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盡情燃燒 這叫打一頓棍棒,給一顆甜棗……
第41章 盡情燃燒 這叫打一頓棍棒,給一顆甜棗……
賀驚深沒妄想僅憑三言兩語, 便說服獨斷專行的老魏董。
從對方暴戾跋扈的語氣、令人“請”他的行事做派來看,可見一斑。果不其然,他聽到老魏董狠狠地摔碎茶杯,惡意濃烈地道:“給你兩個月時間, 讓魏庭修厭倦你, 不然, 這杯子就是你的下場。”
通話中斷,賀驚深拳頭緊握, 咬定牙關,眼底似要迸濺出火星來。
怪不得冷若冰霜的魏庭修,會患上肌膚饑-渴症, 這種心理疾病往往和父母密切相關, 有這樣一位專橫不可一世的父親, 可想而知,魏庭修成長過程中必然缺乏關愛。
保镖走後, 賀驚深才停止錄音,将其保存下來。
不遠處過來一位同院系的女生, 問他道:“校草,你沒事吧?剛才那兩人兇神惡煞的, 我都拍下來證據準備報警了。”
“謝謝你。”賀驚深扯着嘴角, 笑得牽強:“在校內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
女生說:“還是小心點為好。”
她照片沒删, 邊走邊把那兩人和賀驚深的同框照片, 一起發進了大學城論壇裏, 還帶上“一日男友”和“體大校草”的标簽及PK賽鏈接, 讓大家都注意些。
賀驚深謝過女生後,進圖書館找個位置坐下,一時卻也靜不下心學習, 滿腦子都是老魏董警告他的話,對方威脅他沒關系,可若真的牽連到家人,那他該怎麽辦?
兩個月能治愈魏庭修的病症嗎?
他盯着一道題十多分鐘,都沒讀題完畢,索性放下筆,揉揉太陽穴。
便是這時,陶松筠發消息給他,問他是不是被校外混黑的大塊頭給堵了,論壇裏已經炸開鍋,許多體大的學生都稱去建議保安,近日禁止外來人員入校。
賀驚深有苦說不出,回道:【不是。】
與此同時,魏庭修收到關注的PK賽熱帖通知,此貼已停更兩周,忽然又被頂成熱帖,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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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着點入,一眼便看到最新的圖。
魏庭修眸子當即眯起,與賀驚深站在一起的那兩人,旁人或許不認識,但他絕不可能認錯!
關閉論壇,他給魏政擎撥去電話。
“父親,你若動他,明天你和你的幾位情-人,就會出現在各大平臺的熱搜、頭版頭條。”魏庭修冷冷地道。
“魏庭修!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你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态度嗎!”魏政擎大發雷霆,站起身一把将辦公桌上的物品盡數拂掃到地上:“你居然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在警告你的父親?!”
魏庭修聽到那邊接連響起物品碎裂聲,不冷不熱地道:“正因你是我的父親,所以你的家族企業涉嫌財務造假,我也并未深究細查。”
魏政擎一聽赫然大怒,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發指眦裂:“魏庭修!你反了!”
“是,我不想再過從前的日子,我有獨立的人格和自由,請勿幹涉我的感情生活,父親。”魏庭修扯開緊束的領帶,鄭重地道:“你若還是我父親,就別做傷害賀驚深以及他家人的事,除非,你真的想晚年破産、喪子。”
“逆子!”魏政擎氣到血壓飙升,跌坐到辦公椅上。
手機狠狠地砸出去,在牆上四分五裂,外頭的助理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黴頭。
只有他的貼身女秘書,袅娜地開門進去,放下百葉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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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庭修看一眼青年的定位,繼續工作,直至五點,他提前與助理交代些事,便徑直離開公司。
途徑高檔商場,他讓司機靠邊停車,到珠寶店內挑選鑽石項鏈和戒指,各兩份,他把不同手寸的戒指套進項鏈裏,讓店員都打包好,他又到青年常去的遇見花房,買一束香槟色玫瑰。
快到體大時,魏庭修通知接送青年的司機不必去接人。
于是,當賀驚深一出校門,見到的便是魏庭修近來常用的車。
他眼睛一亮,迅速沖向車旁,下一秒門便打開,他大步跨上去:“男神!”
