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攻防有時顯傻
攻防有時顯傻
“我可能不太符合你的要求。”
就像我說的，周輝對于我來說，沒什麽特別需要拒絕的地方，是可以嘗試交往的男人。
可我還是不該只考慮一方面。
“我可以成為某個人的妻子，扮演着兒媳婦、母親的角色。但是，我可能更多的只能盡到責任的程度。從你一開始的介紹理想型中，我可以做個判定，你對家庭非常的看重，父母占了你心裏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并不是說我不能做到尊重，我也絕對不會随便和人起沖突的習慣。但是，我可能，沒辦法成為家庭中潤滑劑的作用。我、非常的木讷。”
“小小，你，說的這個我不是很明白。”
“意思是，我沒有辦法去做到親近，更多的需要別人親近我。你是個做事有極強規劃性的人，與人相處中或許會特別關注人際交往方面，家庭應該是你最後放松的地方。如果我沒有辦法成為那樣的人，還需要你做主動。你絕對會失望的。”
周輝被我說得有些愣，我忽然有些尴尬了。
我開始檢讨，今天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我說得是不是有點多？
但是……我是認真的。
我做事情，一向非常認真。
“周先生，對不起，我的生活平淡無趣。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你口中浪費生活的那種人。你應該，只是想找個弄懂你的，對你的計劃性人生進行理解，并且能成為後盾的，那種女人吧。還有、忘了……別沒意義花錢的那種女人。”
周輝變了臉色，看我的樣子我已經無法形容了。
“我說錯了嗎？”
“沒有。”周輝搖頭，忽然就笑了。“小小，你怎麽發現的？”
“只是娃娃機，你起先不大喜歡，但是後來我放棄了又非常贊同，想必你的前女友，應該對你這方面不是很理解吧？畢竟你再度強調了經濟理論和懂得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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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才見第一面，我已經完全被你看透了，小小，如果你成為律師，一定非常可怕。”
我被他誇得有些木然。事實上，我只是對這件事，投以了認真的态度而已。
“其實，是我的問題。周先生你是個非常溫柔的人，你應該也在為了別人，在做讓步和改變。你會找到一個非常好的女朋友的。”
“我這是被拒絕了？”
我朝周輝伸出了手。“我們可以做朋友。”
我這是拒絕後的禮貌□□友，周輝也順着臺階下來，随後我連把人請進屋喝杯水都沒有。
周輝是個還不錯的人，當朋友并不吃虧。可是我對朋友一詞的界限非常模糊，點頭之交，也算朋友嗎？
我忽然笑笑。
算是，口頭之交的朋友吧。
……
那之後的兩天，郭琴對我進行了慰問。我的日子照常，帶大大散步，給學生上課，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要說特別的，也就是周輝，偶爾會給我發幾條短信東南西北的說說話。
終于，第四天中午，我的家裏闖入了不速之客。
那個說戒煙的男人，坐在我家的沙發上，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紙盒，裏面丢滿煙頭不說，還把我的客廳弄得煙霧缭繞。
大大一看見我就沖了過來，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我勉強安撫了大大，放下包，給它找了狗糧。沙發上的人終于像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無視，滅了手上的煙後，忽然怒氣沖沖的朝我走來。
我本想讓他交出鑰匙的話，一時情急，又咽了回去。
“聽說你被搶劫了？”
我避開他的身子，挪到另一邊，拒絕靠近。“幾天前。警察已經抓到人。沒事了。”
“是嗎？聽說你和人長篇大論說了好多話，怎麽在我這裏，就這幾個字？”
他在遷怒。
我偷嗅了兩下，擔心他喝了酒。可惜他身上煙味太重，我沒聞出來。“你怎麽知道？”
“你什麽我都知道！”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感覺要把我提起來我一樣。我被迫直視他。
真會撒謊。我被搶劫，都是幾天前了。他知道什麽？
我沒明着說，怕激怒他。
“你答應了會離開的。”
“哈？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這是、無賴嗎？
他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
“明明說好給你你想要的……”
“是！”他點了點頭，把我拉得更靠近他。“你問我想要什麽，我以為你給我送禮物呢。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給我我就離開的？再者說，你給我，我拿了嗎？”
無恥！
我本來就不擅長言辭，這下簡直被他逼到了盡頭。他瘋了嗎？明明已經消失了那麽多天，我都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的時候，又忽然冒出來。是什麽不對了？哪裏令他還不滿意？
他快把我逼瘋了！
一再降低底線的我，好像回到了高中的那兩年，像個笨蛋一樣！
“你放開！”
“你終于懂得生氣了？”
“我說，你放開！”
我當初，應該問他簽字畫押的。果然是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忽然打橫抱起了我，我确定他是個無賴。我房間的門沒關，被他抱起來後順勢丢到了床上。他瘋了，他想吻我，我側過臉，就對着我的脖子啃，手上也不安分，直接伸進了我衣服裏。
反抗嗎？
成功的幾率為零。
有些時候，永遠別高估自己實力，面對一個成年男性，作為一個女人，能反抗到哪裏去。我漸漸冷靜下來，有點想我包裏的強光手電了。
這家夥比搶劫的那三個人還執拗。
我有些神游，直到他萬分笨拙的摸索着解開我的內衣，好了，我可以甩他一巴掌了。我正找着機會，他跨在我身上，開始脫他自己的衣服，我準确無誤的給了他一巴掌。
人生第二個，依舊送給他。
我從不與人結怨，由此可以看出他的人品。
他似乎被我震到了，停下了動作，我撐着起身，努力平息身上的氣息。“下去。”
