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糖果
糖果
男人的話意味深長, 奚暖聽他那個意思，就總覺得他要通宵那什麽似的，一時間臉頰紅起來。
她又羞澀又氣惱：“誰要耗費體力啊！我大晚上的, 能消耗多少力氣！”
莘聿見她實在難為情, 便也順着她的話安撫。
笑着吻吻她的額頭：“好了，我知道了, 是我要消耗體力，這還不行嗎？因為一會兒我會餓, 所以這些食物都是替我自己準備的。”
奚暖卻還是不樂意：“那你耗費體力，不是還跟我有很大的關系嗎？沒有我的話, 你…你費什麽，什麽體力！難不成你要去健身嗎？”
莘聿低笑了一聲：“那好，咱們兩個都不費體力，一會兒誰也不許餓，牛排和薯角明早再吃。”
他如此哄着她，倒顯得她在無理取鬧了。
奚暖有些理虧, 小聲嘟囔：“那不行的，牛排和薯角還是現吃比較好，早上再熱得話，味道會大打折扣。”
看她态度和緩下來，莘聿才一把将她抱起。
本着節省水的原則，洗澡照例還是合并在一起進行的。
奚暖新買了一瓶椰子香味的沐浴露, 沐浴泡泡出來後, 就好像是徜徉在椰子的海洋似的, 完全被椰子的香氣包圍, 又很像熱騰騰剛烤好很多椰蓉面包。
靠在寬大的按摩浴缸內，奚暖忽然就有些饞了。
莘聿試了一下水溫後, 擡手把熱水關掉：“想吃的椰蓉面包的話，我就研究一下食譜，哪天給你試一下，做個減糖版本，看看好不好吃。”
她明明什麽都沒說，他卻早猜出了她的想法。
奚暖向後靠着他，懶洋洋打哈欠：“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神，就好像有讀心術似的，我不管想什麽都瞞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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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久了就很容易做到這一點，因為你對我并不設防，而我又十分了解你的性格。”看到她伸手擦汗，他又伸手替她拿了瓶水擰開。
奚暖接過來喝了幾口，才覺得整個人都涼快了些。
熱水澡不能多泡，不然就很容易窒息，尤其這個新的浴室還有桑拿功能，熱熱的蒸汽四處彌漫着，真得很受不了。
腦袋上塗了很多洗發水，泡沫非常豐盛，奚暖眯着眼睛被莘聿按摩着頭皮，忽然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和奚小冉在浴室時也沒什麽區別…
她都多大的人了，卻還是像小孩子似的被他照顧…
正這麽想着呢，眼睛裏就不小心進了些洗發水，她‘嗚嗚’了兩聲，不自覺又嬌氣起來。
男人輕聲道了歉，讓她揚起頭來，用幹淨的水流替她輕輕沖眼睛。
然後糊裏糊塗的，她就被吹幹了長發，裹上浴巾帶回主卧去了。
牆壁上的睡眠燈只開了兩盞，光線昏昏暗暗的，暖橘的色調灑在房間內，氣氛更加溫馨。
莘聿頭發上還在滴水，邊用毛巾擦着，他邊打開音響，于是如水般的輕柔音樂就灑滿整個房間。
天空上的月亮已然從雲朵背後出來，光線皎潔。
兩個人這幾天工作都很多，還要忙着搬家的事情，所以獨處的時間就很少，如此靜谧的二人世界，肯定是要好好享受的。
伴随着音樂聲，高大英俊的男人向着她伸出手來。
于是奚暖便也笑着接受邀約，二人赤足踩在木地板上，在音樂中緩慢起舞，牽着手旋轉，退步，而後緊緊相擁。
于是時間就被無限拉長了，整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了他們兩個，彼此相愛的人，既是伴侶，又是摯友，心靈相通，感情才越發牢固。
