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修】
第26章 【修】
胤礽、石蕊行俠仗義之前, 也就是下午臨近黃昏時候，隆科多和生母大赫舍裏氏吵了一架。
嗯，嚴格來講, 其實并不算吵架。只不過是隆科多不爽生母大赫舍裏氏沒有詢問他的意見, 就擅自給他定下了親事。
“那秀娟說起來, 稱得上你的表妹。與你自是般配得不得了, 你到底哪裏不滿意, 非要讓額娘否了這門親事。”
“她長得不好看。性格又呆板無趣。”隆科多振振有詞的道：“我們家的門第，豈是她一介醜女配得上的。”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佟家不姓佟, 姓愛新覺羅似的。
生母赫舍裏氏卻不生氣，反而說：“娶妻當娶賢，顏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嫡妻正室，就應當出生名門。”
意思就是, 娶妻子看重家室，納妾才看重顏色。隆科多看不上赫舍裏氏·秀娟的長相，完全可以把人娶進門後，大肆納好顏色的通房小妾。
這樣的話, 很好說服了隆科多，隆科多也就不再抗拒與赫舍裏·查科家議親。不過為了犒勞自己的犧牲，隆科多打定主意，從明天開始一直到大婚，都要去花街柳巷尋花問柳。
沒從今晚開始，主要是他小院的貌美丫鬟們, 正等着他的臨幸。
于是乎, 大被同眠式狂歡。胤礽、石蕊到的時候，一張占據了房間不少位置的大床上, 隆科多赤|裸着身體，左右手都摟着嬌俏的丫鬟，正呼呼大睡。
石蕊本想直接沖進去，胤礽攔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在衣兜裏掏了掏，掏出一柱香。
“便宜人渣了。”
那是迷魂香，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必備道具。只要一點燃，飄散的煙霧一吸入，連大象都能瞬間迷倒。
石蕊一看胤礽居然将迷魂香拿了出來，頓時用帕子捂住口鼻。
胤礽單手捂住口鼻，單手點燃了迷魂香。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确定房間裏睡得死死的隆科多和倆嬌俏丫鬟，不會中途清醒過來，趕緊掐掉燃燒了五分之一的迷魂香。
“進去吧。”胤礽順手又将迷魂香丢回空間。這玩意兒他不知道制作工藝，得省着點用。“動作快點，咱們早點回去吃宵夜。”
說快那是真的快。
不過石蕊沒有動手。她很‘貼心’的将倆同樣赤|裸的嬌俏丫鬟蓋好，然後示意胤礽操刀。
胤礽：“......”
就知道會這樣。
有他跟着，石蕊又怎麽會親自動手給牲口做手術呢。
胤礽手起刀落，以極度嫌棄的姿态，幫隆科多順利進宮。
是那種不留後患，連禍害女子資格都沒有的順利進宮。從今晚上開始，隆科多就成了可以蹲下來噓噓的公公。
“師弟的手藝是這個！”
末了，石蕊還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很看好胤礽。
胤礽都不想跟石蕊說話了，直接小手兒一洗，就拉着石蕊怎麽來的，又怎麽離開的。而‘行俠仗義’的整個過程，算了一下時間，不過用時一個時辰左右。
可惜回去之後沒宵夜吃。或者說夜半三更，天色太晚，不适合驚動奴才弄宵夜吃。石蕊也沒在意，整個人超級興奮，啃着胤礽拿出來往日存放在空間裏的點心，還喋喋不休的說話。
“真期待隆科多醒來之後的反應。”
“能有什麽反應？”胤礽‘搶’了一塊糕點丢進嘴巴裏。“無非就是慘叫連連，卻把自己遭受的變故藏着掖着。”
石蕊吃東西和打人一樣，講究快狠準。不一會兒功夫，就将好幾碟糕點一掃而空。也沒叫人進屋收拾，直接袖子一揮，糕點碟子頓時變得幹幹淨淨。
“忘了一件事。”石蕊看着胤礽道：“師弟，我還沒有給你準備行李呢。”
胤礽：“不用，我都收拾好了。只需帶些換洗衣物。”
“師弟能幹人。”石蕊豎起大拇指，再次誇獎胤礽。
胤礽卻很無奈。怎麽說呢，主要是自己的師傅、師姐、師弟、師妹們，都特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外表看起來光鮮靓麗，實際上全都是懶得打掃幹活兒的主兒。作為稍微有億點點潔癖的大師兄，肯定得愛護同門，把自己培養成了修·真·界的好男人。
仔細想想，現在的自己致力于躺平，鹹魚過一生。未嘗沒有上輩子‘太辛苦’的緣故。
“早點休息。明兒還要趕早呢。”胤礽丢下這句話，自己率先上床睡覺覺。
說‘明兒’什麽的，其實不太準确，距離第二日白天其實只有兩個時辰左右。胤礽和康熙說好了，領了差事第二天就啓程離京。倒是可以不用早起參加朝會，倒是可以多睡一會兒覺。
只不過生物鐘就那樣。天剛蒙蒙亮，胤礽就醒了。
先是梳洗，然後陪着後起來的石蕊一起用早膳。等天色完全大亮，換了一身常服的胤礽就直接帶着行李離開毓慶宮，沒有前往乾清宮跟康熙做告別。
主要是康熙還在上早朝。
石蕊沒送胤礽離宮。
幾位側福晉倒是想送，可惜胤礽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倒是在京郊外的官道長亭處，胤礽碰到了赫舍裏·噶布喇，他的親外祖父。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胤礽流露出很高興的神色。
