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們交往多久了
第39章 你們交往多久了
教授看見蛋糕:“蛋糕春朝準備的吧?我這麽大歲數了,過什麽生日,叫你們過來熱鬧熱鬧,你們倒好,還帶東西。”
東西交給師母,紀春朝問道:“教授,挖地種什麽啊?”
“種菜,你師母快要退休了,我擔心她退休後不适應,挖塊地任她折騰,她想種花也好,種菜也好,放着長草也好,總之,給她找點事幹。”
“那我們來幫忙。”
教授被師母叫去買菜:“再去買點牛肉。”
紀春朝跟趙元鹿聊起教授,董教授和師母無兒無女,在校風評極好,學風端正,不偏不倚,尊重學生勞動成果,是整個學校最受喜愛的教授。
林鴻故意玩笑:“是啊,我們都喜歡教授,可教授啊,唯獨鐘愛你,還說一見你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紀春朝跟着笑:“我也覺得跟教授在一起時總有種親切的熟悉感。”
教授騎着自行車回來,“春朝,過來過來,接着。”
說着遞給紀春朝一個袋子,紀春朝打開:“雪糕?”
“我剛在超市看到一個老頭給他孫子買,天氣這麽熱,我也給我的幾個孩子買,過來陰涼的地方吃,先別幹了。”
三人坐到屋檐下吃雪糕,教授一臉慈愛:“我就知道你們小孩子愛吃這個。”
師母過來,輕輕捶他後背:“你啊,去牆邊幫我摘條絲瓜,待會打個湯。”
紀春朝站起身:“教授,我去吧。”
“不用不用,你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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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爬滿絲瓜藤,綠綠蔥蔥,林鴻感嘆:“師母的絲瓜種的真好,估計能吃好長一段時間,那邊才剛開花。”
正聊着,董教授大叫一聲:“哎呦!”
紀春朝雪糕一扔,趕緊跑過去:“教授,怎麽了?”
董教授反手摸着後背:“被大黃蜂蟄了,嘶。”
趙元鹿扶他到陰涼地方,“春朝,摘兩片絲瓜葉。”
撩起教授後背衣服,趙元鹿眼前一晃,紀春朝奔過來,趙元鹿依舊維持着撩着教授衣服的動作,“趙元鹿,怎麽了?很嚴重?”
趙元鹿回過神:“小事,我先把蜂針取出來。”
紀春朝秒懂,遮住林鴻視線,“咦,教授,你後背好多痣啊。”
教授背後一連七顆痣,在一條直線上,分布均勻。
趙元鹿趁機用靈力取出蜂針,而後揉碎絲瓜葉出汁水塗在被蟄處,紀春朝問:“這樣行嗎?”
“行,絲瓜葉汁消腫止痛。”
林鴻攙扶着教授進屋,趙元鹿突然問紀春朝:“董教授全名是什麽?”
“董不破啊。”
屋內師母喊他們吃西瓜,紀春朝應聲:“來了。”
趙元鹿一個人在屋檐下站立許久。
一進屋,彎腰,拱手,恭敬行禮:“教授,請受我一拜。”
“哎哎,這孩子,怎麽這麽認真,快起來快起來,吃西瓜吃西瓜。”
返程路上,紀春朝問起趙元鹿:“你今天看到教授身後的痣,反應怪怪的,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教授,跟我師傅長的很像。”
“你師傅?之前好像沒聽你提過,你師傅,也是修仙者嗎?”
“師傅是神隐山道士,修仙,但不執着成仙,修仙只為除魔衛道。”
“那他一定是個很好的師傅。”
“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師傅,可惜,師傅早登極樂。”
“別難過,你師傅在另一個世界會過的很好很好的。”
“你說的對,他過的很好。”
暑假過半,文物館工作暫時不需要他們,紀春朝問趙元鹿:“帶你去旅游,你想去嗎?”
“好啊,游歷四方固然好,能見各地不同風土人情,從前師傅在世,最喜游歷,當然,他是為捉妖。”
“那肯定很有意思,你能去嗎?短途的,飛機兩小時左右,加上候機,轉車等時間,你可能需要現身六小時。”
趙元鹿随手擡手,拈出一朵粉桃花:“小問題,八個小時都行。”
紀春朝接過桃花:“現在不是夏天嗎?怎麽會有桃花。”
“你喜歡桃花,不管什麽季節都有。”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桃花?”
趙元鹿一臉傲嬌:“我不光知道你喜桃花,還知道你花粉過敏,但對桃花醉、桃花酥不過敏。”
紀春朝向後仰,手指着趙元鹿:“又是法術知道的吧?我爸讓我不要告訴別人我的過敏源,出門在外,以防別人在我的水杯中加料,我只是對花蕊花粉過敏,對花瓣不過敏,不過說起來好久沒吃桃花酥了,等回老家一定吃個夠。”
趙元鹿抓住重點:“在你水杯加料,是指什麽?”
