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死亡推銷員(二) 兄弟,兄弟!……
第55章 死亡推銷員(二) 兄弟,兄弟!……
“哥們, 哥們?”
“看我一眼哥們,你造型擺完了嗎?”
見安哲插着兜仰頭,站在路中間始終一言不發, 卻氣勢深沉苦大仇深的模樣。
不願意再跟二傻子一樣陪安哲站在這裏, 被遠遠路過的路人NPC當大傻子看的羊舌淩咬牙出聲。
“給我們個解釋呗, 大家都是兄弟,我們人砍得好好的, 為什麽突然沖出來搶我們業績?”
【叮】
伴随着羊舌淩滿含怒氣的詢問,安哲腦海中,系統突兀叮了一聲,階段性任務終于姍姍來遲地刷了出來。
【任務1:新手入職】
【任務描述:身為一名渴望擁有工作的待考核員工,你最大的渴望和夢想就是能在寺司思棺材鋪入職成功】
【任務要求:賣出至少20具棺材,ps.棺材賣出去得越多越高級,越能受到未來老板的賞識哦!】
【當前任務進度:0%(未完成)】
【任務獎勵:大量積分,B級以上完成度可抽取珍惜道具】
安哲:“……?”
看着任務面板裏新刷出來的任務,安哲深深沉默。
他迷惑的原因不是那邪性的任務要求,也不是棺材鋪那“死死死”的不吉利諧音,而是……
Advertisement
原來任務描述, 可以這麽詳細的嗎??!
自從過了新手副本後,任務描述就越來越簡略, 甚至上個副本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任務的安哲輕啧一聲, 愈發覺得自己好像被狗屎系統針對。
将彈在自己眼前的任務窗口界面用意念收起, 面對羊舌淩滿含怒氣的詢問。
還不清楚他是哪家公會的安哲沉吟片刻, 看着羊舌淩皺眉出聲。
“蒸馍?你不服氣?”
羊舌淩:“……?”
打死也沒想到安哲會是這個反應, 已經做好了和安哲讨價還價的準備,還打算狠狠訛上一筆的羊舌淩人都傻了。
“好,好好, 好好好!”
連着說了六個“好”字,終于從被氣懵狀态回過神來的羊舌淩生生氣笑。
“不愧是噩夢委員會的,說話就是硬氣!”
噢,原來是至暗教團的那幫傻逼。
搞清楚了自己和對面的定位,人設豐富起來的安哲甩了甩白大褂的衣擺,冷笑一聲。
“怎麽,你還要放出你的惡靈來打我?”
居高臨下地看着羊舌淩,安哲學着曾經翁浩瀚那盛氣淩人,陰狠睥睨的樣子,陰嗖嗖地放着冷話。
“動手刷一下聲望而已,難道我們噩夢委員會的動手前還要聽一下你們至暗教團的意見,你當自己是老幾?”
“活做得糙成這樣還有臉出來見人,砍了那麽久的人被我幾下就救活了,還有臉在這裏狗叫。”
“這麽容易破防是不是還要我再喊你幾聲哥哥啊?哥哥哥哥,你別生氣?”
安哲趁機夾帶自己私貨,一句哥哥成功讓眼前的三個人全都開始貢獻負面情緒。
“我要是你就趁早找塊豆腐一腦袋撞死呢哥哥,天天轉着圈的出來給你們至暗教團丢人,嘁。”
“你,你……”
還沒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最重要的是罵他的人還是理論上來說的盟友。
在自家地盤上被安哲連損帶貶地罵了一通,羊舌淩大腦充血,氣得腦瓜子嗡嗡的。
“你瘋了?你們噩夢委員會這是要和我們鬧掰火拼?”
“你才是瘋了吧,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
安哲看着後臺記錄裏飛速刷新一秒幾頁的負面情緒,心裏樂呵呵得開始泛起爽意。
他發現僞裝成壞蛋隊友這個主意還是挺好的。
他在前幾個副本裏以敵對身份罵人的時候,對面這群沒有廉恥和羞恥心的壞蛋可沒有這麽破防。
“你不會以為我們這種小人物就能決定兩個公會間的大事吧?”
