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泡浴缸吧 “男神,我能咬你麽?”……
第40章 泡浴缸吧 “男神,我能咬你麽?”……
寶寶……
賀驚深無法抑制地一陣顫-抖。
男人嗓音低沉缱绻, 熱意沿着他敏感的耳垂竄過四肢百骸,似是有羽毛撩撥心尖,他的兩頰和身子都因“寶寶”一詞羞得滾燙,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腳趾, 且被吻得暈乎乎的腦袋裏, 不斷回響着男人的……情話。
但緊接着, 吸入一縷新鮮空氣,他意識恢複清明, 這油膩土味的發言,絕不是魏庭修的作風。
“男神,你是不是和時西洲學的?”
“……”魏庭修神情僵硬, 眸光幽幽閃爍:“不喜歡我這麽叫?”
賀驚深微微低頭, 喜歡, 從男人口中道出的每一句話都很酥,更何況是這般親昵的稱呼, 可他堂堂一米八幾個頭的大小夥,被男人叫寶寶, 也忒羞-恥額。
“有點……不習慣。”他舔下腫-脹的唇:“男神,你別和時西洲亂學。”
魏庭修面色又是一僵:“慢慢習慣。”
“好吧。”賀驚深手伸入男人濃密的黑發裏, 低聲道:“男神, 想貼貼就快些, 太長時間不上去, 舅舅會懷疑的。”
“嗯。”魏庭修卻未解開扣子, 只是從青年下擺探入, 撫摸着暖燙滑韌的肌膚,以緩解症狀,也為晚間的睡眠積蓄溫度與感受。可他清楚, 嘗過擁着青年入眠的滋味,再獨自一人躺在那張床上,如何回味也是無法安睡的。
他含吮着青年的唇,使之愈發紅潤:“寶寶,你也摸我。”
“……嗷。”
賀驚深紅着臉,将男人的襯衫從西褲裏抽出來,又把緊窄的馬甲解開,往上撩起一段才覆上雙手,男人的肌肉很完美,蓬勃健碩卻不過度,抓在手裏很舒服,尤其是胸肌,他似乎能理解對方肌膚饑-渴症的渴-望了,他也想使勁揉、使勁捏。尤其是握起時,着實讓他饞得緊。
“男神,我能咬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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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庭修眼眸深邃,求之不得道:“寶寶想咬哪裏,都可以。”
賀驚深不客氣地烙下兩排牙印,此舉無疑讓魏庭修愈加興奮,激動,他變着法地搓揉着青年,讓他在懷裏潮濕融化,直到舅舅打來電話,他才放青年整理好衣物離開。
不一會兒,司機回到車上,徑直駛向別墅。
魏庭修穿過庭院,晚風一如既往的清涼,花房裏逸出的香氣也是昨夜那般馥郁,進門後,他陸續進出衣帽間、卧室、衛生間,這一切分明還是往常的模樣,卻讓他有些無法忍受死寂一般的悄無聲息。
他躍入泳池中,嘩啦翻湧的水聲在耳邊短暫地熱鬧起來。
三小時後,他走到淋浴底下,沖洗完畢,再按部就班地躺上-床鋪,渾身卻是躁動不已。
自打成年以來,他便一直是獨居,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他并未覺得有多難熬。直至此時,沒有青年在他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想念青年的唇齒與皮膚,體溫及心跳,還想念對方的笑容和氣息……青年的所有,都讓他格外想念。
“嗡嗡——”
櫃子上的手機發出震動聲,魏庭修拿起一看,是青年的消息。
他看着“賀驚深”三個字,很是生疏不順眼,旋即找到修改備注的地方,改成令他滿意的“寶寶”。
寶寶:【男神,睡着沒有啊?】
魏庭修打字,老實地回道:【沒,在想你。】
寶寶:【诶,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呢。】
魏庭修皺眉:【寶寶,我不能沒有你。】
與青年同居以前,那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他皆可修行似地熬下來,可這夜,他方知何謂極致的煎熬。
另一邊,賀驚深無奈翹起嘴角。
暗戀對象離不開自己,還頻頻不自知地說着情話,真是叫人既甜蜜又心疼,還好笑。就好比是用一種不光明的手段,籠絡住心上人一般,旁人是“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而他是“拿捏男人的兩大器官(皮膚和第三條腿)”。
“诶。”
賀驚深嘆聲氣,他以往在狹窄的陪護床上很快便能睡着,許是睡慣魏庭修的大床,又或是身上缺少男人的四肢束縛,他覺得哪哪都不得勁。
“小深,睡不着嗎?”宋建國緩緩地翻個身。
賀驚深聞言坐起來:“舅舅要上廁所麽?”
