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我們三?
林清煙警覺起來,立刻問系統:“那男的該不會就是鶴尹修吧?”
系統給了肯定的回答:“是的。”
林清煙一拍腦門,遇到難纏的對象了,這鶴尹修愛慕林清煙,但因葉桃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不知怎麽了,居然對她主動出擊了。
鶴尹修在地方葉桃一定在。
葉桃在的地方一定會吵架。
她不禁苦笑道:“這什麽修羅場讓我遇到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能他們三去,要去也得是大家一起去,如果是他們三,那尴尬的程度可想而知。
林清煙立馬舉手:“我有話要說。”
許多愁看向她,問:“清煙,你還有什麽問題?”
林清煙道:“回掌門,我覺得我們只有三個人去不妥。”
鶴尹修聞言有些着急,道:“如何不妥?你不願意麽?”
話說得好暧昧,好似他們兩個有什麽似的,給林清煙聽得頭皮發麻,轉臉看向葉桃,發現那女子的表情此刻黑得吓人,眼神似要把她生吞活寡了似的。
林清煙幹笑一聲,說道:“鶴仙師你先別急,你讓我先說完。”
鶴尹修:“你說。”
林清煙道:“此次下山,我覺得,我們應該帶着弟子們一起前去。我雲水峰的弟子們已經很久沒有外出試煉過了,此次機會正好合适。”
Advertisement
許多愁一聽,覺得有理,便應道:“你說得極是。我允了。但你們只能每人帶十個弟子,多了不行,一來是有危險,二來人多你們也應付不過來。”
鶴尹修不同意:“我和玉衡仙師前去就行了。”
葉桃瞬間叫起來:“憑什麽你們兩去?我也要去!”
林清煙:“……”
好在掌門說了算,鬧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三個人各自帶弟子去。
林清煙回去就叫上了葉青璃還有張雲筝等十個弟子。張雲筝是不願意的,雖然他也從來沒怎麽情願過,這不,一聽到要跟林清煙出去,好感度就掉了五點。
系統說過他的好感度要是在掉下去就會離開,也不知道這五點好感度會不會讓他離開。不過就算他離開想去別的宗門也得有錢去啊,雲水綜她知道,丹修很強的門派,但是離道綜有一百多公裏的路程,他沒錢怎麽去。
林清煙篤定這點,所以确信他不會離開。
張雲筝确實也沒有離開,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跟着她一同離開了山門。
道綜的馬車一共備了六輛。
葉桃那邊兩輛,她這邊兩輛,鶴尹修那邊兩輛。但這二人很奇怪,各有馬車不坐,非要跟林清煙擠在一塊兒。
首先是鶴尹修先來的,葉桃聞着味也來了。
三個人坐在一輛馬車裏都不說話。
鶴尹修看着林清煙。
葉桃瞪着鶴尹修。
林清煙則渾身不自在的看向窗外。
氣氛一瞬間尴尬到極點。
過了一會兒,她直感覺自己快被盯得裂開了,不禁吐槽:救命!你們就非得這樣嗎?放着空閑的馬車不坐,非得讓我尴尬嗎?我又不是害你們分開的人啊喂!
好在馬車開得不快。
馬車外有人,是林清煙幾個弟子,他們不願意坐馬車在外頭跟車,邊走邊欣賞美景。其中有兩人的背影很眼熟,正是許墨跟張雲筝。
林清煙一時來了興趣。
這還是第一次看這小子對許墨這麽主動,于是豎直了耳朵去聽對話,完全忘了車裏還有兩尊不動尊正在盯着她。
許墨說:“你這麽快就餓啦?中午沒有吃飯麽?”
張雲筝道:“練功去了,沒有吃飯。”
好家夥,林清煙就說怎麽中午膳堂沒見到張雲筝的影子。原來是趁着吃飯時間跑去練功了。這麽拼的麽?真是不怕餓死。
許墨無奈道:“車上沒幹糧,你只能等下山進客棧的時候吃飯了。”
張雲筝:“沒關系。”
許墨:“我看你有關系得很呢,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的。”
張雲筝:“讓你見笑了。”
許墨:“哪有。”
林清煙一邊聽着話,一邊不舍的從袖子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了一塊今天中午張雲筝烙的梅菜餅,因為太好吃了,她忍不住留了一塊,準備晚上當宵夜吃,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林清煙想張雲筝練功這麽久,又走了這麽的路程,肯定餓壞了,這個時候我要是雪中送炭,肯定能刷他好感值吧?
林清煙吹了一下笛子,笛音流淌而出,施法把餅加熱了,在葉桃跟鶴尹修的注視下,又把餅從窗戶扔了出去,精準扔到了張雲筝腦袋上。
張雲筝被砸得一愣,就聽馬車裏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這餅難吃,你替我吃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恨反派的人設。
張雲筝從頭頂上拿下來餅,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中午做的梅菜餅麽?怎麽現在還有?是林清煙扔過來的。
林清煙碰過的,張雲筝碰都不想碰,二話沒說扔到了地上。
許墨看着可惜,連忙撿起來,吹了吹灰,對張雲筝說道:“這是師尊給的,你怎麽敢扔呢。”這個敢字就用得很好,看得出來許墨也是很怕林清煙的。
張雲筝冷冷道:“我不餓。”
許墨道:“還熱乎着呢,要不我吃了吧。”
張雲筝:“嗯。”
許墨吃起梅菜餅,不由得疑惑:“這餅的味道很好啊,師尊為什麽說難吃?”
