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第十四章
【注意呦，上一章作話有補劇情】
泡完澡後回到V隊的寝室，拿起手機剛剛開機就被不斷震動的消息提示轟炸了。
凪誠士郎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淡定自若地打開line，點開給他發消息的對象的聊天框，開始查看消息。
少年白皙修長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大致預覽了一遍所有信息，果然不出所料是赤司等人。
首先是赤司征十郎的消息轟炸。
【Akashi：阿誠，你在藍色監獄的集訓現在怎麽樣了？】
一天後。
【Akashi：我聯系過足球協會詢問過了，是被收走手機了嗎？】
【Akashi：拿回手機後記得回一下我的消息，我很擔心你，如果不想集訓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
【Akashi：聽說踢滿10個球可以外出一天，我在洛山高校等你。（笑.emoji）】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赤司征十郎那副放心不下的心了，懶得打字，凪誠士郎簡單地回複了一句【好。】
回複完以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起來，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明明他沒有踢滿10個球的想法，也沒有要外出的想法啊。
啊，好麻煩……
【Atobe：啊嗯（高傲.emoji）】
【Atobe：聽赤司說你參加了藍色監獄的集訓計劃，這麽快就對網球失去興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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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be：不過也正常，什麽時候想重新回到冰帝的網球部可以随時聯系我，誠士郎。】
【Atobe：你在裏面過得好不好？需不需要跡部集團給藍色監獄一些投資？不管怎麽樣都不要虧待了自己。】
又是一個對米菲兔的生活能力擔心不已的人，甚至兩個人的話術都差不多。
【nagi：很好。不需要。我知道了( 0 x 0 )】
一鍵三連回複完，繼續批閱下一位的信息。
【Kozume：你最近，都沒有上線。】
【Kozume：集訓，是不能帶手機的嗎？】
【Kozume：足球，要加油，我在游戲裏等你上線。（眨眼.emoji）】
全靠同行襯托，孤爪研磨算是這裏面話比較少的了。
幸好凪的朋友不算多，再多幾個的話……他就真的懶得一個個回複了。
= =
Team V vs Team W，Team V vs Team X
在順利拿下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後，V隊成功晉級，而第一輪選拔賽的最後一場比賽，V隊和Y隊之間的比拼順利拉開了帷幕。
“這樣才對嘛nagi，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天才。”
禦影玲王笑着，擡腳就是一個直直的長傳。
白寶高中的這對大魔王組合最為了解彼此的習慣。禦影玲王的傳球總是可以精準的送到凪誠士郎的腳下，這是對于他來說最舒服的角度。
一般來講，傳球的力度估計是需要和前鋒的跑動速度計算起來的，而凪誠士郎卻根本不用給他任何的信號，他只需要全力沖刺，禦影玲王永遠是他最好的搭檔。
足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沖前場而來。
“你們休想再為所欲為！”二子一揮從一旁跑過來，打算截斷這顆球，劉海下的眼睛盈滿認真。
“拿回手機，需要3分。”
銀發少年金色的眼瞳映照着那顆足球，低聲喃喃自語。
“瞄準球門。”
球飛過來的時候，他動作輕盈地躍起用胸部停球，足球穩穩地被控制住，随後整個身體在空中逆時針旋轉180度，利用腳跟精準地踢中足球。
足球貼着地面飛進球門內側，化作一片白色的浪花帶着球網彈射而起。
Gooooal——！！一個堪稱角度完美的倒鈎射門！
“……”
【什、麽……】
旋風掀起二子額前厚重的劉海，露出他寫滿錯愕的面容。