“晚上湯喝多了。”宋建國難為情地說:“聽到小深你醒着,就……”
賀驚深掀開被子,穿上鞋去背宋建國:“舅舅,夜裏需要方便要直說,對護工也是,不能憋着,不然膀胱會出問題的。”
宋建國點頭:“我曉得的。”
只是有時候護工睡得太死,他只能用成人紙尿褲。但未來幾天外甥都在,他不想穿那種東西。
賀驚深帶他舅舅小解完,背回病床上,他繼續躺下,卻依舊睡不着。
鼻尖是消毒水味和悶味,不是魏庭修身上的冷香與沐浴露氣味,被褥床單也是他住宿時用的,許久不曾洗過曬過,只能蓋到胸口,否則便是一股沖鼻的黴味,不像他和魏庭修一起蓋的薄被,香軟舒适……
而這些原本就是他習以為常的生活條件,只不過是在金窩裏住過半個月,就忘本似地挑剔上了。
魏庭修說離不開他、說在努力讓他們成為戀人,可又并非真的喜歡他,也不是真的缺他不可,倘若有一天,男人找到更能撫慰他肌膚饑-渴症的人,恐怕就不需要他了。
賀驚深在心裏對自己道:清醒點。
還是得記住平凡普通的生活,做好随時撤退的準備,愛過一次足矣。
可是,他真的能忍受把魏庭修拱手相讓于人嗎?
賀驚深捂着酸澀的胸口,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第二天是工作日,賀驚深先和輔導員請了一周的假,可沒幾天,舅舅就催他回校去上課。
“小深,有醫生們照看舅舅,你別耽誤學習。”宋建國擦擦額頭的汗,趁着休息間隙道:“而且他們對病患都很有耐心,心理醫師也會及時開導舅舅,有他們在,舅舅很有信心能獨立行走。”
“我不走。”賀驚深不放心道:“別人都有家屬陪同。”
宋建國樸實地笑道:“小深,你人在舅舅這裏,可你的心早就飛走了吧,這兩天魂不守舍的。你要是談戀愛,可不好總到醫院陪着我們,得多陪陪人家才行。”
賀驚深毫不猶豫否認:“舅舅,我沒談。”
“不管談沒談,上學都最要緊,你總是請假影響畢業怎麽辦?”宋建國說:“小深,舅舅這輩子沒別的指望,就想你能好好的,你就安心上課,跟以前一樣,等周末再來。”
賀驚深見舅舅鐵了心要他返校,他只好應下:“那要是堅持不住,舅舅你就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硬撐着。”
宋建國:“舅舅曉得,你快走。”
賀驚深一步三回頭,見舅舅和心理醫師有說有笑,他才總算放下心來,收拾好他的東西大步流星離開醫院,打車去大學城。
路上,他給司機發消息,請叔叔把午餐送到學校,沒多久,他便收到魏庭修的視頻邀請,他連忙戴上耳機。
“寶寶,你在哪兒?”
賀驚深低咳一聲:“快到體大南門了。”
他頭發有點亂,衣服也由于久塞在包裏皺巴巴,與魏庭修精心打理的發型、高定西裝一比,頓時黯然失色,他便把鏡頭對準車頂,不讓男人看到他。
“寶寶,我要看你。”魏庭修沉聲道:“我昨晚依舊沒睡好。”
哪怕他每天下班都去和青年溫存一番,可也填補不了他心中的欲壑。得知青年回校上課,他比誰都歡喜。
賀驚深遂把屏幕怼臉,張唇道:“我也是。”
魏庭修見青年神色确實有些疲憊,便道:“寶寶,今晚我們去泡溫泉。”
“……還是泡浴缸吧。”賀驚深怕魏庭修在外控制不住亂來,被人撞見那便完了,還是私密空間讓他更有安全感。
魏庭修勾唇:“好的,寶寶。”
賀驚深耳朵一熱,他一連幾日聽男人這般叫他,心仍然跳得厲害,尤其是被對方灼灼地望着、抱在懷裏時,更是難以抵擋男人魅力的殺傷力。
假使男人想要他,他都可以給。
午間,賀驚深吃完午餐,正前往圖書館去學習,卻被兩名保镖模樣的人叫住。
“賀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是?”賀驚深狐疑地問道,手上悄悄開啓錄音。
其中一名保镖道:“小魏董魏庭修,是我們魏董的兒子。”
賀驚深心頭一震,面上卻波瀾不驚:“所以,老魏董找我有什麽事嗎?”
保镖說:“你到了就知道。”
“可我不想去。”賀驚深指着手裏的資料:“我很忙,你們魏董有事,就讓他來找我吧。”
“賀先生,還請你配合。”另一名保镖威脅道:“你也不想我們動粗吧?”
賀驚深淡定地指指旁邊教學樓的攝像頭:“想校內綁架?”
保镖見他不合作,便給魏政擎打去電話,魏政擎在那頭的怒吼聲,賀驚深隔着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
随即,保镖開啓免提,把手機對着賀驚深。
魏政擎怒道:“賀驚深,你和魏庭修是不會有結果的,我絕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你識相點就拿着支票離開他!否則,你那一家都別想活着離開醫院!”
“我知道我和他沒有結果。”賀驚深壓着憤怒:“老魏董,你這會兒急着棒打鴛鴦,只會讓魏庭修更離不開我。”
“你還不如等他膩了我,這樣,你既不用犯法,也不用花錢打發我,豈不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