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抓
第四十二章 被抓
于長風回家便書信一封送到庸王府,于達舟知曉後感嘆自己的兒子終于開竅了。
于長風約了上陽郡主翌日辰時在涼亭相見,上陽看到書信之後覺得莫名其妙,第二日還是打扮的溫婉賢淑地去見于長風。
翌日午後,
楚越和邢立在皇城司裏辦一些舊案,楚越仔細查看案宗,趙筠氣喘籲籲地跑來。
汗如雨下,喘了好一會的氣,才開口慌道:“上陽郡主,上陽郡主失蹤了!”
“什麽時候的事?”楚越倒是很淡定,趙筠坐在地上,焦灼不已,“就是今日早上,于長風在涼亭等了一上午也沒等到人,我在山下等着于長風,結果看到他一個人下山,我們以為上陽郡主放了他鴿子,我們就回去了,路上碰到庸王世子,才知道上陽郡主一大早就出發了,結果到現在也沒出現。”
“興許去哪玩了也不一定,”楚越将案宗疊好,起身放到架子上,雖然面上漠不關心,但是心裏已經有了盤算,想起邢立與他說過的話,這上京城敢綁架上陽郡主的恐怕除了楚奕也就是邢立了。
多半是邢立,楚奕對皇位貌似沒有什麽興趣。
“你怎麽不着急啊!”趙筠火急火燎,“這人是現在也沒找着,萬一找不着于長風肯定要完蛋,到時候他說是咱們兩個出的主意,那我們不是嫌疑最大?”
“說的有道理,那還等什麽。”楚越上一刻還穩如泰山,這會兒已經快步跨出門去了。
肯定是要去關心關心的,懷疑有什麽用,萬事講究證據,楚廉敢這麽對他,楚越還怕和他們撕破臉嗎?
“你等等我呀,你這人做事怎麽叫人猜不準呢!”趙筠剛歇會,又提袍追了上去。
上陽郡主失蹤了,整個庸王府的人都在偷偷地出來尋找,未婚少女失蹤這件事情事關名節,不好光明正大,庸王府連陛下也未曾敢禀告,其中原因,楚廉也心知肚明,想着庸王府人多也不需要邢立帶人幫助。
然而到了晚上,人還是沒有找到,楚越和趙筠也和于長風一夥人在京城找了半日。
于長風害怕地已經失神,趙筠和楚越同他說話他也是東一句西一句,不知道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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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安街楚越和楚廉碰了頭,這兩人跟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楚廉先上前客氣幾句,楚越也假意幾句。
最終沒有尋到人,楚越獨自回府,剛路過一個巷口,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住,楚越手裏握着棠溪劍,肌肉反射就要攻擊對方。
“是我!”
楚越擡眼,是楚廉。楚越一陣惡心,甩開楚廉,“請世子自重,今**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楚越的防備心很重,楚廉苦笑,“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事後我也很懊悔,希望你可以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會惹你不高興。”
“世子說的哪裏話,真叫人受寵若驚。”
楚越看也不看楚廉,“世子有何吩咐,沒有我要回去了。”
楚越擡腳要走,楚廉忙道:“上陽無辜,你能不能放了她!”
“你為什麽會以為上陽郡主失蹤是在下所為?”楚越回頭,不可思議地看着楚廉。
“我當日意會錯了,楚奕說你選擇了他,無關情愛,是你選擇支持他,你要站在我的對立面是不是?”
“是!”楚越爽快地承認。
楚廉壓住自己的一腔怒火,仍是十分克制地問:“為什麽?”
楚越冷道:“因為他比你有資格。”
楚廉因為這句話發了狂,目眦欲裂,一改往日的溫潤爾雅,立馬原形畢露,他手裏也握着劍,劍未出銷在巷子裏與楚越打了起來,兩人在狹窄的巷子裏,幾近赤手空拳,手裏的劍反而成了累贅,在這逼仄的空間裏,楚廉并不是楚越的對手,這輩子讓楚越欽佩的武功強者有三人,一是他師父柳獨,二是邢立,三就是成為他夢魇的女殺手。
楚越從來沒有把楚廉放在眼裏,楚廉雖然武功還不錯,單也就僅限還不錯。
沒過多少招式,楚越已經把人鉗制住,楚廉雙目猩紅,在楚越的禁锢下怒吼,“我哪裏比楚奕差!你與他并無交集,而我對你一直不錯,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當真這麽厭惡我?”
楚越不知道梅靈澤與楚廉有過什麽樣的過往,但就聽別人口口相傳的也知道,梅靈澤傾心邢立而不是楚廉,這一切都不過是楚廉自己的單相思而已。
“我并沒有那麽讨厭你,但是也不喜歡你。”楚越目光警告道:“別想着再來招惹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楚廉狂笑,如同發瘋,“是嗎,那我倒是很期待你要怎麽讓我後悔!用上陽來報複我嗎?”
