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玄乎
次奧!系統還真是一言九鼎!說崩潰果然就馬上崩潰!
程序猿都是小細胞蝦米嗎?就這水平?
楊暖暖望着空蕩蕩的半空,內心崩潰,心情複雜到她現在無法思考、無法說話、無法應付——此時此刻的尴尬。
她心裏的怒火像核/武/器般有毀滅性的破壞力,但她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控。
我楊暖暖上輩子是炸了地球嗎?這輩子要經受這樣的磨難!即便是要我穿越過來繼承皇位,我也不會來啊!
又一邊自問猜測:難道我是穿越到了一個樣子和自己一模一樣,名字也一字不差的女孩兒身上?
可,那錦鯉又是什麽鬼?為什麽又是錦鯉?
太玄乎離奇了!反正她所知的科學知識解釋不了。
讓她很失望的是,穿越就穿越吧,她竟然沒有這具身體主人原來的記憶。
轉念又一想,或許沒有才正常,畢竟她還是條錦鯉,莫非還要有錦鯉的記憶不成?
等等,不對,有BUG……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歐漏!不可能,這具身體絕對不是別人的,百分之兩百是她自己的!
她對自己的身體再熟悉再了解不過:
左手掌下端有一條刀疤,那是她四歲切桃子吃時,不小心傷了自己;
左腿膝蓋有一塊若有似無的紅色印記,那是她小時候摔跤留下的痕跡;
再看右手無名指第二指關節處,有一粒櫻桃紅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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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千真萬确是她自己的身體!
她也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在別人的身體裏!
所以,她現在幾乎可以确定,她并不是魂穿,而是身體和靈魂一起穿越了!
她就是她自己,并不是別人,所以才沒有別人的記憶。
只是因為恰巧有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別人就誤會她是那個人了,另外一個叫楊暖暖的人。
她又猛然記起小剛子昨夜裏說的話,“你不是暖暖姑娘轉世投胎變成的魚吧?”
那個楊暖暖已經死了?好邪門!
楊暖暖你運氣簡直不要“太好”!她沒有忍住在心裏揶揄了自己一把。
辣麽,問題來了,她是要将錯就錯呢,還是死不承認呢,還是裝聾作啞揚長而去呢……
糾結!抓狂!好難抉擇!110!119!120!SOS!
絕望!恨死了!她不喜歡穿越!
不喜歡這個異時空!
真的好想回21世紀,好想回家!
蒼天大老爺,我好痛苦,你知否?能不折騰我麽?
楊暖暖越想越不平衡!
地球上那麽多人,偏偏她穿越了!
那些電視劇和小說裏的人穿越都是假的,只有她的穿越是真實的!
一直愣怔看着楊暖暖的景慶蘇,起初臉上沒有表情,過了一會兒,那張臉又漸漸明媚,他像在哭又像在笑,“暖暖,暖暖,你沒有死嗎?真的沒有死嗎?”
面對他的發問,楊暖暖不知道作何回答,她的嘴巴張不開,無法發聲,腦袋思路似乎很清晰,卻又貌似混沌。
剛才從魚變成人,又一連救倆人,又人工呼吸,又是直播,又是彈幕,又是系統崩潰……她受到了嚴重驚吓。
若合計她心理陰影面積,估摸有960萬平方公裏。
見楊暖暖一臉呆滞且拒絕回答問題的樣子,景田兮猛地想起剛才的事來,面寒如霜,聲線顫抖發問,“你,你剛才……非禮了我?”
她面色慘白,身子微微搖晃,手指緊扣在唇瓣上,痛苦到又想要跳湖,她一心要将初/吻獻給孔敬之。
可現在初/吻沒有了,孔敬之也要和別人成親了,她還活着幹嘛?
