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羅剎女
第52章 羅剎女
白浮在紮基懷裏膩歪了一會兒覺得心情好多了, 心緒平複的她又覺得不好意思,她從紮基懷裏退出來後捂着臉,只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失了常心,那麽激動且情緒化, 簡直太幼稚了, 都沒臉見人了。
紮基看着特別容易害羞的白浮, 心中十分憐愛, 先前被赤宗贊攪得特別糟糕的心情在這一刻得到了治愈。啊~朱蛛兒真是可愛。
“走吧, 我見緊那羅菩薩與乾闼婆菩薩, 她們已經開始奏樂了, 我聽度母說你最想要認識的就是那兩位善于音律的菩薩,待會兒我帶你去見她們兩個。”
紮基沒忍住摸了摸白浮的柔順的頭發, 那順滑柔軟的手感比得上天宮絲綢令人心醉,紮基帶着白浮整理一番後到宴上落座, 共同欣賞那天人之樂。
乾闼婆善琴,而緊那羅善歌,這兩位聯合作曲,令臺下人聽得如癡如醉。
白浮小聲對紮基道:“若是娜若也在就好了。”
兩位善樂的菩薩, 再加上一位善舞的天女, 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得是多麽的賞心悅目。
紮基點點頭, 道:“是啊,我出發前, 曾問過娜若要不要一起,但可惜她比你還要內向, 表示不能咱們都走了沒人看家, 便留下了。”
“如果她知道這次宴會有乾闼婆與緊那羅兩位菩薩在,說不定她會後悔。”
白浮小聲的和紮基說完這句便收了聲, 開始沉浸在兩位音律菩薩的天音之中,乾闼婆琴技高超,緊那羅歌聲無可挑剔,卻并未出現琴聲壓歌一頭,歌搶琴音上風的情況,兩個人配合反而能讓彼此更上一層,和諧致極。
待一曲結束之後,還是紮基推了白浮一把,才令白浮回過神來。對上紮基調侃的眼神,白浮抿嘴一笑,承認:“我剛剛走神了。”
“兩位菩薩樂曲确實令人陶醉其中。”紮基說着,拉起白浮,領着她向那二位菩薩走去。
乾闼婆與緊那羅見紮基來此,紛紛合掌行禮,口稱佛母。
“六時吉祥。”紮基也向兩位菩薩獻上祝福,後将白浮引薦給兩位菩薩。
乾闼婆與緊那羅對視一眼,皆摸不準這位佛母今次前來就究竟何意,但還是客氣的與白浮見禮。
白浮對這兩位菩薩十分尊敬,客氣寒暄一陣後便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希望能得到兩位菩薩的幫助,并且将早就準備好的玉牌和留影石拿出,送給兩位菩薩。表示無論兩位菩薩是否願意幫忙,都想與二位交好。
“通訊玉牌?這到時候新奇的玩意兒。”
緊那羅十分感興趣,尤其是在得到白浮遞給她的實物之後,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賞玩。
乾闼婆亦是如此,她對着紮基點頭道:“若真如此,便可足不出戶,通達世事,此舉乃是大善也。”
紮基一聽便知道,這兩位菩薩是答應幫助自己妹子一起研究玉牌的傳聲方法了。因此她笑着陪了不少好話,說了半天,卻見朱蛛兒那個小沒良心的早就脫了神,望向別處了。
紮基拍了白浮一下,沒好氣道:“正與兩位菩薩說這話呢,你怎能這般失禮。”
白浮被紮基訓斥後有些窘迫,她對着緊那羅與乾闼婆兩位菩薩抱歉的笑了笑,後坦然的道歉:“實在對不住,我剛剛走神了。”
兩位菩薩自然不會計較,且她們兩個得了新鮮東西,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體驗一番了,遂與紮基白浮二人寒暄一陣,便聯袂而去。
她們兩個得找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這個玉牌,若是能幫極樂天女将傳音之法融入其中,那以後便可不必找機會相約,也能随時用玉牌探讨樂理了。
紮基看着樂呵呵離去的兩位菩薩,心中長舒了口氣,她扭頭,沒好氣的捏了捏白浮的臉,道:“你這丫頭,幸虧緊那羅與乾闼婆不是小氣的性子,否則她們肯定要記恨你。”
“抱歉,阿姊,我剛剛是在看那些羅剎女。”
“羅剎女?”
紮基訝異,心想着朱蛛兒怎的對羅剎女感興趣了?這讓她有些擔憂,囑咐道:“你可莫要覺得那些羅剎女形象獨特,便起了獵奇之心,須知道她們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你誤會了阿姊,我才不是那種人。”白浮說着,将自己的疑惑一一道出:“我之所以剛剛看的入神,是因為我想到了那十位羅剎女之中,有一位是昴日星官的母親,昴日星官之前曾說過,他母親曾與觀音尊者偶遇寒暄,得知孫大聖他們有難,因而命他在毒敵山鳴啼。”
“你是覺得羅剎女與觀音尊者關系甚篤?”