外面的夜色越發深沉起來，管弦樂變成了抒情的鋼琴聲，踩在男人的腳背上，奚暖主動仰頭吻着他，面頰逐漸紅了起來。
他箍着她的大掌便越發收緊，逐漸引導着她沉淪下去，一直墜一直墜，之後又像是在雲層翺翔似的，看到了很多很多無以倫比的美景。
虛虛實實的景致重疊，因為是高層的原因，對面就是海景，房間的窗簾照舊沒有關閉，奚暖轉頭看着明亮的月亮，一時覺得無比美麗。
又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說道：“其實我覺得這個床墊子并不怎麽好，雖然很厚，看起來質量很好，但真的會暈，尤其再一晃，就更…”
她雖然說得隐晦，但莘聿還是聽懂了。
他撫了撫她的腦袋，輕聲道歉：“抱歉，剛剛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下次我會更注意一些，不會這樣了。”
他這人一認真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但為了這種事情道歉，未免也太…
奚暖的臉紅了紅：“其實也沒關系的，跟你沒關系…是這個床墊子的原因，可能咱們兩個還是比較适合之前的厚棕榈墊吧，那種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他就‘嗯’了一聲：“我明天就讓人換，不然就把舊得搬過來，反正用慣了。”
他之前就說要試這主卧的床好不好，奚暖只認為他是在意有所指，沒想到現在卻真的讨論了起來，就很神奇。
實在是很熱，她用手在面頰處扇着：“要不然開空調？”
拿來了遙控器後，她明明已經設置好了溫度，莘聿卻又調高了幾度，他哄着她，說一會兒就去洗澡，但哄着哄着，便又吻了她。
但這次就十分注意，沒有讓她再覺得頭暈。
卧房一共放了兩張書桌，一左一右，是連在一起的，方便兩個人一起辦公，或者用電腦玩游戲看視頻什麽的。
奚暖擡頭就能看到，屬于莘聿的桌子上放了筆墨和紙硯。
整個人都沒什麽力氣，重新洗完澡回來後，她蔫巴巴靠着他，不太想睡覺，又覺得很餓，但并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就問道：“你還會寫毛筆字啊？”
莘聿點點頭，擡手擁着她：“我之前的家庭教育比較傳統，小孩子會被送到國學堂，學習四書五經，書法自然是必須會的，每日都會練習，練不好會被打手心。”
看她感興趣的樣子，他替她披上睡衣：“要不要我教你？”
兩個人一起來到書桌邊坐下，他将那墨塊浸了水，放在硯臺內化開，一圈又一圈黑色的墨汁暈染來，顏色光亮，有着很好聞的墨香味。
奚暖從前只在學校的書法課上學過書法，但是過去很久，她幾乎都忘了，這會兒拿起毛筆的時候，就顯得很生疏。
坐在旁邊實在別扭，莘聿順手就把她抱過來，放在膝頭上，手把手教她怎麽拿筆，怎麽寫出好看的筆畫來。
他的字真的很好看，字體飄逸，筆鋒又很銳利，連外行人都能看出很有功底，并不是那種空有其表的字體，而是很有風骨，連帶着也能看出他這個人的真實性格來。
他會畫畫，會寫書法，會唱歌，會拍電影，除此之外，如今還很會烹饪，真的是很多才多藝的一個人。
但即便是這樣，在遇到她之前，他也并不快樂，才華橫溢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額外的負擔，只會讓他更累。
這麽想着，奚暖便往後靠了靠，轉頭在男人的下巴上親了親。
她忽然就有點兒感慨：“我總覺得，咱倆是命運裏注定相遇，要來拯救彼此的，然後人世間就多了兩個解開心結的人，互相幫助着前行。”
