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死亡推銷員(十七) 卧底の碰頭與史詩……
第70章 死亡推銷員(十七) 卧底の碰頭與史詩……
“我們內部……有卧底!!”
安哲這句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 守在樓下的羊舌淩和越明煦腦子嗡的一下,瞬間炸了。
卧底?
卧底??!
至暗教團內部怎麽可能會有卧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羊舌淩很想這麽說。
他很想毅然決然地告訴安哲, 說大人您想多了, 我們教團內部赤誠一片, 上上下下百分百絕對忠誠,卧底什麽的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但羊舌淩張了張嘴, 他對上安哲那雙因受傷虛弱而顯得有些黯淡的眸子,卻怎麽也說不出保證的話來。
前有杜功疑似在臨死前用盡天賦技能,拼了命地給他發送來的【小心,叛徒】四字。
後有安哲帶隊去噩夢委員會據點圍剿,反遭埋伏三死一重傷的慘烈戰況。
此時此刻,哪怕心裏多不願意承認,羊舌淩和越明煦對視一眼,也不得不開始面對【教團內部真有卧底】這一沉重事實。
而羊舌淩懷裏,見這家夥連懷疑都沒有懷疑,就果斷接受了他所說的話。
安哲眯着眼睛輕啧一聲,知道還是讓杜功臨死前發出了點消息。
雖然察覺到波動的那一刻他就動手了, 但果然,還是沒攔截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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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發出去了什麽,
應該是沒點破自己的身份, 這家夥現在看起來還是挺相信他的。
“大人您別急, 您先穩住情緒好好養傷。”
羊舌淩盡管人是懵的, 心裏也很亂, 但手上的動作就沒停下來過。
治療恢複的道具一個接一個地往安哲身上按去,珍貴道具使用得眼睛都不帶眨的。
安哲恢複能力本來就好,不斷讓黑色冤魂從自己體內抽血才能維持住虛弱氣息。
羊舌淩的恢複道具這麽一砸, 差點被直接砸露餡,血都咳不出來了的安哲郁悶得不行。
“你先……別……”
示意黑色冤魂加大力度猛抽,終于把臉上泛起的血色重新抽回蒼白的安哲喘了口氣。
他死死攥住羊舌淩手腕,聲音咬牙切齒。
“快……回去!”
在這給我玩抽水泵呢大哥,快回去,不然我下一步戲要怎麽演?
“哦哦,對,回去,趕快回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早起上班上學的路人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幾人被路人NPC們圍觀,甚至還有人舉起手機一臉興奮地拍視頻解說發朋友圈。
一時間,從來沒在副本裏這麽丢人過,也沒被NPC圍觀樂呵成這樣的羊舌淩臉都綠了。
在“把這群人殺光”和“先送伍健大人回去,回頭再把這群人殺光”的選項中猶豫了一會兒。
最終,升職加薪往上爬,劃掉,對教團和上司的忠誠還是在羊舌淩心中占據了上風。
“該死的家夥……”
拿出追蹤道具,在這群圍觀NPC的身上挨個拍去,在安哲的不耐煩催促,以及演不下去了的裝暈裏。
羊舌淩拉了把似乎被複雜慘烈的場面給吓傻,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越明煦,随機找了個圍觀路人從私家車裏拽出,開走車輛揚長而去。
“大人,您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去!”
安哲閉着眼睛沒有理他,意識沉浸去了系統背包裏。
在他面前,一個嶄新嶄新的血氣精華球正逐漸凝成,上面的能量純淨而又平和,滿是安哲熟悉的氣息。
唔,原來從自己身上抽血的感覺是這樣的。
等回頭了試試抽出來的這些血氣精華能不能做黑冥幣,要是這都可以的話……
司光市對他來說豈不是徹底免費。
好好好,以後出去,全場的消費全都由安公子買單!
就在安哲樂呵呵地做着大款美夢時,或許是察覺到了安哲氣息的到來。
嗡的一聲,被安哲特意塞在了背包小角落的小木劍漂浮起來,搖搖晃晃地向安哲飛去。
貼貼!
