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本性暴露 有點變钛!
第29章 本性暴露 有點變钛!
陸柒捌頭皮陡然一陣發麻, 陶松筠則瑟瑟發抖。
男人神情高冷,寒若冰霜,口中在問好,可剃着他兩人的眼神如鷹隼般緊鎖戒備, 氣場強勢森嚴, 他的手掌扣在賀驚深的肩頭, 劃分屬地似的将賀驚深圈禁在他私人領域,對賀驚深洶湧強烈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你好呀, 男神。”陶松筠怯怯地道:“我們沒要跟你搶驚深哥哦。”
陸柒捌直起身道:“游戲正好打完,您可以把他帶走了。”
“嗯。”魏庭修這才盡地主之誼:“客廳有零食櫃,給賀驚深準備的, 你們随意。”
陸柒捌和陶松筠使勁點頭:“……好。”
賀驚深也感到氣氛的“劍拔弩張”, 他扯開魏庭修的胳膊, 讪讪道:“男神吓你們的,放輕松。”
他嬌嗔似地乜斜魏庭修一眼:“對吧?”
魏庭修壓抑着胸腔內起伏漲落的陌生情愫, 與占有欲些許不同,更像是羨慕、嫉妒, 就像很小的時候,他看到別的幼童能被母親抱在懷裏憐惜、呵護, 摔倒時亦會被溫柔地抱起、輕哄, 而他的母親, 永遠只會袖手旁觀。
青年從未在他跟前笑得那般随便、自然、依賴。
他冷冷地應聲:“嗯。”
“看吧, 我就說嘛。”賀驚深和兩只擺擺手:“早點休息, 明天一起去學校啊。”
陸柒捌比個“去去去”的手勢, 催促攆他趕緊走,生怕他再待下去男神會更不滿。
賀驚深和魏庭修先到衣帽間拿睡衣,今夜挑的是深褐色, 魏庭修道:“明天會有人上門,在你的衣服裏安裝定位芯片,先穿我的。”
“好啊。”賀驚深滿口答應:“就是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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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庭修擡手在他肩頭撣拂幾下,像是撣去什麽髒東西:“包括內-褲。”
“……哦。”賀驚深臉微微發燙,那就更大了。
不過反正就穿一天,他可以忍忍。
上樓後,魏庭修親自把賀驚深的外套脫去:“今晚想游泳嗎?”
“不是很想呢。”賀驚深才剛學會皮毛,還不能單獨游,下水的話,自是要跟男人一起才安全,可他有點怵。并非怕水,而是擔心魏庭修仗着肺活量大,拉他到池中接綿長窒息的吻。
魏庭修便接着提出:“那陪我健身。”
“也好。”賀驚深把睡衣放到床尾,與他繼續上臺階:“但只能一小時哦,不然晚上你會睡不好的。”
“嗯。”魏庭修牽着賀驚深的手,汲取熱量。
健身房裏有專門挂健身服、擺放運動鞋的櫃子,管家每天都會安排人上來清洗晾曬打理,魏庭修拉開櫃子,裏面不止有他的尺碼的衣物和鞋襪,也有賀驚深的。
但賀驚深今日運動量達标,他只打算看着魏庭修鍛煉:“男神,我負責給你報數吧。”
魏庭修微微颔首,按着賀驚深坐到軟椅上,徑自拿出一雙高幫白襪,緊接着蹲下身子,擡起賀驚深的腳,給他脫襪子。
“诶,男神等等,我一回來就洗過換過啦。”賀驚深連忙阻攔。
可阻撓未果,男人硬是要扯下原來的,讓他穿上新的。
魏庭修捏着青年骨感勻稱的腳,白皙勁瘦,他看着白襪慢慢地、高高地裹住青年修長緊實的小腿,雪白和冷白交相映襯,着實漂亮得過分,他體內的血液瞬時便燃燒起來。
他克制地握着片刻,幫青年套上拖鞋。而後也不避諱青年,當着他的面換上健身服和運動鞋襪,看得賀驚深滿臉通紅地直呼哇塞。
魏庭修被青年的捧場逗得頗為愉悅,那股忌妒也随之消失無蹤。
他要青年在往後的時日裏,更随便、輕松地歡笑,只依賴他一人。
簡單熱身過後,他開始引起向上,分三組做完兩百個。
“男神,你好強啊。”賀驚深幫他數完,見魏庭修狀态非常好,完全不累的樣子,又接着做起俯卧撐來,每一個動作都極為标準,對方衣物下的肌肉,随着姿勢的改變而收縮、膨脹,就像一頭兇猛矯健的獵豹,剛勁、充滿力量感。
“賀驚深,過來。”魏庭修忽然喊他。
“怎麽啦?”賀驚深踩在軟墊上走過去:“男神有何吩咐?”