難得她肯主動，他也就擁緊她，将這個吻繼續鞏固下去，二人的呼吸頻率相同，眼中都洋溢着深沉的愛意。
平息一會兒之後，他看了眼手表，神情有些隐忍：“還是先練字吧，練完字咱們就休息，不然再繼續下去的話，你明天還要上班，根本吃不消。”
奚呢紅着臉嗔他：“誰要跟你繼續啊！”
他便笑着繼續教她拿筆，就這麽握着她的手，帶着她沾飽了墨汁，在宣紙上一筆一畫寫下‘小暖’兩個字。
這兩個字繁體和簡體沒什麽區別，所以筆畫并不多，将她重新放回椅子上之後，他讓她先照着模仿，然後出了房門。
再回來時，莘聿手上就端着一個盤子，那盤子裏放着低溫煎制的牛排，正正好好是七分熟，并不帶血絲，而且又很嫩，上面只撒了黑胡椒和海鹽調味。
而那牛排旁邊，則點綴着些金黃酥脆的薯角，外面炸得焦黃，裏面又是軟糯香甜的，最重要的是并不油膩。
奚暖本來就餓了，剛剛她不好意思說，這會兒見男人把食物都端過來了，她的眼睛亮了亮，拿起叉子叉了快牛排吃，好吃得眯起眼來，她又繼續去吃薯角。
莘聿臨走前還給她布置了臨摹任務呢，她也認認真真完成了，‘小’和‘暖’兩個字各寫了三遍，排列得整整齊齊，宣紙這會兒正在硯臺底下壓着呢。
他就低下頭，想要查看一下。
奚暖本來吃得正開心，忽然又像炸了毛的小貓似的，猛地把那寫字的紙搶過來，全部用胳膊嚴嚴實實遮住了。
男人臉上的笑意明顯，看來是早就看到了。
她才洩氣，蔫巴巴把手臂挪開。
只見那宣紙上，胖乎乎的毛筆字墨跡濃重，一個個都顯得非常黑，有的都糊成一團了，就好像是把墨團子暈在了紙張上，簡直沒法看。
雖然很想誇贊上兩句，但莘聿思索了片刻，還是沒找到合适的詞彙。
過了一會兒，他才擡了擡下巴：“其實你也別灰心，這個字體不光可愛，還能顯得咱們家墨汁很多，很有錢，挺好的。”
奚暖都郁悶死了：“…你能別誇了嗎？越誇我心裏面越不好受，反正我是沒這個天賦，我以後再也不寫毛筆字了。”
她原本想要将自己寫得字揉皺了扔掉，但又被莘聿要了過來。
把那張宣紙放在他的書法作品中間，他才笑：“書法就是要練習，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就多教教你，肯定能練出功底的，你不要灰心。”
又吃了些薯角之後，奚暖就飽了。
剩下的莘聿都吃掉，兩個人又刷了牙，這才相擁着睡着。
雖然奚暖極力阻止，但她那張醜醜的墨汁團子‘書法作品’，終究是被他給珍藏下來了。
…
第二天的時候，奚暖下了班後，就和莘聿彙合，去醫院看望孫政導演。
兩個人去花店買了兩束很漂亮的月季花，中間還搭配着滿天星，香味淡雅不刺鼻，聞起來非常清新。
到了病房裏面，孫導果然很喜歡這兩束花，他讓人拿過花瓶來，坐在病床上親自把花根修剪了一下，然後放在瓶子裏，說什麽都不讓別人幫忙。
奚暖之前看過這位導演的很多電影作品，非常敬佩他的為人與成就，總感覺這種德高望重的人，性子也必定是嚴苛的。
但其實并不是這樣。
孫導和莘聿的私交還算好，所以态度非常随和。
把奚暖叫到面前後，老人家還笑眯眯給了她一個超大的紅包，說是不了解年輕人的喜好，讓她拿着錢自己買禮物。
拿在手裏感受着重量，奚暖都被吓到了，急忙擺擺手推脫。
莘聿怕她為難，索性接過紅包直接放在她包裏。
他又笑着說道：“沒關系的，這只是孫導的一片心意，我每年給他那三個小孫子的壓歲錢可不止這些，趁着這個機會，咱們也挽回些損失。”
孫導聽了就拍拍病床，假裝吹胡子瞪眼，說要把這個摳門的小子趕出病房去，大家都笑成一片。
