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亡推銷員(十六) 哲哲,從天而降!……
第69章 死亡推銷員(十六) 哲哲,從天而降!……
砰!
砰砰!!
緊閉着的大門被不耐煩敲響, 一聲又一聲地砸在耳膜和心弦上。
客廳內,原本還焦急緊張地抱着武器守在那裏,天亮後太困剛眯了一會兒的燕趙和戈兵從半夢半醒的狀态中猛地驚醒, 瞬間從沙發上蹿起身來。
“怎麽回事……”
戈兵還有些迷糊, 抹了下臉下意識問道。
“至暗教團那邊的打過來了?”
“……烏鴉嘴!”
燕趙聽完戈兵的話毛都要氣炸了。
“你特麽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嗎, 別老胡說!”
安哲當時帶走的三個人,是噩夢委員會幸存的五個人裏面最能打的。
留下來守家的兩個人裏戈兵是純純戰五渣, 而燕趙……
燕趙比戈兵還不如,武力值可以參考上個副本裏失去了寶寶的爆兵·廢物流·召喚師婁栾。
讓他上場打架就是去拖隊友後腿的,真·上場不如下場有用。
因此,面對此時門外如疾風驟雨般越敲越急,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上門找茬來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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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趙吞了口口水,心裏慌得像是在打鼓。
怎麽辦?
怎麽辦!!
他們文職成員下本向來都是有戰鬥部的成員綁定一起的,再加上有系統幫忙開後門。
單獨面對這種突發情況,他是真的沒有處理經驗啊!!
“怎麽辦,人都被獵暗者大人帶走了……對,對對,獵暗者大人!”
蹭的一下沖到沙發邊拿起還在充電中的手機, 燕趙将手機充電線拔掉,動作飛快地撥打安哲之前留下來的電話。
“聯系上獵暗者大人就好, 等大人帶隊回來……就把外面趕來鬧事的人全部殺掉!”
“叮鈴——”
“叮鈴鈴——”
熟悉而又刺耳的鬧鈴聲隔牆響起。
在公寓那堪比沒有的劣質隔音下, 來電鈴聲大得驚人, 像是接聽電話的人就站在身旁一樣。
燕趙和戈兵下意識一驚, 面面相觑地對視一眼。
此時此刻, 或許是第六感發作,宛如驚雷般轟然炸響,燕趙和戈兵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濃濃不妙的預感。
獵暗者大人怎麽會在門外?
還是這麽兇殘的……一直在敲門?
戈兵提着武器下意識起身, 走了兩步又突兀地停下腳步。
他回頭看了眼燕趙,明顯指望着燕趙來拿個主意。
但燕趙此時的腦子也亂得不行,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不安感鋪面迎來,壓得他腦殼嗡嗡作痛。
燕趙大口大口地喘氣,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獵暗者大人回來了應該是好事,他們的安全終于有保障了。
但是……但是……
但是為什麽,心裏慌得就是這麽厲害呢?
此時的燕趙和戈兵只顧慌神,沒有去看他們各自的直播間。
直播間裏,彈幕早已炸開了鍋,燕趙和戈兵的粉絲與觀衆們瘋狂地發着彈幕,試圖提醒主播。
[不要開門!不要開門!!]
[開門會死!開門會死!!!]
[啊啊門外的是至暗教團的騙子!他們僞裝成被俘虜的樣子來殺你們了!寶寶你們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天殺的至暗教團,臉都不要了來這樣騙盟友,虧我還以為那個伍健真的是獵暗者大人,嗚嗚直到有前面彈幕提醒我才知道真相,天塌了……]
[不是,之前讨論的那麽多,罵了那麽久你們都沒看到嗎?]
[讨論和在罵的都是直播間裏等級低的小號和噴髒的黑子,彈幕屏蔽全給過濾掉了……]
[啊啊啊啊寶寶快跑!!我真的服了@無限游戲 . 這種搞事的主播能不能封殺一下啊,憑什麽這麽騙人??]
