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終于要倒貼上班了嗎 他不想上沒有工資……
第30章 終于要倒貼上班了嗎 他不想上沒有工資……
沈亦初用力将楚錦佑的手拍開, 成功把楚錦佑的手拍紅了。
“膽子不小,不但敢直呼吾名,還敢欺主。”楚錦佑沒料到沈亦初的反應會這麽激烈, 右手都被傻暗衛打紅腫了。
啧,小東西力氣真大。
“那咋了?”沈亦初倔強地背過身去。
“就不怕吾殺了你?”楚錦佑危險地眯起眼睛。
沈亦初:“士可殺不可辱!”
“哦?倒是個有骨氣的, 那便扣你半年的月例銀子。”楚錦佑說道。
沈亦初:“……”他像是被掐住七寸的蛇,要說出的話全憋了回去。
他當了那麽長時間的實習醫生,最清楚掏錢上班是什麽感覺。
其他普通的打工人能拿到薪水,算稱得上一聲牛馬, 但他們這些在醫院實習的,不但拿不到工資, 還要倒貼上班。
簡直是牛馬中的牛馬!
天啊!楚錦佑比那些萬惡的資本家還要惡毒,上來竟直接把他的半年工資給扣了!
那他該怎麽吃飯?怎麽逛街?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嫌棄半年太短了,不如改扣一年月例?”楚錦佑竟然笑了起來。
沈亦初見到他這幅嘴臉,特別想給他的臉上補兩個腮紅,左邊一巴掌和右邊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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勻稱。
“那你還不如揍我一頓, 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全給你買衣服了,你不給我發工資, 我後半年只能出門當乞丐, 到時候我把五皇子府的腰牌挂在脖子上,讓老百姓都看看你是怎麽對待自己的下屬的!”沈亦初沒好氣地說道。
反正罵都已經罵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呵,你給吾帶來如此多的麻煩, 吾不該扣你的月例嗎?”楚錦佑真想把傻暗衛的嘴縫起來。
真是個沒良心的。
沈亦初順着楚錦佑的話一想,發現的确如此,自從當了暗衛, 楚錦佑交代他的事情,他好像都搞砸了。
就連他給楚錦佑做手術都是因為愧疚……
就算是放在影視劇裏,他幹得這些事已經足夠讓他去見閻王了。
如今楚錦佑僅僅是扣他半年工資,嗯,勉強能接受吧……
當初他想着要幫楚錦佑,結果到頭來什麽也沒幫上,反而幫的全是倒忙。
楚錦佑看着眼前的傻暗衛眼神逐漸放空,就知道傻暗衛在走神,他伸出手在傻暗衛眼前晃了晃,“怎麽,吾扣你月例,不服?”
“啪!”沈亦初下意識地拍掉面前來回搖晃的手,滿臉茫然,“啊?你說啥?”
“你……吾方才說,你一年的月例都沒了!”楚錦佑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扣他半年月例直接升級成扣一年月例。
“不是,剛才不是還半年嗎?怎麽又改一年了?!”沈亦初大驚失色。
“一年半。”
“我……”
“兩年。”
沈亦初狠狠地瞪着楚錦佑,拳頭緊了又緊,氣得嘴唇都快咬破皮了。
楚錦佑不介意寵物擁有鋒利的爪牙,但當寵物的爪牙對着自己的時候,他還是有必要敲打一下的。
他冷笑了一聲,右手如蛇纏一般撫上沈亦初的脖頸,手指漸漸用力收緊,剝奪着沈亦初的呼吸。
“吾跟你開個小玩笑,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楚錦佑掐了一會,看到沈亦初的臉色因缺氧而肉眼可見地發紅,便及時松手,并重新露出淡淡的笑容。
“咳咳,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沈亦初心中憤懑,他大口呼吸,沒掌握好呼吸節奏,猛然咳嗽起來。
“吾若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以為現在還能同吾站着說話?”楚錦佑走到不遠處的櫃子那,從櫃子裏翻出一瓶藥膏扔給他,“上品的跌打損傷膏,回去自己塗一塗。”
沈亦初下意識接住白瓷瓶,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珍愛生命,遠離瘋子,特別是楚錦佑這種的。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事也盡量別聯系我,謝謝!”沈亦初扔下一句話直接翻窗戶走了,動作很是利索,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他似的。
這人真是有病,還病得不輕,可惜這裏沒有精神病院,不然他高低得把楚錦佑送進去!
沈亦初越想越來氣,便直接找了個角落,對着牆角又踢又揍,結果心中的氣還未消,手卻破了層皮,流了點血。
“你對着牆撒什麽氣?”逢春在沈亦初身後觀察了好半天,見這人受了傷還依舊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沈亦初這才驚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背後竟站着一個人,随即轉過身去,反應了兩秒,才認出了逢春。
“逢春?好久不見,我最近都沒見到過你,你最近都在忙什麽呢?”
