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驚喜
第32章 驚喜
紀春朝驚訝,趕緊将趙元鹿拉到屋檐下:“你怎麽來了?”
“我來接你,家裏飯已做好。”
中午,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熟識的前輩打趣:“春朝,這位帥哥是?”
趕在趙元鹿說老公前,紀春朝搶着介紹:“這是我朋友,趙元鹿,他剛到這邊,暫時借住在我那裏。”
林鴻跟着走出來:“你怎麽不等我?今天中午想吃什麽?”
趙元鹿上前一步,手搭在紀春朝肩上:“家裏有做飯,他回家吃。”
林鴻禮貌向趙元鹿點頭:“春朝,你朋友?”
紀春朝硬着頭皮編:“是啊,我老家來的親戚,剛從國外回來,暫時住我這裏。”
趙元鹿按着紀春朝的肩:“表兄,我是春朝表兄。”
“那不打擾,下午繼續讨論,我先走了。”
林鴻走遠,紀春朝忙從包裏翻出傘:“大中午的,你怎麽跑出來了?”
“不用擔心,有玉碟碎片,現在起,每天現身時間至少三個時辰。”
“那就是六個小時?太好了!”
趙元鹿撐着傘,逼近:“現在,我要告狀。”
“別靠這麽近……告什麽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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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告我的老公紀春朝,在我養傷期間與別的男人一起吃飯。”
靠太近,他的氣息打在臉上,紀春朝有點熱,推開趙元鹿:“你還演上了?我那是找飯搭子,一個人吃飯多無聊,有個飯搭子吃的香。”
“那你以後的飯搭子只能是我。”
身後傳來教授們的笑聲,紀春朝拉着趙元鹿小跑:“行行行,找你找你,快走。”
晚上,紀春朝準備好啤酒燒烤打開電腦,邀請趙元鹿看電影。
趙元鹿端起啤酒聞了聞,“這是什麽酒?味道很奇怪。”
“啤酒啊,哦,你那個時代沒有啤酒,你嘗嘗。”
趙元鹿細細抿嘗:“味道跟醴很像,沒有酒精,喝的是那抹麥芽香氣。”
“有度數的,喝多一樣會醉。”
趙元鹿一臉認真:“是嗎?像我這種不勝酒力的,一般多喝少會醉?”
紀春朝酒量更差,三罐必倒,兩罐剛好,當然,男人在這個時候通常需要加上誇張放大說辭:“酒量差的兩罐吧,我就不一樣,我酒量好,喝個五、六罐沒問題。”
邊喝邊看,一部老愛情片,片中男主為天界帝君,女主花界小妖,女主一生只為情愛,男主只為蒼生,在女主死後,男主又後悔,犧牲自己以換取女主複活,紀春朝看得索然無味:“好老套的故事,評分還這麽高,粉絲電影吧。”
趙元鹿喝完第一罐:“不老套,這種事修仙界常有發生。”
紀春朝來興趣了:“是嗎?那些男神仙也是像電影裏演的這樣最後為救女主犧牲自己嗎?”
“男神仙為女子的我沒有聽說過,男的救男的倒是有,你想聽嗎?”
“想。”
趙元鹿繼續喝:“很久以前,有一對師兄弟,師弟性情善良,待人坦誠,即便遇到妖,也以感化為主;師兄嫉惡如仇,謹遵師訓,遇妖殺妖,後來,師兄計劃做一件與天界為敵的事,師弟知道後獨自一人替師兄完成。”
“後來呢?”
“後來啊,師弟死了。”
紀春朝聽了着急:“那師兄呢?”
“師兄啊,師兄瘋了,兩罐喝完了,我覺得我有點醉了。”
說着往紀春朝身上靠,紀春朝輕拍他的臉:“別裝啊。”
趙元鹿直直看着他,眼裏有的愛意與悲傷混在一起,看得紀春朝心直顫,“醉了就去睡。”
趙元鹿聽不見,趴在紀春朝身上,輕輕咬他脖子,紀春朝怕癢,往旁邊挪,趙元鹿按住他,順着往胸口吻,紀春朝氣到咬回去:“你借着裝醉的名義想跟我做那種事吧?”
“哪種事?”趙元鹿問的一本正經,是真的沒聽明白。
紀春朝氣到耳朵發燙:“就,那種事啊,你都跟你師弟同床共枕那麽多年,你們沒有相互幫忙嗎?我聽同學說男的跟男的都是先互摸開始的,你們古代人不摸嗎?”
這話說完,紀春朝臊得不敢睜眼。
趙元鹿聽懂大概,依舊裝傻:“怎麽摸?摸頭頂算嗎?”
“你們古人含蓄也不是這麽個含蓄吧?摸那裏!難不成你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我是真的不知道,沒有摸過別人,也沒有別人摸過我,好春朝,你教教我。”
紀春朝爬起來:“不教。”
“我活着的時候沒明白,死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到死都是個童子身,說出去丢人。”
“你不說誰會知道!”
“你不是說我想學什麽你都會教我嗎?”
紀春朝用力拍自己嘴巴:沒事喝什麽酒,沒事提什麽摸不摸,沒事說什麽教不教!
“我現在反悔,不教。”
趙元鹿松開他的手,“那好,我去請教其他人。”
紀春朝氣到站起身:“你能找誰,白展?嘯天還是判官?你在這裏認識幾個人,你還能找誰?”