直播間裏,關心主播的粉絲和觀衆們急得不行,滿懷惡意的樂子人觀衆們則是鼓掌叫好。
他們打着【呦呦這就急啦,你們家主播害別人的時候你們不是挺樂意的嘛?】和【嘻嘻,好死,再多死一點,我要看血流成河啊桀桀桀!】等無差別攻擊彈幕,在直播間裏和粉絲們站成一團,再度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風的混戰。
直播間裏的氣氛滿是混亂,直播間外,氛圍更為緊張。
在燕趙和戈兵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緊繃視線裏,一直被砰砰敲響着的大門聲,忽然停了下來。
門外,“叮鈴鈴——”的來電鬧鈴聲仍舊在響。
燕趙和戈兵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卻始終心慌得厲害。
“……喂?”
在電話即将被自動挂斷的前一刻,握在燕趙另一只手裏,一片漆黑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備注為【獵暗者大人】的用戶接通了通訊,隔着滋啦作響的電流音,聲音有些失真。
“喂?喂?”
“信號不好嗎……對面怎麽沒人說話的……”
電話那頭,安哲疑惑的聲音響起。
握着手機拍了兩下後,沒有鑰匙的安哲看着眼前緊閉着的房門,一時間很是發愁。
“我看看這是誰打過來的……噢……燕趙……是小燕……”
“小燕快開門吶!”
砰砰的在門上又使勁地拍了拍,安哲不耐放地說道。
“快開門,我沒帶鑰匙。”
“等下其他鄰居上早班出來,看見我提溜着一大串人在外面怎麽交代。別回頭再給我們舉報了,麻煩得要死……”
安哲真真假假地抱怨着,一邊真情實感地嘆了口氣。
要不是還要偏裏面的人的棺材合同,哪用得着這麽費事。
三刀下去直接完事,一刀砍門,兩刀砍人。
幹脆利落,舒心得狠。
房間裏,聽着電話那頭安哲嘟嘟囔囔的抱怨聲,燕趙和戈兵互相對視一眼,都猛地松了口氣。
“吓死我了,”戈兵擦了下頭上冒出的冷汗,笑着說道。
“我還以為我們據點暴露,至暗教團的那群孫子打過來了呢。”
“是啊是啊,”此時的燕趙也懶得再糾正戈兵的烏鴉嘴。
将他鬧着玩似的靈魂武器——花繩重新收回,燕趙拍了拍胸脯,臉上的表情帶着點劫後餘生的恍惚與慶幸。
“原來是獵暗者大人帶隊回來了,剛才給我也吓夠嗆……”
兩人擦了把頭上的汗,起身對視着幹笑了兩下,慢吞吞地去開門迎接安哲的歸來。
其實細想一下,這件事透着滿滿的古怪。
比如安哲為什麽會沒有這裏的鑰匙。
就算不小心忘帶或者丢了,難道同隊的三個人,一個帶鑰匙的都沒有嗎?
又比如安哲為什麽砰砰敲了那麽久的門,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自報身份。
以及,剛才的電話裏,那頭為什麽會如此安靜……
但古怪歸古怪,不安歸不安,在事情還沒有真正發生前,人總會下意識地偏向對自己有利的那面。
說不定就是真忘了呢……
這可是他們自家的自留地副本,副本序列號在系統任務流裏都是隐藏的。
頂了天了也就是些刁民搞事,怎麽可能會真出些什麽亂子來?
磨磨蹭蹭的,壓下心裏的不安,燕趙和戈兵最終還是走到了門口。
燕趙推了把戈兵,示意戈兵去開門。
戈兵也不是個傻的,反手就又推了燕趙一下,示意燕趙自己去。
就這麽你推我搡地又拖延了一下,直到門外的安哲受不了了繼續邦邦敲門。
僅僅一牆之隔的房門內,被突然響起的巨大敲門聲吓到,燕趙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哎,來了!”
戈兵:“……”
燕趙:“…………”
“趕緊的吧,你都答應下來了。”
戈兵用氣聲催促。
“等下拖久了獵暗者大人生氣,我們誰都承擔不了後果。”
燕趙沒有說話,燕趙臉都綠了。
但應都已經應聲了,真讓燕趙不給開門燕趙也明顯不敢。
于是乎,燕趙在自己的臉上搓了好幾下,強行搓出了個明媚谄媚的笑意,這才彎腰躬身,小意溫柔地打開了門。
“獵暗者大人您回來啦!您……卧槽?”
