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更】亡魂醫院(十四) 哲啊,你是……
第48章 【一更】亡魂醫院(十四) 哲啊,你是……
“你!去把那個安哲幹掉!”
伴随着鼠大王發狠般下達的這個命令, 鼠小弟愣了一下,心中閃過了一萬句髒話。
“大,大王……”
哆哆嗦嗦地在地上又磕了個腦袋, 鼠小弟看着自己失智昏頭, 宛如不小心誤食了降智老鼠藥般的傻呗上司, 呼喊的聲音愈發凄厲。
“大王,我剛從那個貓眼小變态的手裏逃命回來啊大王!”
“大王, 我真的打不過他啊大王!!!”
那麽多鼠鼠軍團對上他,一見面就被瞬間消滅了個幹淨。
他何德何能的單槍匹馬上去送?
這個老登是不是看他不順眼,想借此機會把他給鏟除了?
不應該啊,逢年過節的孝敬和禮物他都備得足足的,難道說……
一直和他競争的鼠大傻真的向大王奉獻出了自己的屁股???
“你也說了你自己是逃回來的,沒打過你怎麽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見手下似乎有怯戰之意,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打了,其他手下又太傻,急需一名有點腦子的下屬前去拖住安哲,好給自己留下充足的逃命空間。
抓緊時間在屍體最肥美的部分又啃了幾口,鼠大王肥碩的身軀抖了抖, 勃然大怒,看向鼠小弟的豆豆眼裏滿是陰冷的光。
“你想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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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敢啊大王!”
鼠小弟都快瘋了, 跪在那裏邦邦邦地磕頭。
死活也想不明白這活怎麽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明明他才是這只蠢肥鼠手下唯一一個幹活的鼠小弟懵逼又絕望。
你傻了吧老登, 我可是娶了你女兒的!
仿佛看穿了鼠小弟在想什麽般, 抓緊啃屍體的鼠大王一邊奮力嚼嚼嚼, 一邊不屑地抖了抖嘴邊的胡須。
呵,女兒?
和他自己的前途與性命相比,女兒算得了什麽!
就是你了大黑鼠, 快帶着你的妻兒上去送!
就這樣,在鼠大王毫不留情的命令與催促下,鼠小弟陰沉着臉。
他怛然失色地從放射科中心辦公室鑽了出來,整只鼠失魂落魄的,看起來猶如喪家之犬。
也不用猶如了,馬上就是。
真要按鼠大王的命令,他帶上家人一起上前線,那就不是喪家之犬了,馬上他就能喜迎冚家鏟這一超級大禮包,全家暴斃喜+1。
“老公,怎麽了?”
溫暖陰暗的小窩裏,一只眉清目秀,皮色黑亮順滑的母老鼠跑了出來,貼心吱吱地在鼠小弟身上嗅了嗅。
“怎麽這麽為難的樣子,是不是我爸他又為難你了?你等着,我去找他說說。”
“等等,別!”
鼠小弟拉住了善解鼠意的溫柔老婆,他看了眼旁邊堆疊在一起,互相打鬧的十幾個孩子,黑洞洞的豆豆眼裏閃過一抹紅光。
淦,拼了!
打不過那個小變态,我還打不過你嗎?
死肥鼠,讓老子全家上前線去填線,自己收拾家當準備跑路,做夢去吧你!
老子特麽的先跑為敬!!!
“臭妞,快,收拾東西,現在情況十分危急!”
小聲地将發生的事情和母老鼠簡單說了說,鼠小弟面色發狠,耳朵機敏直立。
“你爸爸一心讓我們去送死,為今之計,也只能我們先一步跑路了。”
安撫好了情緒崩潰,眼淚汪汪的老婆,鼠小弟動作飛快地将十幾個孩子團成球背在背上,示意母老鼠加快動作。
“收拾下必要的細軟,大件東西就不要了,速度最重要……”
砰!
鼠小弟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聲音大得仿佛世界末日要到來了一樣。
腳下的鐵質地板跟瘋了一樣的在晃動,天搖地動間,視力很好的鼠小弟看到遠處有黑煙在彌漫。
……黑煙!
是那個家夥來了!
那個恐怖的大魔王,已經來到了他們這裏!!
