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牢中打牌被抓包 老板的算牌能力竟恐怖……
第29章 牢中打牌被抓包 老板的算牌能力竟恐怖……
時間回退到半個月前。
關于碧春樓刺殺一案, 暗六借機靠近屍體,在每一具屍體的脖頸上都發現了一根極其隐蔽的針孔。
針孔附近的皮膚還隐隐有些發黑,顯然是身有劇毒的表現。
半夜, 他将其中一具屍體偷走,又去了一趟村裏, 找到還在研究西戎毒藥的王府醫,毫無預兆地将屍體直接扔到王府醫的面前。
這一舉動可把王府醫吓了個半死,沒直接暈過去都算是心理素質強大。
府醫緩過勁來,将屍體體內的毒(du)花了七日才研究明白, 好家夥,這是西戎國的另一種毒(du)藥。
此毒名為血吻, 是一種只要進入人的皮膚,與血液相交融,便能頃刻間将人致死的藥。
西戎的藥将西戎人給殺死了,說來也是諷刺。
雖然還沒有直接查到背後的動手之人,但有了屍體上分析出來的西戎毒藥, 也間接地證明碧春樓一案同五皇子府沒有半點關系。
因為在京城所有人的眼中, 五皇子對邊境一事頗為上心,甚至自掏腰包将邊境兵卒的糧草都包下了。
如此行事, 又怎會與西戎國同流合污呢?
暗六将王府醫的查驗結果禀報給楚錦佑, 楚錦佑皺着眉問:
“只查出來屍體上的線索,兇手的線索一概沒查出來嗎?”
“屬下無能,并未查出旁的線索,請殿下責罰!”暗六懊惱道。
“罷了, 你随吾去一趟衙門處理一下此事,順便将暗十帶回來。”楚錦佑心中隐約知道是誰做的,但暗六沒有把證據帶回來, 他暫時什麽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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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他府裏的暗衛太廢了,還是對方棋高一招,勝他半子。
……
半個時辰後,五皇子的馬車便停在了衙門門口,馬車裏的人聲音冷淡又不失威嚴,道:
“吾許久不曾來衙門閑逛,不知李大人可在?”
衙門的人見到五皇子的馬車,既惶恐又驚慌,“回五殿下,李大人在衙門,不過,大人他在裏面處理事務。”
“無妨,吾不過是随便逛逛,平日裏衙門如何便如何,不必驚擾李大人。”楚錦佑說完,同達便将人抱到輪椅上坐着。
“是。”衙門小哥給楚錦佑讓開了路。
說是閑逛,可楚錦佑的行動路線十分明确,他徑直朝着牢房的方向而去。
期間,無人敢阻攔楚錦佑和同達,只因皇子身份太過好用,所以才能一路暢通無阻。
楚錦佑剛靠近牢房,便聽見牢房深處的喧鬧聲,若是忽視牢房過于陰暗的環境,還以為他身處在鬧市似的。
牢房門口的衙役想進去通報一聲,被楚錦佑涼涼地盯了一眼,便不由地止住了步子。
“紅中!”
“碰!”
“九萬!”
“我吃!”
……
楚錦佑靠近聲源,只見他的傻暗衛正晃晃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擺弄着面前的小木塊,玩得正起勁。
同達還想提醒那三個衙役小哥,楚錦佑卻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楚錦佑控制着輪椅來到沈亦初的身後,默默地看着他玩,看了一會,他便明白了這游戲該怎麽打。
沈亦初捏着一張八筒正猶豫要不要打出去,身後卻探過來一只手将二筒打了出去。
“二筒。”
沈亦初:“!!!”轉頭一看,便看到楚錦佑出現在身後,他吓得跳了起來。
“你,你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你是鬼嗎,連個動靜都沒有!”沈亦初只覺得心髒蹦跶地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靠了!他真的靠了!
吓死他了!
三個陪玩的衙門小哥一看是五皇子,驚得話都說不全,齊齊跪在五皇子的面前,瑟瑟發抖。
“吾竟不知,你在此過得如此滋潤,是已經樂不思蜀了嗎?”楚錦佑瞥了一眼淩亂的麻将桌,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亦初。
沈亦初深吸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怎麽會呢?當然是外面更好,我倒是想早點出去,可惜,我被他們定位為犯罪嫌疑人了,暫時脫不開身啊。”
“既然只是有嫌疑,并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吾是否能帶他走?”楚錦佑朝三個衙役小哥問道。
“既,既然是五殿下親自來要人,小人自然從命。”衙役小哥自無不可。
沈亦初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那三個倒黴江湖客也捎走,“要不,順便也把謝兄、蘭兄和莫兄也一并放了吧?”