逢春笑了笑,“京城大得很,我閑來無事時便會上街逛一逛,你這手都流血了,沈兄還是盡早将傷口包紮一下吧。”
沈亦初心中困惑,先前楚錦佑不是說逢春行跡來歷可疑,讓人把逢春處理了嗎?
“逢春兄,你最近沒遇到什麽事吧?我瞧着你都瘦了。”沈亦初旁敲側擊地問道。
逢春打着哈哈無所謂:“害,也沒什麽事,就是晚上睡覺睡不踏實,其他的都還好。”
“原來如此。”沈亦初了然,“逢春兄,沈某不才,略通醫術,不如你把手給我,我幫你看看?”
逢春擺擺手,婉拒他:“不用了,沈兄,都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治不好的,就這樣吧!那個,我一會還要去巡邏,就不跟你敘舊了,你我二人改日再約哈!”
“那行吧,逢春兄慢走。”沈亦初壓下心中的疑惑,若無其事地笑着和逢春告別。
明明診脈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逢春為什麽要諱疾忌醫呢?
唔,他還是回房間找古書簡要一本書看看吧,現在楚錦佑不給他發工資了,他總是要拿點東西出來賺一些外快的。
*
沈亦初回到房間之前,仔細探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後,便安心地關門,把古書簡從櫃子中翻出來。
“書簡,我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可以給我放出來了?”
話音剛落,沈亦初便被一堆現代的書籍和一張巨大的拼圖照片淹沒,掙紮了許久,他才勉強從書堆裏爬出來。
【祝君日後好自為之】
他剛看清古書簡短短的幾個字,便看到古書簡化作流光消失在房間中。
沈亦初:“……”
古書簡這是跟他有仇嗎,這是想壓死他?
一共兩萬多本書呢!
算了,不管怎麽說,古書簡也算是幫了他,還是先把這些書都整理一下吧。
不然他的房間一下子出現這麽多書,不好解釋,最好找一些木箱子,再将書分門別類放箱子裏,找塊風水寶地把它們埋起來。
若哪天用得着,可以把它們随時挖出來溫習溫習。
還有他旅游時拍得這些照片,也得好好放起來,如果被人發現,他指定掉馬,嚴重一些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人當奸細抓起來。
處理這些書和照片相當麻煩,看來得犧牲他大量的睡眠時間去做這件事了。
……
第二天,沈亦初剛把所有書籍埋到自己的床底下,就聽到外面隐約傳來公雞報曉的聲音。
完了,他一個不小心,熬夜熬了一整宿,一會他還要去楚錦佑附近上班——盯梢。
沈亦初頂着一雙熊貓眼,疲憊又無奈地扶額,要不一會他還是請假吧,反正也沒有他的工資,這破班不上也罷。
再加上昨天楚錦佑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他好像對楚錦佑産生了PTSD綜合征,俗稱應激反應綜合症。
這破班,他更不想上了。
但是想歸想,無論他再怎麽不想上班,他也得去。
在現代,請假是每一個打工人的權利,但他現在在古代,一個沒有人權的時代,更何況他還有個随時發瘋的老板。
已老實,求放過。
(╥╯^╰╥)
沈亦初拖着疲憊的身軀和亂糟糟的發型,雙眼無神,整個人如餓得沒有力氣的乞丐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楚錦佑的寝殿走去。
此時的天光還沒有完全取代月夜的餘輝,勤勞的仆從和婢女就這麽水靈靈地看到了驚悚的一面。
一個看不清面龐的東西,正步履蹒跚地朝着他們挪過來,渾身上下穿着漆黑的布料,如行屍走肉一般前行着。
院中的人們停滞了一瞬,随即尖叫聲響徹整個五皇子府。
“有鬼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誰去把寺廟裏的大師請過來啊!我滴個娘嘞,這是個什麽東西?!”
“趕緊跑啊!沒準它會吃人啊!”
沈亦初迷茫地擡起頭,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啥啊?哪有怪物,我怎麽沒看見?”
完喽,皇子府的其他人也開始發瘋喽,這些人是不是待在楚錦佑身邊的時間太長了,近墨者黑了吧?
不管喽,他準備摸魚去了,其他人愛咋咋地吧,橫豎也跟他沒關系。
他到了寝殿附近,看到已經摸到樹杈上盯梢的暗七,以及那熟悉的三個江湖客,這才想起來忘了什麽事。
原來是把他們三個給忘了啊……
幸好有七哥幫他兜底,否則他無法想象今天該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