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第52章 52
北村一隼神色稍僵, 他頓在原地,腦海中思緒翻湧。
已知當初,對方給自己的西瓜皮有特殊研究價值, 那麽此刻, 對方再度提起西瓜這件事, 大概含有某種對應的暗示——讓他針對[銀色子\彈]及其解藥, 進行更為深入的研究。
除此之外, 對方話語裏提到還提到了秋日祭。秋日祭是日本比較出名的活動, 雖然比不上夏日祭,但也頗負盛名。
這是一個沒有明确時間點、但有大致時間段的事件, 想來是給他劃定了完成期限, 但又沒有嚴苛到精确到某一天。
一連串的閱讀理解在心中流淌而過,北村一隼伫立在原地,慢慢理順自己的思路。
就目前而言, 他的藥物研究水平優秀,進展也還不錯。
早在當初跟随父母一起的時候,北村一隼就展現出高超的藥物研究能力。
那時候父母沒讓他直接參與,可他還是通過閱讀相關文件, 大體掌握了父母研究的[銀色子\彈04]的秘密。
實驗室大火後, 他蹒跚長大, 擁有自己的基業後,就重拾當年父母的研究。甚至更進一步——在朝日夕秋遞給他一袋西瓜皮後,開始了對應解藥的研發。
不管眼前人是為了借助這份關鍵藥物研究進行篡位、謀逆還是邀功,在秋日祭這個時段期限內,他都能拿出一份差不多的框架給對方。
短暫斟酌後, 北村一隼決定應下面前人的暗示,于是颔首回答:“可以。”
可以?朝日夕秋聞言眨了眨眼, 接着恍悟。可以的意思是,可以出院?
他頓時心下大喜。
原本還以為要在醫院檢查幾天,但醫生既然說了可以,想必是能夠早點出院。
這下終于不用躺在這窄小的方床上消磨時間了!而且,這是一間背光的陰面病房。朝日夕秋不喜歡這種冷飕飕的房間,能盡早離開當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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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事不宜遲,速速行動。”朝日夕秋眉眼放光,當即堅定回答,利落地翻身下床。
——結果下一秒差點雙膝一曲撲倒在地提前拜早年。
躺平時間有點久,身體還沒完全複蘇,好在旁邊欄杆上攀着個西瓜藤,讓他一把抓住穩住了身形。
朝日夕秋瞥了眼屋子裏蔓延的西瓜,憋了又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為什麽病房裏都有西瓜”這種問題。
畢竟看其他人的态度,已經習慣西瓜君的無處不在了……
朝日夕秋扶着藤蔓約莫緩了緩,試探着邁出幾步,便差不多能正常行走了。
他是個好養活、适應力強的人,大傷小傷基本上都痊愈得很快,哪怕是久病起身,也能迅速恢複。
那麽按理說,自己就算被車撞了也不應該昏迷這麽久啊。朝日夕秋一邊走一邊想。
他心中陰謀論了一下:莫非是西瓜君每次都在自己即将醒來時用葉子把自己捂暈?結合一睜眼看到的一片黑暗,這種猜測非常合理。
簡直變态啊西瓜君!難不成西瓜君還在搞什麽手動的時間大法嗎。
朝日夕秋腦海中天馬行空吐槽着,他跟随北村醫生,在一些基礎檢查後、辦理完一系列手續,終于走出醫院大門。
出院時,北村一隼站在門口看。
在朝日夕秋邁步前一秒,他開口說:“……你确定我能再見到她,對嗎?”
逆光下,北村醫生的表情晦澀不明,那雙黑色的眼睛顯得愈加深沉,淺色唇抿直了。
他單手慢慢摩挲着腕部的小草莓發繩,歲月已久,上面的塑料草莓都已經褪色了,發繩本身也不免起球抽絲。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貼身帶着它,從未丢棄。因為這是妹妹北村葵留給他的唯一。
最初被妹妹的消息沖昏頭腦的興奮後,北村一隼現在多少恢複了理智,看向朝日夕秋的目光充滿了審視與疑慮。
他重複道:“我真的還能再見到她嗎?”
再見到誰?朝日夕秋最初沒反應過來,隔了兩三秒,通過對方話語裏的女她日語發音,他才猜測對上夢境裏的另一人——那位坐輪椅的少女,眼前人的姐姐或者妹妹。
從夢境中依稀可知,兩人因為大火在年少時不幸走失。朝日夕秋理解對方尋覓親人的急切心情。
對現代人來說,在新社會找人相對來說比較方便。尤其是現在信息化不斷普及的時候。所以只要堅持不放棄,總能千裏尋親的!
“只要你努力,肯定可以。”朝日夕秋短暫思考後,決定予以鼓勵。畢竟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打擊別人。
只要努力,就肯定可以?