“嗯。”
魏庭修朝青年伸出手拉一把,汽車重新啓動後,他才将玫瑰遞給青年:“別不開心。”
賀驚深受寵若驚地接過花,見到熟悉的logo,失笑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他送出去過很多束花,卻是第一次收到,而且還來自他的男神,這種感覺比墜入蜜罐還甜,心裏美美的。
“很香。”他在男人臉頰輕輕一吻:“我很喜歡。”
魏庭修便抱起青年坐到腿上:“寶寶,魏政擎對你說的話,一個字都別聽。”
賀驚深微微一怔,男神竟直呼其名,關系俨然差到極點。
他捧着花,眉眼低垂:“他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別怕,他日後若再找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魏庭修捏着青年的下颌,目光相對:“寶寶,若不是我看到帖子,這事你打算瞞多久?”
“你要聽魏政擎的話,離開我?”他一手扯下青年穿的休閑褲,扣緊渾-圓,用力拍打一巴掌:“嗯?”
清脆的聲響落入賀驚深耳中,臀上傳來頓痛感,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庭修:“你怎麽能打我屁-股!”
魏庭修理所當然道:“坦白從寬,這是對你的懲罰。”
拍打時肉-浪顫動彈起,手感絕佳,他不由又落下一道掌印:“能記住我說的話麽?”
“……記住了。”
賀驚深望着男人眼底熟悉的熱度,豈會不知體罰是假,親-熱才是真。他咬住唇,趴在男人肩頭,攥緊西裝,讓對方滿足,直到兩瓣皮膚又紅又燙還發腫,他才制止:“好了吧?”
“還不夠。”
魏庭修深邃的眼眸,蘊着強烈的風雨,他觸及青年的面頰與眼角,皆暈染着潮-紅,嘴唇也被咬得嫣麗潤澤,使得他胸腔內那股沖動愈發蠻橫,想将青年徹底淋濕,好在他的懷裏緊縮融化。
魏庭修沙啞地開口:“回家,用這根教鞭。”
賀驚深感受到男人的決心,舊時先生鞭策學子時的棍子,可不像這般硬實粗壯,堪稱重型武器,若經受一番痛打,他怕是沒一處好皮肉。
他顫顫地求饒:“男神,我下次一定及時上報。”
“嗯。”魏庭修撫着青年的脖頸:“那便減十棍。”
“……”賀驚深一陣羞惱,天知道總數是多少!
兩人回到別墅,吃完晚餐,賀驚深直播一會兒,便被男人迫不及待地催促上二樓洗漱。
他本想速戰速決地沖洗,卻被男人扣在淋浴底下品味教鞭的厲害。對方肌膚饑-渴症幾日不曾好好得到安慰,兇的很。
沒多久魏庭修便同樣回饋給青年,随後,輾轉到浴缸,開始履行他說過的話。
還未消下去的紅腫再度增高,教鞭與手掌齊落,讓賀驚深産生一種他正在被吃掉的錯覺。
氣息熱辣交織,頗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意味。
睡前,魏庭修倚靠在床頭,打開禮物盒。
他拿起項鏈,先給自己戴上,又一聲不吭地戴到青年的脖頸,兩樣設計的都很低調,沒有累贅地凸顯珠寶,項鏈中間半截鏈條上嵌着鑽石,戒指則是兩條細環交互,只在其中一條環上鑲嵌半周細鑽,戒指與項鏈組合,垂落在青年鎖骨中間,細閃的光芒熠熠,襯得青年脖頸修長漂亮至極,魏庭修瞧得牙癢得緊。甚至比手鏈、腳鏈更有吸引力,那一根鏈條與小小的圓環便像是套牢了他與青年一般,讓他情不自禁地心髒驟然加速。
魏庭修忍不住吻上去,洩掉的火氣又有重燃的趨勢。
賀驚深見狀,怔楞一下:“男神,你又亂花錢。”
禮物盒包裝上的logo也是高檔商場的,這款項鏈肯定不便宜。
魏庭修輕易将他摁倒:“寶寶,這叫打一頓棍棒,給一顆甜棗。”
賀驚深:“……”
往常每天治療,男人都嫌不夠,這番積攢下來,沒個三五回自是不成,他環着男人的脖頸,求放過:“我明天一整天都有課。”
“男神,你做個人吧,好不好?”