這一瞬間,鼠小弟呆呆地站在原地,渾身血液發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但很快,背上孩子害怕的哭嚎與妻子無措的啜泣喚醒了鼠小弟的神智,他拉上母老鼠的手,眼神發狠間激發出了全部鬥志。
“我們跑!”
嗖!
嗖嗖!
伴随着幾道閃爍着異彩的破空聲砸下,放射小樓較其他樓來說堅固了不少的大門被轟然破開。
瘋狂四散的老鼠群中,黑色冤魂堵在大門處肆意饕餮,将受到驚吓後四處亂竄,下意識朝着他這邊光亮處跑來的老鼠通通殺了個幹淨。
慢吞吞地打了個飽嗝,黑色冤魂操控着黑煙往樓上飄去,在他身旁,安哲等人略過了堵門的黑色冤魂,開始向內探索。
“好像有不少老鼠蹿出去往後面樓跑了,要追不?”
安哲搖了搖頭。
“現在追上去殺沒用,他吃撐一段時間後得緩緩,只殺不處理的話,死後的老鼠屍體很快便會成為新的繁殖溫床,意義不大。”
苗成周等人點了點頭,繼續跟随着黑色冤魂的指引,将他拿捏不定的那些大老鼠搞定。
是的沒錯,現在的黑色冤魂已經沒用到了老鼠大上一點就搞不定的廢物程度。
凝聚着的黑煙飄散稀釋後,雖然黑色冤魂擁有了相較起以前來擴大了無數倍的攻擊面積,但攻擊力也随之下降崩塌得細碎。
不過好在遍布着場內的黑煙除了群體範圍攻擊外,還有着引路的作用。
順着一路飄着的黑色小箭頭指引,安哲他們來到了一個又一個被困着的黑煙老鼠籠內,擡手将被困着瘋狂尖叫掙紮和呲牙的老鼠捅死。
“乖哈小青,這個髒,好孩子不吃死老鼠。”
手疾眼快地将盯着滿地的死老鼠直流口水,竄過去打算吃上幾口的青紫怨嬰一把撈住,安哲将這死孩子往他媽媽懷裏一塞,随口交代道。
“跟好媽媽,這裏比較危險,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可以……嗯……保護好她?”
聞言,直流口水的怨嬰終于不再試圖撿地上的死老鼠吃,他盤踞在夏語蝶的肩膀處,站直了身子。
開始夠通風口處挂着的死老鼠。
……這孩子真是死腦筋,怎麽就跟死老鼠過不去了?
擡手将青紫怨嬰使勁伸高的小手打下,在死孩子憤怒不已的吱哇亂叫中。
揮刀将肥碩老鼠王砍死的安哲嘆了口氣,扭頭向臉色蒼白,顯然被這一路來的血腥和惡心場面吓得不輕的夏語蝶看去。
“要不,你勸勸他?”
擡手将撲過來想要用尖牙咬人的怨嬰撈住,接着再塞回夏語蝶的懷裏,安哲委婉說道。
“這孩子餓得想要啃老鼠,看起來挺熊的,你要不揍他一頓吧。”
“……餓,芹芹餓了嗎?”
夏語蝶眼淚啪嗒啪嗒掉,聞言飛快地從随身背着的小包裏掏出了個保溫奶瓶,握在手裏很是無措。
“奶我早就沖好了,一直帶着,但是我喂不了他,你能碰到他嗎安醫生,你幫我喂一下他好不好?”
看夏語蝶臉色慘白,哭得眼睛都腫起來的樣子,安哲從她手裏接過奶瓶,嘬嘬嘬地示意小怨嬰過來吃。
片刻後,避開了怨嬰憤怒吐過來的口水,安哲将奶瓶還給夏語蝶,遺憾宣布道。
“他不吃,他是個挑食的壞孩子,要不你還是揍他一頓吧。”
聞言,小怨嬰更生氣了,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安哲,就窩在夏語蝶的肩頭沖安哲使勁吐口水。
嫌棄地扯了一片黑色煙霧擋住口水,安哲見小夥伴們嫌棄這邊口水亂飛,都跟着煙霧箭頭去了別處砍殺老鼠。
安哲嘆了口氣,開始給這個自己代錢科長接的‘正常’病患做正式診療。
“在生下這個孩子前,你是不是就已經和你的前夫結婚了?然後他就開始和你找茬吵架,唔,應該還動手打過你幾次,是不是都往心口打的?”