少年的眼瞳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渦，漪漣層層，讓人聯想到東方天際瑰麗的朝霞，盛着神秘的曙光，不自覺沉淪其中。
他啞然着，模糊着，艱難地從混亂的思緒之中清醒過來，尋遍良久，才終于從記憶的寶庫裏找出了最好的形容。
凪誠士郎。
——那是神明看蝼蟻的眼神。
“還差兩分。”
傲慢的天才如此低聲呢喃着。
……
翌日
第五號樓更衣室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7分53秒。
房間裏的氛圍卻是顯而易見的松弛，游戲機的激烈槍戰聲響充斥着整個房間。
凪誠士郎趴在更衣室的休息長椅上，晃着腳打游戲。
"凪，你今天練習到一半又翹掉了吧？"劍城斬鐵脖子上挂着條毛巾，一邊擦着汗一邊走了過來。
“嗯.….練習太麻煩了。”凪誠士郎頭也不擡。
"你知道嗎？"劍城斬鐵的眼神犀利了起來，"經常偷懶，體內乳酸堆積，會産生對膝蓋有害的氨基葡萄糖。”
随後他的表情忽然閃亮起來，擡起頭期待地看着他，"怎麽樣，我說得對嗎？”
手上的游戲機傳來游戲勝利的祝賀聲，白發少年慢條斯理地關掉游戲，敷衍地點了點頭，“嗯，對對。”
禦影玲王走了過來拍了下斬鐵的後背,“笨蛋斬鐵，nagi不用練習啦。”
劍城斬鐵:"玲王，你太寵凪了。”
"那當然，因為nagi是我的寶物啊。”禦影玲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理所當然地這樣說着。
禦影玲王為自己紮了個小揪揪，笑着說道，“差不多該走了，nagi。
凪誠士郎将游戲機收起，"嗯。”
V隊的幾人整裝待發，在前往比賽場的走廊裏，禦影玲王一邊走一邊說着，“這是最後一場比賽了，我們隊伍保持全勝，已經确定晉級了。”
“OK”，劍城斬鐵揚了揚下巴，"要勝而不笑，對吧？”
禦影玲王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是勝而不驕才對吧？"
因為禦影玲王的糾正，走在最前方的斬鐵反而更加幹勁滿滿。
"勝而不笑，勝而不笑!來吧，第一輪選拔賽的收官之戰!”
“啊對了”，凪誠士郎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道:“玲王，這場比賽結束以後，我想出去一天。”
“诶？”禦影玲王一個小海豹回頭，“是要出去玩嗎？我也要去，一起去哪玩吧!”
凪誠士郎點了點頭，“嘛，算是吧，要去見朋友，順便放松一天.....”
禦影玲王嘻嘻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 =
賽前的Z隊對V隊進行過詳細的戰術讨論，也針對他們的每一場比賽的錄像制定了相應的作戰計劃。
他們對于V隊來說算不上什麽勁敵，隊伍的排名也處在一個輸了不會淘汰贏了也不會晉級的位置，總體來說高不成低不就。
而V隊的排名在第一輪選拔賽開始以來一直都高居榜首，從未被人超越，歷史戰績也絕對稱得上輝煌，在潔世一眼裏強如馬狼照英這樣的人，也依然被毫不留情地削了個5-1。
歸根結底，兩邊的隊伍實力差距懸殊。但是，潔世一是個頭腦清醒的球員，他也有着自己的一套作戰理念。
不出他所料，開場首發的是禦影玲王，每場比賽V隊的攻擊模式，所有得分的起點都是他——傳出得分關鍵球的人物。
潔世一對自己目前的截球能力很有數，一對一是阻止不了帶球起步的禦影玲王的。
他盡量跟在禦影玲王的身後奔跑起來，在禦影玲王帶球跑到中場的時候，蜂樂回已經按照計劃從後場的另一邊過來，兩人負責夾擊他。
上半場一直被零封的Z隊終于也被蜂樂的那一球點燃了信心，11個人，僅僅因為一個進球就輕易的興奮了起來，所有人都在歡呼吶喊。
銀發少年對足球這兩個字開始有了模模糊糊的概念，如果我用射門破壞掉他們勝利的感覺，又會怎麽樣呢？
劍城斬鐵看着一股腦跑去蜂樂身邊慶祝的Z隊，遲疑道：“他們好像意氣相瞅了？”
旁邊的禦影玲王聽得真無語，“是意氣相投啦。”
被兩人的談話拉回了注意力，凪誠士郎按住右側肩膀，略微活動下手臂，輕輕開口：“玲王，快點進完五個球吧。”
禦影玲王笑了笑，“啊，徹底擊潰他們吧，明明剛剛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劍城斬鐵：“感覺今天的你們兩個格外的鬥志高昂啊。”
禦影玲王：“沒什麽，我和nagi剛剛足球起步半年，只是不想被打破我們的無敗記錄。”
栗子頭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诶？半年？？”
多少？！你說你們踢了多少時間？？？
