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我切割下來的那部分就是銀古背後的那條蛇。啊,沒有別的意思,用來當代步工具很好用哦。”時深指了一下一直盤旋在銀古頭頂的銜尾蛇,她對五條悟眨眼笑。
“噗哈。”五條悟被時深突如其來的活躍氣氛給逗笑了。可愛,心裏滿滿地被這兩個字給占滿了。越發想要想起那些被迷霧遮住的記憶了。
“讓我把酒喝了,我就把時間線給改了。”時深讨價還價。
“不喝,不改也行。”五條悟抱着時深不撒手,“就算想不起來,我還是很喜歡你。”
“明明想不起來?”
“就算是想不起來。”
“那就不要想起來了。”時深哦了一聲,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略過這個話題。還是不可能還的,還了之後她怕他把持不住。
“诶——”一米九的大個子拖長了聲音,竟然比小孩子還要幼稚。
時深不知道五條悟有沒有發現,當他懷着一種被玩|弄的憤怒,怒氣沖沖地追趕到這個世界之後,在視線觸及她之後便陡然一轉。
“你只是被我迷惑了。”時深眯眼笑,月牙出現在瑩白的臉上,她逐漸變得活潑起來。她的手輕輕貼住他的側臉。
“有哪家做壞事的妖精會承認自己是在迷惑人的。”在時深想要抽手離開時,五條悟按住時深的手繼續貼在自己的臉龐上,他的掌心貼合着比自己體溫低上不少的溫度,竟然覺得有股熾熱的溫度從她的指尖蔓延到相觸的肌膚上。
“你實話告訴他,不回來這裏休養就會死,不就好了嗎?”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銀古無語地露出了一雙喪喪的死魚眼。
銀古:我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既然被他追上,那就沒有隐瞞的必要了。”銀古偏頭示意旁邊站着的一圈蟲,時深還沒有接過酒盞,像是将整座森林的綠色濃縮在一起的深綠色酒盞,裏面金色的光酒泛着漣漪,“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
“什麽叫做不回到這裏休養,你就會死?”五條悟面無表情地轉頭凝視時深的眼神,沒有什麽表情的娃娃臉此刻帶來了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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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深很想看着那雙讓她念念不忘的藍眼睛回答,但是她終究還是垂下了眼睛,不敢看那雙第一眼就讓她心動的藍眼睛。
“我羽化的速度太快了,缺少了積蓄力量的環節。我本該像蟬一樣褪去舊蟬衣,變成新的我,但是光是支撐我完成內部的更新疊代就花費了大半的力量——我現在已經沒有力量用來脫殼了。”
“就像是蝴蝶幼蟲不從繭裏爬出來就會在繭裏面憋死,是嗎?”五條悟換了一個比喻,手上捏着時深軟軟的指尖,“可是你為什麽要瞞着我呢?不僅騙了我,還欺騙了整個世界。”食指在她的手背上打着圈,好像對着那一小塊皮膚戀戀不舍。
“按照原本時間充裕的羽化進程,我會把所有的孩子吃掉,積蓄足夠多的力量等待羽化。可是……”時深想到小烏鴉用書的力量直接把羽化進度拉滿,猝不及防的,時深就羽化了,甚至一度讓時之蟲的本能占據上風,差點真的把孩子給啃了。
是的,時深早就準備在控制不住自己前就先跑到光脈,再和光脈貸款先借用一部分力量讓自己羽化完成。然後自己去當個十幾二十年的山主還債。鑒于她上一次也是用當山主還債這個理由來換銀古,可以說,她用一份的錢抵了兩份的債,再沒有比她更機靈的時之蟲了。
“小烏鴉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時深苦惱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水晶球,黑發的孩子睡得香甜,讓人不忍心打擾到他。
“嗯?小烏鴉說你需要更多的力量來完成羽化,加上我也猜到你很有可能會噬親,而小深你不會選擇吃掉孩子,只會在期限來臨前和我離開。”然而事實是,時深提前羽化了,身上殘存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進行最後一步的脫殼。
“有點不對勁,小烏鴉不會做出危害你的選擇。”銀古屈指抵住下巴,複盤起發生的一切。
“啊,所以是有什麽超出我們預料的事情發生了。”時深眯起了眼睛,沉思的神情和銀古分外相像。
“為什麽要猶豫,你本就是我們中的一員,回到我們當中,你便不會有世間紛繁複雜的煩惱。”神秘詭谲的領頭人再一次舉起了酒盞,酒液多得都溢出了酒盞,滴垂而下像是金色的瀑布。
“啊,我忘記你們還在了。”時深忽然想起來還有一群蟲在等着呢,時之蟲的位格比他們稍微高了一線,他們是引路人,是指引外鄉人回到原初的引導者。而徜徉在時間長河裏的時之蟲有着可以改變時間支流的潛力。
現在,時深将這種潛力化作了事實。
“大概是因為,我得到了一點的人心。我喜歡人類,我想和有趣的他們生活在一起。”時深想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但是總有什麽比那些更為崇高的東西需要她去達成,比如說維持時間平衡的責任。
“如果這是您的選擇的話,您可以讓您的孩子來繼承您的使命。”領路人放下了一直舉着的酒盞,提出了另外一個選擇,時深可以讓她的孩子來代替她。
“我的孩子們都是人類,他們要是想要成為這邊世界的居民,那就要進行嚴格的儀式。”也就是喝下光酒,完成蟲宴,完全成為蟲。和可以暫緩宴會的時深不同,如果是時一參與蟲宴,他就沒有那麽從容的時間了。
并且,如果有任何外力來打擾到宴會,儀式都會失敗,而他則會成為半蟲半人的失敗品,因此時深不同意。
“果然,和人類産生聯系就會變得奇怪,擁有人類那種奇怪的智慧*。”重重疊疊的聲音像是有許多人在議論一樣。