紮基看着白浮好笑的搖頭,否定:“這你放心,那十位羅剎女各個都是不好相與的主,你說的那位昴日星官的母親,便是二女毗藍婆,她與其大姐藍婆算是那十位羅剎女之中脾氣最好的了,所以觀音尊者才和她搭話。”
說到這裏,紮基想了想,又道:“觀音尊者因佛祖旨意為了西行取經之計可以說是殚精竭慮,近些年近乎有些瘋魔,為了能成事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不過,羅剎女與觀音尊者應該只是随意碰面的巧合,倒也不用擔心羅剎女會被觀音尊者撺掇與你為難。”
“嗯?”白浮不解的歪了歪頭。
“你是不知道,自毗藍婆菩薩三百年前也不去如來佛經會上聽經,那些羅剎女便全與靈山斷了聯系,若非緊那羅脾性溫婉,就連羅剎女們也樂得給面子,你今日還見不到她們呢。”
“究竟是為何?”
白浮也好奇起來,這十位羅剎女以惡鬼修得菩薩身,又怎麽會與靈山斷絕聯系?
“可能與三百年前羅剎國的覆滅有關。”
紮基含糊不清的提了一句,便不肯多說,白浮也懂事的不去問,畢竟有些秘辛自己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以免惹火上身。
“羅剎國,羅剎國……怎麽那麽熟悉?”
“你自然熟悉了,那小牛的母親不就來自羅剎國嗎?而且還是羅剎國最後的公主遺孤。”
紮基笑了笑,道:“也幸虧那小牛有那樣一位生身之母教導,即便小小年紀便被其父派出去自立門戶,也只是頑劣點,并未為禍凡人。”
白浮聽到這裏,便知道自己這是遺漏了什麽了。
“壞了,阿姊,我先前還說要帶着紅孩兒拜訪令尊,告訴他們紅孩兒被我帶走了,但結果耽擱了這麽長時間,我竟忘了這事。”
“這可如何是好。”
紮基一聽對白浮弄出如此纰漏,也跟着着急,道:“現如今聖嬰在武當山學道不易,不可能耽擱學業,帶着他去見那公主與大力牛魔王,且那兩位都不是好相與的性格,若是不解釋清楚,定要結仇。”
“如此,我便只能前去武當山找聖嬰要件信物,再去與公主和牛魔王解釋了。”
白浮汗顏,這事是她做的不地道,将人家兒子帶走了卻不知會一聲,實在是不該。
“佛母與天女究竟因何事在擾。”
前來搭話的,正是毗藍婆,她是一位頭戴金華冠,身披紫袍的美麗女子,可以看出她其實不常笑,平日是個嚴肅的性格,因此面部表情比較僵硬,但仍然盡力的維持友好。白浮對這位菩薩的到來心裏十分納罕。
“菩薩有禮。”
“佛母有禮。”
毗藍婆的名字含義便是狂風,她本人自然也是個利索的性子,見紮基與白浮對她并不排斥,便快人快語的将目的說了。
“我姐妹等人剛剛自緊那羅菩薩那裏見得寶物,對極樂天女手中的傳訊之物十分豔羨,因而厚顏來求。”
毗藍婆素日冷言,若非姐妹們所托,她是絕對不會開口的,但第一次求人,令毗藍婆十分無措,在見白浮臉上遲疑之色,只以為對方不應,便羞憤的跺了跺腳,道了句:“若天女不便,請當我不曾開口。”
說着,轉身欲走。
“诶,怎的這般急性?”
紮基一把将毗藍婆拉住,而白浮也上前勸道:“菩薩既然開口,我怎有不應之禮?也怪我剛剛一時走神,竟怠慢了菩薩,還請原諒則個。”
因紮基與白浮兩人的輪番勸慰,毗藍婆這才放松下來,速來冷凝的神色回緩,對着白浮欠身道:“天女大度,我在此謝過,我姊妹衆人也非不明事理之輩,若天女能如我等所願,必定以重禮相謝。”
“诶~重謝到時不必,只是眼前我這妹子确實有件要緊事,請毗藍婆參謀一番。”
“哦?佛母請講,我定當全力相助。”
“也非是什麽難事,只是我這妹子太過年輕,處事不周,将那鐵扇公主的子嗣拐去教養,後又送到蕩魔祖師處學藝,竟忘記與他雙親報備,實在該打。現如今正在苦惱,要如何去和公主請罪。”
“竟有此事?”
毗藍婆驚訝的看着白浮,她心中可是知道,那小牛其實早就被觀音尊者暗中看上,毗藍婆執掌風暴,有些秘聞,風會将其帶給她。
也就是說,那小牛沒被牽着鼻子弄回靈山?甚好!
如此,毗藍婆對白浮的神色更加緩和了,她直接保證:“這也非是什麽難事,公主與我等有舊,到時由我說和一二。天女不必擔心。”
“好,當真是有勞菩薩了,朱蛛兒感激不盡。”
有了毗藍婆的背書,白浮這才松了口氣,只等宴會結束,便前去火焰山,拜訪羅剎公主。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将諸位菩薩喜歡的通信玉牌做好。
現如今她的網上已經多了這麽多人的絲線,是不是現在可以統籌在一塊?弄個集成織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