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變鬼超強的

第75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戚珣上樓看了下，發現夏知命睡得四仰八叉……

第75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戚珣上樓看了下，發現夏知命睡得四仰八叉……

第二天早上醒來, 戚珣上樓看了下，發現夏知命睡得四仰八叉的，直接躺在了自己的枕頭上。戚珣嘆了口氣, 非常認命的服侍夏知命換藥、再包紮上。

她昨天喊了夏知命一句“祖宗”，真是種豆得豆，現在可不是把夏知命當成祖宗一樣在服侍嘛。

不過戚珣, 她樂意。

兩人一起下樓吃了早飯，然後一起打車去戚珣的學校, 戚珣去上課、夏知命去拿自己的車。到了地方後，兩人分開，戚珣還戀戀不舍和夏知命揮手，和夏知命說：“你就待在家裏不要多動彈了, 免得傷口再裂開。”

夏知命沒答應，但也沒反駁。

戚珣憂心忡忡回了學校, 剛進教室門就收到了副局長的消息。她吃過午飯下午課請了個假, 托上課的同學幫自己帶給老師, 就徑直去了三局。

她到的時候, 又準備開始找副局長辦公室了, 好在這次也有黑貓引路，帶着她到了門口、然後再次一晃眼就消失了。戚珣感慨了下：今天自己沒撸到貓啊, 就進了副局長辦公室。

她推門進去，發現夏知命已經在了，坐在副局長對面的椅子上, 滿臉寫着不開心。

副局長“看”向戚珣，招呼她：“戚珣, 你先坐。”

“好。”戚珣聽話，落座在夏知命旁邊, 等她坐下，副局長就開了口：“這次叫你來，其實就是為了昨天你們學校那件事的。你是第一參與人，有些事情，我得參考一下你的建議。”

戚珣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副局長接着說：“昨天、今天，連續兩天，夏知命多次向我申請，要加重卓子昂的判罰。但是按照卓子昂本來的情況、就是不涉及襲擊夏知命的事件，他的懲罰不會多重。”

“首先，他是一個普通人，并不知道鬼的這些，只是無意中在二手交易市場、淘到了一件金蟾擺件，所以被鬼纏上、做出了一些錯誤的事情。按照之前的判罰來看，這一類我們都歸為受害者，洗掉記憶以後就放他們回去的。”

“啊？”戚珣其實想到過，處罰應該是不重的，但是沒想到會輕到這個程度，她看了看夏知命，對方面上依舊很不爽，似乎也不喜歡這種判罰。

副局長解釋了下：“因為大多數遇到這些事情的人，都被附身了、根本不是出于他們個人意志去做這些事情。而且被附身的人，身上陰氣持續加重，影響了他們本身的陽氣，後續也會因為陰陽失衡，導致後續會經常生病、甚至壽命縮短。”

“這就是輕輕帶過的第二個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戚珣覺得……确實應該輕判。這類人夠倒黴了，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鬼、就被附身，自己失去意志、鬼用自己的身體做了壞事，完事以後還會生病、後續壽命還會縮短，如果這樣都要被重罰，确實有點不近人情。

戚珣還沒說話呢，旁邊的夏知命就“嘁”了一聲：“他是主動被附身的，而且還保有自己的意志，是他憑借自身的想法在作惡。”

副局長沒管夏知命說的話，只是對着戚珣問：“我當時不在場，沒法做出判斷，見過卓子昂的人只有你和夏知命，所以你的意見非常重要。你覺得，他是被附身的、沒有自己的意志，還是憑借着自己本人的意志在作惡？”

戚珣沉默了下，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種。

她和卓子昂，準确的說只見過三面，一面是在圖書館門口、一面是在他宿舍裏，最後一面，則是他昨天倒在地上的時候。憑借這麽三面，要她進行判斷，她覺得好難。

戚珣思考了一會兒，反問副局長和夏知命：“你們倆都能掐會算的，尤其是副局長，你還有‘心眼’這種bug技能，沒辦法算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憑自己的意志嗎？”

副局長又“看”了夏知命一眼，而後搖了搖頭：“我算不了，掐算這種事情，算天算地算命格，但是要怎麽算人心啊。”

“夏知命，也算不了的。”

戚珣沉默了一下，而後開口：“那我想見卓子昂一面，和他聊聊，看看現在的他和之前的他有什麽不同、可以嗎？”

副局長思考了一會兒，才點頭：“好，他現在被關押着，我喊人帶他去會議室，就上次你們去過的那間，等一會兒你過去，我們給你單獨空間。”

“好。”

過了一會兒，副局長的手機響了下，估計是來消息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就帶着戚珣和夏知命出了門，往會議室那邊走去。

