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神武力值超高(6)
男神武力值超高(6)
季節剛剛睜開眼睛,就聽見申源站在房間門口喊他下去吃飯。他沒有回應,申源就随意地敲着門,咚咚咚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裏面回蕩着。
不等季節開門,住在裏面的游夜便打開了門,看見申源警惕的目光一滞,語氣平淡地說:“二樓集合。”
“知道了。”申源撇撇嘴,站在季節門前專心等着他出來時,身後又傳來游夜詢問的聲音。
“你會對他好嗎。”
申源疑惑地看向游夜,“什麽意思。”
此時的游夜低垂着眉眼,看着申源腳邊被風吹動的影子,擡眼看着他說:“你的身份會讓他處于不利的境地。你能保護好他嗎?”
“開什麽玩笑。”申源比游夜低上半頭,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如果我都護不住的人,你更不能。”
游夜深深地看了申源一眼,一言不發地便轉身離開。比起擔心申源會對季節不利,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或許他快消失了……
申源嗤笑一聲,聽見裏面越發靠近的腳步聲,眼睛一亮,看見季節出來後,整個人就像是一條無骨的蛇一般盤着他手臂,聲音甜滋滋地叫着,“哥哥早上好。”
“嗯好。”
季節帶着申源想要下樓吃飯時,突然聽見二樓傳來一陣說話聲,聽見申源說:“哎呀。哥哥怎麽辦,源源好笨。今天那個人讓我帶着你去二樓讨論,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沒有哥哥,源源肯定忘記了。”
申源臉上布滿愧疚,季節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随後在他肩膀拍了拍,領着人朝玩家的方向走去。
二樓臨近盡頭的位置,有幾個新人玩家蹲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樣子,似乎裏面發生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季節看見懶洋洋靠在徐潔瑛的宋清宛問道。
“死了人。”宋清宛看見是季節領着申源過來撩起沉重的眼皮指着一群人圍着房間說:“有個男人死在了牆裏,身邊還有一個空位。上面帶着屍油,似乎是有人死了很久後又從裏面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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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稀奇。”季節挑起眉頭,眼神看向房間裏面,突然間聞到一股的血腥味,問:“你們有聞到一股的血腥味嗎。”
“沒有。”宋清宛摸着徐潔瑛的手淡淡地說。
挂在他身上的申源認真地在空中聞了聞,臉色一變。
之前不是告訴它不要在裏面偷偷吃東西嗎。
擡頭看見季節疑惑的眼神,半真半假地說:“可能是哥哥嗅覺太靈敏,聞到他屍體身上的血腥味。”
“是嗎。”季節看着又開始咬嘴唇的申源,随口說:“走吧,我想吃早飯。”
從裏面出來游夜剛好看見季節帶着申源出去的場景,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要喊住他,轉眼看見房間裏面的場景,終究是沒有喊出聲,
無他,房間裏面的場景比宋清宛說的惡心一百倍。
房間裏面分布的大大小小的屍塊,只能通過肌肉以及骨骼艱難地分辨出來究竟是哪一個部位,好在這些都是軀幹部位。至于他的頭部以及四肢則是鑲嵌在牆壁裏面,省去了不少的拼湊功夫。
陶其允順着他的視線看向柳巷廳的臉,在他下颌部位意外地發現了一滴血,“奇怪,怎麽還剩一滴血。”
他是在苗缇易之後第二個到達房間的人。
那時苗缇易正在搜刮柳巷廳的身上道具,他則是将所有的屍塊都仔細檢查了一通。
所有的屍塊分布的很雜亂,像是被随意丢棄的一般,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沒有血液,只有在四肢接觸牆面的位置有些許粉塵。
現在冷不丁得發現下颌處有血液怎麽看都不對勁。
他摘下眼鏡,就那地血液刮到眼鏡片上,又用指腹擦掉,表情十分奇怪,“未檢測到碳基生物基因序列,疑似番茄汁。”
游夜似乎對柳巷廳怎麽死的沒興趣,接過隊友遞過來手帕,将翻動過屍塊的手仔細擦拭了一遍,意味闌珊地說:“下去吃飯吧。”
有幾個人聽見他說吃飯,更是一臉菜色。有一個人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都被另一個精瘦的男人拉住,小聲呵斥着,“你不想活別帶着我!”
“那、那他們怎麽辦。”男人一臉驚恐的樣子讓陶其允多看了他一眼,聽見他說昨天晚上有四個人沒有回來後,毫無興趣地移開了眼睛,相比之下他對那個白兔樣的男生更感興趣。
他的眼睛裏面閃過一絲貪婪,他想知道那個男生是如何避開每一個有問題的食材,是有特殊道具還是說……
“游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宋清宛終于站直了身體,伸手拉着神色呆滞的徐潔瑛,将她頭上飄起的碎發治理好,“乖,我們下樓吃飯。”
一樓的餐廳,管家身邊站着一排白衣侍者,人數剛好與下樓吃飯的人對應。
他看着已經落座人,臉上揚起一抹虛假的微笑,“各位親愛的客人請享用早餐,恭喜你們獲得一夜的安寧。”
在場的人無人應話,氣氛沉重地看着眼前寡淡的白粥,臉色愈發難堪。
他們剛剛看見過屍體碎片,現在又給他們端上來一碗雞絲粥,最致命的是上面的漂浮着不知名的肉塊,讓他們怎麽下得去口。
管家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隐隐作吐的幾人,站在他們身邊的白衣侍者同時彎下腰問:“客人是不喜歡吃嗎?”