她這麽想着,就掙紮着起身,往船邊上跑,邁開腿又要跳湖的樣子。
“兮兮,你幹什麽?”許謙修敏捷而有力地拽住景田兮的胳膊,面目怒然,聲線低沉凜冽,“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是啊,兮兮,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有什麽不開心說出來,讓我和謙修兄幫你拿拿主意。”孔敬之貼心安慰。
“我……唉……我沒臉活了。”景田兮紅着眼眶,雙手捂臉,哽咽道,“哥哥,我們回家。”說完就徑直往岸上走。
“哦……”景慶蘇顯然還沒有玩盡興,依依不舍道別道,“謙修哥哥,敬之哥哥,我得先回去了。改日咱們再一起玩。”
“好,你快帶你妹妹回去。回去趕緊洗澡換衣服!”許謙修叮囑。
“小蘇蘇,好好照顧兮兮,改日有空我再到府上去看望你們。”孔敬之面色焦慮。
“好。”景慶蘇冁然一笑,就彎腰去扶還坐在地板上的楊暖暖,“暖暖,我們回家。”
回家?楊暖暖現在摸風不到!那個楊暖暖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
她還在猶疑時,景慶蘇已經将她整個人橫抱起來,她矍然叫嚷着,“你幹嘛?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想都沒有想的,小拳拳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就捶在了他的胸口上。
可她那無力的小拳頭捶在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癢的是他,痛的是她。
他的胳膊遒勁有力,抱她就好像抱一只小白兔,而他那雙筆直的大長腿,走起路來好似帶起一陣風。
這是楊暖暖人生第一次被人這樣橫抱着,雙腳騰空,身子在移動……
這種感覺很陌生,很沒有安全感,似乎随時都要跌到地上去。
隔着因為濕/透而緊貼着身體的單薄衣衫,楊暖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他那肌理分明的虎軀之有力線條,而她的身體那麽柔軟地被他包圍着,好像他的輪廓與她的輪廓完全吻合,不差毫厘。
她莫名地心慌和不安,心跳猛然加快,耳根和脖子也燥熱起來,暗想現在還不如做一條錦鯉,泡在冰水裏多舒服。
做人的時候想做錦鯉,做錦鯉的時候又想做人。
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麽這麽不滿足和矛盾。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弱聲低/吟,羞澀無措。
他好像并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将她穩穩地放到油壁車上坐好。
一絲感動猝不及防地就湧上了她的心頭、喉頭、鼻頭,有點酸又有點慌……
讓她更慌張的是,她已經強烈感受到,從坐在一旁的景田兮怒眸裏噴射出來的戾氣。
果然,她剛坐上軟塌,屁/股還沒熱乎,就聽到景田兮那尖利到近乎瘋狂的聲線咆哮着,“你下去!下去!”一邊手腳并用地推搡着楊暖暖。
楊暖暖沒能坐穩,身子往旁邊一傾,歪在了景慶蘇的胳膊上。
她敏感的身體立刻從他胳膊上彈開,躬着腰起身,擡腿,欲下車。
“暖暖,你去哪裏?”景慶蘇緊張地拽着她的胳膊。
“我要下車。”楊暖暖口氣平常,不愠不怒。
“別廢話,你趕緊下車!”景田兮凜冽的聲線裏,每個字都冰冷堅硬。
“兮兮,我們送暖暖回家吧。”景慶蘇溫柔地跟妹妹商議。
“哥——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景田兮惱恨道,用力咬了咬嘴角,堅毅而仇恨的眸光打在錢暖暖臉上,“那好,我下車!”
“诶,兮兮——兮兮——”景慶蘇想要阻攔,可只能看着一心想要下車的妹妹掙脫着下了車。
楊暖暖愣怔了片刻,很快緩過神來,推了景慶蘇胳膊一把,“快去把她抓上來!”
手掌挨着他那鐵一般結實的身體,猶覺得有一種反作用力要将她推倒。
她想,現在景田兮受了刺激,若是就這麽放任不管,說不定又會做傻事。
不讓她坐車子?漏,她就偏要坐!
但,讓她費解的是,景田兮到底是為何要跳湖?出門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了蛇精病呢?
景慶蘇二話不說,立刻下車,将景田兮抱上了油壁車。
哭鬧着的景田兮面色慘白,受了沉重打擊的她,像秋天被霜打了的茄子,斜斜靠在車壁上。
“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楊暖暖,你還我清白!”景田兮憤懑叫嚷着,眼淚不能自禁。
楊暖暖冷淡地白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線,緘默不語,無需和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廢話。
“兮兮,你別哭了。我們先送暖暖回家……乖,別哭了。”景慶蘇細聲細氣地哄着妹妹,眸海裏泛起無奈和憐愛。
“我就要哭,連我哭你都要管,別人非禮我,毀了我,你卻不管,你算什麽哥哥!我倒不如沒有你這樣的哥哥。”景田兮暴躁起來說的話很是傷人,景慶蘇還真被急哭了。
“那你要我怎麽辦?”景慶蘇急得紅了眼眶。
“夠了!別哭了!吵死了!”楊暖暖正了正身子,調整了下坐姿,面目肅然,語氣嚴峻,一副老大姐的架子。
她覺得兄妹二人都好幼稚,甚至覺得景田兮也是個奶娃娃,不然為何不分好歹不懂感恩?被氣哭的應該是她才對。
她這一聲霸氣的吼聲,還真把二人震住了,景慶蘇和景田兮紅着眼眶,面面相觑地看看對方,又一齊把目光集中在了楊暖暖的身上。
楊暖暖覺得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不然必會因誤會而後患無窮,她明明是做了好事,不想被人誤會而留下禍端。
不就是人工呼吸嗎?在21世紀是多麽普通正常的事情,怎麽在這個時空就簡直要人命呢,這些有封/建/思想的人也太小題大做了!
“景田兮小姐,我問你,我怎麽就非禮你了?
“你剛才像個死/人一樣,我平白無故非禮一個死/人?
“你別不知好歹黑白!若要算計,你這條命還是我救的,你要怎麽報答我?”
楊暖暖理直氣壯地争辯,不能容忍景田兮胡說八道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