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春色
第45章 第 45 章 春色
只見畫紙之?上的美?人?兒玉體橫陳, 青絲散落,欲遮還?羞。
寥寥幾筆,勾勒出美?而欲的纖細腰身來, 不堪身側之?人?修長大手?的盈盈一握。
胸前兩點茱萸, 雖小卻挺而尖, 模樣十分惹人?憐惜。
畫紙之?上兩人?相擁而卧,發絲纏綿,撐于其上的男子身型高大, 背脊之?上盡顯流暢美?感的線條。
從而襯的身下之?人?越發的嬌小,好似再?低些, 就能完全摟入懷中。
半斂的衣袍因男子右手?的探入,而有所松散,望不盡更深處的景色,卻瞧見身下之?人?迷離而微微半啓的薄唇。
這畫畫的無不細微,半啓的唇中,隐約能瞧見粉紅的柔軟舌尖。
蕭河越看這畫,臉色越紅, 氣血止不住的翻湧而最後又化?作一股騰升而起難以熄滅的火, 一路竄了下去。
他?身子微微顫栗,怎麽也想?不到時?钊寒正經的外表之?下,竟藏着如此肮髒的心思。
更何況…..更何況他?是何時?起了這般心思的?!
此時?的蕭河心中亂作一團,往昔那些纏綿悱恻的一幕幕場景, 竟不受控制的浮現于腦海。
直至時?钊寒是什麽時?候站在門口,又在門口站了多久, 蕭河無從得知。
在看見那張隽美?的臉的瞬間,蕭河愣在原地。
仍是十分熟悉的眉眼?,未曾笑, 便像極了從前的時?钊寒。
但奇怪的是,蕭河沒感覺到任何害怕,好似已經習慣了他?,從而十分信任那般,他?像個年幼無知的孩童,望向時?钊寒的眼?眸清澈而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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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時?钊寒走?至他?的身後,半摟着他?的腰身,将他?手?中的畫紙抽走?之?後,蕭河才後知後覺的想?要?掙紮。
但時?钊寒已經觸摸到了他?微微顫抖的指尖,慢慢将手?指插入其中,直至雙手?緊扣。
“你看到了什麽。”
時?钊寒的聲音很輕,溫熱的氣息傾灑于蕭河的頸間。
蕭河在感受到身後炙熱的身軀,緊緊相貼而引起的漣漪,如同過電般令人?顫栗不止。
他?被時?钊寒抵在了桌角,只覺得渾身都熱的可怕。
“你、你怎麽能畫這種東西!”
蕭河掙紮着想?要?轉身,卻被時?钊寒緊扣着的手?拽着往更深處探了探。
在碰到某一處的瞬間,蕭河瞪大了眼?睛,克制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喘,渾身都軟了下去。
“別!呃…..”
…………
蕭河并不明白?,此情此景,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
他?好似失去了自我,但又好似這才是真正的他?,不因為此而羞澀。
眼?角被逼着沁出了一滴淚,很快便被溫熱的舌尖舔去。
時?钊寒的唇輕輕觸碰着他?的面頰,他?的鼻尖,還?有他?的唇,動作溫柔至極。
蕭河深深的閉上了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裏恢複了清明。
“啪!”
不知是惱怒,還?是羞恥,蕭河打了時?钊寒一巴掌,盡管沒多少的力氣。
時?钊寒明顯一愣,但臉上并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
蕭河右手?撐着桌子,這才勉強站直了身子。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你騙我?”
他?的嘴唇被時?钊寒親的泛紅,說話?之?間一張一合,顯露更嫩的粉色的舌。
時?钊寒盯着他?的唇看了好一會兒,更覺得饑餓。
“是想?起了一些,但我不曾騙你。”
聽?到這話?,蕭河止不住冷笑。
“你既然已經想?起,為何不說?”
時?钊寒微微蹙起眉,解釋道:
“只有一點,我夢見你喝醉了,然後親了我…..”
蕭河一愣。
“你還?說你喜歡我。”
時?钊寒看向他?的眼?眸深沉而可怕,好似有些東西将要?呼之?欲出。
蕭河難以置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那是….那是以前!不對…..你故意騙我的對不對?”
“怎麽可能你只會想?起這些?時?钊寒你到底要?幹什麽?!”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蕭河的心已經亂了。
“我以為我在做夢。”
時?钊寒蹙着的眉忽然舒展開來,他?朝蕭河逼近。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當真喜歡我?”