想要貼貼!
安哲:“……?”
都壓這麽久了,這玩意怎麽還會飄的?
将晃悠着蹭上來想要貼貼的小木劍拍開,安哲的精神力在系統背包裏轉悠了兩圈,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妙點子。
既然黑色冤魂能從一切活物中抽取出血氣精華來,他看這小木劍也挺有活力的,多少算個精神活物。
血氣精華,能不能從這裏面抽取?
黑色冤魂:“……?”
接收到安哲指令的那一瞬間,正縮在安哲袖子裏,兢兢業業維持安哲外表虛弱的黑色冤魂整個魂都懵了。
補藥啊牢大!
他最近幹活幹得這麽賣力認真,倒騰了那麽多血氣精華都硬生生忍住了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一點都沒有偷偷滋溜幾口。
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他一馬吧嗚嗚哇哇哇!!
安哲的精神力與黑色冤魂鏈接,黑色冤魂吱哇亂叫吵得安哲頭疼得不行。
直到過去了好一會兒,安哲才從黑色冤魂委屈的哼哼聲裏了解到了黑色冤魂情緒劇烈波動的真相。
系統空間只能進死物,對他們還活着的厲鬼來說,想進系統背包只有兩種方法——
死了再進,或者進了就死。
橫豎都是個死字,先死後死也就只是多活一兩秒鐘的事。
……原來是這樣,那這木頭做的小劍是怎麽一直保持着有活力的?
安撫好了黑色冤魂,邦邦兩拳告訴他沒事不要亂想,安哲将湊上來想要貼貼的小木劍抓住,捏在掌心裏認真端詳。
好像也沒什麽不同的樣子?
但又一直散發着能力……唔……難道說,裏面有一個隐藏着的能量源?
安哲的精神力探入小木劍內,向着小木劍的深處不斷探索。
順着陣法的紋路不斷向上,安哲的意識飛速躍進,很快便一頭撞進了一個一片漆黑的環境中。
實質般的黑暗萦繞在這片區域中,充斥着每處空間和角落,浩大的能量奔騰環繞,粘稠而又巨大的水流聲轟鳴作響。
闖進來的那一刻,安哲和這片環繞着的黑暗一起猛地一愣。
時間與空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浩大的水流聲瞬間寂靜。
懵然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便轉化為了單純的親昵與驚喜。
在那片黑暗歡快圍攏過來的前一秒,安哲綠着臉,動作飛快地從能量口中逃出。
順帶着,狠狠堵死了來時的路。
他就說這小木劍怎麽這麽邪性……原來對面鏈接着那個之前啃了他一口的神經八爪魚!
被安哲順着紋路将陣法堵死,小木劍震顫片刻,不甘心地一點點沉了下去。
見這玩意終于老實,心神緊繃,時刻提防着的安哲松了口氣,擡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次那家夥咬了他一口,印記跟着燙了他幾個副本。
怪不得一直有隐隐被窺視的感覺,原來是你這個東西在作怪!
看了眼背包裏堆了一地,數量很是不少的小木劍,安哲咬牙,挨個用精神力檢查了一遍。
确定只有這個小木劍比較特殊,具備獨特的能量回路和陣法後,趁着裝暈的功夫,安哲閉眼,召喚出了系統商城。
【系統系統,幫我把這個東西賣掉!】
【抱歉,您所選擇的物品為特殊道具(???)-已綁定,暫時無法交易,請接解除綁定後再選擇賣出】
安哲:“……?”
什麽時候綁定的,他怎麽不清楚?
【解除綁定!】
【操作無法執行】
【……解除綁定!!】
【操作無法執行】
安哲:“……?”
“……系統?”
【嗷,哲哲我幫你看看】
眼看着安哲的臉越來越黑,還在蒙頭寫檢讨的小系統揉了揉腦袋,往安哲那邊看了一眼。
【哲哲,是靈魂綁定,系統這邊解除不了的啦,想要解除需要你和另一個綁定人共同确認才行】
“……我怎麽不記得綁定過這個?”