張雲筝翻了個白眼:“誰知道。”
好小子,一點情都不領啊。林清煙捂着心口,盡量讓自己不生氣。
鶴尹修看在眼裏,不禁皺眉,說道:“玉衡仙師,你這徒弟,性格很不好啊。如此目無尊長,你為何不訓斥他?”玉衡是林清煙的劍,由此劍出名,便叫玉衡仙師。
林清煙幹笑一聲,道:“習慣了,他就這樣的。”
“能尊長麽?”葉桃冷嗤一聲,一點也不避諱的說道:“我看她那些個徒弟都讨厭死她了吧。”
林清煙幹笑,不語。
鶴尹修轉過頭,有些不悅的對葉桃說:“你作何要說如此難聽的話,玉衡仙師若是對他差,就不會扔幹糧出去了。”
葉桃不屑道:“沒聽見人家說麽?難吃死了的東西才扔給人家。人家憑什麽要吃她不要的東西。”
林清煙汗顏,還是不語。
鶴尹修道:“葉桃,你話說得太難聽了。”
葉桃:“本來就是。不信你把那小子叫過來問一問便知,看看他是不是嫌棄。”
鶴尹修說不過葉桃,只得扭頭看向林清煙:“我不跟你做争論。”說着,對林清煙說道:“玉衡仙師,你萬萬不要把葉桃的話放在心上,她這人說話不好聽你知道的。”
林清煙幹笑一聲,道:“沒有的事,沒關系。”
“裝。”葉桃白了她一眼:“你林清煙什麽樣人大家都知道。”
林清煙不作表态。
鶴尹修臉色難看起來:“葉桃,大家都是同門,我不希望你對玉衡仙師這般說話。玉衡仙師就算再怎麽不好,那也是她門中事,輪不到你評論的。”
“你剛剛不也評論了麽?”葉桃氣笑了:“看吧,你自己都覺得她不好,還一直幫她說話做什麽?”
鶴尹修:“我沒有幫她說話!”
葉桃:“就你說得多!你還說沒有!”
二人吵起來沒完沒了。
林清煙坐在中間,兩只耳朵都被吵痛了,只能無奈開口:“要不,我還是下去走路吧。我坐久了,腿麻。”說完奪門而出,不在理會那吵得面色通紅的二人。
她下了馬車。
馬車外張雲筝跟許墨正在并肩而行。
林清煙不恰時宜的出現了。
張雲筝看到她就繞了開,繞到了馬車另一邊,林清煙則跟許墨走在一起,心裏不禁苦笑,心說我是瘟神麽?怎麽我走哪,哪一對就散。
許墨可能是唯一一個對林清煙沒那麽防備的人,見到林清煙過來,笑着就說:“師尊,梅菜餅可好吃啦。”
林清煙:“喜歡就讓張雲筝多做點。”
許墨:“嗯嗯!”
說着,林清煙眼珠一轉,打起主意,低聲對許墨說道:“你去把張雲筝喊來,我們一同行走,說說做梅菜餅的事情。你讓他多做些幹糧放在車上,大家吃。”她去說肯定比自己有用。
許墨點點頭,去喊張雲筝。
張雲筝看到林清煙就不想過去。
許墨就道:“師尊讓你過去的。”
張雲筝這才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持着劍來到林清煙跟前,滿臉不悅的詢問道:“師尊找我何事?”
林清煙道:“說說梅菜餅的事情。”
張雲筝以為她是要計較剛剛他把她扔過來的梅菜餅扔到地上的事情,一時黑了臉,冷冷道:“師尊不喜歡,弟子就扔了。”
他冷着臉,林清煙人設需要也冷着臉。
許墨道:“師尊的意思是讓你下山後多做一些當做幹糧放在車上吃。嘿嘿,師尊不喜歡吃,我們喜歡吃呀。”
張雲筝聽到許墨說話,那表情才好一些,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嗯,好。”
三人并肩而行。
林清煙在中間。
二人隔着一個她說話,林清煙總覺得不對勁,默默的放慢了腳步,讓二人能靠在一起,自己則默默得的來到了張雲筝身邊,讓張雲筝先适應适應自己的存在。
就比如一只警惕性很強的流浪狗,要想搞好關系,也得從适應開始。她現在對張雲筝就是這個想法,也不做什麽大動作了,就讓他先适應自己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直到好感度不掉了為止。
現在就很好。
他跟許墨聊天,自己跟在身邊,好感度也沒掉。只是沒想到,那兩個煩人的又來了,鶴尹修跟葉桃沒吵出個所以然來,便下了馬車,葉桃緊随着也跟下來了。
二人并肩跟林清煙而走。
于是便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張雲筝盯着許墨,林清煙盯着張雲筝,鶴尹修盯着林清煙,葉桃盯着鶴尹修。這仿佛修羅場的畫面差點沒讓林清煙尬死,但為了刷張雲筝好感度,林清煙也就只有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