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男神武力值超高(14)
男神武力值超高(14)
季節看着越發靠近的身影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後嗤笑一聲,“這不是我的苗哥嗎,怎麽如此風景。”
陶其允反應了片刻,便聯想到他們剛剛走入空間的場景。當時幾人已經分散開來,那些新人出于對他的信任邊跟着他走,剩下的人則是一股腦的跟着游夜進入到另一個房間,四個人四個老玩家,也不知他是如何落得現在這幅樣子。
長廊中的燭光變得愈發明亮,苗缇易的身形清晰的出現在衆人眼中。
季節與陶其允見多了奇形怪狀的人感覺見怪不怪的,但宋清婉還是第一次見到着似人非人的人,看清楚此時苗缇易的樣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苗缇易身形龐大,将那點通道擠的密不透風,沒有衣衫遮蔽的身體蹭在牆上,俨然他的身形已經變成了畸形的模樣。
比起人,他更像是一只變異的豬。
身上的皮膚被脹成青紫色,四肢肥大,跟那龐大的身軀比起的顯得無比短粗,聽見了有人喊他,巨大的頭顱緩緩擡起,露出一張看不清模樣的臉。臉上的肥肉擠着他的五官,那雙吊梢眼已經變成了一條線。如今看不清楚人,只能更加用力的眯起眼睛,跟臉上的肉褶子一般。
“季…節……”苗缇易翻了個身,在肌肉的擠壓下,牆上的塵灰簌簌的向下跌落,在他的身上積攢下一層的灰燼,蠕動起來模樣讓人聯想到下水道裏面的蛆蟲,一眼看去盡是惡心。
“殺了我……”苗缇易奮力向着季節所在的放向爬起,不斷叫嚣着想讓自己的痛苦少一點。
宋清婉站在最前面,苗缇易看上去跟沖她來的一般,腳步向後撤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刀,看着他這幅求死得模樣也又些不忍心。
宋清婉:“要不動手了解了他?”
陶其允拉住了她,無聲的沖她搖搖頭,“在這裏死是一件難事。”
宋清婉不解,她認為在這裏死去還是太過容易,一不小心便會喪命。
“難受的很?”季節走到苗缇易身邊,拿着燭臺戳了戳他腫脹的皮膚,眉頭蹙起,不像是油脂倒像是被水充起來的一般,他問:“你之前碰了什麽。”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殺了我嗎?”苗缇易每說一句話都要喘半天,說話對于他而言已經是一個艱難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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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撇撇嘴,“現在是你有求于我,說不說你是的事。”
“是一瓶綠色的藥劑。”苗缇易的脖子徹底失去了支撐的力度,他只能費力的将頭靠在牆上,閉上眼睛,萬分艱難地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所有人踏入空間後,大門關閉,所有人的面前出現了兩條路。一隊人跟着陶其允,一隊人跟着游夜。我在游夜隊伍中。”苗缇易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滞澀,他似乎是還在畏懼之前的那一幕。
他說:“我們的進入的房間是一個提刀侍女房,只需要進行打鬥就能夠打敗她,并且能得到一份獎勵。第一個打鬥的人游夜,他拿到的是一把小刀,第二個是趙林,第三個是我。他們前面的獎勵都是跟正常,于是我放松了警惕,挑選了一瓶綠色的藥水。”
“但藥水措不及防的在我手中炸開。游夜跟趙林距離較遠,沒有受到波及。周尋只是沾染了一點,出現了局部的腫脹還能活。但我……”
他的生命似乎進入了倒計時。表面皮膚開始出現裂痕。他的身體如同是一只充水的氣球,如今皮膚已經被撐到了極致,但水還在源源不斷地朝裏面灌去。
被撐裂的皮膚只是流了幾絲血跡,後面便開始向外面流淌黑色的水。
季節垂下眼睛,手指摩擦褲縫,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眼前黑色血跡讓他無法不聯想到當時申源口角流血的模樣。這背後究竟隐藏着多少的難堪。
“叮咚——叮——”古堡裏面有一座大鐘,在12點,6點分別報時,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需要加快進程了。
鐘聲在苗缇易的耳中成為了催命符,肥碩的五指捂着自己的臉,扭動着身軀不斷地撞着牆。
宋清宛究竟還是新人,面對他只一副只想求死的模樣還是有些于心不忍,試探性地開口道:“送他一個了結?”
陶其允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什麽也沒說成,經歷過畫室的他變得沉默許多,亦不見當初的斯文精明,似乎有什麽人将他的自信帶走了一般。
季節走到前面帶着扭頭向後看,“随你,不要被他身體裏的水濺到。”
“謝…謝了……”苗缇易吃力地擡起眼,看着他們三個人并肩離開的身影,淚水順着自己臉上的褶子落在自己的身上,靜靜的感受着生命的消逝。
或許他不應該貪婪他人的獎勵,活該啊!