比起之前的淡漠來，莘聿的人際關系顯然更好了些，無論在哪種場合，他都可以自然地融入，甚至開上幾句玩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在這和諧的氣氛中，奚暖與莘聿手牽着手，二人相視而笑。
其實只是普通的崴腳，因為老人年歲大了，才會選擇住院修養，所以醫院并不限制探望時間，大家一起熱鬧聊天，過了很久才離開。
…
就這麽出了醫院後，兩個人才一起去幼兒園接小冉冉。
小孩子被老師牽出來的時候，早上梳好的小辮子已經變了，成了很可愛的小丸子頭，還紮着紅顏色的塑料小花花。
臉頰紅撲撲地撲過來，小孩子仰着頭，非常興奮地炫耀：“媽媽爸爸！老師給冉冉梳頭發了，好漂亮噠！”
奚暖就笑着和老師道謝：“謝謝謝謝，冉冉在幼兒園給您添麻煩了吧？”
“不添麻煩，老師們都是很喜歡這孩子的。”看了眼旁邊的莘聿，那老師才笑眯眯擺擺手。
又說：“小朋友喜歡丸子頭，我就給她梳了，很簡單的。”
順手抱起奚小冉，莘聿的聲音很淡：“冉冉，跟老師說再見。”
小女娃就乖乖揮舞起小胖手：“章老師再見～”
那老師估計是還想再聊幾句，這會兒就愣了愣，只好也說了再見，然後轉身離開了。
…
上車之後，奚暖還有些納悶：“诶，你剛剛幹嘛對冉冉老師是那個态度？”
奚小冉正埋頭從她的零食袋子裏找棒棒糖呢，所以注意力并不在大人的談話內容上。
莘聿發動車子，皺皺眉說道：“我對那老師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總感覺她是很八卦的那種人，但這也只是猜測，冷淡一些總沒錯。”
奚暖倒沒仔細觀察這老師，她只是想起當初剛剛送奚小冉上幼兒園，所發生得那些不愉快。
她說：“其實這幼兒園是因為曉辰姐介紹，才破格讓冉冉入園的，因為是私立幼兒園，所以門檻很高，各種審查不斷，當初家長見面時，那校長就問了我很多次，問冉冉為什麽沒有爸爸，語氣非常冒犯。”
莘聿面色發沉：“單親家庭又怎麽樣？小孩子只要在愛的包圍下長大就可以，身為教育工作者，就這樣公然歧視，實在很不應該。”
看到奚小冉已經找到了棒棒糖，歡歡喜喜吃了起來。
二人這才停止談話，轉移了話題。
奚暖試探着問道：“冉冉，你在幼兒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發生嗎？”
小孩子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呀，小朋友和老師都對冉冉很好～”
奚暖這才放心下來，找出消毒濕巾給孩子擦了擦小手。
車子開動起來後，奚小冉自動把棒棒糖取下來。放在包裝紙裏用手攥着，又絮絮叨叨講述着這一天在幼兒園發生的有趣事情。
奚暖邊聽邊微笑，但心裏還是始終有個疙瘩。
因為害怕孩子在家長不在場的情況下被欺負，所以她很早就與女兒有了約定，要孩子每天都講發生了些什麽。
而根據這些講述，小孩子在幼兒園所受的待遇，這兩三個月來是直線上升的，從不被特殊關注，到處處關照，這其中變化巨大。
而發生變化的分水嶺，便是奚暖和莘聿參加節目，迅速走紅，然後官宣戀情的時候。
本來奚暖讓小冉冉去上學，只是為了讓孩子學到知識，能夠很好的融入集體之中，并不奢求老師的特殊照顧，這樣對別的小朋友也不公平。
所以現在幼兒園的這種做法，倒讓她的內心升起憂慮來，覺得這些教職工都非常勢力眼。
同時另一讓她隐隐約約不舒服的點就是，從前單親媽媽時她備受歧視，連帶着孩子也受影響，而一旦有了爸爸，這種歧視立刻就消失了。
就…內心五味雜陳。
看出她的心情并不好，莘聿便提議道：“今天咱們不回家吃飯了，在外面吃怎麽樣？吃完順便再逛個超市，買些零食。”
小冉冉就歡呼起來：“好呀，好呀！冉冉要吃漢堡包，要吃炸薯條～”
