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被擄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
第65章 被擄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
再次醒來, 是在一間昏暗的屋子內,屋子裏沒有點燈,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林清羽揉了揉被打疼的脖子, 摸索着下床, 打算先瞧一瞧這是哪裏。
“你醒啦?”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将林清羽下了一跳, 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梅歲寒點上蠟燭, 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有這麽吓人嗎?”
“你在為什麽不點燈?”林清羽仍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心髒, 滿臉怒氣的瞪着他。
“我這不是擔心點了燈,你會睡不好嗎?”
林清羽皺着眉頭, 左右環視了一圈, 沒有見到漱玉的身影, “我的丫鬟呢?你把她關在了哪裏?”
“哦, 你說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啊, 被我處理掉了。當時巷子裏的人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在外面偷聽,我總得推一個替死鬼出去不是!”梅歲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她死了?”林清羽瞳孔驟縮, 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手腳開始發麻, 一顆心像是被灌了冷鉛, 墜得她生疼。
怎麽會這樣?
見她确實像是被吓到了的樣子, 梅歲寒斂去了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似乎又想起了曾經的那個小女孩, 他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放心吧,沒有傷到要處,還能救活。”
“真的?”像是迷失的小鹿忽然看到了希望, 林清羽圓圓的雙眼含着淚花,一臉期待的看着梅歲寒。
梅歲寒撇開了視線,輕輕點了點頭,神情卻是有些複雜。
林清羽這才松了口氣,又問道:“她在哪兒,我要去看她。”
梅歲寒臉上又重新挂起了一副虛僞的笑意,仿佛剛才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只是錯覺,“我說小丫頭,你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忘了自己現在乃是一個階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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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皺着眉頭定定的看着他,“你跟邱山長是一夥兒的?”
“哎呀,了不起,你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為什麽要救我?”
“可能是見你長得可愛吧!”梅歲寒并沒有直面她,他起身倒了杯熱水給她:“還在地上坐着,不冷麽?”
林清羽并沒有接過他遞過來的熱水,自己扶着床沿站了起來,“紀姐姐也是你們的人帶走的?她現在在哪兒?”
見她不肯接水,梅歲寒也并不覺得尴尬,手腕轉了一圈,便将水送進了自己的嘴裏,他重新坐下,輕松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被關在了何處,負責抓她的人不是我,在諾禾的事上,義父對我已經不是那麽信任了,不過呢,她還有點用處,想來暫時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何還要傷害她?”
梅歲寒的手頓了一下,似乎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掙紮,随後道:“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她與我而言,不過是攻擊靖王府的一枚棋子罷了,從始至終不過是利用。”
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那一抹掙紮,林清羽靜靜地看着他,片刻後問道:“若全都只是利用,為什麽肯給我還玉丹?擄走紀姐姐,給她下毒的,也是你們的人吧?”
梅歲寒确實沉默了,半晌後才仰頭輕嘆了口氣:“小丫頭太過聰慧了不好,慧極必傷懂麽?”
“……”
“便是動了心有如何呢?父命難為。”
“那你暗示一下她的方位,我自己去救。”林清羽道。
梅歲寒卻是笑了,“小丫頭,你現在自己都還被囚禁着呢,你怎麽去救人?”
“你把我放了,我不就可以去救人了?”
梅歲寒這回是真被氣笑了,他用扇子輕輕敲了敲林清羽的頭:“你暫時就好好在這兒待着吧,天色還早,你可以再去睡會兒。”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梅歲寒離開房間,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給房間上鎖,他的身影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與此同時,靖王府。
秦晚已經被薛夫人送回了靖王府,喝過藥之後,她這會兒已經不覺得難受了。
揉摸着小腹,一想到紀諾禾今晚那張崩潰的臉,秦晚便覺想笑。
可真是解氣啊,秦晚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可是這還遠遠不夠,紀諾禾,你等着瞧吧,我必會将你踩進泥裏,永世不得翻身。
“什麽人。”察覺到有人進來,秦晚眼神淩厲朝着窗邊望過去。
“呦,還挺兇。”
“穆丞,是你。”
“怎麽,不歡迎我啊。”穆丞彎腰伸手撫上秦晚的臉頰,“這麽說,我也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啊!”
“你胡說什麽?”秦晚一把拍開穆丞的手,起身避開,怒目瞪着他,“我孩子的父親是表哥,根本不是你。”
穆丞撚了撚手指,慢慢起身,臉上帶着慣有的冷漠笑意,“你以為騙得了紀諾禾那個蠢女人,你還能騙得了我。”穆丞上前一步,直接将秦晚拉到了自己懷裏,撫摸着她的臉蛋輕聲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懷上的?”