魏庭修舔過唇縫,黑眸閃着幽光:“周末要補償我。”
賀驚深嘴角一抽:“……行。”
翌日,賀驚深穿條寬松的運動褲,卻也遮掩不住,側面能看出比往日更翹。
他無奈又把上衣換掉,從魏庭修的休閑裝裏挑一件搭配,長長的剛好,就是整套看起來肥肥大大,頗有幾分慵懶随性的氣質。
“好看。”
魏庭修從身後攬着青年,他注視着鏡中英俊挺拔的青年,像是稚嫩的樹苗經由春意的洗禮在抽條,漸而展露出一絲屬于成熟男人的性感與魅力。
賀驚深收下這句誇獎,也獎勵男人一個綿長而溫柔的吻。
這天課後,陶松筠在小群裏面說想他,還邀他周五晚上到出租房裏一起吃火鍋。
賀驚深想着确實沒有要緊事,便應下。第二天放學,他和司機叔叔說一聲後,就直接坐上陸柒捌的小電驢,兩人加起來三百多斤,把輪胎壓得癟下去不少。
路過小區旁邊的生鮮超市,他們停下買些食材、飲品和不同的底料,火鍋店裏有的菜品他們通通買一遍,帶回去洗幹淨、切完下鍋煮熟就能吃。
餐廳與客廳連通,鴛鴦鍋裏滾滾煙霧時,三人坐上桌。
吃到一半,陶松筠唉聲嘆氣道:“驚深哥,我在這天天快無聊死啦,還是以前住宿舍的時候好。”
“诶,等我再努努力,在市中心買兩套上下樓的大房子,你和陸柒捌一套,我和家人一套,這樣每天都能見面。”賀驚深笑着說,這就是他向往的生活。
“那男神呢?”陶松筠問。
賀驚深咀嚼的動作一頓,咽下鮮嫩的牛肉丸後,才模棱兩可地說:“男神他有錢,想住哪都行。”
他的未來規劃裏,還不能算上魏庭修,一來他們還不是戀人關系,二來魏政擎那關似乎沒那麽容易過,對方想“拆散”他與魏庭修這不牢靠的甲乙方,是輕而易舉之事。
陸柒捌“啧啧”道:“依我看,男神再有錢,也只想跟你住平民窟。”
“毛肚都堵不住你的嘴。”賀驚深斜他一眼:“你和松筠還住一間房啊?”
“驚深哥。”
陶松筠含羞帶嗔地喊一聲,一張臉通紅,險些與番茄鍋撞色。
“……”陸柒捌被口水嗆到,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好一陣才臉紅脖子粗地道:“松筠起夜不方便,住一起好照顧他。”
“噢。”賀驚深視線在二人身上徘徊,那點貓膩他瞧得一清二楚。
他畢竟也算是有點經驗咯。
“之前某人好像還自稱是直男來着。”他沖着陸柒捌微笑:“直男?”
陸柒捌摸下鼻子:“直男只是我的保護色。”
“五十步笑百步。”賀驚深舒坦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飲料:“爽!”
吃飽喝足後,賀驚深在屋裏逛了逛,周遭布置得很溫馨,整潔幹淨,空出來的那間卧室充當儲物室和衣帽間,浴室和廚房都是獨立的,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滿滿當當,像個家的樣子。
“真好。”賀驚深感嘆一聲。
他也想有個這樣的家。
打小他便失去爸媽,大伯二伯和姑姑們不想撫養他這個累贅,舅舅便領他到外婆家,承擔起養育他的責任,那會兒老家還沒蓋起樓房,住的是陰天下雨都會返潮漏雨的紅瓦房,內部牆壁四處可見裂縫,打雷刮風時他總要心驚膽戰,整夜不敢睡,怕房子塌了他們跑不出去。
屋內布置也很簡單,一張布簾兩張床,老式衣櫃,存放冬衣的木箱以及吃飯的桌子,除此以外,再沒有多餘的家具。好在外公勤快,平日會到街上賣菜,外婆也靠剪線頭、用毛線鈎織衣帽手套那些賺點零用,吃穿不必愁,就這樣寒來暑往過去十多年,舅舅和兩位老人家供他上了大學。
可惜他們還沒享受到福報,便先迎來噩耗。
賀驚深轉完一圈,越發堅定,這就是他想要的小家。
他決定抽空去售樓處看一看,貸款買一套,讓舅舅外婆他們出院便能有家可住,他上學照應着也方便,将來與魏庭修分開,他亦能有處可去。
約莫九點時,他收到魏庭修的消息。
【寶寶,我在小區樓下,來接你。】
賀驚深遂和二人打聲招呼,乘電梯下樓,他一踏出電梯,便在單元門口見到男人的身影,寬肩窄腰長腿,風衣下擺随風而揚,連拂動的頭發絲都透着矜貴完美。
“魏庭修。”賀驚深喊一聲。
男人聞聲掉轉過身,朝着青年走兩步,便張開臂膀:“過來。”
賀驚深對着男人粲然一笑,橫沖直撞地沖過去。
別墅是黃金籠,他是被豢養的金絲雀,注定不長久,該盡情燃燒愛他時,那便不應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