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巍】故夢浮生集

第5章 ☆、聖人為聖——陰謀論

*私設如山。接劇版大結局，HE。

看完劇版結局，實在咽不下去，手動扯回原著軌道之無腦文。

『警告！疼痛值即将超過限定要求，是否剝離意識體！』

『警告！疼痛值超過限定要求5％，是否剝離意識體！』

“到時候..了，林靜就是現在！哈..快...”

“這樣你會死的！”

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的黑暗血色，疼痛猶如附骨之蛆随着心髒的收縮一下又一下的蔓延，一瞬更甚于一瞬。我會死，我不知道嗎？

“快啊！”

聲嘶力竭。冰錐入肉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明。說什麽痛到極致就會麻木，痛到極致自然還有突破極限。

『警告！警告！疼痛值超過限定要求50，是否剝離意識體！為了您的安全，若兩秒鐘未作答即将強制剝離意識體！』

『二..f...一.fou...啊..否！』

原來痛到極致是這樣子的，明明想痛哭流涕，想大聲呼救，卻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徒勞的大張着嘴像被人掐住喉嚨一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凝聚..凝聚什麽..什麽力量來着？

如果有一天，必須拿我的傷，來換大家的命呢？

『警告！疼痛值超出檢測範圍，為了保證您的安全，三秒內将強制剝離意識體。』

“禁...禁止！”

『已提交您的申請，延遲按正常程序批準，一分鐘內将再次酌情執行此操作。我們僅能且必須保證您不受永久性創傷。』

痛到讓眼淚流出來都是奢求。能量回歸，出于本能地運轉，趙雲瀾...趙雲瀾....昆...昆侖...現在..我瞞你的事情，你知道了...

奮力送離所有人，感受着冰錐一點點抽離心髒，能量的治療效果極好，甚至能感受到內髒和皮肉一點點生長...撕開..生長...再愈合...

“鎮，惡 者 之 心；揚，善 者 之德。”

哈..結束了...

『警告！強制剝離倒計時！三！』

『申請..殘留意識保護！”』

『申請成功！二！』

『一！』

“剝離成功，精神體受損度百分之十五，中度昏迷狀态。”

“受損百分之十五！！！我可去你M的保護隐私不允許查看，這是什麽？你們幹什麽吃的。幹什麽吃的！啊？！”科技感十足的銀白色調房間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顯示屏被按了暫停，剛好卡在沈巍滿臉是血痛極失語的地方。“你們看看！這種失誤是時空管理局出的起的嗎？”

兩個在本文明也算的上香火鼎盛的神仙被問的滿頭大汗，趁面前這位華夏上古文明創世神級別的大神背對屏幕趕忙把畫面往後快進了幾分鐘。

“幹什麽呢？說話！”

兩位大神再不敢動。

“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造成兩位聖人如此痛苦的旅行體驗實屬兩個魇仙被宿主蠱惑動了歪心思，竟膽大包天的偷換主世界附屬玉簡！時管局已将兩個魇仙關入地獄，至于兩個宿主只能等其日後步入陰曹再論其過。鬼王殿下的精神力損傷小于百分之三十，待精神體全部回歸短時間便可恢複如初，望昆侖聖君能體諒一二。”

“體諒？”昆侖君趙雲瀾冷笑了一聲，廣袖一甩指着大屏幕氣得渾身發抖，“我找到你們是為了給沈巍恢複記憶！小巍真真切切死了一次你們懂嗎？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我的基本要求是什麽？你們告訴我！”

“山聖，我們這也是被人陷害啊！”

“你們被人陷害算什麽理由，沈巍合該受苦嗎？”

兩個仙人下意識地偷偷看向大屏幕。

趙雲瀾順着倆人的視線回頭一看，好嘛，屏幕上沈巍整個人被血浸的透濕，滿是血跡的臉上正露出解脫般的微笑。

“好...你們真是好樣的！”

“聖君，請速到醫療中心，鬼王殿下正在蘇醒。”

“我會走正常渠道投訴調查的”，趙雲瀾顧不得再繼續和小仙打太極，瞬移離開了總控中心。

病房內沈巍依舊穿着病號服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鎖臉上還滿是冷汗。

“趙雲瀾...不要..你不能趙雲瀾！啊...”

