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蘊生終于親到對方嬌豔如花的櫻唇了,果然如同無數次想象中那樣柔軟、馨香、甜美,不,這種感覺比想象中更美好,美好得讓他心頭顫抖,恍若夢中。
莊小憐睫毛輕顫,全身繃緊,手擡了擡,終是一動不動的閉上眼睛。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渾濁,體溫也越來越高。
他含着她的唇瓣舔.舐了一會兒,然而撬開她的貝齒,伸進去攫住她柔.軟濕.潤的舌,反複吸吮,砸得她舌.頭發麻,一只手扯開她的睡裙,灼熱的手掌心貼在她胸前的皮膚上,摩挲着,揉捏着,在胸前四處游走。
她低.吟一聲,身子微微顫栗起來。
他覺得來自身體深處那種近乎顫栗的強烈的渴望,以及身體因渴望而漲疼的部分讓他即将瀕臨爆發的狀态。說起來可能別人不相信,他這二十四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性.生活,因為沒有看上的女人,又有身體的潔癖,所以他不會像其他公子少爺那樣随便。
他如今終于将心愛的女人摟在懷中,壓在身下,她是他一見傾心、費盡心思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想埋.進她溫暖馨香的身體中,與她融為一體。
他喘着粗氣擡起頭,一只手已經慢慢游走到女子的兩腿之間。
他看見她緊緊閉着眼睛,緊緊的咬着下唇,緊蹙彎眉,頭冒薄汗,心頭一緊,停下手中的動作道:“……憐憐?”
莊小憐張開眼睛,看見男子帶着焦急的神情看着她,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光.裸的脖子和胸膛上也是汗淋淋亮漬漬的,臉上一熱,偏過頭去。
他眉心微蹙,伸手捧住她的臉,将她的臉扭過來面對着自己。
他忍住心底和身體的瘋狂渴望,聲音放得又輕又柔,呼吸的氣息熱熱的噴灑在她的面部上,額前幾絲碎發飄了飄,他就像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問道:“……真的…很害怕嗎?”
莊小憐終于忍不住輕輕開口:“…害怕。”
“那……”他看着她濕漉漉怯生生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沉默了幾秒,最後暗嘆了一口氣,艱難開口:“那…那就…緩緩。”
莊小憐頓時睜大眼睛詫異的看着他,方佛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蘊生卻不敢再看身下美得一塌糊塗的少女一眼,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喘着粗氣看着天花板。
剛才兩人身體相貼之時,她明顯感覺到男子身上某處,他明顯動.情了,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放過她。莊小憐記得上大學時一個舍友,曾為男友獨自打過兩次胎,她男友不喜歡做避.孕措施,舍友怕懷孕拒絕男友求歡,男友因為這次跟她幾次鬧得不歡而散,舍友醒悟後終于跟渣男友分手了,還對她總結出戀愛雞湯:男人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其實內心是有些卑微的,他會很想觸碰你卻不敢随便碰,因為他更會很在乎對方的感受,sex不是索取需求,而是一件很神聖的事。
舍友嘆息說,通過這種事,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愛你。當時莊小憐已經跟初戀分手了,她也沒有機會檢驗初戀愛不愛他。
莊小憐偏過頭看過去,所以…枕畔這個隐忍的男人是愛着她的?可他們不過相識一個多月而已,這世上難道真有一見鐘情嗎?
