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我的衣扣,唇齒細細密密地落下。
我拼命扭頭,不想看他。
“悅悅,”他的聲音低啞,“五年了,你的每一寸肌膚,我都記得。”
我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所有的抵抗在他的進攻下潰不成軍,身體的記憶比意志更早投降。
“叫出來。”他的聲音帶着蠱惑,“別忍着。”
他吻去我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珍寶,卻更讓人絕望。
因為我知道,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映着他結實的肩背。
我在迷亂中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
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繼續着他的攻勢。
“為什麽要抗拒?”他在我耳邊蠱惑,“明明你的身體還記得我。”
我緊緊咬住嘴唇,眼淚無聲滑落。
恨他,更恨不争氣的自己。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他跪在床前,眼中帶着幾分疲憊和痛楚:“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Advertisement
我轉過身,不願看他。
身上每一處都在提醒我昨晚發生的一切。
“我太愛你了。”他的聲音裏帶着痛苦,“愛到發瘋。”
“從一開始,”我的聲音嘶啞,“離婚的事就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
他沉默了一會:“是,但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會放你走。”
他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是沈悅,你還是愛我的,不是嗎?”
我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他從未改變。
這一個多月,只要陸星辰在家,我連半個清淨的晚上都沒有。
又一次在天還沒亮時驚醒,我沖進衛生間幹嘔。
從窗簾縫隙望出去,兩個士兵正在門口換崗。
不能在等了,必須逃出去!
“疼……”我捂着肚子跑到門口。
值班的士兵立刻緊張起來:“沈醫生,您怎麽了?”
“闌尾炎發作……”我咬着牙,“快,送我去醫院。”
軍區醫院裏,值班護士在護士站打着瞌睡。
我趁士兵去找大夫的空檔,蹑手蹑腳溜到值班室,撥通了安娜的電話。
“天吶,沈大夫!”安娜的俄語裏帶着驚喜,“你去哪了?顧醫生找你找瘋了!”
“幫我聯系顧湘然,告訴他我被……”
話沒說完,電話線被拔斷。
值班室的燈突然亮起。
陸星辰靠在門口,手裏把玩着電話線,面色陰沉:“你要告訴他什麽?”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一步步逼近,“說你被囚禁?被強迫?”
他冷笑:“你覺得他能來救你?”
我縮在牆角。
陸星辰轉身和值班醫生說了幾句話,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我身上。
“走吧。”他脫下軍裝外套披在我肩上,聲音突然溫柔,“別着涼。”
我怔住了。
這樣的他更讓我害怕。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沒有碰我。
我蜷縮在床上,他從後面輕輕環住我:“別想那麽多,早點睡。”
我更睡不着了。
他越是這樣反常的溫柔,越讓我不安。
這個男人從不做沒有目的的事。
果然,第二天早上,陸星辰把一份公函放在餐桌上。
[因考核不合格,終止進修資格。]
落款是莫斯科醫院。
“別難過。”他從輕輕拍拍我的背,呼吸噴在我耳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我推開他的手,又是一陣反胃。
這些天來的第四次了。
“悅悅!”母親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我僵在原地。
陸星辰換上了得體的便裝,給父母倒茶:“爸,媽,讓你們擔心了。”
“星辰啊,”父親嘆氣,“這件事我們做父母的也有責任,沒把孩子教育好。”
“爸!”
“你給我閉嘴!”父親厲聲打斷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全家?你表弟正準備參軍,你大伯在兵工廠當科長,你三叔……”
“爸別生氣。”陸星辰遞過茶杯,“都是我的錯,沒照顧好悅悅的感受。”
母親拉着我的手,聲音裏帶着哭腔:“你這孩子,怎麽能在國外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現在傳得整個軍區都知道了,讓我們以後怎麽做人?”
“我和顧湘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