小系統幫安哲查了下系統記錄,小聲解釋道。
【是血嫁衣的那個副本,哲哲,綁定是在你用鮮血和精神力以你自身為祭,強行将邪神召喚過來時結下契約綁定的】
“……噢,是那個。”
安哲拍了拍腦袋,一時間有些沉默。
“那他現在這麽執着地找我,是想完成契約,把我……呃……吃掉?”
才反應過來那家夥為什麽一直這麽執着地追了自己幾個副本,安哲沉默片刻,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不對啊,新手副本這個邪神就已經在了,當時他就跟個變态似地一直盯着我看,然後我找機會砍了他一刀,再然後,唔……”
捋了下時間線,發現對面雖然是個邪神,但好像一直在當冤大頭的安哲有些不好意思。
“那他現在是想追過來找我索命嗎?”
“啧,也行,不過索命之前先和我打一架,有本事他就砍死我,砍不死我我就繼續賴賬,嘻。”
【呃,應該不是吧……】
小系統也搞不懂對面是怎麽想的。
它看着系統數據庫中“極度高危,極度邪惡,遇見後不惜一切代價鏟除相關存在”的标簽,有些迷茫地歪了歪腦袋。
【不過哲哲,我感覺對面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安哲:“……?”
“你這個結論是怎麽得來的?”
安哲迷惑歪頭。
“竟然會得出這麽離譜的結論,系統你的程序是不是壞掉了?”
【沒有,感覺啦,我說的是感覺……】
小系統哼哼兩聲,也覺得自己模模糊糊的感覺有點不太靠譜。
它沉默片刻,突然用腦袋拱了拱安哲的精神力。
【對了哲哲,你會寫檢讨嗎?】
已經被檢讨硬控了一天一夜的小系統很是自閉,眼淚汪汪的。
【哲哲你幫我寫檢讨好不好,只要能過主系統那邊的審核,這個副本的監控處理我都幫你包了,不收積分噠!】
……還有這種好事?
雖然安哲也沒寫過檢讨,但安哲覺得他可以試試。
比起處理監控時動辄幾萬十幾萬的積分來說,寫檢讨瞎編什麽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拍了拍實際上并不存在的胸牌,安哲的精神力好奇探頭。
“是多少字的檢讨?”
【150字噠!】
順利把檢讨這件事承包了出去,終于解決了困擾統生大事的小系統快樂轉圈。
“……多少?”
還以為要幾千甚至幾萬字的安哲瞪圓眼睛。
一百五十字的廢話,劃掉,檢讨,這不是有手就行?
【嗚嗚,哲哲你也覺得很難對吧!】
蔫吧地趴在安哲身邊,小系統emo得整個球都暗淡下來失去了色彩。
【寫檢讨好難噢,這個和代碼完全不同,我的程序運行得都快冒煙了嗚嗚X﹏X】
原來是因為系統和人之間的差異性嗎。
怪不得小系統當時聽到要寫檢讨,就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行吧,區區一百五十字而已,等抽空了我就幫你編上。”
拍着胸牌給小系統打了個保票,逐漸将意識從系統背包中抽離的安哲眼皮輕顫。
身下,極速行駛中的車輛緩緩停了下來,扶住安哲身體的越明煦動作一頓,聲音遲疑。
“……大人?”
“噢,我們這是到哪了?”
安哲睜開眼睛正想伸懶腰,手擡起一半才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病號。
捂住嘴巴咳了口血,安哲虛弱問道。
“已經回據點了嗎,快扶我上去,教團內部有快速穩定傷勢的道具,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快,我要和翁浩瀚聯系,我有重要的情報要和他溝通!”
越明煦點頭,和羊舌淩一起扶着安哲飛快上樓。
開門那一刻,從陽臺中聽到動靜趕出來的嚴嵩看着安哲滿身是血的樣子,瞬間驚愣在了原地。
“……你怎麽傷成了這樣?!”