北村一隼聞言,神色泛起些許不明顯的古怪,但最終他抹去了那些古怪神色,化作一抹淺淺微笑:“……當然,我會努力的。”
果然是以藥物研究進展為交換條件啊。北村一隼想。但這樣提出條件,他反而放心了——交易是最真誠的信息互通。
想來眼前人真的有妹妹的消息。
“或許,你也可以嘗試聯系一下警察。”朝日夕秋又補了句。
有問題找警察是最簡單的邏輯。更何況,當初模糊夢境裏,輪椅少女是和櫻花勳章冗雜在一起的。
朝日夕秋當過一天的警校預備生,辦理退學流程的時候,他看見過櫻花勳章——那是警察的标志。
北村一隼聽見他的話語,身軀微震,他眉眼間爬上幾縷愕然、困惑與謹慎:“什麽?”
讓他聯系警察?!這是在釣魚,還是——!?
朝日夕秋仔細回想,有關這件事的記憶模糊不清,許多往事都罩上了一層紗布。唯一清晰的線索,大概只有那個——
“……夜莺。”他唇齒間不自覺地呢喃出當初郵件尾綴上的那個單詞,比起回話更像是不經意間的自言自語。
北村一隼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呵出的那聲氣音,他眉頭輕挑。
他不清楚這個單詞背後的含義,但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是一個很重要的代號……亦或者暗號。
“可以了,我明白了。”北村一隼在此開口,中止這番談話。
北村一隼沒想到,對方在最後時刻竟然透露了一個獨特的秘密。他看到了對方的誠意,便及時止住——他對挖掘別人的秘密沒有興趣,況且秘密這種東西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他只想找到自己的妹妹。
不過透過這一層,北村一隼也看出:
眼前人當初的放水、現在的藥物研究追蹤,恐怕不是為了組織本身。既然對方已經明晃晃地提到了警察,那麽立場就再清晰不過了。
竟然就這麽信任自己,将立場側面告知?不過,或許也不是出于信任,只是胸有成竹地料到,在意妹妹的自己不會反水。
北村一隼放下摩挲手腕草莓發繩的手,細長的眉笑彎起,神色透露着某種坦然的決意:“我知曉了,你也大可以放心。”
朝日夕秋:“……”
他詭異地沉默兩秒鐘。
話說,從剛才開始,北村醫生就在明白什麽啊?是在自己提到遇到困難找警察後,明白了該如何尋親嗎。
總之加油,為他祝福!
朝日夕秋在內心為對方真誠祈禱。這段時間,貌似是對方作為主要負責的醫生,一直在照顧病床上的自己。
更何況,等會北村醫生還要陪自己辦出院手續呢!真是個好人。
朝日夕秋給北村一隼打氣,直到對方的臉上再次浮起難以言說的古怪才停止。
他跟着對方,簡單檢查後,辦完一系列的出院手續。
朝日夕秋走出醫院。今日是個晴天,陽光不錯。但放眼望去,天際線那邊似乎隐隐有陰雲飄來。
他仰頭深呼吸了一口大自然的氣息,然後低頭擺弄自己的那部新手機。
這手機可真新啊!現在也不是翻蓋手機了,屏幕比之前也要大兩圈。
朝日夕秋頗為新奇地來回看了好幾眼,才動手打開自己新手機的郵箱。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他看見了烏鴉頭像的好友——又是特殊郵箱裏唯一的好友。
哦、看來這段時間的醫藥費真的是烏鴉好友付的。朝日夕秋猜測,接着又冒出一個問題。不過,據北村醫生說,來給自己送新手機的人是那位黑澀會琴酒。
黑澀會頭頭琴酒送來的手機,裏面怎麽會自帶烏鴉頭像好友的郵箱號?除非兩者有交際。
朝日夕秋短暫思索,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
也就是說,烏鴉好友也是黑澀會的人,他和琴酒在同一個公司上班!
朝日夕秋內心感慨無比。
天吶、沒想到世人眼裏臭名昭著的黑澀會,裏面竟然有這麽多熱心腸的好市民。大家都誤會了,他們其實是好人!
他還記得,烏鴉好友從頭開始,就一直關注自己的西瓜生意,給予了不少物質上的支持和精神上的鼓勵。
朝日夕秋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闖出一番西瓜市場成就來,也有不想辜負烏鴉好友殷勤期盼的意思。
根據之前的彈幕信息透露,這個黑澀會公司內部假酒盛行……或許,烏鴉好友正是痛恨于此,才會将注意力放在外面。
看到自己勤勤懇懇誠實勞動,烏鴉好友大為感動,遂不斷撥款,助力實現新的市場秩序。
朝日夕秋自己在腦內圓了一個完美邏輯。
他站在醫院門口,擡頭望了眼外面街道大變樣的環境,低頭查看了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而後他想了想,用手機給烏鴉好友編輯消息。
【前世,我勤勤懇懇工作,在事業的上升期,卻被惡毒隊友設計的一出車禍陷害,從此跌入谷底!