懷着無限的後悔他緩緩閉上眼睛,到最後他也只是悟到不能搶他人的物件,只是他的本性還是惡。
借着沒有合嚴的大門,三人進入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前面還有一一扇洞開的門,裏面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暗,看得人心內心發怵。
“我們應該怎麽走。”宋清宛面色凝重的說。
她只是見識少但不是蠢,莫名出現在外面的苗缇易,未關嚴的門,以及面前的門,處處都透露着陷阱的氣息。
“我沒什麽見解,只知道往前沖,我先去給你們探探路。”季節不知道前面有什麽,他只知道現在不能耽擱。沒有沈元在旁邊提點他,他就是一個傻子。
說罷,季節在陶其允跟宋清宛不認可的眼神下率先朝着敞開的門走去。
直到走近了他才看清楚,這門原本不是黑色的,只是因為浸泡了太多的血,遠處一看深紅化作了濃黑,迷惑了人的眼睛。
後面的黑暗不是像前面的平坦小路,而是樓梯。看樣子下面還隐藏着一個不小的空間。
“小心臺階。”
季節囑咐了一句,後面的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朝着下面走去。
裏面無法點燈,手裏的燈照不亮黑暗,他們只能摸索着向下面走。
空間狹小,空氣難以流動,前半段的空氣逐漸變得渾濁,他們必須屏住呼吸才能緩解頭暈眼花的症狀。約莫過了14步,空氣裏面才的勉強算的上清新。
只不過是從旱廁到蹲坑的變化。即便如此他們也感到輕松不少。
“等等。”季節突然停下腳步,伸手在牆壁上輕輕敲打了幾下,“你們有沒有聽到說話的聲音。”
樓梯裏面除了他們的呼吸聲安靜到可怕,如若不是知道身邊有人在恐怕他們最在着黑暗喪失了神志,聽見季節的話兩個人紛紛貼在牆壁上細心地聽着,卻什麽也沒聽見。
宋清宛:“沒有。”
陶其允補充道:“沒有聲音,但空氣裏面似乎多了一絲消毒水的味道。”
“繼續走吧。”季節的唇瓣抿緊,腳步加快了許多,可當他看見前面的光明時他卻彳亍了。
哪怕他沒有看見裏面的一切,但他的腦子的卻自動浮現出來申源曾經經歷過的一切。裏面可能是各種各樣的器官,操作臺,上面可能還沾染着鮮血。一旁還有一個小房間,不到一米高,四四方方的,他在裏面曾經度過十個年頭。
此時,他的眼神開始恍惚,身形微微晃動,在他們發現前開口道:“我們進去吧。”
白色的大門同樣沒有合攏嚴實,裏面透露出來絲絲冷光,但卻讓的宋清宛與陶其允松了一口氣。
推開門,眼前的一起變得敞亮起來,如季節所料,這裏是一間實驗室。
黑色的牆壁上鑿出大大小小的坑,裏面塞着各種樣式的管子。不同位置,不同生物的髒器被浸泡在渾濁的水裏面,上面還漂浮着一層白色的菌株。
正對着大門的是一張黑色的木床,它似乎被鮮血溫養的極好,映着光,上面帶着的一層木制的光。
季節在房間裏面沉默地走着,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最終在一個金色的櫃子前停下,信手從裏面拿出來了一份檔案,說:“怎麽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啊。”
“因為他們只愛自己。”陶其允擡起眼,目光落在另一側牆上面的畫上,一個矮胖的男人抱着一個高挑長臉的女人,神色幸福,是一對愛侶,可惜他們只愛着自己。
“等一下,這裏還有一道小門。”
季節聞言看去吃,盯着拿道被緩緩打開的小門,聞到了裏面的腐臭味。
可惜的是,裏面如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痕跡。
只是游夜跟趙林帶着受傷的周尋去了何處,他們是死是亡。
季節蹲下身看着空蕩蕩的小房間,或許叫做懲罰室更合理。
裏面的條件比他的想象的還有糟糕幾分,趴在地上姿勢別扭看着上面,眨眨眼睛,“這裏有字。”
黑色的石屋,白色的刻字。寫字的人比劃沉穩,不是申源寫的,那只能是趙林!
“綠入瓶,身變形,右三步……什麽東西。”季節看見文字便感到頭暈,自覺給陶其允讓出來位置,等着他解謎。
季節在房間裏面走動了幾步,噠噠的腳步聲在房間裏面輕輕回響,逐漸的品出了幾分不同。
“下面還有個地道?”
“這瓶藥有腐蝕性。”
季節與陶其允的聲音合在一起,宋清宛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向腳下,主動拿過藥劑,捂着自己的口鼻在季節的指揮下導向地面,滿懷期待的注視着被浸濕的地。
“是哪裏有問題的嗎?”宋清宛失落的說。
他們腳下的那塊地面沒有絲毫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