燕趙和戈兵熱情地迎了上去,開門的那一刻,看着安哲身後牽着的那三個粽子般被牢牢捆住的人,兩人猛地一愣。
“獵暗者大人……這是……?”
“噢,我剛才電話裏沒給你們說嗎,這是我們昨晚夜襲的戰利品。”
終于喊開了這扇該死的門,安哲在門外等得都想拿刀強行破門而入了。
牽着手裏的繩往前一扯,安哲昂首闊步地走進門內。
在他身後,被這麽一扯的杜功三人猛地踉跄一下,再被進門時的門檻一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噗嗤……”
見狀,燕趙和戈兵猛地一樂。
指着被串成一串捆着的三人嘎嘎笑着,燕趙将房門關上,順手在走在最後的杜功腦袋上猛地一拍。
“瞪什麽眼?”
“被獵暗者大人俘虜了還不老實,等下有你們苦頭吃的!”
見狀,只當安哲這是做戲要做足,懶得跟這兩個将死之人計較。
杜功翻了個白眼,進客廳後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靠,不再動彈。
“嘿,你還真當回自己家了,這麽自在的?”
燕趙看着杜功的樣子很是不爽,擡腳就是一腳踹去。
你嗎,他們和伍健大人來這是殺人騙合同的,真當他們是來當俘虜的了?
杜功躲過了燕趙提來的一腳,擡眼陰冷看去。
“好了好了,先別打架。”
安哲揮手,制止住了客廳中幾人的打鬧。
将捆着幾人的繩頭往茶幾腿上一綁,騰出手來的安哲回頭,向燕趙看去。
“之前簽的那些棺材購買合同呢,拿出來我看看。”
“哦哦,好。”
燕趙也沒有多想,轉身就向卧室內走去。
“獵暗者大人您稍等,我去取。”
見狀,坐在安哲身旁的戈兵臉都綠了。
這家夥還好意思罵他沒腦子,沒腦子的明明是這家夥好不好!
四個人一起出去的,就回來了一個人,還一回來就問他們要至關重要的售賣合同……
這家夥是真敢給啊,問都不問一聲的!
在心裏暗罵了兩句燕趙沒腦子,戈兵清了清嗓子,看着安哲小聲問道。
“大人,您要售賣合同是……?”
“哦,我就是檢查一下,看一眼。”
安哲擺了擺手,看起來也不是很急切的樣子。
“今晚我不是帶隊去突襲至暗教團了嗎,到了才發現他們的合同都被……都被老鼠給毀了,一個都不剩了!!”
副本環境愈發複雜,反派迫害越發厲害。
在反派壞蛋們的迫害與施壓下,被迫學會了變通與從容的安哲仰天長嘆一口氣,話語間滿是真情實感的難過與悲傷。
“難得偷襲取得了這麽大的勝利,合同卻愣是一點都沒撈着,一點都沒剩下啊!!!”
戈兵:“……啊……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複,雖然比燕趙聰明一點,但也不怎麽擅長動腦子的戈·研究型人才·兵撓了撓頭,感覺安哲這套說法似乎還……
挺有邏輯和道理的?
主要是眼前獵暗者大人難受和心痛的樣子看起來十足十的真情實感,沒有半點水分摻雜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摳門到家了的……
咳,一看就是個勤儉持家的好上司!
糾正了一下腦海中跑偏了的想法,戈兵搖搖頭,就見燕趙抱着個大盒子,興高采烈地從卧室內走出。
“獵暗者大人,合同在這,要拿過去給您看一眼嗎?”
“不用,把合同放那就行。”
安哲擺了擺手,揚起下巴往客廳茶幾上示意了一下。
“放那吧,等下舉行儀式要用。”
“……儀式,什麽儀式?”
燕趙懵了一下,抱着盒子下意識有些緊張。
“獵暗者大人,我們這也沒有多餘的合同,我們殺的人沒至暗教團那邊多,合同五個人還不太夠分呢……”
“噢,沒事,這個儀式對合同不會進行任何的損耗。”
安哲彎了彎眼睛,他頂着伍健的臉,硬是在光線充裕的白天笑出了種陰森感。
“不用擔心,跟我一起出去的三個都已經死了,剩下的那些絕對夠你們分了。”
“……什,什麽??!”
