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有人要出口打斷,被那個衣着華貴衆人拱衛的公子伸手直至,他饒有興致的從上到下打量着眼前女子。
與此同時聶珊珊也用餘光偷瞄來人,別說,這華貴公子她竟然識得,他就是杌炪公子,當今羽王的兄長羽燭。
這羽燭風姿俊朗,胸有城府,很有才氣,是先羽王的第一子,頗受寵愛,奈何不是嫡妻所出,無權繼承正統,只得成為殿下之臣。
但有些繼承正統的也不是絕對的嫡長子,有些國也是賢者能者居之。
他起初不服,憑着三寸舌頭籠絡了一幫大臣,養了數千名客卿,誓要與未來羽王叫板,起初老羽并未放在心上,一則年邁,二則只當他不服氣,撒撒氣,豈料後來漸有成事之勢,嫡長子羽珩始惶恐,盡心竭力拉攏朝臣,眼見羽國朝堂泾渭分明,就要分裂,對羽國不利,羽王便以雷霆手段整肅了朝堂,扶正了太子之位。那些昔日與羽燭結交的大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站到了羽珩身後,羽王下令羽燭遣散客卿,滅了他的不臣之心。羽燭眼見無望登上王座,勢氣一落千丈,一蹶不振,一年後開始不務正業,網羅天下美男豢養府邸。羽國子民大跌眼鏡,羽王對其失望至極,以此為恥。
她之所以識得羽燭,是因為一次暗殺,為了記住要除掉的一位老臣的樣貌,她扮作侍女随着邬君陌進宮宴飲,邬君陌擡袖飲酒時悄聲告訴她居于每張案幾後的都是何人,其中便有羽燭。
聶珊珊暗暗好奇,他好男色,擄她一女子來作甚?
對方不動,她便不動,一曲彈罷,續上一首《我心永恒》,對方仍是不動,聶珊珊無奈,又來了一首《斯卡博羅集市》。
羽燭聽的如癡如醉,待《斯卡博羅集市》結束,幽幽來了一句。
“本公子竟不舍得把你獻給那頭蠢驢。”
這句話給聶珊珊提供了很多信息,她穩住琴弦,緩緩起身。
“姑娘彈得一手好琴!妙哉妙哉!”
“承蒙公子誇獎!”
“聶姑娘與那刺王殺駕之人到頗有些相似?你可認得桃鳶?”
聶珊珊心下一沉,她在中都算是出名了,想必那通緝她的布告遍布中都大陸,幸而官方宣告她已伏誅。她不答反問:“天下容貌相似之人何其多,公子何人?為何擄我至此?”
Advertisement
羽燭上下打量着聶珊珊。
“吾乃公子杌炪,本公子見姑娘頗有些本事,如若進宮幫我除了羽珩那蠢驢,本公子必保你家人一世無憂。”
又是進宮這都哪跟哪?
“聽聞羽珩那頭蠢驢在尋姑娘,不如讓公子我成人之美,把你獻給他。”
聶珊珊腦袋飛速運轉,難不成之前傳言羽王喬裝親臨施粥現場竟是真的?定是布莊蔡老板透漏了她的消息。
“我與那羽王無冤無仇,況我一個弱女子如何幫得了公子,且羽王身邊必定重重防守,如何近身?”
“聶姑娘既為女子,想必深知溫柔刀,刀刀奪人命。而姑娘的琴技便是通往蠢驢身邊的密鑰。”
聶珊珊眼波流轉:“我無家人親眷,但......”
“姑娘有什麽條件盡可提。”
“聽聞邬家堡是羽王的耳目爪牙,先剪除羽王的利刃爪牙,羽王失了耳目,猶如斷臂。所以不如公子将小女子送于邬君陌榻上。”
羽燭眼睛一亮,随即狡黠的看向眼前人。
“姑娘莫不是與那邬家堡有仇?”
“邬家害我父母,奪我田産!他們。。。。。。”
這樣千篇一律的故事在邬家堡似乎每天都在上演,羽燭對此毫無興趣。原本邬家堡和羽都隔着三四十裏地,現今快連成一片了,
“真該留下你為我生幾個王兒,像你這樣的樣貌和心智,送給邬君陌那狗腿可惜了。”
“聽聞您喜歡小生麽?難道杌炪公子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掩人耳目?”
他猛一回頭,聶珊珊趕緊捂嘴。多嘴多舌沒有好下場!
