慈。
感謝你,感謝你殺了我。
死了,我的血也要濺在他的裙擺上,融入他的骨髓裏。
“咔嚓——”
謝慈聽到了脖頸被扭斷的聲音,祝羲在耳畔道:“走吧。”
索爾達斯被生生擰斷了頭顱,他終究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鮮血撒了一地,謝慈的裙擺卻幹淨如新。
他靠在祝羲懷裏,眼睫垂下,幾乎是毫無感情的想,果然,祝羲根本就不是玩家。
玩家不會頂着死亡的風險獵殺npc,更不會能徒手擰斷人的頭顱。
祝羲卻仿佛是做的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他偏頭問道:“還能走嗎?”
謝慈搖了搖頭,手環上脖子,故意往下拉了拉,整個人吊了下來,祝羲自然彎腰抄起他的膝蓋。
“管家還會複活,是嗎?”謝慈突然發問。
祝羲:“大概過了今夜子時吧,他會重新出現的。”
謝慈沒多大意外,要是索爾達斯真有那麽容易被殺死就好了。
他吊在祝羲身上,故意找了個加重力道的姿勢:“你殺了他,不怕他半夜回來找你嗎?”
“我跟你住一間房,我可不要面對他。”
祝羲被謝慈逗的一笑:“他活着都打不過我,死了又如何呢?”
不知不覺間洩露了一點兒侵略的攻擊性,謝慈聽到這話,突然想起第一個副本他也有這麽狂的時候。
憶往昔,那個時候他還在擺爛,根本不怕死,是什麽改變了他?
腦海裏冒出一只小白蛇,喜歡羞答答地藏在他的手腕上,偶爾被放在胸口上,沒見過這麽愛撒嬌的蛇,現在看來,祂也真不要臉,裝乖賣癡還挺有一手。
想着想着,謝慈不自由自主想逃避,最後渾身便成了低氣壓,祝羲也察覺到懷裏的人不太開心,他指尖收緊,在裙子上留出淺淺的痕跡,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一點冷氣:“你為他不開心了?”
還不等謝慈答話,祝羲抱歉地笑笑:“他不過是個npc,是我多想了。”
感情好話賴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呗,他還能說什麽……
謝慈暫時還沒刺激祝羲的打算,但他一看祝羲這幅表面矜持的面具就心癢,有點兒手欠的想撕開,看看溫和紳士的皮囊下,究竟是哪一種厲鬼?
于是謝慈貼近他的心髒,胸腔裏傳來極速跳動的聲音,謝慈了然,皺着眉:“我這個身份還挺危險的,給你添麻煩了。”
祝羲抱着他上了二樓,謝慈不在時,他們已經分好了房間。
謝慈故意道:“怎麽說呢,好像和許多人都有這樣那樣糾纏的樣子……”
祝羲巋然不動,謝慈歪頭,不起效果?
到了房門口,一向溫柔的祝羲甚至沒有騰出手開門,抱着謝慈用腳踹了上去,門承受不起他這一腳似的,“吱呀”一聲就被撞開,謝慈就被祝羲抱進門,直直扔在了床上。
床是柔軟的大床,肯定比鄉村的吊腳樓的床好睡,謝慈潔白的床單下陷進去一個印子,雙手剛撐住身體想起來,就被祝羲推了回去。
他蹲下身,掀起了謝慈的裙子,謝慈也是有一點無語,怎麽最近人人都喜歡掀他裙子,果然還是得找條褲子來穿。
雪白的兩條小腿,淺綠色的綁帶一看就被人含在嘴裏過,濕噠噠地貼在謝慈腿上,一般人肯定早就露出不适,但謝慈的表情卻稀松平常,他自己也沒發現,對變态的适應力已經更近一步了。
祝羲抓着他的腿,手掌微微用力。
謝慈心裏隐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下一刻就被祝羲扛在肩頭,驟然騰空,謝慈只能抓緊他的背,手指無力滑過,他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又在抽什麽風到底!