“小小……”
“大大！”
我大聲叫着，大大沖了進來，它以為我要和它玩，搖晃着尾巴就來親近我。對于大大這種随便跳上床的狗狗，我都習慣了。
現在多了一只圍觀狗，他這才決定放開我，他挪開身子，我偷着把自己的內衣扣上。我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實際上，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麽把這個無賴掃地出門。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你想要這個人滾，但是他偏不，問題是我還沒有丁點法子。
我長嘆一口氣，帶着大大出屋子。我還是洗手煮面吃好了。冰箱裏還有些食材，我準備做個西紅柿雞蛋面。簡單方便。
正下面的時候，他走過來了，靠在廚房門口。我放面的手頓了一下，不小心，下了兩人的分量。
我竟然還給他煮了一碗？
這樣的失誤，我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我找了家裏頭最大的一個碗。可事實上，家裏都是些小小巧的廚具，也只有我一個人吃飯，翻了好久，我才找到一個櫥櫃深處長期不用的大腕。
我努力燙洗，畢竟放了很久沒人用了。
一切都很順利，我盛的湯面非常的漂亮，雞蛋和面放在上頭，感覺跟餐廳裏做的沒什麽不同。我心裏頭高興，才正準備到餐桌吃飯，手中的面就被人搶走了。
那家夥仗着自己手掌寬厚，手指修長，一點面子都沒給我留。我兩邊手捧着的，他單手就奪走了。
“謝謝。”
不是給你的……
我眼看着他喝了口湯，然後朝我傻笑。“嗯，真棒！小小你廚藝真好！”
剛剛那個把我抱上床的人，他似乎有意的隐去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實話，我比較想拆穿他。我不明白這樣有什麽意義？他一步步的前進試探，發現我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後又自動自覺的退回安全位置。
這樣并沒有什麽意思，而且，還顯得有些傻。
我實在不想打擊他。
“我做飯不好吃。”
這是事實，媽媽說了，是只能夠吃的程度。
我認命的回去找鍋底，真是可憐，最後只飄着幾根面線和點西紅柿。我又盛着，他忽然從我背後圈抱住我。
他夾了一筷子面，碗也放在我的眼前。“真的很不錯，嘗嘗。”
這是我做的，他為什麽一副他是廚師的語氣？
“嗯？”
他在犯傻，也執着，面線直接喂到了我的嘴邊。我悲憤填膺，面上卻只能接受這口面。正吃着，他忽然就在我耳邊笑了。
“下次我想吃那個、那個什麽，牛肉和什麽一起做的，那個也超級好吃！”
他已經不止是傻，而且還瘋。我覺得眼角有些酸澀，我活得好好的，他怎麽就又出現了呢？我莫名的有些委屈，但是我是不會哭的，我也沒有要哭的意思。只是郁悶，只是恨自己無能。
他怎麽就喜歡纏着我？怎麽就抓着我不放？
我該怎麽做，才能把這家夥趕出我的世界呢？“吃完回去。”我只能如此憋屈的要求，明明這裏是我家。
“好。”
他低聲應道，聲音有些沙啞，人卻靠過來親了我臉頰一口。
我的廚藝，糟糕透頂。面煮的有些淡了，他卻吃得一幹二淨。走的時候，他拉着大大，逗着玩耍。我憑白吃了碗鍋底湯，然後還要給他洗碗。
他把自己當做客人了不成？
我洗完碗回頭，就看見他坐在地上，大大圍在他身邊轉圈，他拿着大大喜歡的玩具求，傻愣愣的看着我。
他忽然回了身。“對、對不起。”他把玩具球還給大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你下午有課嗎？我接你去學校吧！”
我本想拒絕，後面想想搶劫犯的事情。“晚上。”
“啊？”
“晚上有課。”
他忽然就笑了，又像個傻子。“好！晚上一定接你！”
我能感覺到他的高興，出門的時候，人仿佛還是飄着的。他的情緒總是外露着，高興的時候，很能感染人。我看着他離開，進了對門。我關上門後，大大跑來我身邊，嘴裏還叼着球，看起來是還想着玩。
我走到房間，趴在地上，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鑰匙。
其實我心情也不差。剛剛趁他不注意，從他衣服口袋裏偷來了，怕被發現，踢到了床底下。
現在好了，我拿回來了我家的鑰匙。
然後呢？
我該怎麽讓他消失？
直到晚上，我坐上他的接送車，我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
目前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一邊忍受他的騷擾，一邊若無其事的把他當做接送司機。我安慰自己，這也是種榮幸。而且每月還能省下六十塊錢左右的公交車費。
還沒到學校，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郭琴。自從上次相親失敗并且遭遇搶劫後，郭琴就頻繁的聯系我。
我從後視鏡裏偷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接手機，把手機設置為無聲。
然後，手機開始不聽的閃爍。郭琴在某方面，還真是固執。
無奈之下，我接了電話。“我在忙。”
“你在忙什麽！”郭琴的大嗓門，我真的有點承受不來的感覺。“這個可不是你上課的點！我還不知道你嘛！說好一起學防身術的，就後天！一定要來知道嗎！”
郭琴還是對我遭遇搶劫的事情念念不忘。也是因為她覺得周輝沒能保護我，周輝是她介紹的，她多少有些愧疚。盡管我一再申明，周輝并沒有做錯什麽，是我太沖動了，可郭琴是個急性子，怎麽也不肯罷休。最後，硬是給我報名，說讓我和她一起，去學什麽女子防身術。
我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老師，學什麽防身術。
我幽幽嘆氣。
“我知道了。”
我又和郭琴閑聊了兩句，這才挂了電話。我發現他從後視鏡裏偷瞄我，我毫無避諱的看向他。
“怎麽了？”
“後天，我陪你、我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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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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