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變鬼超強的

第76章 随着戚珣的話音落地，卓子昂還想再解釋一下，可是看着戚珣……

第76章  　　　　随着戚珣的話音落地，卓子昂還想再解釋一下，可是看着戚珣……

随着戚珣的話音落地, 卓子昂還想再解釋一下，可是看着戚珣的神情，卓子昂就知道——無論他說什麽, 戚珣都有了自己的判斷，不會再信。

這個想法出現在卓子昂腦海中的那一刻時，卓子昂有些破防了。實際上, 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瀕臨心理防線邊緣了，只是總覺得希望就在眼前, 才會咬牙撐下去。

在這種瀕臨崩潰的時候，恰好戚珣給出了致命一擊，所以他才會徹底破防，甚至對戚珣破口大罵：“是我！那又怎麽樣？你根本不知道饒芸那家夥做的有多過分！”

聽到卓子昂承認, 其實戚珣也并不意外，但是他說饒芸做的過分, 戚珣反而有些在意：“她做什麽了？”

但是卓子昂後面說出來的話, 卻讓戚珣覺得有些可笑：“她在上學期, 沒收了我的電熱水壺！她作為學生會幹事來查寝, 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就沒收了我的電熱水壺！她根本不知道, 每天要提熱水壺走上五樓有多累！”

“……”戚珣沉默了，但是卓子昂卻越說越多。

“是啊, 饒芸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她長得清秀、還是學生會的幹事，家裏父母恩愛對她也好、自己學習成績也好年年拿獎學金！就因為這樣, 她才可以一直踩在我的頭上！所以我拿到金蟾之後，它說可以對付我讨厭的人, 我第一個選擇的就是饒芸！”

饒芸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學校裏是禁用電熱水壺的，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 偶爾也會有電熱水壺被阿姨、學生會幹事查寝的時候沒收掉，但那只能怪自己沒藏好、或者學校規章制度有問題，怪到具體查寝的人頭上，那真是腦子有病。

而且就因為這種理由，這麽針對饒芸，未免有點大病。

戚珣想到了自己到饒芸寝室的時候，饒芸的臉色。因為擔驚受怕而一臉蒼白，甚至把自己關在床簾裏面不敢出來。她本來應該過得很好的，剛開學呢，她會代表學生會去慰問大一的學弟學妹、會和其他幹事一起組織迎新晚會，會去想：這就是自己在學生會的最後一年了。

結果全都被卓子昂這個莫名其妙的理由給破壞了。

戚珣站起身來，已經不想聽了。

“我會把你說的話，一五一十彙報給副局長的。”

卓子昂愣了下，很快想到了戚珣可以掌握他後面受到的處罰，他又扮回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對不起！剛剛都是我一時激動胡說的，我沒有針對饒芸，真的沒有！都是那個金蟾！是它的問題！”

戚珣卻不聽，只想往外走。

卓子昂一個激動，也站了起來，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去拉戚珣。但還沒有靠近，一股刺骨的寒意從戚珣那邊冒了出來，如果針尖一樣刺痛卓子昂的手指，讓他迅速收回了手。

【滾開，不準碰我。】

戚珣回過頭，面色一片冷然，雙眸裏面卻沒有什麽情緒。

卓子昂頹敗的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剛剛那種針刺一樣的寒意，和金蟾擺件上冒出來的陰森之氣非常相似。他坐在座位上，有些後悔，但并不是後悔自己拿到了金蟾擺件、針對了饒芸，反而是在想……要是自己先針對戚珣，就好了。

和戚珣說的一樣，她在系裏絕對算個名人。從大一剛進來的時候，就是輿論中心之一了。卓子昂當然也認識戚珣，她同樣是卓子昂讨厭的那種人。尤其當舍友聊到戚珣的時候，他總會暗戳戳想，不就是個漂亮的女人，有什麽了不起的。

在圖書館碰到戚珣回來的時候，他就想好，在饒芸之後，就給戚珣送借命紅包，也讓戚珣這種人之驕子，嘗嘗看絕望的味道。

可實際上，卓子昂也沒有經歷過什麽霸淩、或者童年陰影。雖然他性格陰郁，但一個宿舍的也只是不搭理他、并不會想辦法欺負他，因為他留級、同個班級的人也只是把他當邊緣人。

他自己也不社交，只是覺得一直留級、他已經毀了。就是這樣，他才更讨厭那些出色的人。但他又不敢對男生動手，他太矮了，很多男生、甚至女生都比他長得高，他害怕針對男生被發現了、那些人會揍他，所以他選擇了，脾氣好、人也溫柔的饒芸。