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嚴嵩咬牙狠狠皺眉,走過去将安哲從越明煦和羊舌淩的攙扶中接過。
“你……”
“我沒事,暫時還死不了。”
臉色極為難看地回頭望了羊舌淩他們一眼,安哲捏了下嚴嵩手腕,示意他先換個地方說話。
“先去卧室,我有事要跟你說。”
嚴嵩臉色極為嚴肅地将安哲扶進了卧室。
很快,系統出品,百分百隔絕內外的秘密隔離罩便從卧室內升起,可以說是明示着羊舌淩他們不要來偷聽談話。
卧室外,羊舌淩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終于有機會和時間來梳理一下自己紛亂成麻的腦子。
至暗教團……噩夢委員會……卧底……叛徒……
一個又一個的關鍵詞在腦海中不斷劃過,羊舌淩頭疼地敲了敲腦袋。
突然,安哲進卧室和嚴嵩密談前的回眸一望在羊舌淩腦海中飛速劃過。
仔細品了下安哲那複雜(還沒想好怎麽編)的眼神,羊舌淩整個人都木了起來。
卧槽!
已知噩夢委員會現在的人都已經死完了,他們至暗教團這邊也只剩下了三個。
除去不可能是卧底的伍健大人和翁浩瀚這個樞機主教。
剩下的兩個人裏面再刨除掉一個他……
那叛徒身份很好猜了啊卧槽!
怪不得伍健大人急着回來,
怪不得伍健大人和翁浩瀚主教特意避開了他們兩個進行密談,
怪不得伍健大人最後看向他們的眼神那麽複雜!
因為叛徒的身份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要麽叛徒在伍健大人帶隊上去的三人裏……
要麽這個叛徒,就在他和越明煦兩個人之間!!
卧槽!!!!
要不是為了維護自己最後一點搖搖欲墜的人設和矜持,此時此刻的嚴嵩也很想罵上這樣一句髒話。
卧室裏,聽完安哲今晚這複(浪)雜(到)波(飛)折(起)的一系列行動嚴嵩忍了又忍,嘴巴還是沒忍住輕輕地動了幾下。
無聲罵了幾句髒話出來。
“所以……”
看安哲坐在單人軟沙發上晃着小腿,悠閑不已臉色紅潤的樣子。
盤算了一下,發現進副本不到三天的時間,安哲已經把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兩支共計12個人的隊伍,玩到一殘一團滅,殘的那個也只剩下了兩個人這一凄慘境地的嚴嵩深吸一口氣。
怎麽感覺和外面的兩個比起來,屋裏的這家夥好像更像是個反派的樣子……
“所以什麽?”
仰頭噸噸噸将嚴嵩遞來的恢複藥劑喝掉,安哲一邊問着一邊咂了咂嘴。
有一說一,感覺比羊舌淩塞給他的好喝,至暗教團那邊發下來的一股怪味,差評。
“所以你喊我進來到底是為了幹什麽的?”
嚴嵩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腦袋現在突突地疼。
“你已經快一天都沒有睡過覺了吧,不困的嗎?”
“噢,我回來的時候在車上睡了一會兒,不太困的。”
安哲擺了擺手,表示這些都是小事。
“以前外出探險的時候外面太危險了,連着幾天不睡都是常有的事,用精神力熬一熬就扛過來了,早就習慣了都。”
就這麽随意地說出了對現代人來說極為吓人的話,安哲搓着小手,滿眼希冀地向嚴嵩看去。
“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的目的嗎?”
“記得,我是來狙擊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精銳小隊,替我死去的工會成員報仇的。”
嚴嵩認真點頭,但看向安哲的眼神終究還是忍不住帶上了點疑惑。
“你的目的是……?”
他隐約記得,這家夥一開始的目的好像不是單純殺人來着。
“搞清楚這群家夥窩在這些副本裏來來回回的,是幹什麽的呀!”