見對面的負面情緒似乎有了減慢的趨勢,安哲生怕漏掉一根羊毛,連忙補上了一句。
“哥、哥。”
對面的羊舌淩四人:“……”
“特麽的,你神經病啊!”
從來沒被人這麽惡心過,羊舌淩被安哲追加過來的這句“哥哥”氣得人都懵了,胃瘋狂扭曲,眼中紅血絲蔓起。
神經病!
神經病!!
主教大人說得沒錯,噩夢委員會那群心思陰毒的陰溝老鼠,在偷偷勾搭上了系統後,變得越來越癫狂和無法無天了!
神經病!!!
向來是被受害者罵神經病和壞蛋,頭一次用這個詞來形容別人。
此時的羊舌淩在無能狂怒之際,心頭竟産生了一絲微妙的新奇感。
“你給我等着,這事我們至暗教團會找你們去要個說法的。”
示意身後已經想動手了的隊友們不要沖動,覺得安哲敢嚣張成這樣,背後必有隐情的羊舌淩面色陰郁。
“我們走!”
将手狠狠地一揮,羊舌淩帶着身後的三人轉身就走,在這裏多待半秒鐘他都怕自己氣出病來。
在他身後,安哲熱情地沖他們背影揮手。
“以後沒事多來玩啊。”
片刻後,猛地想起現在自己的人設是個陰沉壞蛋,安哲又猛地沉下臉,陰嗖嗖地補了一句。
“呵呵,哥哥。”
羊舌淩四人:“……”
肉眼可見的,羊舌淩他們的腳步淩亂了一下,接着離去的速度變得更快了,甚至帶着點倉皇逃跑的味道。
并不清楚自己剛才的這手變臉給壞蛋們帶來了多少驚吓,安哲将手術刀收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原來當街砍人,是為了人死後好推銷棺材。
但一個個砍效率多慢吶,就不能找個死人多的地方直接賣嗎?
安哲翻了翻系統背包,發現上個副本裏死渣男的表弟來找自己迫害夏語蝶時塞的幾個大紅包還在。
從裏面随便抽了一張出來,安哲強行敲開了街邊店鋪的門,聲音慢條斯理。
“你好老鄉,錢給你,我要借用一下你們店裏的電話和衣服。”
幾分鐘後,重新關閉鎖死了的服裝店內部。
将染血白大褂收回背包,順便給自己換了身沒染血正常衣服的安哲從試衣間出門,對着鏡子滿意點頭。
“不錯。”
他僞裝的這個壞蛋雖然臉長得普通了點,但是他頂着這個殼子更精神,看起來比原先的那個壞蛋好看多了。
看了眼衣服上的标價,安哲不解歪頭。
雖然不太理解,但安哲還是從大紅包裏又抽了幾張紅票票出來,拍在了前臺收銀的桌面上。
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躲在前臺後面瑟瑟發抖的老板,安哲伸手,在耳邊比了個“6”的動作。
“泥嚎,借你的手機用用?”
很明顯,老板并沒有被安哲的賣萌安撫到,而是變得更害怕了。
用哆嗦得堪比老年帕金森的手,抖抖抖地将手機往安哲那邊推去,老板邊抖邊求饒。
“大哥饒命,大哥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我一個人養活着呢大哥!”
“什麽話!我們梅良心……”
還沉浸在上個副本裏的安哲剛想開口,就看見了老板汪的一下迅速飙出的眼淚。
惆悵不已地嘆了口氣,在那些歪曲抹黑他們梅良心醫院的孫子頭上狠狠記了一筆。
安哲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啧,算了,你老實把手機拿出來,我滴,不殺你的幹活,明白?”
老板害怕驚恐的既視感太強,回憶起了之前看過的抗戰神劇的安哲哼唧着不情願地過了把太君瘾。
從系統背包裏翻出當時記下的小紙條,安哲戳着手機,将當時趙志清給他留下的手機號輸入。
(梅良心醫院第一晚,從原·主治醫生匡青體內刨出救活的醫生)
嘟——
嘟嘟——
撥打中的提示音響起,安哲眨了眨眼,心中有些久違的緊張。
也不知道副本世界是不是相連的,那家夥回去後整容升職大計成功了沒有?