“鍋羅瑪琺（外祖父）是特意在此等孤？”胤礽忙招呼道。“倒是累了鍋羅瑪琺。”
“一晃二十來年，還是太子第一次出遠門為萬歲爺辦差，奴才實在放心不下，就來看看。”極其順手的，赫舍裏·噶布喇給胤礽塞了萬兩銀票。
胤礽：“？？？”
“鍋羅瑪琺，孤帶足了銀兩。”胤礽哭笑不得，卻很感動。
大庭廣衆之下，給外孫錢合适？
要知道他身為太子，出門在外光是随從都要上百，更別說出遠門辦差了。
不說幾千人，最起碼也帶了幾百名侍衛。
“太子帶了是太子的事，奴才給的，是奴才的心意。”
赫舍裏·噶布喇擺手，讓胤礽不要太過客氣。
客氣的另外一成含義是疏離。
因着索額圖太過有出息的緣故，承恩公府幾乎成了索額圖一家子的一言堂。
作為正兒八經的外家，赫舍裏·噶布喇這個人資質平庸，能得到承恩公的爵位，大概就是他的運氣好，大女兒赫舍裏·芳華成了康熙元後，生下康熙唯一活着的嫡子；小女兒赫舍裏·芳齡則成了現在的平妃娘娘。
兒子呢，和他一樣，資質平庸，索尼還在世的時候，自然将振新赫舍裏一脈的希望交到了索額圖手中。
赫舍裏·噶布喇這個正兒八經的正房嫡子，反倒成了陪襯，獨索額圖手握權柄，朝堂之上意氣風發。
赫舍裏·噶布喇其實挺害怕的。旁的不怕，就怕大女兒留下的唯一子嗣，在索額圖的媚上行為中移了性格。
太子之位不好坐，特別是底下的弟弟們漸漸長成，那更是要付出百倍努力。
不能讓底下長大的弟弟們比自己能幹，又不能因為能幹而讓康熙心生忌憚，總之太子之位真的不好坐。胤礽這位太子爺，真的太難了。
“那孤多謝鍋羅瑪琺的拳拳愛護之心。”
胤礽微微作揖，謝過赫舍裏·噶布喇的愛護，又說了一會兒話，等‘四’以上的弟弟們湊趣跑來給他送行，胤礽這才上了馬車，跟着大部隊沿官道往陝西走。
是的。胤礽先去的陝西。因為陝西的旱情更加嚴重，說是赤壁千裏，沃土開裂，也不為過。也幸好來得早，晝夜兼程，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抵達了陝西。而抵達陝西後，胤礽入住府衙官邸，沒有歇息，第一時間就開始忙碌。
旱災，按照科學術語，指因氣候嚴酷或不正常的幹旱而形成的氣象災害。
一般指因土壤水分不足，農作物水分平衡遭到破壞而減産或歉收從而帶來糧食問題，甚至引發饑荒。同時，旱災亦可令人類及動物因缺乏足夠的飲用水而致死。
最主要的，旱災過後并有蝗災。
胤礽的主要工作除了興修水利，開設粥鋪施粥救濟難民外，還有預防既有可能到來的蝗災。
畢竟蝗災過境，寸草不留。蝗災所帶來的大面積饑荒，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和資源，才能平息。
胤礽陷入空前忙碌，旁的方面例如生活瑣事，一概抛之腦後。于是乎，等好不容易變得不那麽忙碌，還有空閑的時間自己泡茶喝的時候，胤礽才恍惚發覺，陝西府尹安排伺候的小厮，貌似有哪裏不對勁。
“？？？”胤礽差點将嘴巴裏的茶水盡數噴出。心情不是很美麗的道：“觀音保，你好歹是孤的貼身侍衛，就是給孤這麽看門的？”
觀音保是石蕊的弟弟，現年16歲。由于長相偏圓潤，看起來還一團孩子氣。不過身手不錯，稱得上一句少年英才。
加上是石蕊這位太子妃的弟弟，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和石蕊大婚後，胤礽就把觀音保扒拉到自己身邊來。
“姐夫，這...奴才也不想啊。”觀音保苦着一張臉，委委屈屈的道：“...奴才想着小厮太糙，伺候人的活兒還是得交給嬌俏丫鬟來。結果吧，誰知道陝西府尹是怎麽想的，居然搞出将嬌俏丫鬟打扮成小厮的事情來。”
胤礽:“......”
不得不說，将嬌俏丫鬟打扮成小厮，來伺候主子的飲食起居，這樣的操作真的很騷。
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出來的。
是怕胤礽嘴巴裏說不要，實際上心裏想得很？
拜托，上上輩子的胤礽就不是貪花好色的主兒。雖說妻妾數量不錯，但真的沒有因為美色誤過正事。
陝西府尹這樣子來了一出，分明就是給了外人一種訊息，說胤礽這位太子爺假正經。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喜好美色有啥不好，非要玩一出丫鬟變小厮的戲碼。
虛僞，裝相。
當面不敢這麽說，但背地裏絕對沒好話。
歷史，不對，野史上記載的不就是這樣。說他乃是色中惡鬼，不止葷素不忌，且男女都不放過。
并且還因為被指控喜歡龍陽之好，引發了康熙皇帝的震怒，并導致了他的廢黜。
惡心就是惡心在這點。
并沒有明确指出他這個皇太子，确實有男寵，而是暗示了他可能存在這樣的偏好。
僅僅暗示，在康熙的沉默之中，毀掉了他大半名聲。
想到此處，胤礽一陣冷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觀音保：“就不允許陝西府尹腦殼有包。”
胤礽啞然失笑。
是的，世上腦殼有包者常有，為什麽就不允許陝西府尹腦殼有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