“嘿..寶貝你醒醒，那是夢，我沒死..。”趙雲瀾近乎慣性地把沈巍抱在懷裏撫着後背一下下地幫他順氣。沈巍殘留意識還未回歸，整個人三魂七魄不全，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趴在他的肩上。“對不起，我不該急功近利信了那破碗仙的鬼話。讓你受苦了。”

“鬼話...有什麽不好嗎？我可是...鬼王..呵...”

“沒有沒有，你說什麽都好。”趙雲瀾抱得更緊了，“你....”

他忽然發現哪不對勁，一點點松開懷裏的人，把對方撐到自己眼前，“沈...沈巍...”

沈巍全身乏力，勉強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還沒從虛幻的情境中走出來，身體不住的發着顫，他嘴唇抖了抖，艱難的勾了勾唇角，“咳...在呢。”

沈巍精神力受到重創，昏昏欲睡的幾乎撐不開眼皮。只覺得趙雲瀾再次把自己抱在懷裏，箍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趙雲..瀾..”

趙雲瀾的下巴搭在沈巍瘦削的肩膀上，胡子拉碴的臉頰貼着沈巍凝脂般細膩的皮膚，眼淚不住的往下淌。

“小巍...沒事了，那些都是假的，只是一個子世界，不要當真。”

沈巍迷蒙不清的聽趙雲瀾在自己耳邊不住地說着什麽，氣息掃過耳廓竟有些發癢。

什麽不要當真？

那深入骨髓的痛...那看你一點點被鎮魂燈折磨的生不如死，看別人頂着你的臉生活也是假的嗎？等等..我是誰？龍城大學的教授沈巍？活了萬年的黑袍使？沈巍頭痛欲裂，似乎有什麽東西想突破重重阻礙，破障而出。

“啊...”沈巍一把推開趙雲瀾，抱着自己的頭哀叫出聲。

“醫生！醫生！”趙雲瀾頓時慌了，不忍到極致沈巍不可能這樣！他顧不上自己差點被撞斷的後背連忙去抱住沈巍，制住那個已經聚起能量要打自己腦袋的手，“住手！你不想活了？！”

“雲瀾...雲瀾死了...”沈巍空洞的看着虛空中的一點。

“我沒死！沈巍你看着我，那些都是假的，我是真的！啓動鎮魂燈的瞬間我就撤離絕大部分意識體出來了，也就你那麽傻，什麽都當真！”

“趙雲瀾！”

“我在！”

“昆侖...我能配得上你了。”

“你一直都能！”

“上仙只是昏過去了，山聖不用太過擔心，整體看這是好現象。上仙記憶群龐大，身殉大封後應激障礙以及受輪回之力反噬導致的失憶本不應恢複。若強制回憶，必會導致頭痛難忍，況且...上仙還多了一份假的記憶。現在的狀況應當是記憶正在複蘇引起的，不出三天，必會康複。”

趙雲瀾幫沈巍擦了滿臉的水漬，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仰仗大夫了。”

“山聖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沈巍整整昏迷了兩天，這兩天裏他的眉頭緊鎖。偶爾吐出來一句呓語不是趙雲瀾住手就是趙雲瀾快走，再不然就是對不起。趙雲瀾很想把他搖醒問問這人都回憶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趙..雲瀾..阿瀾...”

“好好，我住手，我走，沒關系，小祖宗你就不能夢到點好事嗎？”

第三天一大早，趙雲瀾正躺在沈巍身旁拿着手機回複昆侖神殿那邊的消息，聽到沈巍說話，近乎本能地回答道。然而緊接着他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悶笑，還伴着氣息不穩的輕咳。

“小巍？”趙雲瀾一下子坐了起來，盯着沈巍的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你..醒了？”

沈巍眨了眨眼，“你還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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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身殉大封重塑輪回後失憶。趙雲瀾把沈巍抱回家，足足守了一周。還沒等他自己發脾氣裝失憶就發現醒來後的沈巍一臉茫然，徹底忘了前世今生。

趙雲瀾私心想着忘了更好，把人鎖在昆侖神殿，這人就再也不能去做那些簡直挖人心肝的事了。但他剛把沈巍帶回神殿，被嚴重損壞的地獄和原大不敬之地就亂成了一鍋粥，人間鬼域一片混亂，生靈塗炭。而鬼域忽然沒了斬魂使就像是丢了主心骨，很多事情半路出家的閻羅殿根本就拎不清楚，就沈巍能斷出個一二來。