小孩子好像天生就對這種快餐感興趣，家長越是不讓吃，就越天天想着，心心念念要吃。
奚暖想了想，答應下來：“那好吧，去開封菜還是麥當當，你自己選。”
奚小冉皺着小眉頭糾結片刻：“麥當當吧，麥當當那個叔叔的紅鼻子很可愛，冉冉喜歡～”
正好前面商場就有一家蠻大的店面，莘聿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和奚暖戴上口罩後，兩個人帶着孩子坐電梯上樓。
因為怕奚小冉被媒體曝光，所以兩個人帶着孩子的時候，一般都只去人少的地方，格外注意着些。
這次也不例外，直接來到店門口後，莘聿就先走去看了下情況，然後奚暖才抱着小孩子進去，直接上到人比較少的二樓，坐在拐角僻靜處的桌前。
奚小冉還蠻喜歡這種躲躲藏藏的出行方式，小孩子咯咯直笑，覺得像在拍電影似的，大眼睛四處看着，新奇極了。
桌子上都有二維碼，掃碼點餐的時候，莘聿把手機放在奚暖面前，讓她和孩子商量着來。
母女二人就腦袋挨腦袋，一起看着那手機屏幕，開始各種糾結。
正是出季節限定新品的時候，所以可選擇得餘地就很多，花裏胡哨的名字後面，還配着讓人垂涎欲滴的圖片。
奚小冉挑花了眼，最後終于選定了一份兒童套餐。
奚暖又選了些小食和一個雞腿堡，這才把手機遞回去，讓莘聿選。
比起她們兩個人的糾結，他就幹脆很多，随便點了幾個之後，就戴好口罩，去前臺那邊等着取餐了。
五分鐘後再回來，他手上的托盤內就琳琅滿目擺了很多食物。
奚小冉的兒童套餐單獨在一個紅色的盒子裏裝着，裏面有酥炸鳕魚條，鮮蝦漢堡，還有做成星星形狀的薯餅，和一串晶瑩剔透草莓糖葫蘆。
除此之外，盒子的底部撕開後，裏面又另外送了個兒童小玩具，屬于盲盒的類型，奚小冉這個拆出來個憨态可掬的塑料熊小玩偶。
小孩子愛不釋手擺弄了半天，才笑眯眯享用起美食來。
比起這個兒童套餐來，奚暖單點的那些餐食就遜色很多。
她尤其喜歡那串草莓糖葫蘆，總想嘗嘗味道，但又不能跟女兒搶東西吃，只好多看了幾眼，內心又覺得自己十分幼稚。
悄悄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她就尋思着單點個糖葫蘆吃，卻發現這個也屬于限定款，只有兒童餐套裏才會有。
對面的莘聿卻站起身來：“點少了，有些不夠吃，我去前臺那邊看看還有什麽。”
他說着就走下樓去。
正是用餐的時候，快餐店內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十分熱鬧，他就從這人群中穿過，高大的身材和俊逸側顏不時引得旁邊的人轉頭張望。
到了前臺排了會兒隊，他直接說道：“給我一份缤紛兒童套餐。”
那店員掃碼收錢之後，便笑道：“您剛剛不是已經點過一份兒童套餐了嗎？是不是覺得分量不夠啊？”
之前莘聿來取餐時，就是這店員接待的。
她總覺得這男人像一個明星，奈何對方戴着帽子和口罩不好辨認，便格外留意着，想要搭個話，套一些信息出來。
但注意到對方帽檐下的淡漠雙眸後，店員又有些緊張起來，低着頭急忙将餐食放在盒子中。
用雙手遞過去：“您的兒童套餐好了，請慢用。”
男人的注意力卻忽然被一旁造型各異的糖果吸引：“這個賣多少錢？”
“這個不要錢的，有小朋友的話，就會随機贈送一個。”店員急忙說道。
她剛剛光顧着猜是哪位明星，倒忘了這一點。
這會兒急忙拿了一顆糖果遞過來：“您家有一位小朋友是吧？”
然後就眼看着，剛剛還嚴嚴肅肅的高大男人，這時卻微微笑了起來。
搖搖頭，他聲音溫和：“不是，我家有兩個小姑娘，所以請給我兩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