“獵暗者大人,您是在開玩笑的吧?!!怎麽可能都死了,怎麽會……”
安哲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仿佛有驚雷在燕趙和戈兵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他們身子搖晃一瞬,擡頭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地向安哲看去。
尖叫刺耳的疑惑聲脫口而出,燕趙和燕趙猛地站起,下意識往安哲那邊走去。
“獵暗者大人,您……”
噗呲!
不等燕趙将話說完,刀鋒刺入血肉中的沉默聲音便驟然響起。
溫熱的血液猛地噴濺到臉上,眼前的視界在眼球沾染上的血液影響下變得一片鮮紅。
燕趙顫抖着舉起手,哆哆嗦嗦地擦去臉頰上濺到的血,腿一下子就軟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您,您……”
在他身旁,戈兵也沒好到哪去。
腿一滑就坐在了地上,手邊,逐漸蔓延過來的血泊溫熱而又粘稠。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按到了什麽,戈兵尖叫一聲,蹬着雙腿胡亂蹬着向後扭動躲避。
“獵暗者大人,獵暗者大人……”
驚悚哭喪着皺着臉,戈兵喃喃叫着,整個人被吓得不輕。
“您,您在幹什麽啊……?!”
噩夢委員會和至暗教團的成員在外面為非作歹,視其他主播與NPC的生命于無物,高高在上地看不起所有人。
雖然經常互罵诋毀和使絆子,但其實在心裏,都還承認彼此間與衆不同的超然身份的。
此時此刻,兩家工會自家的地盤裏。
在相對來說十分安全的情況下,當着自己的面,對面的主播就如同只雞般被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地殺掉。
一時間,殺人和坑人的時候多了,但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的戈兵和燕趙兩個人都快瘋了。
“獵暗者大人……獵暗者大人……您……”
“夠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安哲看過守夜人那邊的資料,對這群人做過的壞事與性格之惡有着深刻了解。
沒想到這群壞蛋也會有如此害怕和拟人的一面,安哲看了他們一眼,奇怪地說道。
“閻京他們跟我一起出去,就是被眼前這些家夥給害死的。”
“現在售賣合同就擺在這裏,我把他們殺了祭奠,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沒沒有……”
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惡棍,以前混蛋事也沒少做過。
伴随着安哲的講解,燕趙和戈兵打了個哆嗦,猛地從呆滞驚愕的癡傻狀态中回過神來。
呼……
不愧是獵暗者大人,名不虛傳,比起他們這些普通成員來說,手段确實狠辣多了!
肉眼可見的,在安哲手起刀落捅死第一個至暗教團的成員後,剩下的兩個人瞬間呆滞,而後陷入到了徹骨的仇恨與瘋狂中。
“唔……唔唔!……唔!!!”
被綁住的杜功兩人瘋狂掙紮,臉上的肌肉抽搐,嘴巴雖然被膠帶牢牢封住,但也在使勁地掙紮與唾罵着。
他們打死也沒想到安哲會來這手,竟然真的會把第一個人給殺了!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這個伍健不是教會高層派去噩夢委員會的卧底嗎,怎麽會對他們本部的成員痛下殺手……
這已經不是賣慘取信的地步了,這就是在殺人,赤裸裸的殺人!
伍健這個狗娘養的操蛋玩意,肯定已經背叛了至暗教團,轉投噩夢委員會了!!!
天殺的,好大的一步棋啊!
被綁在最後一個的杜功已經快瘋了,他哆嗦着眼皮,渾身使勁,用盡全身力氣将天賦技能催發,一點一點地向樓下守着的羊舌淩發送消息。
“小心,叛徒……”
噗呲!
噗呲!!
然而不等他将消息發完,手起刀落的,安哲已經送剩下的兩個人幹脆上路。
“好!”
完事的安哲拍了拍手,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地下橫流的血液。
都是精華,都是錢吶。
黑冥幣正在流失,拯救黑冥幣計劃刻不容緩!
前所未有的S屬性(stingy-摳門)大爆發,安哲在再度呆愣下來的燕趙和戈兵眼前揮了揮手。
“去,把合同拿過來我看看。”
生怕他自己去拿合同再觸發了什麽警戒裝置,導致自己的合同化為飛灰。
安哲往離他最近的燕趙腦袋上拍了拍,示意他別發愣了。
“快去,趁着這會兒血還是熱的,我要趕快舉行祭奠儀式吶!”