三個衙役小哥猶豫了。
“此事關系甚大,若是上面查問起來,我等恐怕不好交代啊。”衙役小哥A說道。
“無妨,他們三個,吾自會帶到皇子府中安置,若碧春樓一案當真與他們有關,吾也不會包庇罪人。”楚錦佑說完,給了同達一個眼神,同達便直接從衙門小哥身上拽走牢房鑰匙,去裏面領人去了。
三個衙役小哥苦着臉,礙于楚錦佑的身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同達将三個江湖客領出來。
他們等五皇子走後,便急匆匆地将此事告訴正在前廳批閱文書的李大人。
這件事他們可擔不起責,但只要把事情及時告訴李大人,他們便能少擔一些風險。
這叫責任轉嫁。
且不說掌管京城衙役的李大人得知此事後,臉上的表情是多麽精彩,反正沈亦初是挺開心的。
他不但被楚錦佑親自接回家了,還給自己找了三個麻将搭子,多好!
沈亦初回到五皇子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拽着三個游戲搭子去洗澡,将楚錦佑和同達落在身後。
“殿下,我們先把自己收拾一下,一會見!”
沈亦初那歡快的聲音越來越遠,引得楚錦佑無言以對。
他這傻暗衛隔了大半個月沒見,看樣子,依舊沒有學會何為尊卑。
罷了,就這樣吧。
沈亦初直接帶着三個江湖客來到自己住的暗衛小院當中,并給他們找了幾身衣裳,才将他們推進浴室。
他在衙門洗過澡了,便沒有跟着一起洗。
不過在給三個江湖客找衣服的時候,他從櫃子裏翻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看樣子價格不菲。
他想起來了,這身衣服是他準備送給楚錦佑的,從現代過來之前一直沒想起來,這身衣裳便一直待在衣櫃裏吃灰。
既然衣服被翻出來了,那他便把衣服給楚錦佑送過去吧。
……
五皇子寝殿門口。
沈亦初敲了敲寝殿門,“殿下,你在裏面嗎?”
寝殿裏的那人回應,“何事?”
“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殿下,感謝殿下去牢房裏把我撈出來,讓我重新沐浴在藍天白雲之下。”沈亦初說道。
寝殿的門從裏面打開,沈亦初猝不及防地和楚錦佑尴尬地對視着。
緊接着,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到楚錦佑的衣着上。
五皇子一身潔白的裏衣外面披着水墨色的外衫,任由長發散于腦後,肩寬腰窄,身長玉立,這樣的楚錦佑少了幾分銳氣,讓他看起來更慵懶居家了些。
“殿下,你這是?”沈亦初欲言又止。
他印象中的楚錦佑從來都是衣冠整潔,面對陌生人時,更是一絲不茍地連每一根頭發絲都打理好。
他哪裏見過這樣慵懶閑适風格的楚錦佑?
不過,說真的,五皇子長得真好看吶!
如果他是女人……咳,住腦,不要再往下想了!
他可是直男!
“吾正欲午休。”楚錦佑側過身子放沈亦初進去,“進來說話吧。”
“哦,好。”沈亦初抱着衣服走進楚錦佑的寝殿。
“你要送吾什麽東西?”楚錦佑看了一眼沈亦初抱在懷裏的布料。
這好像是,衣服?
“喏,上次我出去逛街,發現這件衣裳特別适合你,便将衣裳買了下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沈亦初将衣裳展開抖了抖,遞到楚錦佑的面前,心中有些忐忑。
“還行,不醜。”楚錦佑接過衣裳,當着沈亦初的面穿上,“尺碼也合适。”
“那當然,我的眼睛就是尺,你穿着肯定合身。”沈亦初繞着楚錦佑轉了一圈,滿眼都是欣賞。
衣服美,五皇子更美!
他的金子沒白花。
“別高興太早,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楚錦佑将衣服又換了回去,突然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什麽?”沈亦初不明就裏。
楚錦佑從桌案上拿着一塊洋蔥,将洋蔥掐了幾個印放到沈亦初的眼皮子底下。
被洋蔥熏到的沈亦初,雙眼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淚,眼圈周圍逐漸開始泛紅,他想擡手用袖子将眼淚擦去,卻被楚錦佑禁锢住雙臂。
“別動,這是你給吾惹了麻煩的懲罰。”楚錦佑看到沈亦初哭泣的樣子,心情突然變得很愉悅。
傻暗衛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猶如砸在了他的心中,滾燙又濃烈,令他的心癢癢的。
就像自己養的小寵物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找自己哭訴的可憐模樣,總是會讓飼主心軟。
這種感覺很新奇,但楚錦佑并不讨厭,反而有點迷戀這種感覺。
看慣了傻暗衛歡笑的樣子,偶爾看他哭一次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楚錦佑不老實地朝沈亦初略有嬰兒肥的臉頰掐去,還沒怎麽用力,沈亦初的臉便被掐出了紅印。
“楚錦佑,你大爺的!”沈亦初哭得更兇了。
他對楚錦佑投之以桃,楚錦佑卻對他報之以砒霜。
(╬ ̄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