會議室門打開，一眼就能看到卓子昂手上打了石膏、整個手臂用繃帶吊着，看起來有些凄慘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還真的挺凄慘的，他本來就是那種很瘦削、長得還挺矮的一男的，加上眼鏡的加持，會讓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還有手腕上纏繞的繃帶，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憐。

但對戚珣沒用。

戚珣雖然的确很善良，但她對男生的善意水平是比較一般的，更何況現在戚珣還滿肚子疑問，對于卓子昂還抱有懷疑，更不會對他有憐憫之心。

戚珣來到會議桌對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她沒有第一時間問話，卓子昂也沒有看戚珣，只是低着頭，在眼鏡後面也看不清表情。但戚珣，卻覺得有點古怪。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始問問題。

戚珣其實也知道，卓子昂在這一晚上肯定已經被副局長、其他同事問了很多問題，現在又被拉出來讓自己問，腦子裏面肯定已經盤算好了特別多的答案。

不管他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無論如何，現在一定會想把鍋全甩在中年□□男鬼身上。

戚珣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你還記得我嗎？我叫戚珣。”

這個問題顯然讓卓子昂愣了下，他大概也沒想到戚珣會問這種問題，他在遲疑了一下才說：“我不記得你了。”

——騙人。

戚珣看過卓子昂的資料，他和自己是一個系的，只是不同專業。戚珣在她們系裏面是一個比較出名的人，更何況兩人還是同一年級。之前的系運動會、等一些活動上面，都有戚珣的影子。她還是論壇裏經常出現的人物，表白牆都上過好幾次。

而且如果他真的不知道，他的反應肯定不會是這樣的，應該直接頭口而出就是不記得，後面更加不會加個“了”。

光這一個問題的回答，就讓戚珣對卓子昂的觀感下降了很多。她穩了穩，也許是自己太自戀了，搞不好人家只是聽過自己的名字，但并不認識自己。

戚珣讓自己處于一個盡量客觀的角度去觀察卓子昂，因為她知道，自己對他的判斷，會影響副局長對他的判刑。

靈異對策局是一個很特殊的機構，他們的判刑可以不經過法院，因為他們要針對的人、基本上都是會奇能異術的，這種交到法院手裏、也沒辦法根據法律做出判決，反而有可能讓法官被這些家夥所影響、後面說不定還會撞鬼。

所以，一般都是由靈異對策局自己進行判罰、甚至有專門用來收監的地方。普通監獄也沒辦法收監啊，那種地方分分鐘就被犯人跑出去了。

換言之，靈異對策局的權限非常高。

越是這種情況，戚珣就越是要慎重。

後面她又陸陸續續問了很多問題，包括卓子昂是否知道那鬼長什麽樣子、金蟾擺件是什麽時候開始影響他的等等，可是卓子昂的大多數回答都是“不知道”、“不記得了”，問多了，就會回答：“對不起。”

戚珣的怒火一點點加重，她不知道副局長問卓子昂的時候心情怎麽樣，反正她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甚至怒火中燒。戚珣很清楚，這樣的回答對于一個犯人來說，是最好的。再加上國內“疑罪從無”的原則，這種沒有證據的案子，他只要一口咬定什麽都不知道，那就真能脫罪。

可是他這樣的做法，恰恰說明——他本身就有罪。

戚珣看了他一會兒，問出了一個問題來：“你為什麽會選擇饒芸一直針對她？她和你應該并不認識，你沒理由這麽針對她的。”

卓子昂眉頭皺了皺：“你這樣的問法實在太具引導性了，但我可以告訴你，并不是我選擇的饒芸，是那個附身我的鬼，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卓子昂大概在空閑的時候看了很多刑偵片，所以連說話都是有章程的。如果換成一般部門，的确不能這樣問引導性的問題。

可戚珣她們，也不是一般部門啊。

戚珣搖了搖頭：“卓子昂，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态度對你的判罰結果有關鍵性作用。而現在，你在我這裏的感官非常不好。而且你剛剛……說漏嘴了。”

戚珣的眼睛非常亮，在她話語落地的時候，卓子昂明顯愣了下，但他還是強裝鎮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模樣，讓戚珣嘆了口氣：“我說‘饒芸’的時候，你沒有絲毫的詫異，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也知道她經歷了什麽。”

這句話，讓卓子昂頓住了。他驚愕的擡起頭，額角流下冷汗，可他依舊在努力想辦法，如何圓回來。

戚珣卻搖了搖頭：“你也可以說是別的調查員在之前問詢你的時候告訴你相關信息，可是……你連我都不記得、也代表他們并沒有提起過我。連我都沒提，怎麽會提過饒芸呢？”

“承認吧，就是你選擇的要針對饒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