即便被發現了，饒芸又能做什麽呢？恐怕只能痛哭流涕跪在他面前，求他繞過自己吧？

這種惡心的想法，落在他的腦袋裏，一圈一圈蕩漾開來，但歸根結底，就是他對世界、對比他出色的人，落在心口的恨意。那恨意成為養料，滋養着金蟾擺件內的鬼魂。

戚珣不知道卓子昂心中所想，但她卻知道，卓子昂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戚珣走出會議室，門口看着的調查員朝着她點點頭、而後進入會議室，準備把卓子昂帶走。再往前走兩步，就看到了夏知命和副局長。戚珣跟着兩人，回到了副局長辦公室。

她坐在副局長的對面，将自己的看法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基于上述對話，我認為卓子昂并沒有被附身，而是和那個金蟾裏面的鬼達成了合作關系。他處于自己的意志選擇饒芸進行針對、并且已經對饒芸造成了實質性的影響。”

“我明白了。”

副局長點頭，而後告訴戚珣：“不過對他的判罰并不會太嚴重，因為主要犯人還是已經伏誅的金蟾鬼，而且受害人只有饒芸、并且因為你的及時幹預饒芸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聽到這，坐在戚珣旁邊的夏知命不樂意了，眼看她打算張開嘴說話，副局長連忙繼續說：“可他襲擊夏知命，是對官方在職人員的挑釁、且夏知命已經構成了輕微損傷，所以大概率會對他處于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懲罰。會關在靈異對策局新潭市監獄，在期滿之後會對他的記憶進行清洗。”

“面對普通民衆，我們會通知有關部門，另外拟定一份說明，進行通報。”

戚珣很滿意了，因為“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就戚珣的認知來說已經挺多了。她點了點頭，副局長又朝着夏知命道：“你滿意了嗎？”

“滿意個屁，像他這種和鬼為謀的人jian，就應該直接弄死算了。”

戚珣拉了拉夏知命，意思是差不多得了。戚珣站起身來和副局長告辭，才跟夏知命一起出門。離開三局，站在門口等車的時候，戚珣和夏知命聊了聊。

“夏知命，你早就知道他保有自己的意志、是他選擇對饒芸動手的？”

“廢話，老娘見過被附身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被附身的人是什麽樣老娘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掏出了個棒棒糖，開始吃。

戚珣小聲提醒了一句：“吃糖太多會蛀牙的。”

“關你屁事！”

“那你肯定是故意被他捅的。”

戚珣說完這句話，夏知命不吱聲了，昨天就因為這事她倆磨磨唧唧了好久，以夏知命的性格，她肯定不想在這件事上接着和戚珣掰扯。戚珣倒是很冷靜，但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

而是換了個話題：“其實我還是不太明白，他為什麽能因為這種奇怪的理由，而直接向饒芸借分、甚至發展到借命的程度。”

關于這個問題，夏知命倒是回答了，她很清楚的告訴戚珣：“他只是讨厭她，正好有這麽個理由，就直接套上了。不僅是她，卓子昂還讨厭很多人，說不定，他也讨厭你，尋思着後面就來針對你。”

戚珣聽了，愣了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至于吧，在這之前，我都不認識他、沒有交集、什麽都沒做過啊。”

夏知命咬着棒棒糖，回頭看了戚珣一眼，“哼”了一聲：“因為人就是這樣的，所謂的‘恨’，可以毫無由來。”

“太不講理了。”

“人本來就是這樣的生物啊。”

尤其是現在的網絡環境，無形中放大了這一恨意。即便別人并不認識ta，但只要讨厭ta，就會慢慢變成恨。這種莫名其妙的恨，在現代社會太常見了。

“所以現在的鬼越來越多了，莫名其妙受到別人憎恨、又莫名其妙恨別人，如此循環不止，讓鬼的數目遠超于以前。如果不是這樣，分局也不會越開越多。聽說過陣子，下面還要繼續開設什麽調查點，真是麻煩。”

夏知命聊着聊着，就把話題給聊岔了，戚珣想了一會兒，只能嘆了口氣。

車來了，兩人結束了簡短的對話，戚珣和門衛處的李奶奶打了個招呼，就跟夏知命一起上了車。

後面的日子，變得平穩了很多。饒芸因為被清洗了記憶，所以和她的舍友一樣，都不記得戚珣曾經來到她們宿舍。戚珣偶爾路過看到饒芸面帶笑容在公告欄上張貼迎新晚會海報的時候，還和人點點頭，禮貌路過。

饒芸這樣挺好的，雖然自己幫過她這件事被她忘了個精光，可是戚珣覺得這樣也不錯。沒人記得自己幫過她也無所謂，只要她能好好的就行。

戚珣經過饒芸的時候，心情都變好了一些，因為她幫助的人，真的有在好好生活。只是……迎新晚會的海報張貼，也代表着新人要結束了軍訓、更代表着——國慶長假，馬上就要到了。

臨近國慶，戚珣的親媽給她打來了電話：“珣珣，你國慶回不回家啊？”

戚珣愣了下，剛想開口說不回了，就聽到她媽委委屈屈的聲音：“你暑假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