“你放開我。”秦晚用力掙紮着,“這個孩子就是表哥的,那日表哥喝醉了酒,我便是那時懷上的。”
穆丞稍微松了力道,讓秦晚得以掙脫,他随意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漫不經心道:“翟修遠他只是喝醉了,不是死了,有沒有跟你上過床,你當他不知道嗎?你以為,等他回來,你這個孩子還能保得住?”
秦晚雙眸帶着狠意,怒瞪着他沒有說話。
“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難道不是你自己寧願出賣自個兒的身子,也要除去紀諾禾嗎?”
“我不會讓你傷害這個孩子的?”
穆丞攤了攤手,無畏道:“你以為這是你能決定的?我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弱點的。”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水放在桌子上,“看在你我一場情緣的份上,把這瓶藥喝了,不會讓你感覺到半點痛苦。”
秦晚捂着自己的小腹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看着他:“今日在魏國公府給我下毒的人是你?”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誰能夠不聲不響的給人下毒?”
“為什麽?”
“我說了,我絕不會給自己留下半個弱點,你的想法很好,若是将來你騙過了翟修遠,那麽這個孩子就能助你在靖王府徹底站穩跟腳,同時你還想着,或許我會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繼續做你的籌碼,可惜啊。”穆丞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秦晚,看着她眼裏驚恐的目光,穆丞冷聲道:“我絕不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也是你的孩子!”秦晚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貼近牆角,她再無可退,這才怒吼道。
“孩子?秦晚,你可是忘了我是什麽人?”
秦晚驚恐的看着他。
“我乃是離恨堂的右護法,視人命為草芥的殺手,你覺得我會對這個都還沒成型的孩子心軟?”
“你……”
咒罵的話還未說出口,秦晚便被穆丞點住了穴位。
無法再開口說話,也無法動彈,秦晚只能瞪圓了雙眼,狠狠瞪着穆丞。
穆丞直接卸掉了秦晚的下巴,将拿瓶藥直接灌了下去。
待她将藥全部咽了下去,穆丞這才解開她的穴道。
“咳咳咳……”秦晚跌落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用手指去扣喉嚨,企圖将那藥摳出來。
“沒用的,你以為我研制出來的藥,是那麽容易吐出來的嗎?”
“穆丞!”秦晚雙眼含着淚,狠厲的瞪着他。
“放心好了,這藥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至于你先前要求的除去紀諾禾,再過幾日,她便不會再存在于這個世上了。”
看着他幾乎要吃人的眼神,穆丞卻是半點不懼,甚至還又蹲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拂去她嘴角的津液,“雖說你後來改了主意,想要徹底攻破她的心裏防線,然後在慢慢折磨她,從這一點來看,其實咱們還挺像。不過呢,我們堂主已經親自下了令,要取她性命,所以怕是不能滿足你了。”
“你還有什麽是能滿足我的?”秦晚瞪着他,憤恨道。
“這話說的,在床上時,我不是很能滿足你嗎?”
“你……”
“行了,別氣了,作為補償,過兩日我可以讓你再見她一面,屆時要怎麽處置,随你,只是先別傷了她的臉以及性命。”
“當真?”
“自然當真。”穆丞道,“一會兒你應該會出不少血,叫你的丫鬟多備點熱水吧,走了。”說着穆丞便直接起身,從窗戶翻躍了出去。
“穆丞…,你給我等着。”秦晚攥緊了衣裙,目光中充滿了恨意,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當日,她聽了梅歲寒的話,去了城南的風月茶肆找他,被小厮引進後堂的時候,他懷裏正抱着一位衣衫半褪,袒|胸|露|乳的風月女子,便是瞧見她進來,也無半分收斂。
強忍着惡心道明了來意,他卻只是漫不經心道:“離恨堂可不是慈善堂,姑娘以為不付出點代價,只是随口一句,穆某便會無條件答應?”說着,俯在她身下的那位姑娘似乎弄疼了他,只見他眉心微蹙,一腳便将那位姑娘踢飛了出去。
那位姑娘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馬便起身伏在地上,顫抖着聲音苦苦的哀求:“求公子饒命,奴家再也不敢了。”
“還愣着做什麽,把人帶下去。”穆丞陰沉着臉,一臉欲求不滿的說道。
門外立即進來了兩個人,不顧姑娘的哀求,直接将那姑娘拖了出去。
秦晚緊緊皺着眉頭,拼命控制着想要轉身離開的沖動,問道:“你想要什麽代價?”
秦晚目光一轉,臉色的愠色收斂了起來,目光在秦晚的神色上下掃視了一遍,捏着下巴微笑着道:“離恨堂的生意,一般以錢財,或者機密為代價,想必你也出不起,不如就以身體為代價如何?”
“你放肆。”秦晚厲聲喝道,轉身便要走。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替你除掉紀諾禾,你可要考慮清楚。”
秦晚推門的手就這樣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