安哲看了眼嚴嵩,給他遞了個你的記性怎麽這麽差的嫌棄眼神。
嚴嵩:“……”
他怎麽沒看出來這家夥奔着這個努力過。
“所以……”
嚴嵩還是有些跟不上安哲跳脫的思路。
“所以你是想說什麽?”
“就是想問問,你那邊查出來他們進副本是幹啥的了不?”
安哲眨了眨眼,表情帶上了點羞澀。
“一個不小心,人好像快霍霍完了……”
都出來當壞蛋了命怎麽還這麽不硬的?
差評!
嚴嵩:“……”
他就說這家夥浪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這點吧,剛才還好意思問他的目的。
頭疼地嘆了口氣,還真打探出了點消息的嚴嵩和安哲分享情報。
“這些人一直往來進出某些特定副本,打着培養邪神的名號來培養邪物。”
“他們通過控制培養出來的邪物,間接擁有了邪物所擁有的力量,以此來滿足他們的私欲,以及他們在副本世界中當‘新人類’,以及‘至高神’的想法。”
“‘新人類’和‘至高神’好像是他們內部兩個計劃的代號,具體深入的內容我也還不太了解。”
“不過他們打着實現願望來滿足私欲的例子有很多,就比如你現在扮演的伍健,進入至暗教團就是為了借用邪物的力量來複活自己死去的妻子。”
“哦哦,噢,原來如此……”
安哲認真聽着,連連點頭,同時敦促着黑色冤魂将這些寶貴資料記下。
聽着聽着,安哲有些不解。
“嚴隊,這些絕密資料你怎麽知道的?”
“哦,我上次帶隊剛好抄了一個他們藏在副本據點裏的情報站,裏面的情報雖然被臨時銷毀了許多,但也發現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噢,”安哲聽完眼睛一亮,“原來你也……”
“……你也抄了個他們的情報站?”
嚴嵩瞪大眼睛。
至暗教團的情報站什麽時候這麽不值錢了?
不過想想安哲邪門不已的操作,嚴嵩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啧……”
正當嚴嵩要感慨安哲狗運之際,卻見安哲搖了搖頭。
低頭搓了搓小手,安哲羞澀說道。
“我抄的不是他們情報站,我抄的是他們材料庫。”
“看!”
安哲驕傲地向小夥伴展示自己的收貨,同時忍不住感慨。
“這些家夥,真肥吶!”
嚴嵩:“……”
嚴嵩看着安哲都快頂上他們半個工會倉庫了的個人背包,突然覺得眼睛酸酸的,可能是要變紅。
“狗運……”
從安哲那順了點靈魂武器升級時的材料,嚴嵩拍了拍手,擡頭看向安哲。
“接下來要幹什麽?”
是直接把外面兩個家夥宰了還是……
“我也不太清楚,讓我先想想。”
自從進了副本後,轉折太多,劇本總是變得猝不及防的安哲有些惆悵。
正如他一開始進副本特意開了模拟僞裝,就是想着混進內部,打探情報,結果混着混着人快被他宰完了般。
安哲在剛接到副本任務的時候還想着來場堂堂正正的積分大比拼,憑借着他高超的刷分技巧,把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那兩幫孫子全刷下去。
現在倒好,人沒了,對面的合同也全都到了他手裏。
憑借個人實力和稍許技巧,把對手的人數和對手的積分全都刷成了負數,真真正正實現了“積分刷爆”這個目标的安哲有些唏噓。
這可真是一場史詩級的大勝利!
“接下來,接下來……”
就在安哲猶豫之際,卧室門外,緊閉着的卧室大門突然被敲響。
隔着卧室牆壁與隔內不隔外的秘密隔音罩,越明煦的聲音模糊傳出。
“伍健大人,請問您和翁主教的天聊完了嗎?”
沐浴在羊舌淩懷疑十足和警惕滿滿的目光中,越明煦唇角輕揚。
“我有個消息,想和您商量一下。”
“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