幾人臉色各異,看見其他人都在沉默地吃這粥,讪讪一笑低下頭大口地吃粥,直到……
“c,這是什麽鬼東西!”一個頭發如同枯草的男人站起來,椅子在地面上劃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時衆人才看見他吐到碗裏的眼珠。
一只褐色的眼睛。
申源悄悄湊到季節耳邊說:“哥哥別怕,源源會一直保護你。”
季節一頓,抽出一張紙巾抵嘴邊,淡定地擦了擦嘴角說:“好,那就麻煩你保護我了。”
随手将紙巾放在手邊。只是奇怪的隆起讓身邊的人多看了幾眼。
他假裝彎腰撿拾筷子的時候,飛快擡眼看了一眼後,便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滿腦子都是剛剛看見那一眼。
一根帶着紋身的手指被包裹在紙巾裏面。
他拿着湯匙的手在顫抖,那沒有幾粒米的粥遲遲無法喂到自己嘴裏,他擔心自己也會吃出來一截人類的組成部分。
站在主位旁邊的管家,看着神色各異的玩家,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來的時候18個人,現在只剩下12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小主人解解悶,不過……
他目光一轉,看見申源将頭靠在季節肩膀上小聲說話的樣子,不禁點點頭。
還算他有價值。
管家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說:“新的一天已經開啓,祝各位生活愉快。”
說罷,跟昨天一樣帶着白衣侍者隐入黑暗。這一次,沒有人離開座位。
陶其允推了推眼鏡,看着呆坐在原地玩家,笑着開口說:“大家怎麽不回房間?”
餐廳裏面一片寂靜,衆人一臉土色。最終還是游夜開口打破了僵局。
“現在說一說各自的發現,看看如何才能過安全的度過剩下的兩天兩夜。”
季節點點頭,正好他對于這個游戲背景有點好奇,正想聽起他人的發言的時候,他看見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突然起身,抄起手裏面的碗筷就朝着申源扔去。
事發突然,申源不知是不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躲不躲。
季節知道他絕對有能力躲過去,可他看見他不動的樣子,身體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将人摟到自己懷裏面,抄起手邊的筷子對準那人的眼睛飛去。
砰的一聲,筷子擊穿了陶其允舉起在他面前的盤子,力的方向發生了轉變後,只是擦着男人耳畔過去。
稀稀拉拉的水聲莫名響起,周圍的人則是一臉晦氣的将頭扭向一旁,用手捂着自己鼻子,空氣裏面滿是尴尬。
陶其允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看到了什麽。”
“這個……”男人捂着自己耳朵,心有忌憚地看了一眼季節說:“後面牆上有個人對我做鬼臉。”
餐廳後面的牆上面罩着一整塊深紅色布,此時安安靜靜的垂在哪裏,并沒有任何異樣。
陶其允很是頭疼地捏着自己的鼻梁,擺擺手,那天跟申源搭話憨厚男人主動站起來,走到那堵牆前将紅布拽下來,姿勢戒備地站在牆前,但并沒有異常事件發生。
“好啦。不要自己被自己吓到。”陶其允看着游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把玩着桌子上的假花說:“現在只剩下12個人,相信各位對于這個古堡危險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現在請各位描述一下你們昨天聽到的,看到的,以及夢到的。”陶其允審視的目光落在剩下的三個新人玩家上面,似乎是在期待着他們發言。
宋清宛靠在徐潔瑛的肩頭,打了個哈欠,“一切正常,昨天沒睡。”
另一個新人也是點點頭,“我也是。昨天吓到不敢睡。”
老玩家也是一一進行發言,要不就是沒睡,要不就是睡得很沉沒聽到動靜。
聽完一圈發言陶其允也是順着說,沒發現問題。
早上的讨論什麽有效信息都沒有,只能讓一些睜不開眼睛的玩家回房休息。
季節也無不可,只是在出餐廳是若有所感地看向後面幹淨得過分白牆,意外地看見了上面的鏡像後,摸着下巴意味深長地說“有意思,這叫做牆鏡子?”
這時候,申源上前,輕輕拉住了季節的衣袖,小聲道:“哥哥,我怕。”
“這面牆裏面到底有什麽。”季節問。
申源不願意告訴季節這座古堡裏面的秘密,他抿着唇,态度強硬地想要拉着季節離開。但季節偏偏不如他所願,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猜想。
“從前,古堡裏面有一個小王子。他的父母非常愛他。但有一天,他的父親病重,母親為醫治他父親尋找各種名醫,搜集各種偏方。”季節從懷裏面掏出一個皮質的筆記本,在申源緊張的眼神下,緩緩翻開一頁,擺在他眼前。
“他的母親看着逐漸衰弱的父親,輕信了一個庸醫的話。她将自己的兒子當作實驗工具,在他身上不斷的試藥。男孩的身體很快就虛弱了下來。”
“哥哥說夠了嗎?”申源很是平靜地看着季節說:“那麽哥哥接下來是會殺死我還是的感化我。你也想看着我悔過哭泣的樣子嗎?”
“如果是的話,哥哥真的是在白費力氣。”
季節摸了摸他的眉心,想要将他眉心愁苦解開般,他說:“如果我說想試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