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母世界:無崖村(18)
母世界:無崖村(18)
“這裏面好黑啊。”
蔡雲跟着趙豐達跟宋晚俜一起進去之後,看到黑漆漆裏的房間,心裏忐忑不安,同時又将手死死揣在褲兜裏面,怎麽也不肯拿出來。
他看着趙豐達跟宋晚俜只能借着房間裏面微弱的光查找線索後,咬着嘴唇,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蔡雲将他們騙進來,沒有什麽其他的惡糟糕的想法,他本來是想要撬開鎖,阻礙他們調查的進度。結果手上的東西能夠将那鎖頭不着痕跡的腐蝕下來,少做了一些事情他暴露的風險就少一分。
他只是不想要他們在過于光亮的地方搜索,這是他的私心所在
越是心虛,他就越想要做點什麽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不知道為何,手受傷之後他的視覺敏銳了許多,那怕實在的如此昏暗的環境裏面也能看清楚東西,只是紅彤彤的,像是隔火觀望一般。
他在房間裏面走到着,擡頭突然看到牆上的圖畫,“你們看這裏。”
在房間靠近屋頂的位置,有一排小小的畫。上面用稚嫩的觸筆描繪着先前無崖村的繁華景象。
村子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一眼望過去,看不到邊際,人煙稀少,方圓百裏也沒有同樣的村子,無崖村也成為了這片肥沃土地唯一的村落。
村民質樸憨厚,大家靠着自己的辛勤勞動實現自己自足,鄰裏之間互幫互助,民風極佳。這裏年年風調雨順,并且這裏還供奉着一個神一個名叫澤的神。
“澤?”趙豐達發出小聲的疑問,他好像在那裏看見過這個字。腦海中閃過七零八碎的畫面,最後他的腦海中只剩下神婆家門口。
難不成那裏會有線索不成。
趙豐達思考着,耳邊蔡雲的講述聲也沒能拉回來他。
蔡雲繼續講道:“壁畫下面寫了一行小字,叫做神佑村民年年風調雨順。衆人愛神,神亦愛世人。後面還有一張未完成的畫,上面只有一個炙熱滾燙的太陽,下面是皲裂的土地。神的名字被人塗掉了。”
Advertisement
趙豐達擡頭看着那幾幅模糊模糊不清的畫,內心産生了滄桑感,他有預感,這些畫的背後隐藏着一個悲傷的故事。
就像他第一次經歷的校園副本一樣,四個女生離奇跳樓,化作怨鬼在校園裏面攪動風雲,可他們發現那四個女生何其無辜,只因為性情溫順,她們被帶去給學校拉贊助,一個、兩個……她們面對着風言風語,迷茫的從樓頂上跳下,卻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趙豐達的心情十分沉重,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留下一聲嘆息,希望這一次能一切安好。
-
“到了。”
沈元跟季節并肩站在門口,看見周圍居民家門打開的模樣,小心謹慎地翻進的村長家。
院子裏面一片狼藉,被他們忌憚着的村民一個個死四肢扭曲地疼在地上,卻個個手指指着天,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季節在那群死屍裏面穿梭着,他想起來趙姐上一次給他的提醒。如果這是所有的村民,那麽趙姐的屍體也在這裏。
“你在找什麽。”
“趙姐。”季節翻開一具有一具的屍體,在槐樹下面發現了她的屍體。
季節站在一步開外的位置,冷靜地觀察着趙姐的屍體,眼神一亮,“她的手指指的是槐樹。”
屍體都在用手指天,唯獨趙姐的屍體是用中指指槐樹。
“啊——”
一旁的沈元沒有打擾季節的思考,一個加速,跑到門口,看着淺淺閉合的門,他一腳揣在上門,黑色的大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門:好痛,想回家。
沈元沒有過多停留,看見趙豐達一手拖一個的從房間裏面踉踉跄跄地走出來,看見沈元頂着沈清元的臉,一愣,随後一咬牙,朝着他的方向沖過來。
“快走,裏面有個BOSS。”
沈元不退反進,他看向後面空洞洞的房間,将趙豐達他們護在身後,說:“你們現在去外面找季節,這裏我來應付。”
他們一離開房間,整個房間都發生了變化。
這裏好像被火烤過一樣,焦黑一片。牆面上幹燥,用來糊牆的泥土逐漸皲裂,散落在地上在地上彙集成一個人形。
“嘶嘶……”
帶着燒焦味的屍體逐從地上爬起來,随着沈元的靠近發出嘶嘶的警告聲。
沈元看了看周圍逼仄的環境,眉頭一皺,“你很髒,我不想碰你。”
燒的焦黑的屍體似乎沒有任何的意識,它只是一味的向着沈元逼近。沈元向後退了幾步,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之前擺在這裏的神像突然不見了。
神像之後究竟藏着什麽東西。
沈元盡可能的将周圍能夠拿到的東西全部拿在手裏看着,房間裏面現在可用的只剩下那一根根點亮的蠟燭以及下面的燭臺。
蠟燭被沈元甩到地上,只剩下鋒利的燭臺。
他看着焦屍朝他緩緩邁步走來的樣子,瞄準他的心髒,狠狠刺去。
燭臺直接從焦屍身體貫穿過去,形成一個空洞。
焦屍低下頭看着自己空空洞洞的身心口,歪了歪頭,帶着一絲詭異的萌感。但他的行動并沒有被心口處的傷口所阻礙,而是朝着沈元所在的方向繼續前進。
沈元鎮定自若的在房間裏面踱步,他需要觀察出來焦屍的行動軌跡以及弱點。
