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神武力值超高(15)
男神武力值超高(15)
眼見沒有任何的變化,宋清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在浸濕的地面上走了兩步,又蹲下身,曲起手指在地面上敲了敲,随後擡起頭看着季節說:“季哥,你怎麽看。”
“我!”季節指着自己的鼻子,擺頭看向四周,笑得傻氣的摸着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要不在房間裏面多轉一轉?”
說着他邊看向了一旁的陶其允,看見他又走向了右側的低矮房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褐色痕跡。
陶其允皺着眉頭伸手在上面摩擦了一下,将殘留的粉塵蹭到自己的眼鏡片上,略微等待了幾秒後他說:“是血跡,從基因上看是游夜的。”
他起身,眼睛在房間裏面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想不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麽房間裏面只有一滴血。”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從房間的狀況來看,房間裏面沒有打鬥的痕跡,好像在他們來之前這裏都是一片安靜和諧,只是他們的到來讓這裏多出來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如果不是他們知道游夜一行人可能在裏面,估計他們會認為他們是第一個到達這裏的人。
陶其允向後退了幾步,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眼神在房間裏面上下打轉,中間有幾次的分心看着季節在房間裏面轉悠,默默地回想起藥劑的擺放。
忽然間他走到季節身邊,順着他視線看向一開始存放藥劑的地方,原本已經空掉的位置現在補充上了一瓶新的藥劑。
他看着神色平靜的季節,“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季節扭頭看向他,舌尖擦過腮幫子,語氣略顯沉重,“在宋清宛倒掉藥劑的時候。”
“你們看這裏!”宋清宛興奮的語氣讓他們兩個人之間對峙的氣氛出現了緩和,他們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她,見她指着地磚下面的鑰匙,滿是震驚。
宋清宛看見他們兩個都圍繞着藥櫃在那裏思考,她想着這個房間裏面不可能只有這一處是有蹊跷的地方,于是趴在地上仔細尋找着地板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時,她房間地板上的藥劑分散的方向不對勁。
順着地磚的縫隙,她發現靠近一側懲罰室的地磚縫隙比其他的地方大了幾分,但并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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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試一試的态度直接将離她最近的一塊地磚翹起,沒想到真的發現了鑰匙。
陶其允比季節還要興奮幾分,他想要接過宋清宛手裏面的鑰匙時,被他躲了一下,神色也逐漸冷卻了下來。
“那你來吧。”陶其允說。
宋清宛并未搭理他,而是跑到季節身邊,将鑰匙遞給他,“季哥你來。”
“不了,這是你發現的東西。自己去打開吧。”季節推讓了幾分,總感覺她現在殷勤的過分。
況且……季哥是什麽稱呼……
季節的直覺告訴他,現場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面對着宋清宛遞過來的鑰匙更是謹慎萬分。
宋清宛眼見季節拒絕了這把鑰匙,睫毛輕顫抖,沉默無聲地走到小門旁,将鑰匙插進去推開門。
那個門似乎鏈接着什麽開關。
門一開,房間裏面的燈光随之熄滅,小門裏面的燈光随之亮起,裏面的布局展現在他們面前。
只是其中的布局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好像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這些都是堪稱奢靡的一般的存在。
極其奢華的房間被等比縮小裝進這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面,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挂滿了一家三口的畫作。
矮胖的男人,高瘦的女人,中間還有一個如同天使般的孩子。
進門的第一幅畫,小孩在還在襁褓裏面。後面的畫,小孩子還在不斷的生長,兩側的父母也出現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季節觀看了一圈敏銳的發現,這裏可能是申源的經歷。
第一面牆上缺少了一幅畫,第二面牆上的畫少了父親的身影,第三面牆少了母親的身影。
季節這看着眉眼間很是熟悉的人,內心帶着幾分苦澀的看向第四面牆,上面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裏似乎是一個人的生平。”宋清宛說。
他們兩個人都站在外面,神色的冷靜地看着房間裏面的一切,顯得此時的季節投入感情的模樣是如此的浮誇。
季節見狀,睫毛顫抖了幾下,靠在牆邊安安靜靜的聽着他們兩個人的交談,聽見申源的名字後,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遏制住了。