潔世一空白中還帶着恍惚，“……真的假的？”
蜂樂回哈哈一笑，“不愧是怪物先生啊！”
禦影玲王走到後場，單腳踩着足球，在觀察了一番距離後直接擺腿大腳将球開到前場。
凪誠士郎在禦影玲王擡腳的瞬間就行動了，足球的速度總是比人要快幾秒，但是少年此時的速度卻跑得比球還要快！
毋庸置疑，他終于認真起來了。
潔世一此時才如夢初醒，他趕忙揮舞着手臂大聲指揮道：“國神、千切，快！攔住他！”
凪誠士郎突破Z隊的圍攻，空中停球接到這腳長傳球，轉身，不做任何停留一路突破禁區，毫不留情地大力轟門。
“嘭——”
場上的形勢瞬間逆轉，Z隊剛剛升起的士氣被這一球徹底熄滅。
Team V：Team Z，比分4-1。
Z隊的球門前一片寂靜，而與之相對的是V隊的衆人是一片沸騰。
“nagi！幹得漂亮！”
禦影玲王大笑着跑了過來跳到他的背上，抒發着自己的興奮。
……這就是足球，所有人都在為進球的勝利而吶喊和喝彩。
“吶，玲王，足球還挺有趣的。”
銀發少年伸手摸了摸胸口，能感覺到那裏的跳動速度在加快。
在最後利用射門破壞掉別人的勝利的感覺，好像真的很有趣，這種感覺是會讓人上瘾的。
足球......好像也沒那麽無聊。
他似乎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對這項運動如此熱愛的原因了，這種感覺，真的很有趣。
他對足球産生了好奇心。
……
失去鬥志的Z隊已經不堪一擊，沒過多久，這場比賽就以5-1的大優勢比分最終收場。
“沒想到這場比賽竟然會以這種大比分差收場呢，繪心先生。”
帝襟杏裏整理了一下比賽數據，一雙淺紅色的眼睛認真觀察着監控畫面。
繪心甚八倒是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他平靜地注視着畫面裏的銀白發少年，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開口說道：“嘛，倒是不出我所料，是生是死，是輸是贏，無論這場比賽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太意外。一切都取決于那個天才到底會不會真正的覺醒。”
繪心甚八把咖啡放下，忍不住笑了，“結果是我想看到的。”
帝襟杏裏轉頭看他，“繪心先生很看好凪君呢，他的每一場比賽你都格外的關注。”
“……凪誠士郎”，繪心甚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靜淡然，用略微壓低的嗓音慢悠悠地說道：“他是讓霓虹足球贏得世界杯，最重要的一片拼圖，散亂的拼圖将走向成功的道路，最終開花結果。”
大屏幕的藍色光芒鋪設在他的臉上，房間內的光線色調有些昏暗。
“換句話說，他是所有人中最重要的一環，天才的重壓會促進身邊人的覺醒，誘發能力的極限狀态，也就是所謂的良性循環。”
空氣安靜了一瞬。
“……說起來，繪心先生”，帝襟杏裏忽然話鋒一轉，眼神在一瞬間犀利了起來，“我們現在面臨着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經費，已經嚴重不足了，那些設備真的花了我們很多的錢啊啊啊QAQ……”
可憐的經理小姐哭喪着臉看着他。
繪心甚八也被.幹沉默了，他一臉深沉地推了推眼鏡，“足球協會那邊，就拜托你了，杏裏。”
“我就知道。”帝襟杏裏心累地嘆了一口氣。
＊
第一輪選拔賽結束以後，在開啓第二輪選拔賽之前，藍色監獄開啓了身體機能強化訓練作為過渡。
兩組2小時長跑練習，1小時兩組超強體能訓練，舉重訓練，沖刺100次。
于是，你可以在這裏看到諸如此類畫面——
潔世一（面色慘白）（身體被掏空），“還要…沖刺……八次……”
一旁的千切豹馬：“……沒事吧潔君，感覺你要死掉了！”
雷市陣吾和國神煉介兩個人最為賣力。
他倆身為全隊的體力擔當，訓練卻一個比一個較着勁。
“我還能再堅持！”
今村游大挂着黑眼圈，一副快要歸西的樣子。
栗子頭、成早朝日在不遠處抱着一個桶吐彩虹。
伊右衛門：“……”
場面已經徹底失控，好一個群魔亂舞的地獄訓練。
……
另一邊
畫風突變，V隊的兩人這邊是一片歲月靜好。
選拔賽結束以後，凪誠士郎和禦影玲王兩人已經按照計劃，提前離開了藍色監獄。
咖啡的香氣在風中飄蕩，街頭的咖啡館裏，一群青春洋溢的年輕學生圍在一起談笑風生，牆壁上挂滿了各種塗鴉藝術，與窗外繁華的街景交相輝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休息日有活動，商場的頂部挂着紅色的橫幅，絢麗缤紛的彩帶一圈一圈纏繞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嗚哇……真熱鬧啊。”站在商場門口望着裏面的場景，禦影玲王笑着感嘆了一句。