即将把合同騙到手的安哲寶相莊嚴,坐在那裏不怒自威的樣子看起來唬人極了。
見狀,被安哲一巴掌差點把腦震蕩拍出來,燕趙踉跄了一下,連忙起身往卧室走去。
“……大人您稍等,剛才我怕至暗教團那幫孫子把合同搶了,拿的是假合同……我現在去給您拿真的!!”
高情商:我怕至暗教團的把合同搶走,拿個假的防一手;
低情商:我感覺你小子是個假貨,拿個假的唬你一下。
見狀,還真的是個假貨,差點就被唬住了的安哲木着臉。
他面無表情,裝作一副自己早已看透,配合着表演一下的不耐煩樣子,實則心裏悄悄松了口氣,整個人猛地一驚。
還好他技高一籌,又詐了一次。
不然把人砍完了合同還是沒拿到,這不虧大了嗎!!
就這樣,在安哲不耐煩皺眉的催促目光中,燕趙連滾帶爬地将真合同拿過,小心地遞到了安哲手中。
“大人,您……”
“別廢話,趕緊的,将你武器拿出來,還有你的!”
在這次智(武)取(力)合同中察覺到這群壞蛋們越發的不好騙了,安哲搖頭,示意燕趙和戈兵将自己的靈魂武器拿出。
“啊?……哦……大人,您要這個幹啥?”
經歷了安哲手刃至暗教團成員×3後,再不懷疑他身份的燕趙和戈兵對安哲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搞不懂這麽做的用意何在不礙事,先跟着大人的話去做就對了。
“唔,造假用的,你們不用管,我看看……”
看了眼燕趙手中的花繩,安哲嫌棄地将之略過,往戈兵那邊看去。
片刻後,對戈兵的武器長戟很是滿意,安哲揮手,讓戈兵往靠近自己的方向再站一站。
“好哦,”還沒意識到安哲要做什麽的戈兵傻乎乎提醒。
“大人您小心,我的武器很鋒利的……”
噗呲!
不等戈兵将話說完,安哲就抓住戈兵的武器,使勁将之捅進了自己胸口裏。
“大……大大大……大人……??!”
溫熱的鮮血再次飙濺,近距離被安哲的傷口濺了一臉血的戈兵已經要瘋了。
“您沒是吧?您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我我,您,我……”
“呵呵,不用擔心,我沒事。”
輕輕地咳了口血,安哲在戈兵的腦袋上拍了拍,笑意溫柔。
“你可以安心地去了,你的同伴都在下面等你。”
“下輩子記住,可別再當壞蛋了哦。”
什,什麽?
戈兵茫然眨眼,然而不等他将話問出,卻猛地感受到一股偷心的涼意。
他緩緩低頭,一只黑色猙獰的爪子穿心而過,扭頭看去,黑色冤魂醜絕了的醜臉上笑意猙獰。
“桀桀桀桀桀!”
刺耳的大笑聲尖銳響起,伴随着炸彈被抛灑安置的滴滴輕鳴。
逐漸渙散的眸子閃過一絲恍然大悟,戈兵抓住捅進安哲胸膛中的長戟,咳血喃喃說道。
“是……是你……”
“還真的是一露面就被認出來了啊……”
安哲惆悵地看了眼黑色冤魂,一時間很是悵然。
噩夢委員會那幫孫子對他這麽惦記的嗎,黑色冤魂露面就立馬對上號,刻骨銘心成了這樣?
“快快,抓緊時間,血別浪費了。”
示意黑色冤魂趕緊動手,安哲趕在屋裏的炸彈爆炸前将衆人的徽章收回,然後給自己調整了一下挨炸的距離和姿勢。
片刻後,沖天的火光和爆炸聲迅猛響起,天花板和頂層的房頂被一起炸掉。
刺鼻的火藥味和燒焦味道中,聞聲瞬間警戒起來的羊舌淩卧槽一聲,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安哲。
“伍健大人……伍健大人您沒事吧伍健大人!??”
“有事……咳……快走……”
安哲咳了口血,握緊羊舌淩的擡頭說道。
“我們內部……有卧底!!”
羊舌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