聶珊珊被帶去了羽燭府邸,她确認自己是被擄到了羽都。
在羽燭府邸的幾日,她細細觀察過羽燭,他并非表面表現的那樣無所事事,只想着弄花吟月。他看到了他眼裏的抱負
羽國有樣學樣,都城號稱羽都,實則華而不實,感覺小人穿了件大人衣服,有些撐不起來。大都人口過百萬,還不包括平時來往生意人。羽都它號稱“都”,人口不過三五十萬。大都那才名副其實,與其它五國呈米字于中央,南來北往,東行西往的大都要通過禦國大都,可謂南北通衢,東西貫通。其它五國也願意經大都做生意,雖然瞞報少報,為了少交稅銀,畢竟繞其它四國花費時間多不說,稅收不明,沒有固定行文規矩,更不敢過路,所以雖有不臣之心,卻更願意通過禦國大都交易,公平透明!
在羽燭府第,聶珊珊見到了傳聞中的奇景,這裏細皮嫩肉的小男人天姿絕色,如流水席一般進進出出,招搖過市,毫不避諱。
羽燭是緊着花樣的挑選,在一衆下人和客人面前卿卿我我,畫風好生歪斜。聶珊珊只感覺養眼,卻并不垂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改變,但是從什麽時候起改變的?
忽有一人心頭過,她大喊糟糕糟糕,她難道真的喜歡上他了,這可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因為那個人她畢生不可得。
聽聞杌炪公子得了一美貌能彈奏仙曲的女子,不出幾日,邬君陌應邀來飲宴,羽燭對這位羽王眼前的紅人亦是極其客套。尋了一把好琴,聶珊珊彈的得心應手,隔着面紗瞧見邬君陌心思并不在美食好酒,時不時窺探她,羽燭自知魚已上勾,遂把狐朋狗友推出房間,屋內只留邬君陌一人。
邬君陌迫不及待撩開面紗。
“師妹?果然是你?”
“師兄!”
梨花美人投入邬君陌懷中,哭腔中帶着嬌嗔。
“游苎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師兄了!蒼天不負我。”
“禦王不是已經......”
“禦王殺死的另有其人,游苎千辛萬苦回歸故土,就是盼着能和師兄見上一面。”
胥游苎身體嬌軟,語氣柔和可憐,邬君陌的心早已融化。
但身為偌大一個邬家堡少堡主,行事不是仗着一時頭腦發熱,待冷靜下來,他盤算着如何把胥游苎拴在身邊,只有她在他的地盤才能安心,必須想辦法盡快把她囚于邬家堡。
還沒來得及在羽國都城好好逛逛,便被邬君陌帶回了金沙城。邬君陌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親親我我,胥游苎趁機提出要和邬君陌成親,明正言順成為她的妻子。
邬君陌面露難色,因為他的父親從未有要把這位昔日好友的女兒當作正房兒媳的想法,胥家已無半點實力,一名孤女能有什麽用?他爹想攀上皇親國戚,金枝玉葉,鞏固邬家地位,但顯然他們的資格不夠,羽王的态度模棱兩可,無可無不可,對邬家堡有着更大的期待。
要想進入王權圈子,必須拼命才行。邬家堡主沒有放棄的意思,他在等待時機。
聶珊珊痛惜女主感情上的羸弱不開眼,時時刻刻把邬君陌當成她畢生依靠,她對邬君陌言聽計從,從不懷疑。
女主身負武功,長到十六歲,其實并沒有什麽見識,她所融入過的最大群體就是天山派,因着跟着掌門師傅學武,平時和大家相處得機會并不多。所以她思想單純是必然的。
所以邬君陌一時陷入了大男主的角色。心裏暗想即使他不娶她,她必會死心塌地跟着他,畢竟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別無選擇。
她不能浪費了自己的美貌,邬君陌急于捉住她,那她就自投羅網。
“游苎?你上次跑什麽呢?”
“我怕哥哥嫌棄我,無言面對哥哥。”
“苎兒,你真的沒有被冷王......”
胥游苎羞澀低頭,繼而眼神堅定的注視邬君陌。
“游苎早已是哥哥的人,心裏只有邬哥哥,若是被玷污,絕不存活于世。”
“那為何。。。。。。”
“哥哥,我累了。”
胥游苎嬌嗔一笑,邬君陌心生燦爛,畢竟這胥游苎也是絕世美人。
他撲向胥游苎就想行那不軌之事,胥游苎閃開。
“莫急,且等哥哥明媒正娶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