“離婚應該是在生下孩子後……你的這個孩子,醫院當時說是滑胎還是死嬰?”
“死嬰,當時接生的醫生和護士告訴我,說芹芹生下來就死了……”
怔怔地看着安哲,夏語蝶抹了把臉,使勁将臉上的眼淚擦去。
“對,安醫生你說得都對,沒錯的,就是這樣,有什麽問題嗎?是不是我的孩子變成這樣,都是王文昊那個混蛋害的!!!”
“不啊,其實把他害成這樣的是你。當然了,那個男的是個混蛋,等我今晚忙完了就出去把他砍了,這種東西喂小黑還挺好使的。”
安哲笑了笑,看着夏語蝶說道。
“但你真的不知道嗎,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真的對他為什麽那麽殷勤地讨好你,在最開始時無原則無底線地愛你,沒有一點隐約的感覺嗎?”
“是你把能傷害你們的力量,一點一點地交給了他啊。”
安哲垂眸,看着夏語蝶胸口前那處隐藏得很深,乍一看上去仿佛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巨大空洞。
此時經過了院長的醍醐灌頂,在掰着腦袋被硬灌進來許多知識後,安哲對夏語蝶和芹芹的病因與處境多了新的理解。
“你的身上,原先隐藏着一股很強大的能量,在你放棄将這個能量交給了他後,他就擁有了能傷害到你們的力量。”
看着夏語蝶茫然不解的樣子,安哲嘆了口氣,進一步和她解釋道。
“原先你父母留給你的公司是不是蒸蒸日上,一切正常,遇見了他,或者說和他結婚後,他時不時打你一頓,然後從你這裏要點東西。”
“噢,他應該沒有明說,但你想要和好下意識自願給了,然後你的公司倒閉,他另起爐竈蒸蒸日上,唔……”
跟鬼有關的病理深奧而又複雜,還夾雜了許多唯心論的玄乎,這方面的理論安哲也是頭一次用,一時間有些說不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你可以把你身上原先的力量看作錢,你有錢,你把錢給他。
他拿完錢後反手抽了你幾個大嘴巴,把你揍了個半死,把你孩子害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拿着你的錢過得很潇灑。”
安哲這麽說,夏語蝶就懂了。
後悔和恨意交織浮現,其實早就隐約有這種感覺的夏語蝶流着淚,恨得咬牙切齒。
“我,我,我真沒想到他會是那樣的人……”
見狀,上輩子在末世中一路拼殺過來,不知受過多少傷,流過多少血才将力量掌握在手中的安哲嘆了口氣,很是不解。
“求人不如求己,力量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心才對。”
“你為什麽要将自己的力量拿出送給別人,然後期盼着別人的垂憐,讓別人拿着你的力量強大起來後再去祈求他的施舍,賭他的良心和善意來度日呢?”
看着夏語蝶胸口處破碎支離的傷口,安哲遺憾極了。
“原本屬于你的力量,很強大的。”
在安哲将這些直白地點出來後,原本自欺欺人的假象再也不能維持。
宛如鏡片破碎般的聲音不斷響起,夏語蝶捂着嘴,嗚嗚哭着,在逐漸掉落的假象背後,面容青紫,被揍得渾身是傷的夏語蝶捂臉,絕望地向安哲看去。
“醫生,我還,我還有救嗎?”
“有的吧,應該?”
在腦海中浩瀚的知識海洋中翻了翻,沒翻到對應正解的方法,安哲揮了揮手,決定抛去正論,還是按邪門歪道的來。
“有一個能重新奪回你的力量,拯救你孩子的方法,讓你重新和那個渣男建立起聯系。”
“但是這個方法比較危險,如果你拿捏不定主意再次心軟的話,嗯……可能會被吸幹哦。”
撿起地上被黑色冤魂吸幹了的老鼠屍,安哲錘了黑色冤魂一拳,示意他不要挑食。
而後将這片幹癟的老鼠幹舉到夏語蝶面前,鄭重說道。
“就像這個一樣,我沒開玩笑。”
“我可以的,我可以!”
沒想到真的還有方法能重新挽回這一切,夏語蝶愣了一下,寧靜鄭重下來的眼神發狠。
“我可以!!”
