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第15章 ……
又是一夜無夢。天剛微微亮，胤礽就和石蕊一前一後的醒來。
先是梳洗，然後用餐。天明的時候，胤礽直接去了金銮殿，和文武百官以及比他先大婚，已經領了差事的胤禔、胤祉、胤禛三人站到了一塊兒。
沒有什麽大的議事，康熙來了後朝會很快就宣告結束。
散朝後，康熙叫住了現已經成家立業的四個兒子，轉而到了養心殿說話。
主要是談心，順便罵罵給胤礽添麻煩的胤禔。
胤禔這家夥，說頭腦簡單是真的頭腦簡單，胤礽連同胤禛都聽出來康熙說這話的另外一種意思，偏偏就只有胤禔沒有聽出來，滿心的不服氣。
甚至還打算将已經放棄的送美人計劃，重新啓動，就為了給胤礽添堵。
幸好胤礽不知道胤禔心中想着如此幼稚的事情，準又會吐槽胤禔是天生的棒* 槌。如今胤礽又沒有讀心術，不知道胤禔心中打的壞主意，只是表面認真聽訓，內心極度無語。
——廢話那麽多，是在朝堂之上沒有說夠？
——還是找借口進行說教？
——兄友弟恭？
——啊呸！！！
胤礽對康熙這個皇帝爹簡直埋汰極了，有心想說點什麽吧，見康熙說教訓兒的興致，真的超級好，就沒了開口說話的欲望，只是心裏嘆氣又嘆氣，只覺得康熙還曾嫌棄過胤禛廢話多呢。
果真言傳身教，康熙就是個話痨，而且還只是在兒砸面前bb的那種話痨。
——沒有個AC數啊。
又偷罵了一句，康熙總算停止了說教。胤礽率先點頭，表示汗阿瑪罵得對，就該将不着調的胤禔罵個狗血淋頭，可惜不能塞回娘胎。
胤祉：“......”
胤禛：“......”
胤禔嘔得轉頭怒視胤礽。
“太子殿下，你這是在暗諷爺蠢呢。”胤禔怒發沖冠的道。
胤礽挺無所謂的聳聳肩，顯得有點兒吊兒郎當。“不是暗諷，而是明說。”
胤祉：“......”
胤禛：“......”
“...保成，你怎麽說話的。”康熙默了默，說了胤礽又轉而說胤禔：“還有保清，你又是怎麽回事？在誰面前充爺？”
“在汗阿瑪你的面前充爺？”胤礽微笑，再次捅了胤禔一刀。
胤禔：“......”
胤祉：“......”
胤禛：“......”
康熙：“......”
這下子連康熙都無語了，這麽‘活潑’的胤礽，好像只存在于記憶中。好像六歲開始，胤礽的笑，就漸漸消失。到現在笑是經常笑的，卻更像面具，戴久了好像已經形成本能的微笑面具。
康熙愣了愣，下一刻就與胤礽對上了視線。
胤礽眨眨眼睛，果斷露出一抹分外甜膩的微笑。
“汗阿瑪，其實吧，也不怪大哥成了憨憨。主要是...嗯，惠妃娘娘本身，就是純真善良，沒什麽心機的人。”
這個形容詞，可不是胤礽故意惡心人說的，而是...康熙曾經說過，胤礽記得牢牢的，直接就當着兩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來緩解尴尬的弟弟的面，說了出來。
康熙還又再次的愣了愣，好半晌才恍惚想起，這樣...膩歪人的話，是他曾經說過的，主要是暗說惠妃知趣本分。
胤礽又道：“大哥畢竟是惠妃娘娘生的，某些方面...比如說性格，自然和惠妃娘娘相似。”也就是說胤禔的憨那是天生的，至于随不随母嘛，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反正肯定沒随康熙。
就康熙多疑且心眼似馬蜂窩，兒子時不時就要懷疑一把的性格。呵，胤禔要是沒有随母，那絕對就是變異了。總不會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奇葩。
“...太子殿下。”胤禔咬牙切齒，恨不得上手打人。但是康熙在呢，就算康熙不在也不敢，胤禔只能怒視胤礽，嘹亮的吼聲中，甚至透着委屈。“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居然在汗阿瑪面前如此诋毀我？”
“沒有诋毀啊。”胤礽故作茫然的道：“不信你問問三弟、四弟。”
胤祉：“......”
胤禛：“......”