還有就是...沈教授天天上演凡人逃離惡神魔爪的橋段，他空有一身神力竟是不知道用，全靠聰明才智忽悠守衛，自己大半夜跑出昆侖神殿，要徒步下山，要不是聖人之軀怕不是還沒找到他就埋骨在哪個不知名的山溝了。

非要把他關在神殿裏面也行不通，沈巍什麽都不記得了，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性子實在是一點沒改，不吃不喝不睡不說話，趙雲瀾一出現，他就皺着眉擡眼瞅對方。問他着急出去幹什麽，他說找東西。具體找什麽東西卻問不出來。

趙雲瀾又不能真的綁了他強了他，在陰陽兩界的衆多壓力下只得認同了“破碗仙”神農缽的建議。利用時空管理局的空間穿越系統去安排好的子空間重溫一遍事件。這樣哪怕沒有辦法恢複記憶，也會留下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幫助斬魂使重新接受自己的身份。

當然，萬萬沒想到。這個借凡人之手凝聚出來的子空間竟然被人惡意篡改了，篡改的真兇還是兩個低等魇仙和兩個凡人。而內容...所有有關大封之事最悲慘的猜測都被一一實現了，還被精準定位到兩位聖人身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時管局這個錯綜複雜的利益群體裏有人作壁上觀，更有人想再次攪亂這一池太平之水。

end.

『以下純屬惡搞不涉及人身攻擊，如有相關人物映射純屬劇情需要的無心之舉。』

祭天。

精神力受傷并不容易恢複，沈巍出院以後的幾天經常感覺精力不濟。這天正在新特調處的陽臺上枕着趙雲瀾小憩，忽然就被頭底下的人形枕頭晃醒了。

“嗯？”沈巍半睡半醒，迷蒙地仰起頭來看趙雲瀾，嘴巴半張着，樣子像極了要索吻，把趙雲瀾眼睛都直了。

俗話說先下“嘴”為強，趙雲瀾毫不猶豫的把手機丢在桌上，抱着沈巍俯身就吻了上去，直把沈巍吻得淚花都出來了也沒把人放下。

“你幹什麽..”沈巍完全不知道二哈是怎麽忽然一秒變身泰迪的，把人推開時趙雲瀾已經開始解他襯衣第二顆扣子了！

“我幹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趙雲瀾被推的一樂，瞬間戲精附體，半真半假道“小美人快從了我吧。”

“走開..”沈巍又好氣又好笑，扶着趙雲瀾坐了起來。

“哎呦，我家美人脾氣真大。”趙雲瀾剝了一顆荔枝遞到沈巍嘴邊，“美人消消氣，生氣可就不漂亮了。”

“你走開。”沈巍側頭躲過荔枝，耳尖塗了胭脂一般一片粉紅，他兇巴巴地瞪着趙雲瀾，可唇角怎麽都壓不下去。

“剛才怎麽了？”

“唔？”趙雲瀾吐出來個荔枝核随手抛進了菜園子，“面面說他想吃鬼王殿的祭品，征詢一下你的意見。”

沈巍長期不回鬼王殿，有祭品自然都是給了沈面，“你可以自己回複。”

“回了。我怕他吃壞腦子，勸他別吃。”

“吃壞...什麽？腦子？”沈巍擰眉，“祭品裏有什麽？人嗎？”

“哇哦，媳婦你太聰明了。”

“趙雲瀾。”

“誇你還不樂意...”趙雲瀾小聲嘟囔了一句，“還記得那兩個擅改子世界軌跡的凡人嗎？時空管理局說下達陰曹再論功過。結果他們自己人把兩個人綁了祭天，今天鬼王殿和昆侖山一邊收到了一個，剛才大慶也給我發消息了。”

“那兩個人？！”沈巍完全沒時間去分析這件事是怎麽發生的，他一下子緊張起來。面面的吞噬之術會不分好壞的吞噬別人最強的能力和力量，“我得回去一趟，面面本身腦筋就不太好，吞了這種人還了得。”

“我去就行了，你別再讓沈面氣出個好歹。”趙雲瀾按住沈巍，站起來想替他跑一趟。

“等等，面面說他不吃了，太惡心，吃不下...”

“還有沈面吃不下的東西？”趙雲瀾奇道。

沈巍搖了搖頭，他這也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