陶其允:“什麽樣的人會被挂在這裏,不過他看起來很像申源。”
宋清宛:“确實,不過不是像,估計就是他吧。你再看看,難道你不覺得他們是一個人嗎?你是對吧,季哥。”
她臉上的笑容在刺眼的燈光下面透露出幾分詭異,撩起眼皮看季節臉上不在乎的神色,嘴角的微笑的越發的燦爛,她的面皮的随之被牽起,露出一個極盡瘋狂的表情。
另一邊的陶其允身體面向着牆壁,指着第一面牆空缺的位置,頭顱卻兀自扭向季節的方向,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讓人心頭一涼,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季節心中瞬間一緊,甚至都帶着詭異的輕松感。怪不得之前的如此的輕松,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
他看着盯着他的兩個人,腦海裏面迅速劃過他們之前的舉止表現,發現一切的源頭都在那瓶藥上。
但只有宋清宛碰到了藥,為什麽陶其允也……還是說,他才是那個異端……
季節的默不作聲讓對面的兩個逐漸興奮起來,盯着他的眼睛不約而同地散發着綠光,步步緊逼般地向着他靠近。
眼前的陶其允似乎是他又不是他,手裏面拿着第一次見面對付怪的儀刀,一個漂亮的翻花,刀刃劃過空氣帶來的震空聲讓人心聲寒意。
另一側的宋清宛用匕首劃破腰間礙事的衣擺,應聲扯破,露出一截帶着肌肉的腰,身體半趴着,像一只獵豹一般沖向季節,手裏的匕首在靠近他的那瞬間彈出,刀尖閃着寒光,挑釁般地在空中劃了一下。
季節可不像是那些他見過的傻子一樣只會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兩個沖過來将他就地斬殺。
直接便是進步穿掌,格擋開宋清宛的匕首攻勢,趁着她的手臂內旋耳向裏刺殺之際,一個滑步拉開距離,背手擊腰,腳尖勾着她的小腿一勾,看見她半趴在地上。
身後的陶其允持刀攻擊,一挑一劈,破開季節的防守直驅他的命門,季節抄起身後的檔案進行格擋,帶着寒光的刀尖離他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他驟然間使力,看見陶其允向後退了一步,穩住身形,重新發起攻勢時,被壓制着的宋清宛借機擺脫了季節的壓制,抄起手裏面的匕首,手臂後曲,對準腰眼刺去。
季節躲閃及時,只是腰間布料被劃破,沒有傷及皮肉,不等他松一口氣,陶其允跟宋清宛之間似乎産生了某種聯系,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一番糾纏,讓他無法脫身。
打鬥間,季節身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幾道血痕,眼角至太陽穴的地方多出來了一道劃痕,如果在向前偏移幾分他的眼睛便徹底廢了。
他的食指摸着拿到傷疤,眼神裏面頭露着幾分狠厲,“原來疤痕是這樣來的。”
季節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竭力控制住自己升騰的怒火,也懶得繼續跟他們打鬥,他現在必須找申源,不然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麽。
一腳踹飛一個人,他看着架子上再次出現的藥劑後,思考了幾秒,果斷拿着的瓶子沖着兩個人甩去。
宋清宛以為是季節抛出的什麽武器,下意識用匕首進行簡單的格擋。
旁邊的陶其允關注着季節的舉動,知道他此時扔出的瓶子是什麽,他出聲喊道:“不要!”
但此時再出聲警告俨然是晚了。
鋒利的刀尖對上了脆弱的瓶身,綠色的液體順着匕首流到宋清宛的手上,她的身體瞬間跟苗缇易一般開始腫脹起來。
陶其允趁着季節在看宋清宛,收起儀刀,腳尖點地,彎腰準備鑽進一旁的小屋時,季節出聲道:“差點忘了你。”
季節笑着,看見他即将鑽進去的時候,腳下一勾,那張帶着滑輪的病床順着他的心意滑向陶其允的腰,沉重的木床撞在他的身上,劇烈的疼痛的讓陶其允直不起身,但他卻不敢停。
許是在自己內心的驅使下,他看見自己的手指已經碰到了鐵門,他臉上的喜悅溢出言表,心頭更是砰砰直跳,他只差一點了!
“呦,這是着急回家?那讓我再送你一程如何。”季節站在陶其允面前,心情不錯地用手撥開他已經碰到門的手,拿着藥劑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見他轉身又想逃走的模樣,臉上揚起一抹惡劣的微笑。
等到他在逃出幾米之後,季節便又追上去,一腳将他踹翻,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打開瓶塞将藥劑淋上去,看着他絕望的神情問:“當時他會痛嗎……”
陶其允比宋清宛掙紮的時間還要短,不過幾分鐘,他的身體變成為了一灘肉泥,部分組織還在頑強的掙紮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生命的魅力。
人活一生,不過是在掙紮,偏偏因為掙紮地活着人才有了自己的魅力。
季節低頭一笑,腳步堅定地走向放藥劑的位置,看見上面再一次出現的藥劑,或許他也應該死上一死。
“你怎麽了,前面是不是有光!”
【哎呦,大哥下次斷聯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啊。】
季節感受着身體被不斷撐大帶來的疼痛感,一邊努力分辨着耳邊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分辨着眼前的黑白方塊,嘴角向上揚起,他似乎是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