如今,我重生了,重生在了醫院,手握西瓜大軍,即将開啓新的奮鬥。轉我100000日元,傾聽我的複仇計劃。】
很好。朝日夕秋滿意地看着屏幕上的內容。言語充滿活力,富有情調,展現了自己清醒恢複後的邏輯思維,還能清楚地點明自己當前的資金需求。
簡單浏覽後,朝日夕秋樂呵呵按下發送鍵。
三秒過後,他收到了新郵件。
【?】
一個嶄新的大問號出現了!
另一邊。
黑白灰冷色調的房間裏,烏丸繼承人的面具擱置在辦公桌的一角。
他凝眉注視着手機上的訊息,最初的大問號後,又辨認了兩三秒,才收攏神思。
好吧,仔細去審讀,這段話看起來不正經,實際上重點已經非常突出了——落腳在最後那半句【複仇】吧。
看來那家夥多多少少想起來什麽了。他輕笑一聲。對那家夥來說,車禍一次收獲頗豐啊。
前騎士當初的計劃确實精妙。他把自己作為誘餌,将他們看好的預備役成員安克勞斯坑進了監獄,還讓當地警方順着調查了那時候的黑\幫事件,讓組織在長野縣的眼線都折損不少……
烏丸繼承人在心中細數。即便長野事件已經過去幾年了,他也依然記得。
不愧是組織的精英成員、最優秀的前騎士——可惜,終究不是同路人。
他雙手交疊,目光遙遙落在屋內前方的十字架木雕裝飾上,那裏有一只被長針釘死的鳥雀标本。
命運早在身份曝光時就已迎來終焉。不過在一切複刻之前,他不介意再讓布景更加壯闊一些。
烏丸繼承人垂下眼簾,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
錢款流動的聲音清脆叮當作響。
-
朝日夕秋一個人行走在回店鋪的路上。現在是初秋,天氣不冷不熱,剛剛好。
雖然剛才醫院出來,但他沒穿病號服。不然走在大街上恐怕很快就被熱心群衆撥打電話抓回去了。
北村一隼給他拿了一件幹淨的襯衫褲子,他穿着平平無奇的便服出院了。
幾年過去,東京街頭景色變換不少。一些老店鋪早已關閉,又有一些新店鋪開張。
街頭中心的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着“沉睡的小五郎”的輝煌戰績,旁邊有路人低聲讨論着。
“嚯、又是那位小五郎先生呢。最近他偵破了好多案子,真是厲害。”
“說起來,似乎有段時間沒聽見那位[東京救世主名偵探]的破案消息了。”
“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我妹妹和他在同一所高中,據說前段時間出國了,所以一直不在。”
“哦、原來出國了嗎!我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才突然消失……”
朝日夕秋捕捉到熟悉的名字,精神為之一振。
工藤新一?新一?好幾年過去,當初的小學生新一也長大了,現在都已經上高中了啊。
還被冠以救世主的名號……果然,現在是流行高中生拯救世界的時代!
不知道新一能否變大變小,變身魔法少女?朝日夕秋天馬行空想着,揣在衣兜裏的手忽地感受到一陣手機訊息震動。
他将手從口袋裏拿出,打開自己的手機,第一眼就看見了銀行動賬通知。
【尊敬的用戶,您的賬號****,于*年*月*日*時收到一筆100000日元轉賬,當前餘額……】
朝日夕秋上挑眼瞪圓了。
哇塞,對方竟然真的如此利落地給自己打了100000日元!感人肺腑!
這下不得不認認真真經營自己的瓜店了。朝日夕秋收起手機,心中豪情壯志。如此才能不辜負烏鴉好友的殷勤期盼。
他心中想着,雄赳赳氣昂昂地邁開步子,向着自己店鋪的位置快步走去。只要轉過前面的巷子口,再轉幾個彎,就到了。
朝日夕秋上一秒拐角邁出,下一秒——“砰”!
視野裏一輛黑車直沖沖撞來,朝日夕秋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車頭猛地一頂飛上了天。
朝日夕秋:???
不是哥們、他才剛剛出院啊!!!