“沒辦法,你又不願意教。”
紀春朝找出眼罩,扔給趙元鹿:“戴上。”
趙元鹿壓根沒見過眼罩,往身上比劃,又往下面:“戴哪?”
“戴你頭上!”
電影關掉,換成一首抒情曲,紀春朝頂着發燙的臉,拉着趙元鹿的手往他自己身前探:“先解開,你自己解。”
“不對吧,”趙元鹿手沒動,“你剛才說的是互相,應該是我幫你,你幫我才是。”
“我說的是……那你當我沒說,你還要不要學?”
這會兒他倒無師自通,反抓住紀春朝的手,兩只手一起放在紀春朝身前,柔軟的睡褲滑落,又被趙元鹿用腳勾走甩到一邊,紀春朝緊咬着牙,看着他教出來的“好學生”将學到的皮毛用在他身上,身體不自主的發生着變化。
偏他還要故意挑重點地問:“是這樣嗎?應該是上一點還是下一點?”
紀春朝滿頭是汗,腳趾蜷縮:“先往上,再往下。”
“重一點還是輕一點?”
紀春朝後背全然汗濕,手心更是濕滑一片:“重一點……”
“這樣好,還是剛才那樣的力度更好?”
紀春朝想跑,又被趙元鹿狠狠拿捏,只能任他搓扁又揉圓。
不知道過去多久,好學生一遍沒有學會,洗手後又開始第二遍,紀春朝躺在他懷裏不想動彈,“趙元鹿,今天就學到這裏吧。”
“那好,明天我再加強鞏固,借紀老師練手。”
紀春朝裝死,一句話不想回,生怕再次掉進他的陷阱。
浴室水聲響許久,紀春朝才反應過來,只趙元鹿幫他,他可沒幫趙元鹿,難怪他要拿枕頭隔在兩人之間,看來半仙也是有需求的。
隔天,紀春朝剛醒,對上趙元鹿的眼,被問今天的第一個問題:“昨天我也算失身于你,我們可以戀愛了吧?”
紀春朝炸毛:“什麽失身于我?你還是處,倒是我,我的第一次給了你的手,你還倒打一耙。”
“也是,不公平,那今晚我的第一次交于你。”
說好的古人含蓄呢?他好像不懂羞恥,紀春朝暗自憋屈,表面看起來他欺負趙元鹿,實則被拿捏的是他。
偏他還拿趙元鹿沒辦法,趕不走,狠不下心,罷了,有他也好,至少生活多元化,比起從前,精彩不止一百倍。
平靜的日子紀春朝差點忘記趙元鹿不是人,趙元鹿每天有6小時時間陪着他,他會接紀春朝下班,學着短視頻做飯,時不時從他的乾坤袋搬出百寶箱,箱裏的寶石比紀春朝存錢罐的硬幣還要多,別人求愛送花,他直接抓一把寶石塞給紀春朝:“送你的,希望你開心。”
“別別別,錢多容易遭惦記,再說了,有句話叫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不要。”
“那我明天給你買花。”
“花也不用,花容易謝,別浪費,收起你的百寶箱,我怕亮瞎我的眼,我有正事跟你說。”
趙元鹿拂袖,箱子消失,“什麽事這麽認真?”
“你天天這麽跟着我,不覺得浪費時間嗎?像你這樣的大好青年,在我們這個時代正是奮鬥的時候。”
“你是嫌我光吃飯不幹活麽?我可以幹很多的,洗衣,做飯,拖地,暖床……”
紀春朝扯了扯嘴角:“打住!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要找你的本體嗎?趁暑假,我可以幫你。”
“不急,明天給你一個驚喜。”
隔天,館長親自到場,叫停工作:“來來來,都先停一停,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
紀春朝蹲在地上拿放大鏡查看上次古墓中拓下的文字,頭都沒擡,他只是個臨時幫手,新不新同事的,于他關系不大。
“這位是我們的趙博士,剛從德國回來,今天正式加入我們文物館,大家歡迎。”
“各位前輩好,我叫趙元鹿,初來乍到,請大家多多指教。”
紀春朝猛擡頭,對上趙元鹿的笑臉。
待館長離開,同事們笑着打趣:“春朝啊,你不早說你表哥是海歸博士,年輕有為啊,聽說一回國給我們館捐獻好幾套瓷器和一套玉壺,也不知道哪年流落海外的,能帶回來不容易啊。”
紀春朝附和:“是啊,不容易。”
午休,紀春朝拽着趙元鹿領帶将他拖進修補工作間:“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
“不夠驚喜嗎?”
紀春朝咬牙:“重點是這個嗎?你來為什麽不跟我商量,我什麽都不知道,有種我是外人的感覺,還有,你怎麽進來的?就憑你捐獻的古董?”
“好好好,我錯了,提前告訴你,你肯定不同意,至于怎麽進來,山人自有妙計。”
趙元鹿從包裏掏出身份證、畢業證、博士證書、古董鑒定證書:“我的證件。”
“你怎麽弄到的?”
“烏栀幫我辦的,保真。”
紀春朝愕然,在這一刻無比慶幸烏栀不是傳說中的吃人妖,若不然,世界大亂。
“你進文物館幹什麽?查東西?”
“不,”趙元鹿說:“為了當你的飯搭子,我想查什麽,随時能查,你們現代的防盜系統、安保監控,在我這裏不值一提,我要做什麽不需要借助身份,只為你。”
紀春朝:“該死的腦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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