“啊，想吃那個。”凪誠士郎的目光慢慢釘在了門口的一家店鋪上。
禦影玲王順着他的目光往過看，“那是什麽？”
凪誠士郎：“蘋果糖專賣店。”
“诶？nagi你喜歡這個？”
“不…第一次吃，想要試試。”
兩人一起走進了那家店。
“哈哈^ ^，那我買這個草莓葡萄的吧。”
“喏”，禦影玲王買了一樣的口味。
凪誠士郎順手接過，“謝了。”
“吶，玲王”，白發少年看着手上的還帶着糖紙的蘋果，微微垂下眼睫，有些困惑地輕聲問道，“你是因為我有足球的才能，才為我做這麽多的嗎？”
奇怪的人……包括赤司、跡部還有研磨幾人在內，感覺他們幾人的善意來的太過輕易了，如果系統面板有好感提示的話，那麽他們的友情好感度一定都會是滿值，這麽簡單就被攻略成功了嗎。
凪誠士郎這樣想着，卻忍不住好奇地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诶？”禦影玲王嘴裏還叼着蘋果糖，聞言有些莫名地看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回答，“是這樣啊。”
“那我要是不踢足球了，你就會和別人成為朋友嗎？”
“當然不”，禦影玲王笑了笑，理所當然地與那雙眼睛對視，“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nagi，這是我的直覺。”
【……“直覺”嗎？】
凪誠士郎垂眼沉思，思索到一半，身邊忽然跑過去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孩子撞了他一下。
“啊，糟了。”
手上的蘋果糖劃過一道弧線，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旁邊的禦影玲王腳步一停，側過身視線追随着那顆蘋果糖。
“nagi”，紫發少年化作一道風跑向蘋果糖，“如果能讓蘋果糖不落地接到它的話——就再也不要說‘不踢足球’這種話了。”
“哈？”
他伸出腳及時将它踢向空中，然後高高躍起接住它，面上嘻嘻笑道，“那麽契約成立！”
“——由此凪誠士郎要在此起誓，會一直繼續和禦影玲王一起踢球！”
禦影玲王舉起蘋果糖單膝下跪，紫藤色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露着少年獨有的狡黠玩味。
“……玲王。”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在短暫的停頓後，他接過了那顆蘋果糖。
【“直覺”嗎……試着相信一次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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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真太郎來的時候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時隔一年奇跡的世代再次聚餐，敏銳的觀察力讓他察覺到今天的赤司心情格外的愉悅。
在黃濑和青峰就因為一塊肉差點打起來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愉悅的心情，紅發少年嘴角一直都挂着一抹淺笑。
最令人驚訝的果然還是他這副鎮定自若的好心情……
在聚會結束的時候，綠間私下随口問了一嘴，得到的答案是幼馴染要從集訓裏抽出身和他見上一面。
……凪誠士郎，那個很有名的天才，竟然是赤司的幼馴染嗎？
最終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想要與這位傳說中的天才見上一面，看看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準備還是做少了。
這是在玩什麽奇怪的play？？？
為什麽會在大街上做出單膝下跪這麽羞恥的動作？？？
難道說天才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奇怪的怪癖嗎？
手上拿着醜萌醜萌的呱助玩偶，別人眼裏的怪人本尊·綠間真太郎如此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