“那些人類的孩子會有自己的道路,而您正在孕育中的孩子則會擁有更廣闊的天空。”像是應和着他的話,鈴之滴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請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孕育中’。”銀古的後槽牙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哈。”時深發出了疑惑被解答的聲音,她一把抓住察覺到不妙的五條悟,露出一個像是喜悅又像是嗔怒的複雜神情來,“都是因為你,我欠光脈的債又多了啊,混蛋悟。”
“啊啊啊,阿深阿深什麽事情那都是那個失憶前的我做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啊。”本來還在表演黑化人設的五條悟毫不猶豫把以前的自己給賣了,明明都是一個人來着。
“呼——呼——”時深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壓下自己突如其來想要把五條悟的狗頭打爆的心情,“你要是還沒有猜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帶着孩子再也不從光脈裏出來了,你別想再見到我。”
“不生氣不生氣,阿深。”被時深警告了的五條悟瞬間停止耍寶,表情嚴肅得像是面對世界級難題,他小心翼翼地虛環住時深的腰,甚至不敢太用力了,“我要是猜錯了怎麽辦,阿深你不是也沒有發現嗎?”
時深撫上自己的小腹,她最近消耗了那麽多的力量的原因,用術式都不順手的原因,性格慢慢回到過去的原因,都找到了。
“我确實很驚訝——我們真的又有孩子了。”時深臉上的表情像是夢游一樣。
當時深正式宣布他們确實又有了一個孩子,五條悟高興得将時深舉起來,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阿深阿深阿深……”
“我們回去吧。”五條悟再一次提出了回家的邀請。
時深情不自禁地點了一下頭,馬上又回頭看生悶氣的銀古。
“我已經羽化完成,可以随時飛回來看你了,銀古。”
“你別來看我了,每次都要被你吓死,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給氣死。”銀古背對過繞成一圈的光之輪,不想搭理浪費他感情的時深。
“小深,你把一部分留下來。”嘴上說着不管時深了的銀古回頭安排她的退路,一次次薅光脈的羊毛,最後都是要還的。
“小深你羽化了,但是又沒有完全羽化成功。”銀古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在時深小腹上停留一瞬。蟲和人之間的混血,只在極少數的情況下産生。時一他們在嚴格意義上都不是,反而是單純的人類。
“恰恰因為這個孩子,你不能最終蛻變,反而需要向光脈借用更多的力量。”
“小心還不起啊,小深。”
“啊,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時深無奈地抱胸,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她看了一下後臺,她忘記關生子mod了。
五條悟:诶嘿-
“麻煩請你們當一下我的擔保人。”時深接過酒盞,喝下裏面的光酒,濃郁的生機充盈了她虛弱的身體,“我要再和光脈借一點力量。”
突然被轉變身份的蟲蟲們:……您随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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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校,新聞部
特大新聞,單身多年的橫濱校校長五條悟繼忽然多出三個孩子之後,又拐帶回一名黑發女子,并陪伴其去孕檢,疑似有孕。
養子惠惠:啊這……
養子津美紀:啊着……
隔壁的校長夜蛾:啊這……
摯友一夏油傑:啊這……
摯友二家入硝子:啊這……
橫濱校師生:啊這……
五條悟所到之處皆被人指指點點。
“你知道嗎?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說話人比了一個三的手勢,“又帶回來一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家女孩子不樂意。”
“真的假的?”聽話人不敢相信,但是繼續和人八卦。
“當然是真的了,你說說有誰能受得了那位。”
“你說得沒錯,那就是個人渣。”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咒術界重複上演并成指數擴散。
作者有話說:
我三次元的工作有變動,我現在的工作很忙,但是還是可以擠出時間來寫小說
要變換的工作比現在的工作更忙,腳不沾地的忙,但是工資比現在高,可能就沒有時間寫小說了。
因為一些原因(由于我怦怦亂跳一直不肯死掉的自尊心,我不忍開口講明)我需要錢,高工資的對我來說很重要。
本來都可能要停筆了,但是我輾轉反側了一晚上,順便胡思亂想了一天,我還是不想放棄我的小說
寫小說不掙錢,但是小說是我的精神世界啊,我放棄了很多東西,我都沒有放棄它
原來的工作大概做到月底,我盡量在月底前把這本完結掉,如果沒有完結,那更新掉落會很不穩定
去塔喵的生活,誰也不能阻攔我對小說的熱情(吸鼻子)
我還是想寫小說,它也算是我解壓的一種方式(雖然好像在其他地方又加壓了)
我對物質的要求沒有那麽高(除了想要有自己的房子),但是想要有更豐富的精神生活,所以我還是會寫,只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充足的時間(嘆氣)
感覺很抱歉,我還是一個以自己開心為準的自嗨型網絡寫手,大概是個小廢物加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