她看見他忽然起身下床,進了浴室關上門,不一會兒,裏面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腦袋裏忽然冒出不知在哪裏聽過的一句話:這世上哪有什麽一見鐘情,男人只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是了,莊憐憐是個如此标致罕見的美人,他不過是折服于她的美罷了,最後面不是還隐晦的提到了林蘊生在外面有一個女人嗎,她那一瞬間變軟的心又恢複了平靜。
林蘊生洗了很久的冷水澡才将欲.望壓了下去,他拿着幹毛巾一邊擦着一邊走出來,看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便放輕手腳,蹑手蹑腳的走過去上床。
她側着身子向外睡着,他湊過去瞧,就着微弱暗淡的光線,他看見她手掌心枕在側面臉頰上,呼吸均勻,紅唇微微張着,呼出的氣息好像都帶着香甜的氣味勾.引着他,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他躺下來,在黑暗中慢慢露出一個與平日不同的微笑,捕獵…就要有足夠的耐心,他有足夠的耐心等,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
……
早上七點,莊小憐的生物鐘讓她準時醒了過來,她撩了撩長發,坐起身來,房間裏只剩下她一人。中說林蘊生先是進的M**校後轉入M大讀歷史和政治系,因此他有軍人的作風,作息十分準時自律,每天六點起來跑步,這時候他應該是跑步去了。
太陽透過陽臺上、窗戶射進來滿室燦爛的陽光,窗戶上還貼着紅紙喜字,房間裏還挂着紅彩帶,莊小憐伸了伸懶腰,系緊睡裙的腰帶,趿上脫鞋走到陽臺外面。
一片綠色看得心情舒朗,空氣清新,別墅外面的草坪上已經有傭人在那裏清理修整,另一邊的花壇裏也有傭人在澆水,文熙和文楷被女傭拉着向院子裏的轎車走去,林太太跟着一旁對女傭交代着什麽。
莊小憐正準備轉身,林太太卻不經意擡頭正好看見了她,她只得笑着點了點頭。
林太太也微笑點頭道:“醒了?下來吃早餐。”
她點點頭,“好的。”
莊小憐洗簌後去衣櫃裏挑了一件鵝黃色連衣裙穿上,這次結婚林太太帶她去時裝公司采購了很多洋裝,以前她的衣服都是旗袍、短衫之類的傳統服飾,時下的洋裝要比一般的旗袍貴很多。
那些什麽時裝公司根本比不上現代的那些商店,她來自現代,自然更喜歡旗袍,不過來這裏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穿連衣裙,還有點懷念呢。
她編了兩條細辮子,用一個賽璐璐的蝴蝶結夾子別在腦後,其餘的頭發半披着垂在肩後,正走到房門口,房門卻被人從外面忽然打開。
林蘊生滿頭滿身都是汗水,看見她已收拾妥當,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詫異道:“怎麽起這麽早,昨天累了一天,你應該多睡一會兒的。”
莊小憐搖頭:“睡多了也不好。”
她一般都是穿旗袍,很少見她穿洋裝,他以為她最适合穿旗袍,沒想到她穿起洋裝來又有另一種清麗的美,這麽漂亮亮麗的站在他面前,他親近之心又起,奈何他一身的臭汗味,怕惹她嫌棄,他忙走進去準備到浴室洗澡,想了想,又回頭道:“等我洗個澡,我們一起吃早餐好嗎?”
莊小憐點頭:“好的,我等你。”
她看見他進了浴室,轉腳走到陽臺旁邊的一組歐式沙發上坐下,旁邊放着一張小小的圓形茶幾,白瓷花瓶裏插.着一只嬌豔欲滴的玫瑰,上面堆放着報紙和雜志。
她順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雜志,雜志封面右上角寫着“紅豆”兩個繁體字,下面黑體小字寫着第二年第三十四期,封面上印着一個短發美人,穿着一件纏枝花紋短袖旗袍,戴着黑色手套,手指上夾着一根香煙,細眉紅唇,眼神魅惑的斜着,十分性.感撩人。
她翻過封面,微黃的紙上右邊第一行從上往下寫着本期要目,後面寫着目錄明細,怎樣才是新女性,男性的退化,怎樣穿衣,婦女少女,無線電小常識等等。
這似乎是一本專門的女性雜志,沒想到這個時期就有這樣的雜志了,雜志這種奢侈品莊先生自然是不讓買的,她還是第一次看民國的雜志呢。
她翻開裏面的內容大致看了一下,更加驚訝,裏面還插.有漫畫圖片,這是一本将生活、文化、藝術、電影等糅合在一起的女性雜志,絲毫不亞于中學時追過的《瑞麗》,她翻到雜志後面還寫着要收關于美食、服飾等稿子,後面還印着投稿地址以及電話。