魏庭修稍稍暫停,單手撐地,一手扣着賀驚深的腳踝道:“脫鞋,坐上來,增加重量。”
“……不行,男神你這樣屬于過度健身哦。”賀驚深往後撤,腳卻被摁在原地:“真的,明天起來你腰會疼的。”
魏庭修口吻肯定地道:“不會。”
“我很重的。”賀驚深蹲下來,試圖勸說:“有一百四十多斤,比一頭豬還重。”
魏庭修擡眸,靜靜地盯着他:“上來。”
“好吧好吧。”賀驚深犟不過他,只好依照對方的要求,騎到他腰間:“男神,你要是累就說,別硬撐啊,最多再練十分鐘,咱們就該下樓洗漱睡覺了。”
“好。”
正對方向的鏡子占據整面牆,魏庭修可以從中看到青年穿着白襪跨坐的模樣,只可惜青年的褲腿遮去大半,并不能盡興。
他做完三組俯卧撐,每組十五個,結束後,他便不由分說地抱起青年下樓往浴室走去。
“……讓我自己走吧,男神。”賀驚深讪讪道:“萬一被我朋友看到,多丢人啊。”
魏庭修沉聲道:“他們看不到。”
于是,賀驚深只好環住男人的脖頸,他聞着男人身上熱氣騰騰的汗味和男士香水,兩頰逐漸緋紅一片:“你不累嗎?”
“不累。”魏庭修氣息均勻道:“還能再做三組。”
賀驚深給他豎起大拇指:“男神,你是真正的強者。”
“嗯,我多發洩掉精-力,便能少折磨你。”魏庭修啞聲道:“賀驚深,你明白我的用意麽?”
“……”不好意思,才明白。
賀驚深被抱坐到衛生間的沙發上,男人很喜歡貼-貼,幫他除去上衣和長褲後,單膝點地,握着他的小腿不肯撒手。
“男神,你快出去……”他用另一只腳輕輕蹬男人的手臂:“我洗完你再洗。”
魏庭修卻眸光深邃地望着他,将他的兩只腳給并攏束縛住。
長指劃過他的白襪,來到腳底,這讓賀驚深癢的不行:“別撓我哈哈哈哈,好癢。”
然而,下一秒,賀驚深的笑容便凝固在臉上,他幾乎錯愕地瞪大眼睛:“……男神你……在做什麽?”
“你認為呢?”魏庭修面無表情地把問題抛回去。
“……”賀驚深閉口不答,他整個人像是從腳心被點燃,一路燒到他的頭頂,滿腦子都沸騰起來。
男人的運動褲氣勢洶洶,與白襪親密相觸。
空氣變得格外安靜,賀驚深能聽到窗外的微風拂過樹梢和池水。
但他很快就不能再分心。
男人在他心裏斯文禁-欲的高冷形象,被狠狠地徹底打碎,并且,他再度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仰慕已久的男神,不僅是衣冠禽-獸,貌似還……
還有點變钛!
賀驚深仰頭,晃眼的吊燈在頭頂烘烤着他的理智,他手臂後撐,放空思想。
布料摩挲的窸窸窣窣聲,在偌大的房間內幾不可聞,卻足有半小時之久。
白色的新襪子最後幾乎成為廢品。
賀驚深見此,惱羞成怒之下,揚聲把男人轟出去:“別打擾我洗漱!魏庭修!”
他赤腳踩在羊毛毯上,腳背、腳底甚至是趾間的黏-膩感受,讓他渾身發熱、發毛,一想到剛才踩過何物,他就無法直立行走:“……真要命。”
他踉跄着把澡洗完、頭發吹幹,由于忘記拿睡衣,便裹着魏庭修的浴袍,鴕鳥似地往卧室走。
而魏庭修正坐在床尾,聚精會神地看平板。
賀驚深瞥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把自己埋進被子裏換睡衣。
沒多久,魏庭修出聲向他彙報道:“我去洗漱。”
賀驚深沒理他,聽到腳步聲,過一會兒才緩緩拉下被角:“哼。”
就應該在得知魏庭修試探他底線時,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也不至于發展成這個局面。他惱火自己對男人的縱容,更惱火在看清對方的本質後,還……
還是很喜歡他。
不管是平日裏在外人跟前冷漠的魏庭修,還是私底下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魏庭修,蠻橫霸道也好,澀欲熏心變钛也罷,都讓他心動的厲害。
賀驚深認清這個事實後,更加羞恥和無奈,他心中長籲短嘆:我沒救了,诶。
“诶。”
魏庭修沐浴出來,走近床榻便聽到青年在嘆氣,一副思考人生的狀态。
“賀驚深。”他低喚一聲,掀開被角躺到青年的身邊:“想罵我麽?”