“喂?誰啊?”
電話順利接通,通話後少許失真的電流音裏,傳來了趙志清不耐煩地詢問。
“大中午頭的來打電話,煩不煩?”
趙志清的聲音滿是火氣,聽起來心情很差的樣子。
安哲倒是挺開心的,知道趙志清還存在,就忍不住彎起了眼睛。
“我啊,an,咳,我是說俺是你之前在梅良心醫院的主治醫生。”
“之前你不是說讓我回頭有空給你打電話嗎,之前在忙,現在我忙完了就來聯系你啦!”
“咦,安哲??”
電話那頭,司光市第一人民醫院一間光線很差的狹小辦公室裏。
中午難得休息一會兒,正在抓緊時間吃飯的趙志清眼睛一亮,滿是陰郁的臉龐浮現出了一抹輕松笑意。
“這都快半個月了,你終于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呢。”
……半個月?
聞言,記憶還停留在幾天前的安哲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時間是連貫的。
結果上個副本結束前開的這個新副本,時間上竟然間隔了這麽久嗎?
安哲皺眉,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劇情是傳承且連續的,兩邊時間差了這麽多,新副本又是先開的,老副本劇情改變了新副本要怎麽辦?
“話說你沒事吧?我之前還想去找你來着,結果你們梅良心醫院半個月前突然塌了,吓我一跳。”
電話那頭,見安哲一直沒有出聲,趙志清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絮絮叨叨的樣子像是被憋狠了。
“據說整個醫院沒有一個活人幸存,新聞上說是什麽煤氣洩漏,爆炸引起的山體滑坡和塌方,現在那邊一片廢墟,通往那邊的路都已經被封死了。”
“也不知道上面下了什麽封口令,讨論都不讓讨論的,我前幾天值班的時候提了一嘴,我們主任給我罵的那叫一個慘哦。”
“他大爺的,走後門上來的傻逼,醫術理論全都是二刀子,就硬靠着關系壓到了我頭上,真晦氣!”
在趙志清煩躁抱怨的嘟囔聲裏,逐漸回神的安哲皺起眉頭。
梅良心醫院,塌了?
記憶中,那片封鎖着大孽,凝固褪色的空間再次閃過。
安哲抿唇,下意識在心口上按了一按。
梅良心醫院還在,就封鎖在院長老太太塞給他的院長大印裏。
由于整間醫院連人帶地方的都搬到了他這裏,所以在副本世界,梅良心醫院的後續變成了這個樣子?
“安哲,安哲?你還在聽嗎安哲?”
電話那頭,一直沒得到回應的趙志清灌了幾口水,有些擔心地看了眼電話。
高情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低情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之前電視上的新聞鬧得那麽大,趙志清還為自己朋友的逝去難過了好一會兒。
現在時隔這麽久安哲突然打電話過來,趙志清在最開始的激動興奮冷卻下來後,也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在梅良心醫院那麽邪門的地方待了一晚,自己還離奇無比地經歷了由死變活的神奇過程。
不再是堅定唯物主義者的趙志清皺眉看着手機,害怕的情緒一步步湧起。
這打電話過來的……該不會是個鬼吧?
自己朋友的冤魂死後無法安息,打電話找來和他訴苦來了?
“哥們,哥們?”
一時間,既羊舌淩他們之後,趙志清呼喚安哲的聲音也開始變得顫抖起來。
“哥們兒你現在,是人是鬼啊?”
“……人,我當然還是個人。”
沒想到自己沉思片刻,連人籍都差點被對方抹除。
安哲無語了一小下下,開始回複趙志清剛才的詢問。
“我沒事,之前我們醫院塌的時候我剛好在出差,所以就那個,躲過了一劫。”
含糊地将梅良心醫院出事的事情混過,安哲拿着店老板的手機向店鋪內走去,在供給客人休息的軟沙發上坐下。
“你之前不是說,出來後要找你老師走後門嗎,現在後門走的怎麽樣啦?”