“那是我小時候了,也不是很小,十多歲吧,爸媽忙,把我送到外婆家過暑假,村裏幾個小孩不知怎麽的,總看我不順眼,給我起外號,叫我小娘娘腔,還搶了我的小狗,那只小狗很可愛,本來我想養的,被他搶走了,他說他要養,暑假,天氣熱,外婆每天給我煮甜湯,有時綠豆湯,有時銀耳湯,為了我帶着方便,外婆刻意給我買了一個卡通水杯,有蓋子,帶繩子,我每天背着水杯一個人到處逛。”
“然後呢,有人在你杯子裏投毒?”
“突然有一天,那群小孩找我玩,他們約我去河邊摸石頭,說水裏有會發光的石頭,我好奇,就去了,水杯放在岸邊,石頭沒摸到,差點淹死,是村裏的另一個小孩子叫來大人救起我,回到家想喝甜湯,剛要喝,喊人的小孩跑過來打翻杯子,說裏面有毒,不能喝,外婆叫來村長,那些小孩才承認在我的杯子裏加過硼砂,之後養成習慣,杯子不離身,去哪都背着,也是從那時起,爸媽一再交待不要讓人知道我的弱點,譬如過敏源,平時飯食自己小心。”
趙元鹿問的雲淡風輕:“那幾個小孩子是否還在人世?”
紀春朝吓一跳:“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不會想替我報仇吧?”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替他們算算命。”
紀春朝嘀咕:“還是算了,他們可不配讓你算。”
最終決定去往南下桂城,趙元鹿沒意見,紀春朝訂機票時略帶猶豫:“你的身份證是真的吧?假證可是要被拒的。”
趙元鹿彈紀春朝鼻子:“烏栀要是這點能力都沒有,那她是怎麽在人間生活的?”
剛準備訂票,電話響起,紀春朝緊張地朝趙元鹿豎起手指:“噓,是我爸,你先別出聲。”
接通,紀柏林笑呵呵地聲音傳過來:“在忙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爸,剛在洗澡呢,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哪裏晚,這才八點,你還記得下周是什麽日子嗎?”
趙元鹿靠近,拉下紀春朝衣服,在他後背畫畫,紀春朝想躲,“哎,別……”
紀柏林:“你在跟誰說話?”
“啊,那個,是我養的貓,貓舔我手指呢,下周是外婆的生日,我已經準備好禮物了,前段時間已經寄往澳洲了,應該過兩天能收到。”
外婆跟随舅舅一家常年居住澳洲,算起來與外婆已有五年沒見。
“你媽和你舅舅商量要給她老人家過八十大壽,回老家辦,你舅舅一家下周帶你外婆從澳洲回來,你也得回去。”
趙元鹿不知在畫什麽,毛筆沾着墨汁,涼意順着皮膚往心裏鑽,想躲,被按住,想叫,又怕爸爸聽見,只能受着那股酥麻感在後背肆意。
“好啊,你們什麽時候回去,我跟你們訂同一天的票。”
趙元鹿從背後環住他,抓過他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寫:“帶我。”
“好,我們确定好時間告訴你。”
“啊,那個,爸。”
紀柏林:“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事不敢說?”
“我想帶個朋友一起回去……”
“哎哎,老餘同志,你快過來快過來,你兒子出息了,找對象了,要帶對象回去。”
趙元鹿對着紀春朝耳語:“對象?是老公的意思嗎?”
紀春朝對着手機嚷:“哎呀,爸,爸,你這急性子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電話應該是按的免提,餘書荷噼裏啪啦的聲音比紀柏林同志更盛:“兒子,哪裏人啊,多大,怎麽認識的,你們交往多久了?”
“媽,不是,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懂,現在年輕人臉皮薄,有對象都藏着掖着,帶回家好啊,你外婆也見見,不說了,我先跟你外婆打個招呼,別驚喜過大吓到她老人家。”
“诶,媽,媽,媽!”
電話挂斷,趙元鹿埋在紀春朝肩上,笑得打顫:“令尊令堂着實可愛。”
紀春朝再次撥回去,電話占線,爸媽兩部手機同時占線,紀春朝一臉無語,往後一靠:“完了,我媽通知外婆那邊,我爸那急性子,應該已在昭告天下了,我還是單身啊,單身!”
趙元鹿接住他,撩起他的衣服吹他後背:“後面沒幹,別亂動。”
“你在我後背畫什麽”
趙元鹿一手按住他的肩,湊近輕輕吹氣:“你猜。”
“你故意的,故意在我爸打電話過來時胡鬧。”
“若不是這樣,我怎麽有機會在你後背畫畫。”
“拍給我看看。”
趙元鹿在他前面擺正紙與筆,“我畫一筆,你描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