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柔弱不能自理
第26章 柔弱不能自理
小宇被賣進一座大山,沒多久,買家因病離世,小宇被送孤兒院,後被一對沒有兒女的夫妻收養,養父母家庭條件好,對他更是如親生一般,小宇也不負衆望,考上理想的大學。
暫時恢複人身的小牆沒有打擾小宇,暑假,小宇在家,跟養父母關系很好,每晚一家三口會在小區附近散步。
第五天,小牆跟在小宇身後,不小心被一只大狗吓得跌倒在地,小宇聽到動靜,跑回來扶起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受傷,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何宇,你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我可以叫你小宇嗎?”
小宇的養母跟着過來扶小牆:“這位小姐,你看起來很面生,剛搬過來的嗎?這邊晚上遛狗的人多,不過一般都有牽繩,不用害怕。”
小宇:“媽,她是不是受傷了?”
聽到這聲“媽”,小牆手指微微顫抖,深深看着小宇:“小宇,我真的沒事。”
“那你怎麽一直哭,媽,你有帶紙巾嗎?”
小宇養母翻出紙巾:“擦擦,是不是吓到了?怕狗的人确實會吓到,沒事沒事,啊。”
“真的沒事,謝謝你們。”
眼淚擦不完,小牆的目光舍不得離開小宇,目送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小牆笑着擦淚,越擦越多:“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第六天,小牆回到父母的家,家裏全是灰塵,客廳擺着她的照片,相框早被磨掉漆,不知道她的父母看了多少次。
晚上,小牆敲響那男人家的門,開門的是他的妻子:“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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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老公,趙強。”
女人罵罵咧咧:“哪裏來的臭婊子,老趙,給我死出來,都找上門來了。”
“叫什麽叫,誰找?”
男人走到門口,小牆穿着格子裙 ,沖他笑:“老公,我回來了,我是思悠啊。”
男人發出驚恐的喊聲,接着倒地抽搐,黃色的液體自他身下流出,眼睛瞪的跟鼓出來似的,劉思悠看着他被擡上救護車,聽着看熱鬧的鄰居們談論:“這不是老趙嗎?這是中風了吧?沒救了哦,大小便失禁,救回來也是植物人。”
最後一天,小牆在路上遇到一個人跑步的小宇,追上去,将手裏的兔子氣球和巨型棉花糖遞給他:“小宇,謝謝你上次幫了我,這個你一定要收下。”
“不用的,真的不用……”小宇看着小牆,接過,點頭:“那我收下了,你……住這附近嗎?”
“不是,我只是路過,小宇,祝你平安。”
“謝謝,那個,你也是。”
小宇和兔子氣球一同消失在路口,小牆一點一點變透明,最後,消失在風中。
紀春朝哭到眼睛腫:“小牆,下輩子你一定會再跟小宇成為家人的。”
趙元鹿與言方不忍心告訴他,小牆沒有下輩子,随風而逝,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怎麽安慰紀春朝,又不想他哭,于是,趙元鹿捂着胸口,華麗麗的往後倒,紀春朝吓得撲上來:“趙元鹿,你別吓我啊。”
“沒事,你別哭了。”
紀春朝哭的更兇了:“小牆剛走,你這林妹妹般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找回你的本體,你們都是要走的……”
這下趙元鹿慌神了,忙坐起身:“我真的沒事,剛剛只是故意逗你。”
“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裝堅強,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你躺着,哪裏痛,我幫你揉揉。”
趙元鹿摸着胸口:“這裏。”
“你別動,我輕點揉。”
紀春朝消極幾天,在接到董教授電話時滿血複活。
馬家村古墓工作緊鑼密鼓的進行着,教授留在文物局修補文物,副手生病請假一周,讓紀春朝充當臨時助理。
林鴻也在,神秘兮兮地拉過紀春朝:“春朝,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我能看見鬼。”
紀春朝幹笑:“哪有什麽鬼,夢而已。”
“是夢那也太真實了,夢裏那家面館的地板下面有個超大的地下室,裏面有個鬼吸人魂魄,我在下面不小心被玻璃劃傷腿,夢醒腿上真的有一條很深的劃痕。”
“那個,可能是湊巧吧,教授在叫我們了。”
跟父母喜歡炫耀優秀孩子的心理一樣,老師們也喜歡炫耀優秀學生,董教授拉過紀春朝和林鴻,跟其他教授介紹:“我的學生們。”
紀春朝乖巧問好,被李教授帶到修理臺前:“來來來,你們教授啊,整天誇他的學生,讓我這個壞老師考考你們。”
桌上放待修複的文物,教授随意指着其中一盞,紀春朝戴上手套,借着燈光細細觀察:“這是黑釉鹧鸪斑鬥笠盌,黑釉腴潤,上面的繪飾細短錯落,疏零有致,底部有青花年號款,應是北宋年間定窯的,定窯黑釉碗以‘斑點為貴,條紋次之’,我們教授講過的,”
李教授又指着另一件文物,讓紀春朝說出它的特質,紀春朝滿頭大汗,不想被當成焦點,又不好拒絕,小心地捧起:“北宋天青釉汝窯洗,曾在成陽墓出土過類似的,現擺放在首都博物館,它的釉色,淡雅素淨,背面有三個蟹爪小支釘,表面的小開紋細如絲,薄如蟬翼,工藝精貴。”
董教授一臉驕傲:“不錯,課沒白上,史料記載只有瑪瑙的礦物原料才有這麽漂亮的釉色,再加上适宜的溫度,才有了這麽與衆不同的開片效果,就這一小洗,已經跨越了差不多千年才能和我們相見。”
馬家村古墓中的“過仙橋”棺椁已被運回,紀春朝拿着小毛刷清理表面灰塵,擦到底部,摸到凹痕,棺椁沉重,底下不方便查看,紀春朝只能用紙拓印,上面是一對玉璜圖樣,和一個圓形的玉碟。
教授們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需查找資料,只有紀春朝知道,那玉璜圖樣,與他背包中的一模一樣。
趁着中午休息,紀春朝在洗手間喚出趙元鹿:“你聽到了吧,那具石棺底部畫有玉碟,是你要找的造化玉碟嗎?”
“是。”
“這枚玉璜,是不是跟那上面畫的一樣?”
趙元鹿點頭:“是,原本是一對,另一枚丢失了。”
紀春朝盯着趙元鹿:“你跟古墓的主人什麽關系,為什麽你會有玉璜,墓主該不會是你吧?”
“不是我,你們查不出來的,不用費心力去查,不是所有人都在歷史上留有一筆。”
“你是不是認識墓主人,趙元鹿,你肯定知道什麽。”
趙元鹿剛要說話,洗手間窗戶打開,黃嘯天閉着眼伸進半個腦袋:“道長,我們老大遇到麻煩了,白展讓我來找你。”
紀春朝吓一跳:“烏老板也會遇到麻煩?那你快去吧,我這邊結束再去找你們。”
趙元鹿跟着黃嘯天趕回七殺館,館內一片狼藉,白展挂在水晶吊燈上,指着樓上:“上面打起來了,我插不上手。”
“判官?”
白展點頭:“判官。”