浴室的門砰地一下打開了,莊小憐擡頭,見林蘊生穿着短袖襯衣,西裝薄褲走了出來,兩條腿又長又直,白襯衣更襯得他俊秀斯文,溫潤如玉,淩亂濕潤的頭發貼在額頭上,又顯出幾分落拓不羁,這人難怪被人戲稱為廠花,皮相長得簡直太好了。
他拿着幹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朝她走過來,抱歉道:“餓了?我馬上好了。”
莊小憐放下雜志,“沒關系,慢慢來。”
……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莊小憐伸手夾了面前盤子裏的一個蘿蔔餅,與此同時,另一雙筷子也忽然伸出來夾中那塊,筷子碰筷子,莊小憐擡起頭,林蘊生看着她柔柔一笑,夾起那塊蘿蔔餅放在她碗裏。
莊小憐瞥見對面林太太戲谑的眼神,抿唇垂眸。
林太太卻看着兩人打趣:“果然是新婚燕爾,連吃東西都心有靈犀起來了。”
林蘊生生怕妻子尴尬,笑着回道:“我從前可沒笑過大嫂啊,大嫂倒來笑話我了。”
林太太笑着斜了小叔子一眼,眼眸一轉,眼角溜了一眼旁邊的丈夫,似乎開玩笑道:“你大哥再沒有這樣護人的,我不笑話你笑話誰。”
林蘊民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看向弟弟,“這下事也辦完了,該收心了,過兩日就該去上班了。”
林蘊生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哥。”
林母看了一眼滿面春風的小兒子,又看向坐在兒子旁邊的新媳婦,盯着她白皙光滑的手腕,眉頭一皺,放下碗筷,開口道:“你的手镯呢?”
莊小憐正低頭吃飯,聽見上首的林母說話,下意識看過去,卻見林母板着臉看着她,她心頭一緊,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林母盯着新媳婦道:“我昨日送你的那個手镯呢?”
林太太也看向莊小憐光禿禿的手腕,正欲說話。林母又沉聲道:“瞧不起我送你的手镯?”
莊小憐忙放下碗筷,忙搖頭道:“媽,怎麽會呢,我昨日摘下來忘記戴了。”她從小不喜歡帶手镯戒指這些飾品,覺得很是麻煩累贅。
林蘊生從桌下伸手過來握住莊小憐的手,朝他母親笑道:“是啊,媽,憐憐怕洗澡不小心磕着就給收好了,吃完飯我就馬上讓她戴上。”
林母仍然不高興的低哼了一聲,“那是我林家祖傳的寶貝,轉門傳給林家媳婦的,現在市面上有錢都買不到,你們別看不起。”頓了頓,“我這手镯也戴了那麽多年,怎麽沒見磕了碰了的。”
莊小憐低頭不說話。
林蘊生笑着接嘴道:“媽,我們這哪裏是看不起啊,這是太看得起了,所以才舍不得戴呢,您說您要多送我們幾件好東西,我們哪裏會舍不得戴呢。”
林母終于笑着嗔了小兒子一眼,又看了兩個媳婦一眼,“你們留過洋的人哪裏看得起我這些老古董,我那些東西,還是留給我孫媳婦用。”
林太太瞥了林母一眼,眼眸轉了一圈,笑道接嘴:“母親的私庫裏全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們可不敢要,得了那麽一件就是我們的福氣了。”
林母終于眉開眼笑起來:“那倒是,你們出生晚,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年代是真久遠啊,現在真真是有錢也買不到了的。”林母出聲名門望族,簪纓世家,當年陪嫁的嫁妝裏很多都是古董字畫,翡翠瓷器,林父急需錢財最艱難的時候,林母曾拿出一部分嫁妝去當過,後面即便生活再艱辛,林母也沒動過剩下的嫁妝,這些嫁妝昭示着她祖上曾經的輝煌。
林蘊生也忙跟着說了好些好話,終于哄得老太太笑開了嘴。
林蘊生生怕妻子難關,捏了捏她的手,朝她安撫的笑了笑,低聲道:“我母親性格直,有話說話,你別往心裏去。”
莊小憐淡笑着點頭:“一點小事兒,我沒放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的文:《末日游輪[無限]》
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地球終于厭倦了她身上的寄生蟲們,為求一了百了,突然爆炸。
一個個光怪陸離的碎片從眼前飄過,在意識消散之前,莫小堯随手就捏住了一個,鑽入了副本之中。
當她歷盡千辛抵達目的地之後,面前出現的,是一艘巨大的游輪。
舷梯之下,身穿大副制服的男人對她彎腰行禮:"女士,上船嗎?“
莫小堯目視着他章魚一般的臉,神情自若:“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