天旋地轉,失重感傳來,朝日夕秋如一條大面包在發燙的水泥地上翻滾幾圈,翻烤至均勻烘培,最終滾落進了旁邊的綠化草叢裏。
十幾分鐘前才從醫院大門出來,現在半小時不到,人已經再次躺地上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朝日夕秋安詳平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裏,上方樹枝還挂着幾個喜慶的大西瓜。如果此時西瓜再掉下來砸他,将是絕殺。
那他就要升入天堂高到殿堂!!謀殺啊、赤裸裸的世界意識謀殺啊!!
總不能是一覺醒來進入《死神來了》劇本吧。
朝日夕秋意識有些飄散,他真誠希望這次不要一覺醒來又是幾年過去。
他走的這條路不是大路,大中午路上也沒什麽人,更何況他還跌進了一側的綠化草叢裏。
朝日夕秋偏過臉,視線裏恍恍惚惚出現一道靠近的微胖黑色身影,他猜測應該是那位車輛的司機。
司機似乎也頗為意外,但他還是動作迅速,手中拎着一個小方箱,在他面前蹲下打開,動作略顯匆忙地用小試管給他灌水喂藥。
天吶,這年頭竟然還有司機攜帶醫療包、搞急救措施。朝日夕秋精神晃晃悠悠。
他順着本能張口咽下,而後思維遲滞地運轉到後半拍:但是,出車禍吃藥管用嗎?沒聽說出車禍還有先吃藥的啊!
難道他昏迷的這幾年,時代變了?
朝日夕秋半閉着眸子,他感受到膠囊順着喉管一路滑到胃裏。
眼前一陣陣變灰,意識逐漸抽離,體內的骨頭仿佛發出咯吱咯吱的壓縮聲響。
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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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手指咔噠咔噠按着打火機,幽藍色的火苗在他眼底飄蕩,映襯着那張臉愈加冰冷。
他垂眸掃了眼腕表,分針正在向整點之外的下一刻靠近。
也是在此時,由遠及近駛來一輛黑車,在他面前剎住。
“伏特加。”琴酒嗓音低沉沙啞,“你遲到了。”
“大哥!”從車上跳下來一個戴禮帽的微胖男人,他擦了下額角的汗,“對不起大哥,路上出了點意外。”
“什麽?”琴酒哼了聲,他目光掃視車輛前頭——以他的眼力,自然早就捕捉到了車頭的擦傷和部分痕跡。
“呃、我不小心……不、準确來說,是有人突然從巷子拐口沖出來,撞在我車上了!”伏特加急匆匆解釋。
原來是撞了人。琴酒神色不起波瀾。
“哦,說起來,那人好像還有點眼熟。”伏特加頓了下,回想着道,“貌似是當初普拉米亞事件,咱們在天臺見到的那人。”
普拉米亞事件,天臺?琴酒思維快速運轉,他很少去記憶不成功的瑣事,只是那一次,他有印象。
天臺上的人、伏特加最後也見過的是——
腦海中浮起一個滿臉無辜的狐貍眼青年身影,琴酒咔噠咔噠按打火機的動作慢慢停下來。
半小時前,他收到了那位先生K的郵件。郵件說,前騎士已經蘇醒,恢複了部分記憶,讓他繼續準備對方加入組織的對接事宜。
對朝日夕秋記憶恢複這件事,琴酒持懷疑态度。或者更準确的說,他覺得對方記憶越是恢複,越不會來組織。
但那畢竟是上司的命令,明面上,他還是回了個好。
此時此刻,從伏特加口中再度聽到對方的消息……
琴酒沉默一秒。
這是,剛出院,又被車撞?不至于這麽巧。
他啓唇問:“描述一下那人的外貌。”
忠誠小弟伏特加張口便道:“偏赤色的褐色發,上挑眼,金色眼瞳。唇形上揚,皮膚偏白,手腕內側有疤痕。”
身為精英小弟,伏特加對人物特征的把控也比較到位,因此這時候能夠迅速概括說出。
琴酒:“……”
好,就是朝日夕秋。
很好,現在暫時不用考慮對方加入組織的對接事宜了,剛從醫院下床又出車禍了,繼續去醫院躺着吧。
他順口問了句:“你怎麽處理的?”
伏特加聞言挺直腰板,非常自豪地道:“大哥你放心!我處理得非常到位,監控、現場物證還有那人本身我都處理了,保準不會有人找到我們!”
琴酒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人你怎麽處理的?”
“這個我向您學習的,大哥!”伏特加拍着胸脯回答,“正好車裏有一箱廢棄的Aptx4869,我就模仿您上次不留痕跡地處理那個高中生一樣,給他也灌了藥!保準無藥可救,死無對證!您就放心吧!”
琴酒:“……”
琴酒:“…………”
伏特加昂首挺胸了半晌,沒等來自家大哥的回複* 。他有些疑惑地轉過臉,真誠發問:“大哥,你怎麽不說話?”
琴酒:“。”
伏特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