【任務4:幫助夏語蝶完成心願,拿回屬于她的力量
任務狀态:未完成,任務獎勵:積分,B級以上評價将獲得随機道具,夏語蝶與芹芹的感激與友誼】
噢,對,這個熊孩子叫芹芹,不叫青青,他就說喊這瓜娃小青,這破孩子怎麽總瞪他……
“咳,芹芹啊。”
安哲慈眉善目地捏了把怨嬰臉蛋,手勁大的一下就把怨嬰捏得哇哇大哭。
面色淡定地将想要咬他的芹芹塞進夏語蝶懷裏,安哲搖頭,仗着夏語蝶現在看不到孩子亂說。
“芹芹又在哭了,還想咬我,哎,真是個調皮的壞孩子,你快揍揍,啊不,哄哄他吧。”
見狀,将自己分配到的那片區域掃完,剛回來就見到安哲欺負小孩的李祥瞪大眼睛。
他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看向安哲的眼神帶上了點複雜。
“安哥,你這樣很容易敗人品的……”
“啧,”聞言,運氣确實一直很差的安哲臉都黑了。
“快說呸呸呸,童言無忌,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話嗷!”
“怎麽了,什麽童言無忌,這小孩不是還不會說話嗎?”
說話間,滿身血污的苗成周和張修謹也走了回來。
在展開了與安哲的合作後,苗成周和張修謹仿佛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副本還可以這樣下,原來通關可以變得這麽輕松,以及……
原來副本裏有這麽多怪是需要殺的。
殺老鼠殺了整整一晚上,毫不誇張地說,他們人都要殺麻,不,是已經麻了好嗎!
“我的劍靈警告我,再試圖喂那些屎一樣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它,它就自殺崩潰給我看,不活了……”
甩了甩短劍上殘存的污血,苗成周看着短劍內憤怒捶胸,大有你再逼逼一言不合我就把自己錘死之意的金剛大猩猩,看向安哲的眼神迷惑。
“你是怎麽說服你的刀靈吃這麽多……呃……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原本苗成周是想說你怎麽說服你的刀靈吃這麽多屎的,但話還沒說完,吃飽撐了的黑色冤魂就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胖了幾圈的醜臉長長拉着,猩紅的眼珠子煩躁不已地到處亂掃,到底還是個要點臉的,苗成周臉皮薄,不太好意思當着黑色冤魂的面胡亂叭叭。
“我想那個,學習一下。”
“說服?不用說服的啊,他很乖,很通人性的。”
安哲疑惑地看了眼苗成周,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麽會有這方面的困擾。
“吶,你看,這個已經被吸幹了的老鼠幹,是他挑食不愛吃的。”
揮手把黑色冤魂喊了過來,安哲當着苗成周的面邦邦兩拳,好懸差點沒把黑色冤魂給錘散架。
看着黑色冤魂挨錘之後一邊嗚嗚哭着罵人,一邊血淚斑斑地往嘴裏塞老鼠幹的樣子,苗成周沉默片刻,整個人陷入到了恍惚中。
不是,靈魂武器還能,這麽養啊!??
苗成周下意識地往自己的短劍中看去,眼神不自覺地帶上了點微末期盼。
要是這都可以的話,以後的劍靈養着得多省心嗷……嗷嗷嗷?
“別別,我錯了金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愛你的呀!”
眼看着短劍裏的劍靈拿起短劍,閉眼不活了就準備往自己脖子上抹,苗成周大驚失色,一個飛撲就沖了上去。
“金金,我的好金金,來吃個你最愛吃的鐵精,我就是随口這麽一問,你不要生氣嘛……”
苗成周含淚從系統背包裏掏出珍貴材料,溫柔小意地低聲哄着,濃情蜜意主寵和諧的樣子看得張修謹辣眼睛,嫌棄不已地移開了視線。
見狀,飄在一旁正嚼嚼嚼地啃着幹老鼠幹的黑色冤魂都看呆了。
幾口将嘴裏的老鼠幹咽下,黑色冤魂指着苗成周和他的劍靈,阿巴阿巴地表示自己也要這個。
疑惑地看了眼黑色冤魂,雖然安哲不太懂,但他還是很人性化地打算尊重黑色冤魂的意見。
“确定不活了是吧?”