“大哥，你...太敏感了。”胤祉幹巴巴的道：“...二哥他一直以來都是...有啥說啥，怎麽可能故意諷刺大哥。”再說了，真諷刺，依你的智商能聽出來？
後面的話，胤祉沒有說。可是吧，在場的人除了胤禔外，都不是蠢蛋。所以一時間，氣氛真的變得很安靜。
胤禛也道：“三哥說得及是，大哥，你太敏感了。”
“真的？”胤禔疑狐的瞅了瞅胤祉和胤禛，然後道：“...我不信，你們休想聯合起來忽悠我。”
康熙假咳幾聲，又道。“好了保清，朕還在呢，你就別在那裏糾結認死理了。時候還早，保清且去鐘粹宮給你額娘請安吧。”
胤祉、胤禛對視一眼，也說要去給各自母妃請安的話。
康熙點頭，誇二人孝心有佳。于是乎，意料之中，胤祉、胤禛兩人和滿肚子氣的胤禔一起離開養心殿，只留下胤礽和康熙繼續話家長。
嗯，還是康熙在說，胤礽在聽，最多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
還挺父慈子孝的。
當然，這是康熙以為的，實際上嘛，胤礽心中已經開始在跑草泥馬了。
一頭、兩頭、三頭......
直到數到三千零五十三頭草泥馬時，康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閑話家常。并提了提胤禔脾氣直，讓胤礽不要和胤禔一般見識。能讓就讓，不能讓告訴他這個做汗阿瑪的，他來收拾胤禔。
胤礽根本就沒有信康熙的鬼話，上上輩子康熙就是這麽說的。結果呢，他和胤禔連對照組都當不成，一起遭圈禁生孩子玩。仔細想想，都特麽挺慘的。
胤礽心中冷笑，面上卻故作感動，表示他其實也挺直腸子的，往往面對自家親兄弟沒什麽心眼，都是有啥說啥。
純屬鬼話，就胤礽上上輩子所鬧的‘幺蛾子’，沒發瘋将異母兄弟們全部捅死，都是因為他瘋瘋癫癫之餘還保留了最後一絲善良。
要知道上輩子在修·真·界，胤礽可是聽了不少上進之人為了修無情道，要嗎殺夫（妻）證道，要嗎屠盡手足親眷，結果個個遭雷劈，不對，是未過雷劫，灰飛煙滅。
所以真的，沒把異母兄弟們包括康熙在內，挨個捅死，真的是他瘋癫之後僅剩的善良了。畢竟本質上，胤礽他就是偏執、認死理的不孝東西。
胤礽眼中飛速的閃過黯然。
康熙根本沒有注意，只是覺得胤礽像是真的把他的教誨聽進去了。不免欣慰一笑後，又說起了胤礽拒見索額圖的事情。
“索額圖可是有哪裏做得不妥？”康熙問。
胤礽：“嗯，不太好說！”
康熙：“怎麽個不太好說法？”
胤礽：“索額圖他，總想着往兒臣所住的毓慶宮送人。”
“男歡女愛之事正常。”康熙心中有那麽一瞬間不太高興，不過很快就平複了。覺得索額圖雖說不是胤礽的親外公，好歹也是舅爺爺，私心雖有，卻不會害胤礽。
結果沒曾想，胤礽不帶猶豫的，直接放了一個雷。
“像大哥一樣送女人倒好，關鍵是，索額圖他懷疑兒臣的性取向有問題，不光送佳人，還送...清秀小太監。”
康熙：“......”
肉眼可見臉黑了。
康熙忍了忍，到底忍不住怒斥一句：“混賬。”
可不是混賬嘛。
送女人遭拒絕，沒仔細想為什麽他會拒絕，拒絕的原因又是什麽。
偏偏就多想覺得他是女人玩夠了，想龍陽之好，給他送了數量不下十的清秀小太監。
旁的不說，最起碼上上輩子葷素不忌的名頭，有索額圖絕大的功勞。
當然，本身也有胤礽百無禁忌，覺得沒啥大不了有關。
所以上上輩子，落得那種下場，絕大原因還是他活該吧！
一瞬間，胤礽的腦子裏閃過千頭萬緒。康熙氣得狠，差點被送清秀小太監的胤礽卻罕見的心平氣和起來。
“汗阿瑪別氣。兒臣好歹是汗阿瑪親手教導出來的，不會輕易受旁人引誘變壞。只是大哥那兒...哎，”胤礽很順手的又把胤禔拉出來溜溜。“不是兒臣說話不好聽，只是汗阿瑪，你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上，心平氣和的想一下，就大哥那個脾氣，是不是...唔，特別容易被人煽動。”
旁的不說，就胤禔那天生的棒槌性格，能玩得過心髒之人？別忘了，玩慣了權術之人，心都挺髒。他、康熙、索額圖，包括和索額圖争鋒相對的納蘭明珠，心都髒。
和他們相比，胤禔呢，真的就是個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