“不想。”賀驚深背對着他道。
魏庭修順勢從背後攬住青年的腰身:“讨厭我麽?”
賀驚深微微躬身,臉藏進被窩:“……不讨厭。”
“好啦,關燈睡覺,不要講話。”他捂着耳朵:“我聽不到。”
魏庭修見狀唇角勾起,拉下青年的手覆攏在掌心,旋即,他追着青年移動,嘴唇貼上對方溫熱的耳垂和後頸,暖香立時盈滿鼻腔,熨帖,舒适,安逸,欲-望得到滿足後,再将青年擁入懷中,輕易便能讓他生出困意:“賀驚深,晚安。”
男人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耳廓,似有電流竄過,賀驚深輕輕顫抖地縮下脖頸。
許久,他才扭捏地回一句:“……晚安。”
第二天,賀驚深和魏庭修洗漱下樓,見到陶松筠和陸柒捌正在餐廳等他們。
“昨晚睡的好嗎?”賀驚深随口一問。
陸柒捌有點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挺好。”
“嗯。”陶松筠羞答答地點頭:“我也是。”
魏庭修坐上桌,管家便命廚房端上各式早點,四人兩兩對面而坐,吃飽後各自收拾準備去公司或上學。
賀驚深進衣帽間準備換衣服,魏庭修非但沒紳士地離開,反而還關上門:“別忘記穿我的。”
“我曉得呢。”賀驚深從魏庭修的休閑裝裏,挑出兩件黑灰相間的偏運動風的套裝,褲腰有系帶,褲腳也有松緊,很适合他穿,可他剛要套上,便被制止。
魏庭修提醒:“內-褲也是。”
“……”賀驚深掀起眉眼,從他手裏接過,就害臊地背過身去,可魏庭修卻道:“賀驚深,背對比正對更容易讓我有感覺。”
賀驚深一聽,慌忙轉身,羞憤道:“那你出去。”
“我要看。”魏庭修本性暴露後,索性明目張膽地不加掩飾道:“賀驚深,抓緊時間換。”
賀驚深越發覺得此人得寸進尺,總想更進一步地突破他的底線。俨然不能再慣着男人,否則他将來怕是沒半點說“不”的機會。
“不給看。”賀驚深挺直腰杆道:“魏庭修,你說過,任何事都會征得我同意的。”
魏庭修只得作罷。
他語氣聽起來很是遺憾:“晚上回來可以看麽?”
賀驚深搖頭:“不可以。”
一不小心便會擦槍走火,他必須在源頭上扼制,晚上一放學回來就立刻換回自己的衣服!
魏庭修被拒後,心髒一緊,似有什麽不可捉摸的情緒一閃而逝,待他想細細體會時,卻無從尋獲,他為錯漏這重要的感受而感到焦躁,不由唇線下壓,皺着眉頭:“賀驚深,你再說一遍。”
他想再體驗一次。
賀驚深還當男人這話是“警告”,比如他再說“不可以”,就要強行看一樣……
“算了算了,你看就看吧。”反正這會兒魏庭修沒時間胡來。
魏庭修被這意外之喜砸得措手不及。
只見,青年速戰速決,穿上屬于他的貼身衣物後,顯得空蕩蕩的,可無端讓他渾身緊繃起來,這比他本人貼着青年,還要讓他熱血昂揚。
刻在他骨子裏的占有欲和渴望告訴他,衣服是屬于他的,穿上他衣服的青年,自然也是屬于他的。
“男神,看夠沒?”
賀驚深輕哼一聲:“趕緊出去吧,不然我朋友會誤會的。”
魏庭修在他擦肩時,手掌一把攥住青年的腰身,壓低,将人狠狠地摁在懷裏,以此排解快要滿溢的獨占欲。
他知道這不對,不能把青年像物件一樣看待,可他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念頭,迫切瘋狂地想要得到、征服一個人。
賀驚深不禁倒抽一口氣:“男神,你掐疼我了……”
他用力推開魏庭修,打開房門,大步流星地沖出去,可臨到玄關,他又轉頭對男人道:“魏庭修,我宣布,我生氣了,生你的氣。”
“再見!”
他忙不疊換鞋拎起包跑上車,把滿臉冰霜的男人抛在開滿鮮花的院子裏。
魏庭修望着車輛遠去,胸腔震動轟鳴。
他仿佛在毫無頭緒的問題裏,找到一根可以帶他走向正确答案的引線。
——他要先得到賀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