蕭河愣在原地,想?要?辯解但時?钊寒卻更先一步俯身而下,親住了他?的唇。
他?不能掙紮于一個溫柔的吻,正如時?钊寒在他?耳邊輕聲訴說的愛意。
“我喜歡你,醒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
蕭河愣愣的看着他?,他?已然失去了全部的判斷,沉溺在那人?溫柔似水的眼?眸之?中。
“你騙我。”他小聲的反駁,更像是沒有底氣的害怕。
時?钊寒看向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倘若我真的騙你,就不該事?事?以你為先,處處為你考慮,我的畫紙上可以是你,也可以不是你。”
“但絕不能,張張都是你。”
“我若對你有半點虛言,或萌生欺騙之?心,就懇求聖祖懲罰,讓我立刻毒死在此山之?上,永世不再?見你。”
時?钊寒沒給自己留有任何餘地,蕭河亦然。
“別說了……”蕭河無力的靠近時?钊寒的懷裏,想?要?暫時?逃避。
但他?的衣袍散亂,面頰緋紅,只有兩兩相依偎着的心,有着共同的跳動。
“再?抱抱我吧。”
蕭河的聲音如此的弱小,但時?钊寒卻能聽?得見。
他?無不愛憐的摸了摸蕭河的頭發,将人?抱起轉身朝屋內走?去。
燭火被吹滅,晚風迫使畫紙發出沙沙的聲響,掩蓋了被壓抑住的哭喊。
——
因是一夜的放縱,蕭河第?二日晌午才醒。
時?钊寒見他?醒了,便走?過來親了親他?微微有些哭腫的眼?睛。
“可還?難受?”
蕭河神情蔫蔫,想?要?推開他?,手?上也沒有太多的力氣。
除了後面那處不爽利之?外,夜裏時?钊寒已經幫他?清洗過一回,倒不覺得黏膩。
蕭河搖搖頭,坐起身來,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半個白?皙的胸膛來。
只見其上星星點點的梅紅,茱萸也漲大了一圈。
昨夜是有些過了。
時?钊寒眼?眸暗了暗,強忍下心中的燥熱,拿起衣服服侍他?穿上。
直至用過早膳,蕭河心情才好些,賞臉與時?钊寒說話?。
“你昨日在何處?怎得那麽遲才回來?”
時?钊寒在清洗他?們的衣物,擡起頭來回道:
“昨日在上官修遠那喝了些酒,時?允钰也在。”
蕭河聽?罷,有些奇怪。
“你沒碰?”
他?沒在時?钊寒身上聞到酒味。
“碰的少,怕你聞到不喜歡。”
時?钊寒将衣物晾曬在衣繩上,動作已經十分熟練。
做完這些,他?便走?過來摸了摸蕭河的臉,順手?将桌上的碗碟收起來,一并清洗幹淨。
蕭河什麽也沒做,便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你失憶之?後,他?們就真的一點都….沒察覺?”
聽?到這話?,時?钊寒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我與他?們相處,并不過多言笑。”
“若不是你有意躲避于我,我根本?無意與他?們接觸。”
蕭河想?起那日見完時?允钰後的時?钊寒,确實與從前的冷漠模樣,相差不多。
“咳,我也不算有意避你,只不過….算了,現在是真的說也說不清了。”
現下,他?與時?钊寒親也親過,抱也抱過,還?如何解釋?
蕭河心裏也亂,但過多糾結本?就毫無意義。
至于以後,時?钊寒尚未恢複記憶,而在這之?前,他?不會設想?太多。
每三日一次的祛毒,蕭河也一直都陪同在其身側。
大祭祀雖說不會在時?钊寒恢複記憶之?前對他?動手?,但難保會趁其不備而下些什麽蠱蟲。
去地宮的次數多了,他?們所知道的秘密也就越多。
這也才知道,為何白?袍祭祀不會說話?,而是他?們确實已經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活人?了。
操控它們身體的,是活在其體內的蠱蟲。
蠱蟲不會說話?,但在碰到炙熱之?物之?時?,亦會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而這些被操控着的屍體,大多已經喪失了全部的自主意識,身體中了蠱毒,而呈現出慘白?的灰色。
它們大多是誤入山林的村民或是商販土匪,有些則是被派來刺殺的刺客。
很顯然,大祭祀分明是知道他?們此次上山動手?的刺客,是何人?派來的。
但大祭祀卻絕口不提,只是将他?們全部處死,有些意識過強的則會成為掌燈祭祀,亦是為己所用。
時?钊寒體內的餘毒,一天比一天殆盡,卻遲遲不見有恢複的跡象。
蕭河問過大祭祀,大祭祀卻比他?想?象中要?平靜許多。
她告訴蕭河,那是因為時?钊寒的潛意識想?要?忘記,是他?在逃避,從而不願接受從前的自己。
聽?到這個答案,蕭河久久未能回神。
原來….像時?钊寒這般寡恩薄情之?人?,也有自己所無法承受的事?情和無法面對的人?嗎?
轉眼?便到了九月初,時?钊寒越發習慣并十分喜歡現在的生活。
蕭河倒覺得等他?恢複記憶,怕更是遙遙無期了。
時?钊寒的菜地被照顧的很好,前些日子又單獨被他?劈開一塊,專門養了一些蕭河喜愛的花草來。
正值盛夏,栀子茉莉花香宜人?,時?钊寒讓人?從山下送上來幾盆,悉心移栽過去,已經要?比前幾日開的更旺了。
菜地裏的各類蔬菜瓜果吃不完,有些便讓蕭河拿去帶給了蘭延青他?們。
蕭河沒敢說是時?钊寒種的,怕蘭延青吃了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