安哲在動手前鄭重詢問:“确定的話我就送你上路了嗷,下輩子重新投胎記得做個好人。”
等等等等別動手!
你妹啊,我是這個意思嗎?!
黑色冤魂含着老鼠幹氣得直哆嗦,他使勁嚼嚼嚼,把嘴裏的老鼠幹咬得嘎巴直響。
伸長脖子把老鼠幹使勁咽了下去,黑色冤魂一臉冷漠地環視一圈後,垂眸向這堆人裏最好揉捏的軟柿子——
苗成周的劍靈金剛大猩猩看去。
呵,嬌生慣養的廢物東西,我一個人能打你十個!
被兇了的大猩猩有點不樂意,指着黑色冤魂嗷嗷直叫。
好不容易把自家劍靈給哄好,苗成周擦了把頭上的汗,回頭向安哲看去。
“對了,你剛才用對講機給我們發消息,說先暫停一下殺老鼠的行動?”
“噢,對,”安哲将站在一旁的夏語蝶拉過,鄭重介紹。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邪,咳,我是說正義儀式的女主角。”
“我算了一下,老鼠不能再殺了,明晚的儀式裏血用得比較多,養養再殺吧,我怕到時候血不夠用。”
所有人:“……?”
“什麽叫,血不夠用?”張修謹吓得眼睛都瞪圓了。
誰家好儀式會用到那麽多血?
而且你剛剛說漏嘴了吧,你的儀式裏是不是帶上了個“邪”字!!
“不是,哲啊……”
看着安哲笑呵呵的樣子,提前預感到了濃濃不妙的預感,苗成周腦子眼都是疼的。
“你知道的,我們守夜人是吧……那個……我們不做昧良心的壞事的……”
面對苗成周努力委婉的說法,這下,瞪圓了眼睛一臉震撼的人變成了安哲。
“什麽話!我也不做昧良心的壞事啊,我可是經過你們嚴隊實名認證過的大好人!”
拍了拍夏語蝶的肩膀,強行提溜着讓她挺直腰板,安哲驕傲擡頭,漂亮臉蛋上的表情驕矜。
“放心吧,我們不是邪-教徒,我們不用人血的,讓這群老鼠們再養一養,我們明晚用它們的血,手刃血祭渣男,一起搞一波大的!”
“不行啊,老鼠死得太多,預想中的效果完全沒達到,差得太遠了。”
梅良心醫院正中央的綜合部大樓地下室裏,婁栾看着池裏連一半都不到的鮮血,眉頭緊皺。
“這樣下去的話等大孽出世,梅芳又沒有了絆住她手腳的阻礙,我們這邊拿頭去打也打不過啊。”
在老鼠們吱吱叫着的拼命繁衍與死亡中,血池中的血液緩緩增加,泛起潋滟而又危險的波光。
算了下按這個速度想将血池填滿所需要的時間,以及被黑色冤魂所奪取過去的鮮血,婁栾臉都是黑的。
“不是,那個小變态真不是從你們至暗教團內部叛逃出來的叛徒?”
這特麽奪取吸納血食的速度,比他們委員會飼養的這只大孽還要離譜啊!
“不是,怎麽可能,我們至暗教團沒有這樣喪心病狂的瘋子。”
翁浩瀚在婁栾的瞪視下揮了揮手,臉色比婁栾還要差勁。
無腦白癡也不動腦想想,他們至暗教團要是有這手段不早他嗎一統天下稱霸無限游戲了,還輪得到他在這裏受這群陰沉神經病的狗氣?
随手将腳邊的死老鼠踢進血池,在婁栾吱哇亂叫的呵斥聲裏,翁浩瀚心煩意亂地皺眉,陰沉着臉說道。
“你們不是在外面有人,散播消息再開個口,騙司光市的NPC讓他們過來送一波。”
血食不夠?
那就引入新鮮的血肉過來!
老鼠不夠就拿人命來填,反正都是群低劣卑下的NPC,能為他去死是他們的榮幸才對!
光線陰暗的地下室裏,翁浩瀚的臉隐藏在黑暗中,他盯着窗外,表情扭曲而又晦澀。
小變态,你給我等着。
這次沒有了新手副本的壓制,他這邊還有這群廢物助陣,等血食聚滿,大孽複蘇……
這一次贏的人,一定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