興奮地搓了搓小手,安哲只等趙志清回複,然後順理成章地将他“既然如此撈兄弟一把,把我也塞過去走走後門叭”的請求順便提出。
結果話剛問出,還不等安哲做些什麽鋪墊。
對面趙志清的怨氣便洶湧爆出,怒氣沖沖的樣子一看就是最近沒少受委屈和壓迫。
“別提了,就在我失蹤的那段時間,我的老師突然生病去世了。”
“現在我在這醫院過的跟孫子一樣,誰過來都能踩我兩腳。”
仰頭把杯子裏的水當酒噸噸噸喝完,趙志清苦酒入喉心作痛,哭唧唧地和安哲大倒苦水。
“你是不知道啊哲老弟,現在在我們那個傻逼主任的帶領下,整個科室一起孤立我。”
“沒人願意值的夜班全排給我,有時候夜班排完緊跟着就是早班。我已經大半個月沒睡過一次囫囵覺了,現在的眼袋厚的……”
趙志清想了想,給安哲舉了個生動形象的例子。
“比那個匡青被啃掉的小腿還厚!”
“哦!”
瞬間理解了趙志清眼袋有多厚的安哲肅然起敬。
“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我的意思是實在是太慘了。”
哼哼唧唧的和安哲又訴了好一會兒苦水,趙志清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很是關心。
“算了,不說我這邊的破事了。”
走過去在角落的小飲水機裏給自己重新接了杯水,趙志清又是一頓暴風灌入。
“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吧?盡管說,能幫上老弟你的我一定幫忙!”
“其實,是有一點事情來着……”
安哲不好意思地将自己回來後發現梅良心醫院崩塌,失業後進寺司思棺材鋪就職,賣夠最少20具棺材才能有工作這件事簡單給趙志清說了說。
“我就是尋思着,你們司光市第一人民醫院好歹也是個大醫院,每天死的人也挺多的。”
安哲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
“有生意了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我想有份工作。”
“啊這……”
雖然從理智上來說,趙志清明白安哲這套來看病的病人多,死在醫院裏的病人就也多的邏輯沒錯。
但理智歸理智,親耳聽到“你們醫院每天死的人多”這種離譜形容,趙志清還是感覺怪怪的。
“死的人……雖然我在急診,每天治死的人挺多的……
不是……我沒有治死……不是我治死的,他們是自己死的……也不是……”
“咳,總之,哲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清了清嗓子,将越說越歪的話題強行撤回,趙志清躊躇片刻,思來想去也沒把握在這邪門行業上幫忙。
“那個,我盡量。”
感覺大家都是過命交情,救命恩人第一次提出請求就這樣回複不太好,趙志清抓了抓頭發,小聲解釋。
“主要是那個,我剛把人治死,不是,我的意思是病人剛搶救無效身亡,我就過去推銷棺材的話,感覺好像有點那個了……”
你怕不是個黑心庸醫吧,把病人治死就是為了推銷你的棺材??
垃圾,tui,等着被舉報吧,你完蛋了!
連到時候會怎麽挨罵處分都腦補好了,趙志清惆悵解釋,越說越是為難。
“嘶,好像确實。”
設身處地的帶入一番,安哲感覺要是有人敢對他這樣搞,他能把對面的腦袋打爆。
發現自己這個提議好像是不太好地安哲清了清嗓子,鄭重收回。
“那我再想想有什麽別的搞屍體辦法沒有,謝了嗷兄弟!”
“沒事,雖然我不太好幫你推銷棺材,但我可以引薦你入職呀!”
想想安哲那精湛絕倫的理論知識,以及那雖然狂野,但卻有效的實際操作,趙志清摸了下自己裝上義肢的左小腿,鄭重邀請。
“來我們一院吧兄弟,我內推你!”
……咦?
安哲握着手機猛地一愣。
他下意識地打開任務面板,在上面仔細地看了幾眼。
片刻後,安哲看着任務描述裏“身為一名渴望擁有工作的待考核員工”,緩緩陷入了沉思中去。
嗯……醫生,怎麽不算是工作呢?
“好嘞,謝謝老哥,就這麽說定了嗷!”