焦屍四肢十分的僵硬,他只能做出簡單的擡腳落地,而不能随意轉彎。沈元一個靈活走位站到他的身後,看見他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焦黑的。
焦屍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轉向,必須借助外力。
噗通一聲,他倒在地上,手掌摩擦地面,給自己翻轉一個身體,艱難的彎腰起身,趁着這個空隙,沈元看見了他粉嫩的腳底板。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拿起手裏面的燭臺,一邊一個狠狠地刺激他的腳心。
焦屍來不及掙紮就又變成了泥土融進了黑漆漆的地板裏。
沈元一出門,就看見趙豐達他們控制着季節的身體,周邊還散落着一些泥土。
他連忙上前,将趙豐達他們隔開,瞪了一眼還行繼續挖土的季節,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在挖槐樹,那可是最不詳的地方啊。”趙豐達的情緒有些失控,在他看來,這就是在自尋死路。
季節摸了摸鼻子,在沈元不贊同的眼神下面,手指再次重進松軟的泥土裏,指尖碰上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挖土的動作越來越快,沈元任命的蹲下身,用燭臺幫他挖。
挖了幾下,沈元覺得這裏的泥土不太對勁,太濕潤了。
等季節将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只瑩白的掌骨,上面還帶光,放在院子裏面說像一個異性的電燈泡。
蔡雲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
“還有一只。”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在槐樹下面發現一雙手。
季節拿着那只手走到院子排序為一的壇子,用指骨破開了上面的黑布,瞬間,清澈的水的從裏面奔湧而出,滋潤着大地。
被水流浸潤過的地方重新煥發生機,青草鮮花灌木,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整個院子。
宋晚俜拔下一根草,大着膽子将草放進嘴裏拒絕,眼眶裏面聚集着淚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青草。
蔡雲連忙将宋晚俜抱起來,扣着他的嗓子眼,讓她吐出來。
宋晚俜一邊哭,一邊吐,好不容易吐幹淨了,手背一抹,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喜悅。被這些水滋潤出來的草代表着喜悅。我看見我奶奶的病好了。”
人生有四種情緒,喜怒哀樂,形成人生百味。
這四個壇子就代表着四種情緒。
所有的壇子都被破開,院子裏面有了蟲鳴鳥叫,代表着希望的啼哭,村民充滿生機的笑臉,他們手裏面扛着鋤頭,拎着籃子似乎剛剛從農田歸來一般支付生動的場景,讓季節陷入了沉默。
“這裏曾經也是一片富饒繁榮之地,所有人都在這片土地上生息,他們對未來有着美好的向往,但為什麽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宋晚俜被濃烈的感情沖擊過之後,變得格外的感性。她捧起一只蝴蝶,看着它振翅起舞的樣子,言語帶着對命運的不公。
依舊是蔡雲,他又問出了那一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沈元插了一嘴,“或許我們現在應該前往祠堂,看看那裏的神像還在不在。”
“對,看神像。”趙豐達看到沈元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的解釋道:“我們在裏面發現了幾幅壁畫,上面也提及到了神的存在,他們說他們一直供奉着神那個神叫的澤。”
“等一下确定槐樹底下沒有東西了,對吧。”蔡雲不安的問道。
季節看着他們不放心的樣子走到槐樹旁邊,一腳将那棵槐樹踹了個底朝天下面,腐爛的根系也随之浮現了出來。
“對了,古依依呢。”季節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發現他們少了一個人,看着趙豐達他們不自在的臉色問。
這些蔡雲終于知道為什麽他們不說古依依發生了什麽。
任誰看到一個活生生人被從中間撕裂冒出一個人的場景都會被吓到,他也慶幸自己沒有看見那一幕。
唯有季節跟沈元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猜測被推翻了。
先前他們推測,這個世界的BOSS是的祠堂裏面的黑霧,也就是沈清元,他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神。
但現在古依依的身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人物,那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又是什麽。
骨頭!
沈元松開眉頭,手指在季節掌心上畫了幾下。
季節:包在我身上。
季節仰起頭,挺起胸口,他剛剛已經掌握了挖坑小秘訣,等着他大顯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