他被扛着走了一路,祝羲扛的很穩,并不颠簸,直到謝慈被按在洗手臺時,他的表情驚懼:“你這是怎麽了?”
從一個狹小的房間到了另一個狹小的房間,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謝慈被這變故搞得懵了:“我沒受傷。”
祝羲一言不發,将謝慈的裙子往上推到腰際,整雙腿一覽無餘,祝羲的視線幾乎黏在了上面,從大腿根到腳踝,甚至是還紅着的腳底板。
牙印,手的紅掌印,甚至有的印子還泛着水光,祝羲看着那些印子久久不動,謝慈的皮膚接觸冰冷的空氣,有些不适應,他越想越不對勁。
該不會他連裝都不裝了,打算也上來舔吧?
謝慈一陣惡寒,祝羲卻只是靜靜地凝視了許久,什麽都沒說,脫下了他的綁帶高跟鞋,取來花灑,捧過謝慈的腿開始沖洗。
水流溫度适宜,祝羲看似大開大合,力道卻極為細致,像在擦拭一塊兒精致的瓷器。
謝慈“唔”了一聲,沒亂動,任由祝羲給他洗腳,不知過了多久,謝慈感覺皮膚被洗的有些發紅,于是他踹上男人的臉:“祝羲大佬好熱情呀,不過差不多了吧?”
他笑意盈盈的,語氣卻不容拒絕。
祝羲取來帕子,擦幹淨謝慈腿上的水,答非所問:“的确挺苦惱的。”
謝慈知道他說的什麽,“哦”了一聲,朝他張開雙手,示意道:“抱。”
祝羲也很聽話,讓謝慈坐在了他的手臂上,回到了房間。
謝慈道:“現在什麽時間了?”
他看不見,分不清時間。
祝羲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副本裏第一個夜晚即将來臨,灰色的古堡都染上一層不詳的紫。
謝慈打了個哈欠:“你今晚打算出去找線索嗎?”
“嗯。”祝羲點頭。
“那你覺得,那個被公爵邀請去讨論畫的人生存率是多少?”謝慈故意問這個問題。
祝羲道:“不知道。”
“必須猜。”謝慈無理取鬧。
他無奈道:“非要猜的話,是百分之百吧?”
“有什麽依據嗎?”謝慈來了精神,一天挑一個人去讨論畫,每次必死就完蛋了。
祝羲似乎笑了一下:“沒有為什麽,只是對死亡的定義不一樣罷了,如果在公爵眼裏,生存在畫裏,才是永生呢?”
謝慈點點頭,他鑽進被窩裏,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春卷兒,橫着占了一張大床,對祝羲道:“如果你能去衣帽間,記得給我帶兩件兒簡單的衣服,如果有褲子,最好帶褲子,有平底鞋最好帶平底鞋。”
他只留了一小截黑色的碎發:“謝謝了。”
祝羲無奈地退了出去,替他關上了門。
只剩謝慈一個人的房間,困意慢慢襲來,他枕着枕頭,陷入了真正混沌的黑暗中。
之前他失明,也一直有人在陪伴。現在算得上是謝慈第一次獨自直面黑暗。
其他五感被無限放大,他老是聽見房間裏什麽東西在細微的振動,起初以為是錯覺,後來聲音卻大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
謝慈有些焦躁,陷入黑暗的孤獨感讓人脆弱,他甚至有些後悔趕祝羲出去,在床上翻來覆去,手緊緊揪緊被子。
要知道的話……
就在謝慈又冒出些許後悔的想法時,握在被子邊緣的手就被扣住。
……什麽動靜?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愛不釋手地把玩着,下一刻,一把刀砍在了床頭,只差一公分,就能砍掉謝慈的頭。
謝慈敏銳地感受到危險,翻身正要起來,就被兩把刀攔住動作,小腹被人抵住,食指和中指合攏,夾住謝慈的舌頭,然後直直往他的喉嚨裏伸。
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吐啊,我做的飯你都不愛吃了,怎麽不繼續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