愉快地将這件事敲定,安哲又給趙志清提了一嘴這電話是借的,等買到了新的後會給他再打過去。
片刻後,店老板接過安哲遞過來的手機,實在沒忍住,帶着點驚恐地詢問。
“你們梅良心醫院,要向市一院滲透了嗎?”
“……什麽話,我這是屬于帶隊過去支援。”
知道自己醫術确實有點飄忽的安哲死鴨子嘴硬,他盯着店老板看了幾眼,突然皺眉。
“你不會把我來過,以及打電話的內容透露給其他人吧?”
瞬間,腦補出了殺人滅口的劇情,店老板的眼淚再次沖出眼眶。
“大俠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唔……”
一個失憶光球拍下,店老板軟軟地趴在了前臺櫃面上。
再花積分把這段時間的店內監控也消掉,抽出一張紅票票往櫃臺面上一拍,再從店鋪老板圖省事,沒有鎖死的收銀臺裏拿點零錢出來。
不知不覺間,強買強賣,抹除證據愈發順手了的安哲推門而出,哼着歌愉快不已地向公交站走去。
工作還沒找到,省點錢,等下面試坐公交~
[沉默,有以前看過這個副本的家人們嗎,棺材鋪老板讓兼職不?]
[不讓的吧,那個老板怎麽說,嗯,挺黑心的,而且司光市的棺材不好賣,你不把刀放在家屬脖子上,大部分人不願意買的……]
[啊這,那哲哲的業績怎麽辦?]
[不清楚,看下午能不能入職成功?之前這副本也沒人嘗試過兼職,往醫院裏賣棺材,太邪門了啊啊啊啊!]
經過安哲上個副本‘絕命醫師’的調教,此時直播間裏,氣氛無比和諧。
大家相親有愛地團聚在一起,和諧友善地讨論着安哲的行為和副本內容。
看得沒看過上個副本,興沖沖準備跑進來罵人的黑粉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不是吧,這才幾天的時間你們就都變軟蛋了?]
[這麽快就被收買完了,主播是上個副本給你們賣肉還是賣屁.股了,你們變臉得這麽快?]
[快快快,房管記下這幾個人的昵稱,id也別忘了記,防止他們改昵稱嗷!]
[哈哈哈死道友不死貧道,兄逮你一路走好!!]
面對黑粉的張嘴開噴,直播間內不僅沒有正常直播間的對抗情緒,反而滿屏肉眼可見的歡欣與喜慶。
之前罵得最狠的那波黑轉路或粉們撒花歡迎,8888積分一個的大禮炮連開了好幾個,鋪面而來的煙花與禮屑炸得剛點進來的黑粉一愣一愣的。
看他們一臉懵逼的樣子,彈幕好心人熱心引路。
[上個副本的直播回放,你們可以去看看~]
[emmm看之前記得做好心理準備,壞事做多了看這個容易做噩夢哦!]
笑話,做噩夢?
都是成年人了誰還會害怕這個,唬誰呢!
點進直播間準備對罵噴人的黑粉們嗤之以鼻,翻着白眼就點進了回放裏。
幾小時後,紛紛揚揚的禮物如雨點般灑下,觀看回放的黑粉興奮刷着禮物,并表示:
[好好好,就是喜歡這個變态味兒,愛了愛了,刺激!!]
[??還有高手?]
直播間裏,趁着安哲等公交的功夫,觀衆和粉絲們展開了一場xp大讨論。
直播間外,安哲站在公交車站下,看着那頁碩大錯亂,所有路都放在上面,路線複雜的公交路線圖,懵然眨眼。
不好意思,末世過來的孩子沒見過你們城裏人的花哨東西。
這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一團線頭,是什麽東西?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遠處的樹蔭下,羊舌淩掃了眼站在公交站牌前的安哲,回頭看去的目光陰狠而又篤定。
“主教大人,搶了我們剛才棺材板生意,還辱罵我們至暗教團的,就是那個站在那裏等公交,心思惡毒面相陰沉的家夥!”
“嗯,你們退下繼續做任務。”
樹下陰影裏,翁浩瀚面色淡漠,擡腳向安哲那邊走去。
“放心,他,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