楚越并不想傷害上陽,但是在楚廉面前也不想展現他所為的良知,“瘋子!”楚越厭惡地推開楚廉,楚廉跌撞幾步靠在牆上。
“我确實是瘋子!”楚廉陰笑,“你今日不選我,我會讓你後悔終生的。”
“那就走着瞧!”楚越撂下話轉身就走。
楚廉實在想不通到底什麽時候惹得梅靈澤不快,竟然叫他那麽恨自己,難道是因為拜合提努?難道他知道拜合提努是庸王府的人?
多半是邢立告訴他的,楚廉牙咬切齒地道:“邢立,你我不共戴天!”
楚越回到邢府,邢立在院裏品茶,“回來了?”邢立放下茶具,“坐下喝茶。”
“你今日在皇宮,可知庸王有沒有去找皇帝?”楚越坐下,半日沒有進水,這時候渴的嗓子冒煙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沒有,你慢點喝,還多着呢,我又不跟你搶。”
楚越放下茶杯,邢立又為他續上一杯,楚越道:“上陽郡主是你綁走的嗎?”
“嗯嗯,”邢立并不否認。
楚越又問:“那你将人關到哪裏去了?要關她多久?”
“先關着吧!地方很隐蔽放心,等時間久了,京城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再放出來。”邢立悠哉地品茶,楚越不說話,邢立知道楚越在想什麽,無非就是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可是這場鬥争裏,死的傷的哪一個不無辜。
邢立道:“上陽郡主只是名節受損,這些流言蜚語是她作為郡主該承受的,起碼她還能好好活着,于紳無辜卻是見不得光的死囚,梅三姑娘無辜,如今屍骨未寒。”
“我知道,”楚越飲下茶水,“這一切都不可避免,就算你不做我也會做,這條路上沒有好人,好人都死了。”
楚越死過一回,閻王殿裏回來的也不求着做個好人,本身也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冤魂罷了。
邢立也算說話算話,上陽郡主失蹤半月,京城內早就議論紛紛,邢立盤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在一個黃昏時分,
城門口,上陽郡主被人從馬車裏扔了下來,她頭上套着麻袋,身上破舊不堪,頭發污濁淩亂,當有人揭去麻袋時,上陽郡主恐懼的眼神如同一只幼兔,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自信跋扈。
城裏的百姓認出了上陽郡主,引來許多人圍觀,面多擁擠人群的指指點點,他們的嘴裏一張一合,上陽郡主縮起臂膀,把身上破爛的衣物緊緊過在一起,嘴裏喃喃:“你們都走,都走,都走。”
自言自語道最後,她憤怒道:“都滾,都滾開!”
這一聲怒吼,有了點上陽郡主的氣勢,身旁圍觀的人向後退了退,這時庸王府的人趕來,把圍觀的人都趕走,上陽郡主被他們護送會了庸王府。
上陽郡主回到庸王府,沒有大哭小叫,也沒有說要報仇雪恨,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裏,庸王和楚廉來了也不肯見。
第二日一早,上陽郡主主動出房門,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和于長風解除婚約。
這令庸王和楚廉十分吃驚,看到上陽郡主這模樣,楚廉也猜到大半,自己這妹妹多半被毀了清白。
為什麽梅靈澤會這樣做!楚廉恨意死期,他巴不得把梅靈澤囚禁起來,要他生不如死,這就是他報複他的方式!
庸王還想再勸,楚廉卻道:“上陽放心,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哥哥必定不會強迫你。”
庸王不知楚廉何意,看到上陽此次精神受挫,作為父親他也不忍心逼她。
“你為什麽答應上陽退婚,這不正和于達舟那個老東西的意了!”庸王與楚廉在走廊內,庸王不高興地甩甩袖子,不管自己女兒是否清白不保,既然皇帝已經下旨賜婚,于達舟就不敢違抗聖旨,若是庸王府要退婚,那皇帝為了考慮于達舟的臉面肯定爽快地答應,那這上陽還怎麽嫁人!
這樣的道理庸王能想到,楚廉怎麽會想不到。
庸王忽然停下腳步,“難道是于長風綁架了上陽,如果是他,本王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與于長風無關!”楚廉嘆氣道:“這件事情多半是楚奕他們幹的。”
“你不是說楚奕無意皇位?”
楚廉道:“楚奕無意,他身後的人未必無意。”
“好啊,注意打到你妹妹頭上了,斬草除根,楚奕當初就不該留!”
“父王!”楚廉警惕地四周張望一圈,“慎言!有些話爛到肚子裏永遠也不要再開口。”
“為父失言了!”
庸王意識到自己失控了,立刻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